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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满”类症新议

(2025-02-14 16:26:34)
“心下满”类症新议
摘自2025-2-13中国中医药报
刘龙坤 刘玥 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
“心下满”主要指心下胀满、心窝部痞满、郁闷等情况,心下多指胸脘之间、心窝部及胸胁部。关于“心下满”,《难经》云“井主心下满”,因阳井为金属肺,阴井为木属肝,故调整肝肺气机升降,“心下满”遂可除矣。另外,在《伤寒论》中,“心下满”与太阳、少阳、阳明经关系密切,亦可因厥阴、太阴病所引发,同时其常伴随寒热、气滞、水停等。
《伤寒论》“心下满”相关条文共7条,主要存在于太阳病、阳明病篇。目前对“心下满”的认识多局限于将“心下”等属于胃,则“心下满”即为胃脘痞胀,多因太阴转输不利,而水湿不行困于心下所致。但临床治疗中若将“心下”等同于胃,很多“心下满”类证的病因病机难以解释。“心下满”成因复杂,或因客热,或因食积,或因停饮,或虚滞,不一而足。根据《针灸集成》“井主心下满,肝邪也”,《难经本义》“足厥阴之支,从肝别贯膈,上注肺,故井主心下满”,所以“心下满”多属肝经之别所贯之膈病。又如《伤寒溯源集》记载“心下者……尚结于胸膈之间”,故“心下”不可等同于胃。
目前尚缺少研究系统总结“心下满”类症的条文并深入解释其相关的六经病机,阻碍了该类症在临床治疗中的发挥。本文将归纳整理《伤寒论》中“心下满”相关条文,阐述各类型“心下满”的六经病机特点及各类“心下满”条文的新议、新解,并提供可能的临床鉴别以及治疗策略,以供参考。
太阳病篇
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心下满微痛”新议
《伤寒论》第28条为:“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
太阳证,服桂枝汤后,可因服法错误,或因“下之”的误治,导致表邪内陷。同时“心下满”和本条中“小便不利”,均提示其人水气内停。
笔者认为,本条中“心下满微痛”当由邪气内陷搏结水饮所成,类似“水气结胸”表现。《伤寒论本旨》言本条:“其心下满微痛者,由误下而邪陷三焦表里之间也。”太阳病误下后,太阳之邪气内陷,若其人平素太阳膀胱气化不利,如见小便不利,或反映在太阳经病的头项强痛,邪陷后易与水结,则会出现“心下满微痛”。可参考《伤寒论》第134条大陷胸汤证的“医反下之……心下因硬,则为结胸”;第136条,该病机性质为“但结胸,无大热者,此与水结在胸胁也”,故本条“心下满微痛”应类似于太阳邪陷型大陷胸汤证,或大陷胸汤轻证。
大陷胸汤“心下满而硬痛”及“心下”定位新议
《伤寒论》第149条为:“伤寒五六日,呕而发热者,柴胡汤证具,而以他药下之,柴胡证仍在者,复与柴胡汤。此虽已下之,不为逆,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若心下满而硬痛者,此为结胸也,大陷胸汤主之;但满而不痛者,此为痞,柴胡不中与之,宜半夏泻心汤。”
少阳证具,若患者素有痰、水,加之“以他药下之”,少阳邪热内陷,水热互结于心下则出现“心下满而硬痛”。如《医宗金鉴》记载“少阳者,一阳也。少阳之上,相火主之”,《类经》记载“少阳之上,火气治之”“太阳之上,寒气治之”,且《伤寒论》第131条言“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因作结胸”。故本条“心下满硬痛”的形成本属少阳之阳证。因此“心下微痛”与“心下硬痛”的区别应在少阳邪陷与太阳邪陷相比,其邪多夹热,热性更甚,故此处非“微痛”,而为“硬痛”。
参考《医学衷中参西录》“少阳主膜”“少阳经以三焦为腑也”,少阳上焦所主之膜应为“心下膈膜”,此病经下陷后应仍处少阳,为少阳所主之表转为少阳所主膈膜。同时根据《伤寒溯源集》“心下者,心之下,胃之上也,邪未入胃,尚结于胸膈之间”可知“心下”并不直接指胃。
半夏泻心汤心下“但满而不痛”新议
见《伤寒论》第149条。
少阳证经误下后损伤中焦之气,脾胃转输不利,少阳寒化之邪伤于中。笔者认为,本条所提示半夏泻心汤的心下“但满而不痛”或“心下痞”可参考第131条“病发于阴,而反下之,因作痞也”。根据《伤寒悬解》“病在少阳,或入阳明之腑,或入太阴之脏”,可知少阳“发于阴”之邪,若经误治陷下后,陷于阳明则邪化热,陷于太阴则为寒。故半夏泻心汤寒热错杂之痞证,应为少阳寒化之邪陷于中焦,同时伤及阳明、太阴,从而寒热错杂,方可成痞。
本条邪已入胃,邪气远心,虽脾胃寒热痞胀可压迫于心,但由于心下与胃腑之间隔膜阻隔,邪气未直接侵及于心,故出现心下“但满而不痛”。
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心下逆满”新议
《伤寒论》第67条为:“伤寒,若吐、若下后,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脉沉紧,发汗则动经,身为振振摇者,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主之。”
《伤寒论集注》认为该条“心下逆满”由“厥阴之气上撞心”所致,在此基础上,“满”形成的条件应为厥阴逆气携中焦停饮所致,而非单因厥阴气逆。另外,该条除气机上冲外,亦可见头眩、头晕的主症。有研究认为,太阳病伴头晕、头痛疾患多由邪伤太阳之表、厥阴之经而成。太阳、厥阴,一表一里二经并病,故出现“在表之邪内搏于阴”,故原文可见“脉沉紧”。汗吐下后,邪由太阳陷下,邪气内陷则由太阳、厥阴夹杂转为以厥阴为主的头晕、头痛,同时汗吐下后直伤中焦,中焦不运则留滞为痰水。邪扰厥阴后则应如《伤寒论》第326条所述,“气上撞心”,厥阴气逆上撞则表现为“逆”,而逆气携带有形中焦病理产物痰、饮上逆于心则表现为“满”。
第148条“阳微结”证中的“心下满”新议
《伤寒论》第148条为:“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必有表,复有里也,脉沉,亦在里也。汗出,为阳微;假令纯阴结,不得复有外证,悉入在里,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脉虽沉紧,不得为少阴病。所以然者,阴不得有汗,今头汗出,故知非少阴也,可与小柴胡汤;设不了了者,得屎而解。”
本条中“心下满”当与“阳微结”的病机密切相关。因“阳微结”选用了小柴胡汤,故该条应在一定程度上属少阳证。同时此条属阳证、阴证俱在,阳症如“头汗出”;阴症如“手足冷”“心下满”等。参考第148条,因有“头汗出”,故本条又不属少阴证;而对于阳证,少阳相对阳明、太阳较弱故用“阳微”形容。关于“结”“微结”相关的第147条和148条,两条均提示“微结”与阳气郁滞有关,同时少阳之病多伴气结、气滞,故多用小柴胡汤及其变方疏导肝胆之气。
此外,本条“阳微结”应在一定程度上同属阳明。有研究指出,该条“头汗出”应类似于《伤寒论》第216、228、236条“但头汗出”的表现,属于阳明证。同时该条“大便硬”这一情况也佐证了该推断。其虽有阳明之表现,但尚未出现等大的实热症,故此处言“微”。
综上,本条应属少阳阳明阳郁气滞,少阳胆热,失于疏达阳明胃气,浊气郁热壅滞心下而成。此病在胃,离心较远,且阳郁气滞非为有形之邪所阻,故仅言“满”。
阳明病篇
第205条“心下硬满”新议
《伤寒论》第205条为:“阳明病,心下硬满者,不可攻之。攻之,利遂不止者死;利止者愈。”
本条“心下硬满”的成因可参考上文。阳明病出现“心下满”类症多因阳明热结气滞后浊气壅滞而发,而本条在“心下满”基础上又出现“硬”,可知此条当伴有太阳结胸,而非单纯阳明燥热内结。此外,该条应在阳明热邪内结的同时夹有胃虚。胃虚不运则“满”,阳明热盛蒸迫结胸或脏结之实邪压迫于心则“硬”。
该条病机并非普通的阳明证,参考第130条,笔者推断“心下硬满”病机有二:结胸伴阳明热结或脏结伴阳明热结。前者可伴有烦躁、寒热,为阳明与结胸证俱在,故此条为热在上焦,且被膈膜阻隔,上焦实结,热势独旺于上而不可顺接于中下二焦,滥用下法后,下焦因攻下越虚,阴阳离绝,利遂不止,故病情向死。若为后者,其人在此基础上无寒热、无躁烦,参考《伤寒发微》云此条心下硬满,若为“阴寒在里”之脏结,病机为“孤阳外浮”“浮阳将不归其根”,脏结本应服四逆辈温之,然今用苦寒泻下后则“里寒更甚”,加重“阴阳离绝”,故为原文所述“不可攻之,攻之,利遂不止者死”。
根据上文第149条对比可知,若为结胸,应为“心下硬满痛”可与大陷胸汤;若为脏结,属阴盛阳竭、属寒、属虚,可单见“硬满”而无“痛”或痛势不甚,应以驱邪散寒、温阳散结为法。
第137条大陷胸汤“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
《伤寒论》第137条为:“太阳病,重发汗而复下之,不大便五六日,舌上燥而渴,日晡所小有潮热,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不可近者,大陷胸汤主之。”
成无己《注解伤寒论》言此条病因“重发汗而复下之,则内外亡其津液”,可知此条为阳明津伤胃热之证。本条应同时伴有太阳邪热内陷的水热互结证。参考上文所述,本证在“满”的基础上又言“痛”(非“微痛”),且采用大陷胸汤治疗,故本条“痛”症病位应位于“心下膈膜”。《注解伤寒论》记载“邪气尚浅,未全入腑,不可便下之”,因该条邪气尚有部分存留于太阳,故不能贸然攻下。《伤寒悬解》云本条“腑邪尚轻”,故不用承气汤而选用陷胸汤。
笔者认为,在阳明热结、太阳结胸基础上,本条“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还应伴有下寒阻隔,热迫于上之病机。参考《伤寒来苏集》言“心下者,太阳之位,小腹者,膀胱之室也”。今言心下少腹故知此病不但累及心下结胸,亦涉及太阳膀胱,太阳经苦寒攻下后,太阳所主之下焦膀胱被寒所伤,太阳膀胱之寒气隔拒阳热于上,如《伤寒悬解》言“下寒逼热在上”,故出现心下到少腹的病理表现。
第152及158条“心下痞硬满”新议
《伤寒论》第152条为:“太阳中风,下利、呕逆,表解者,乃可攻之。其人漐漐汗出,发作有时,头痛、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干呕、短气、汗出不恶寒者,此表解里未和也,十枣汤主之。”
《伤寒论》第158条为:“伤寒中风,医反下之,其人下利,日数十行,谷不化,腹中雷鸣,心下痞硬而满,干呕心烦不得安。医见心下痞,谓病不尽,复下之,其痞益甚。此非结热,但以胃中虚,客气上逆,故使硬也。甘草泻心汤主之。”
《长沙方歌括》言“太阳为天,天连于水,太阳中风,风动水气,水气淫于上则呕逆,水气淫于下则下利”。该条仍属太阳中风,症可见下利、呕逆等“里未和”证。《医方集解》云“十枣汤、小青龙汤主水气干呕”。因太阳为多血少气之经,其病多“水多气弱”,不能施化、水气凝滞,故出现汗出、短气,同时可出现痰阻膈间、痞结于胁而见“心下痞硬满”。表解后,中风之邪去,水阻于心下,因气虚水泛,气虚不行,气机停滞则为“痞”;气虚失于运化,水凝则为“满”;无重寒大热扰动于心,故可不见“痛”。《医宗金鉴》言此条“水邪留结”,且“三焦之气阻隔难通”故可见“心下硬”。
第158条“心下痞硬满”病机仲景已予定论。伤寒中风,下后“谷不化”,脾胃被伤,失于运化,中焦气滞故见“痞”,饮停故见“满”,而“硬”为“复下之”后,“客气上逆”后推动胃中气滞、痰水等实邪阻隔于心,故见“心下硬”。
“心下满”类症思考
在治疗“心下满”类症时,不可盲目将“心下”等同于胃,应按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心下膈膜”一说或参考《伤寒溯源集》“心之下,胃之上”“邪未入胃”“尚结于胸膈之间”的说法。
“心下”之病与太阳、少阳、阳明、太阴、厥阴经关系密切,常可由太阳邪陷所致。太阳多血少气,感邪内陷后则因“水多气弱”,导致邪陷后邪与停水互阻于心下则出现“心下满”。心下受阻后多阻塞手少阳三焦气机,因“少阳主膜”且“心下”为少阳三焦所主上焦之“心下膈膜”,故少阳邪陷后也可出现“心下满”类症。阳明经病则因胃腑疾病累及心下,但非病位在心下。如客气上逆,推动胃中气滞、痰水上逆累及于心,出现“心下满”。太阴、厥阴证多伴随上述三阳证而出现,如前文所述的半夏泻心汤证和苓桂术甘汤证。
心下满的兼症多样,如“痞”可因气机停滞,“满”可因有形痰湿水饮所致,或可因无形气滞,如胆胃郁热、阳郁气滞所引发。“痛”应满足病位在“心下膈膜”而非在胃,同时伴有重寒大热搏结水饮于心下时可出现“痛”,单纯水饮、气滞则为“微痛”或不痛。气逆推动痰水等病理产物壅塞于心,或寒热与水相结、脏结、结胸、三焦气机受阻等之重症可见“硬”。

伤寒最多心病以“通”为治

 (2025-02-14 16:23:02)[编辑][删除]
伤寒最多心病 以“通”为治
摘自2025-2-13中国中医药报
王辉武 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 李慧丽 郭彤 重庆市中医院
清代《伤寒论》注家柯琴(字韵伯)在《伤寒论翼•卷下•太阳病解第一》中感叹道:“伤寒最多心病。”他发现《伤寒论》中与“心”相关的病症特别多,值得认真探讨。
上世纪70年代,笔者在编写《伤寒论手册》时曾做过全面的分类统计,其中明示有“心”字者,如心中烦、冒心、心愦愦、恍惚心乱、心悸、心下悸、气上撞心、心中懊憹、心下满、心下急、心下硬、心下结、心下痞硬、心下支结、心下结硬、心下痛、心中疼热等;也有虽无“心”字,但症状表现与“心”有关者,如烦、躁、烦躁、躁烦、不得眠、不得卧、不得寐、多眠睡、欲眠睡、嗜卧、喜忘、惊悸、谵语、郑声、发狂、如狂、振栗、动惕、奔豚等。其中关于“烦”的记述,《伤寒论》中就有61条之多,柯氏认为“心病则烦”(《伤寒来苏集》),病机涉及表、里、寒、热、虚、实、阳复、风湿等,心病之多可见一斑。
心,一个中华民族原创的汉字。理义内涵,博大精深。非近世误译之“心”,与解剖概念的“心脏”小同而大异。中医学之“心”,既不是心脏学,也不是心理学,不是一个有形的器官,它代表的是主宰生命调控的功能和机制,这就是“五脏六腑,心为之主”(《灵枢•师传》),“主不明则十二官危”(《素问•灵兰秘典论》)的意思。
《伤寒论》被誉为“众法之宗,众方之祖”,是辨证论治的规范,理法方药的准绳。古往今来,经历代注家诠解与充实,而经久不衰,影响深远。
心病为何在《伤寒论》中多见?柯氏的解释是:“以心当太阳之位,心为君主,寒为贼邪,君火不足,寒邪得以伤之,所以名为大病。”这是从狭义伤寒角度解释,继后也有注家从阴阳、营卫以及从发汗利水与心的关系来解释。笔者认为这些多为牵强之论,未触及最核心的意义与价值。五十几年来,通过长期文献考证与实践求证,我们认为,应从岐黄心学的高度去解读“伤寒最多心病”的寓意。
“五脏六腑,心为之主”(《灵枢•师传》),“主不明则十二官危,使道闭塞而不通,形乃大伤,以此养生则殃,以为天下者,其宗大危”(《素问•灵兰秘典论》),这是《黄帝内经》对生命过程的经典定义。《伤寒论》所论是各科诸病,包括外感杂病,也包括心神病、疑难病、坏病、久病和怪病。因此,我们提出“万病元凶,使道不通,畅通使道,生生之功,诸法治则,倡导一通”的假说。如果此说成立,那么,一部《伤寒论》所列的理论方药皆为复心神调控之功,为通心神使道而设。如此说来,《伤寒论》不是最多“心病”,而是皆为“心病”。“伤寒最多心病”也就不言而喻了。
回头再复习一下《伤寒论》方证,小柴胡汤(和解少阳通枢机)、桂枝汤(调营卫通心阳)、真武汤(祛寒镇水以通阳)、理中汤(温通脾阳)、四逆汤(温通心肾)、三承气汤(攻通阳明)、麻黄汤(通太阳之寒滞)……经方多长于通使道,治心神诸病是优势。通,是生命过程的基本法则,把《黄帝内经》心学理念用于《伤寒论》的学习与应用,则理法畅明,一通百通。兹举一案例以说明之。
凌某,男,50岁,2014年5月15日初诊。患病8年多来,在某三甲医院诊治,以胃胀、胃痛、反酸、嗳气为主症,经常晚睡,一般凌晨2点就寝。胃镜多次结果提示浅表性胃炎、反流性食管炎,经用奥美拉唑、铝碳酸镁等治疗,病情反复。近半年来,大便稀,每天2~3次,矢气多。舌苔薄黄,质红,脉弦滑。
辨证:肝胃不和。
治法:平肝和胃。
方用柴芍六君子汤合左金丸方:北柴胡20g,白芍15g,法半夏15g,陈皮10g,太子参15g,炒白术20g,茯苓15g,甘草6g,木香5g,川黄连6g,淡吴茱萸3g。7剂,水煎服,每日3次,每次150ml,温服。
5月29日二诊:药后上腹疼痛略有好转,但胀满不仅未好转,还略有加重,且恶心,大便次数稍有减少,每日2次,稀。苔黄、质红,脉滑弦。辨证:湿热中阻,胃气不降。方选半夏泻心汤加减:姜半夏15g,黄连5g,干姜10g,黄芩10g,太子参15g,佛手15g,苏梗15g。再进7剂。嘱禁酒与甜食。
6月12日三诊:二诊药后恶心已愈,胃胀减轻,但胃饥饿时常隐痛,波及两肋,且食欲大减,消瘦明显,体重已减2公斤。患者及家人极其恐慌,疑为胃癌等,情绪紧张导致失眠加重,睡中常有惊醒,上班无精神,时而心悸嘈杂,口苦口干。辨证:肝郁化火,横逆犯胃。方用景岳化肝煎加香附、萱草花。7剂后自觉症状明显好转,嘱再服5剂,症状愈。
2015年2月8日四诊:因酒食过多而出现胃中胀满不适,但不痛,时有轻度反胃欲吐,大便不成形,每日2~3次。此食饮所伤,升降失司,宜辛开苦降,继用半夏泻心汤加减,加用桂枝3g。并嘱注意休息,用脑适度,早睡早起,争取晚上10点入睡,晨5点起床处理文件。坚持利用工作间隙时学习“静心观息法”(《心病条辨》)。随访1年,胃胀未发,精神状态良好。
按 本案患者病程长达9年,长期用质子泵等药微效,最后失效。后来转用和胃、辛开苦降药物有小效,仍然不够理想。第三诊反思,直指胃脘的思路不对,于是切准思虑伤脾土,从心肝入手,用化肝煎加萱草黄花解忧治心,香附开郁悦心,药后明显见效。自行再进5剂,取得临床治愈之效。第四次因饮食不慎,病情反复,加用静心观息、音乐悦心和坚持调整作息等超药物疗心法,再配少量半夏泻心加味之药,竟获全功。
此案的治疗过程,颇有启示。胃病从肝治,不让木旺克土,这是传统的方法。但经验认为“郁乃心病”,是心神之调控失司,这才是病机之关键。不良的生活习惯,导致心神使道不通,而疑癌、悲癌也使气机不畅,致使道不通,君令不达,久病难愈。四诊时妙在加用桂枝3g,以通心阳,并嘱坚持“静心观息法”,达到“使道畅通,百病轻松”的效果。
(王辉武系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重庆市名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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