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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中医之道光耀千秋

(2025-11-01 05:17:55)
让中医之道光耀千秋
摘自2025-10-31中国中医药报
中国科学院院士 仝小林

今日,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共证岐黄薪火之传承,同襄杏林桃李之栽培。作为在中医临床与教研领域耕耘数十载的医者,更作为今日导师代表,此刻我心中充满对“师带徒”这一千年中医传承范式的敬畏,充满对岐黄之术代代相传的慰籍,以及对坚守临床一线、深耕教学沃土的同仁与前辈们的由衷敬佩。

中医“师带徒”有别于标准化的课堂教学,它根植于临床,将书本知识化为导师手把手传授的辨证心法、用药诀窍,乃至应对疑难杂症的临场智慧。这一模式,不仅传递技术,更熏陶医德,启发思维,是中医文化生生不息的命脉。

中日友好医院作为国家中西医结合中心,在印会河、焦树德等前辈的带领下,积淀了丰厚的中医学术底蕴与良好的师承传统。医院高度重视师承教育,自2021年起,便系统化地开展了院级中医师带徒工作。国医大师晁恩祥先生育才无数、门下名徒辈出;许润三先生百岁收徒,倾箱倒箧传授毕生所学;在座各位名医大家亦倾囊相教,培养出了一批中西医结合事业的核心业务骨干。今天,中日友好医院第二批师带徒传承活动正式启动,在此庄严时刻,我愿以“为师三则、为徒三律”,与诸位立下共守之约。

韩愈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于中医而言,“传道”传的是“医道”,是“以人为本、济世救人”的价值坚守;“授业”授的是“医术”,是辨证施治、遣方用药的临床真功;“解惑”解的是“临床之惑、学问之惑”,是破解疑难杂症的思路与方法。

一则,倾其所学,甘为人梯,坚守“师不必贤于弟子”的初心。中医“师带徒”从来不是单向的“师父教、徒弟学”,而是教学相长。既要弟子承师之学,更要能出师之新。正所谓“名师出高徒,名徒亦成就高师”。

二则,授之以渔,引悟思考,秉持“思路决定出路”的培养理念。作为导师,既要把自己在长期临床中总结的“独门心法”倾囊相授;更要授人以渔,帮助青年医师们掌握化繁为简、直击病所的临床真功。

三则,身体力行,言传身教。在临床带教中,要用真实病例启发思考与辨析。让弟子们从导师临证望闻问切的细致观察中,从导师遣方用药君臣佐使的配伍精妙里,体悟中医临证技巧和诊治手法。

此外,我还想对今日拜师的青年医师朋友们说:你们何其幸运!能得到在座明师引路,循着名家足迹前行。今日,我亦对青年朋友们提出三律:

一曰,传承精髓,不拘泥于一方一药。你们不仅要学习导师“辨治疑难”之技,更要领会其诊疗格局,体察其施治手法;读经典少看注疏,玩味典籍真谛;博览群书,只取精华。

二曰,笔耕于勤,在参悟中循序精进。读书要刨根问底,深一层追问,领悟便深一层次。我常劝诫学生,“进与病谋,退与心谋”,全天候思索中医。白天出诊,夜里整理,把每一次诊疗都化为可复盘、可改进的台阶。

三曰,守正创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时代的需求是中医发展的最大推动力。如今中医正面临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希望你们以时代“弄潮儿”的姿态,奋力拼搏,让古老的岐黄之术在新时代焕发生机与活力。最后,以一首小诗与诸位共勉:

《藕泥》

都说莲子清如许,雨荷花开更美丽。

倘若清美需浊养,我愿深藏做藕泥。

(本文为10月30日仝小林在中日友好医院“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传承工作——第一届传承人出师仪式暨第二届传承人拜师仪式”上的讲话

南北交融 接续传承
——从吴门医派到清代宫廷医学
摘自2025-10-31中国中医药报
刘玥 贾秋放 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苏州医院

中医药的发展史,是一部多元文化交融互鉴、学术思想薪火相传的历史。在数千年的传承脉络中,江南吴门医派以其博采众长的学术品格、济世惠民的行医理念,成为中医流派星河中一颗璀璨明珠;而清代宫廷医学则集全国医学之大成,在诊疗规范、方剂创新、文献整理上构建起独特体系。从吴门医派的学术精华汇入清代宫廷医学的发展长河,到后世对这份南北交融遗产的发掘与研究,南北中医药文化的交融始终是推动行业前行的重要动力——这既是对历史传统的接续传承,更是中医药学术思想生生不息的生动体现。

吴门医派:江南医脉的千年积淀 中医流派的“活化石”

江苏苏州,古称“吴”,自古便是江南文化重镇,依托发达的经济、繁荣的文化,孕育出中医史上极具影响力的流派——吴门医派。吴门医派的形成并非一蹴而就,其源头可追溯至宋元时期,历经数百年积淀,于明清达到鼎盛,形成“医家林立、著作宏富、学术昌明”的格局,成为当时江南医学的核心代表,享有“天下医道,莫盛于吴”的美誉。

吴门医派的学术成就,首先体现在“以人为本、辨证施治”的核心思想上。不同于单一强调某一治法,吴门医家注重结合患者体质、时令气候、地域环境调整诊疗方案,形成“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的诊疗特色。明代医家薛己是吴门医派早期的代表人物,他主张“脾胃为后天之本”,擅长以温补之法调理脾胃虚弱证,其《内科摘要》《外科发挥》等著作,系统整合内科与外科诊疗经验,为学派奠定了“内外兼修”的学术基础。至清代,吴门医派迎来“群星璀璨”的时期,叶天士、吴有性、徐大椿等医家相继涌现,将学派学术推向新高度。

叶天士作为吴门医派的集大成者,贡献尤为卓著。他毕生致力于温病学研究,在总结前人经验基础上,提出“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的传变规律,创立“卫气营血辨证”体系,解决了当时温病诊疗无章可循的难题。其学术思想由弟子整理成《温热论》,成为后世温病学的经典著作,至今仍是中医诊治外感热病的重要依据。与此同时,吴有性针对明末清初瘟疫肆虐的现状,突破“六淫致病”的传统认知,提出“戾气致病”学说,著《温疫论》一书,开创中医传染病防治的新领域;王肯堂编撰的《证治准绳》,涵盖内、外、妇、儿等多科,内容详实、论治精当,被誉为“医学全书之冠”;徐大椿以“尊经而不泥古”著称,其《医学源流论》对中医基础理论、诊疗原则进行深刻反思,提出“用药如用兵”的理念,强调诊疗需精准施策。

除临床诊疗突破外,吴门医派还注重文献整理与学术传播。清乾隆年间,吴门医家唐大烈主编《吴医汇讲》,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医学期刊,收录吴门及全国医家的学术论文,内容涵盖理论探讨、临床经验、方剂解析等,打破了以往医学著作“一家之言”的局限,成为南北医家交流的重要平台。据载,《吴医汇讲》共刊行11卷,收录论文94篇,作者涉及江、浙、皖等多地医家,其中不乏北方医家的观点,初步形成南北医学交流的雏形。

吴门医派的影响力不仅局限于江南,更通过医家行医、著作传播辐射全国。明清时期,苏州作为江南经济文化中心,商旅往来频繁,吴门医家或应召入京或云游四方,将学派学术思想带到北方,为清代宫廷医学吸收江南医学精华埋下伏笔。

清代宫廷医学:集南北之大成,融吴门之精华

清代是中国古代宫廷医学发展的鼎盛时期。不同于前代多依赖本地医家,清代统治者深谙“医道不分南北,惟良是取”之理,广纳全国优秀医家,尤其重视吸纳江南医学人才与学术经验,使宫廷医学成为融合南北特色的“集大成者”,而吴门医派的学术思想,正是其中重要的“江南基因”。

清代太医院作为宫廷医疗核心机构,其人员构成与诊疗体系深刻体现着对南北医学的整合。据《大清会典》《太医院志》记载,太医院医官选拔打破地域限制,除从京畿地区选拔外,常从江南征召名医入京。其中,吴门医派及受其影响的江南医家,凭借精湛医术与系统学术,屡入太医院或成为皇室“供奉医官”,直接推动吴门医派学术精华融入宫廷医学。

最具代表性的当属徐大椿与叶天士学术对宫廷的影响。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徐大椿因医术精湛被征召入京,任太医院供奉,为乾隆帝及皇室成员诊疗。徐大椿虽非吴门嫡系,但长期在江南行医,深得吴门医派“辨证精细、用药轻灵”精髓,其“病有定名,治有定法”理念与之高度契合。在京期间,他将江南医学经验融入宫廷诊疗,尤其在老年病调理与急症救治上,提出“固本培元、急则治标”之法,深得皇室认可。叶天士的温病学说虽未由其本人直接传入宫廷,但通过弟子华岫云、吴鞠通等传播,其“卫气营血辨证”体系被太医院采纳。乾隆年间京城屡发温病,太医院运用此法指导诊疗,有效控制疫情,成为宫廷吸收吴门学术的重要例证。

清代宫廷医学对吴门医派的吸纳,还体现在方剂创新与诊疗规范上。吴门医派注重“方证对应”,反对“一方通治”,这一思想为宫廷所借鉴。太医院编撰的《御纂医宗金鉴》是宫廷医学标志性著作,其“方剂篇”大量参考吴门医家经验,如薛己的“补中益气汤加减”、叶天士的“桑菊饮”“银翘散”等,均被收录并规范化为宫廷“标准方剂”。同时,宫廷借鉴吴门“重视脾胃调理”思想,针对皇室成员饮食奢靡、脾胃易虚特点,创制“健脾和胃汤”“益脾养胃膏”等方剂,在配伍上吸收吴门“轻灵平和”特点,避免峻药伤正,体现南北融合智慧。

此外,清代宫廷医学在文献整理上也受益于吴门经验。吴门医派素有整理古籍、总结经验传统,如王肯堂《证治准绳》、唐大烈《吴医汇讲》等,为宫廷文献编撰提供范式。太医院编撰《御纂医宗金鉴》时,借鉴吴门“分类清晰、论述详实”之法,将医学知识分为“订正仲景全书”“删补名医方论”“外科心法要诀”等15部,既保留北方医学“重经典、守规范”特点,又融入吴门“重实践、贵创新”理念,成为中国古代医学文献的集大成之作与南北交融典范。

特别值得指出的是,清代宫廷医学的现代研究,同样体现了南北交融的延续。陈可冀院士作为清代宫廷医学现代研究的开拓者,自20世纪80年代起便系统整理、研究清宫原始医药档案。他牵头成立了清宫医案研究室,组织编纂了《清宫医案研究》等巨著,首次全面、科学地揭示了清代宫廷医学的诊疗特色、方药运用及养生经验,极大地促进了这份宝贵历史遗产的发掘、保护与利用,为当代传承与发展宫廷医学精华奠定了坚实的学术基础,成为连接历史瑰宝与现代研究的重要桥梁。

文化纽带:南北交融中的医道传承

当我们回望吴门医派与清代宫廷医学的交融历程,看到的不只是一段段医学史实,更是中华传统文化“兼容并蓄、生生不息”的精神轨迹。这场跨越地域的医道对话,留下的不是“谁主导谁”的胜负,而是“互补共生”的文化智慧。这种智慧,至今仍是中医文化传承与发展的核心密码。

不同地域特质互补共生。北方医学的厚重守正,源于北方大地的辽阔与王朝文化的规整,它守护着中医以经典为基的根本,让学术传承有“根”;江南吴门医派的灵动创新,源于江南山水的秀美与文人文化的开放,它赋予中医以实践为要的活力,让学术发展有“魂”。没有北方的守正,吴门医派的创新可能沦为无本之木;没有江南的创新,北方医学的守正可能变成固步自封。正是这种刚柔相济的互补,让中医文化既能坚守辨证施治的核心,又能顺应时代需求不断突破,形成守正不僵化、创新不偏离的传承特质。

通过文化纽带学术传播。从《吴医汇讲》通过漕运连接南北医家,到太医院医官带着江南医理服务皇室,再到《御纂医宗金鉴》成为全国医家的共同教材,南北医道的交融始终依赖文化纽带的连接。这些纽带,可能是一本医书、一位医家,甚至是一次疫情防治的实践——它们传递的不只是医术,更是尊重差异、寻求共识的文化理念。“医道无南北,惟求其是耳”,这种不问地域、只问真理的态度,正是中华传统文化和而不的精髓,也是中医能成为“活态文化遗产”的重要原因。

传承医学更是传承精神内核。后世对清代宫廷医学的研究,如陈可冀院士团队整理清宫医案、挖掘清代宫廷有效方药的文化内涵,本质上是对南北交融文化精神的当代延续。当研究者从乾隆帝的医案中读出南北智慧时,他们传承的不只是一个方剂,更是兼容并蓄的文化思维。这种思维,让当代中医既能汲取北方医道的厚重,也能感受江南医派的灵动,在现代临床中实现传统与现代、地域与全局的融合。

从江南水巷的吴门医馆,到紫禁城内的太医院,南北医道的交融早已超越时空,成为中医文化的“精神底色”。中医的生命力,不在于固守某一地域的特色,而在于将不同地域的文化特质熔铸为共同的学术追求;中医的魅力,不只是精湛的诊疗技术,更是背后“兼容并蓄、和而不同”的文化精神。这份精神,既是历史的馈赠,也是未来的指引——让中医在传承中创新,在交融中永生,始终成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璀璨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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