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藁本

(2023-03-26 04:52:13)

摘自2023-3-24中国中医药报
周超凡 中国中医科学院
祛风散寒又止疼,风寒感冒更适用。
巅顶疼痛有专功,祛风除湿治痹痛。
藁本祛风散寒,胜湿止痛,犹善止头痛。治疗感冒头痛,余常用《活法机要》的羌活防风汤治之颇效。方用:羌活、独活、防风、藁本、蔓荆子各12克,川芎20克,甘草6克。水煎服,每日1剂,2次分服。方中羌活、独活散寒止痛,防风、藁本祛风止痛,蔓荆子、川芎通络止痛,甘草调和诸药。痛剧者,可加全蝎5克,蜈蚣1条。
  清代名医张璐说:“今人只知藁本为治巅顶头脑之药……太阳经寒湿为病,亦属客邪内犯之候,故用藁本祛风除湿,则中外之疾皆痊,岂特除风头痛而已哉!”故治疗风寒湿邪杂至引起的肌肉、关节疼痛,余常用《圣惠方》中的藁本散治之,效果颇佳。方用:藁本、赤箭、羌活、独活、川芎、防风、肉桂、炮附子、续断、五加皮、甘菊花、麻黄、赤芍药、细辛、干蝎各50克,当归、牛膝、枳壳、甘草各75克,共为细末。炼蜜为丸,每丸10克重。每天服3次,每次服1丸。(程宝书)

藁本

  • 时间:2022-09-10 10:25:17
  • 来源:原创
  • 作者:老友

藁本别名好本、高本、川蒿本、辽蒿本、香蒿本、西芎、西芎藁本、茶芎、净蒿本、山园荽,藁本能祛风,散寒,除湿止痛。治风寒感冒、巅顶疼痛、风湿痹痛。

藁本

【名称】藁本

【别名】好本、高本、川蒿本、辽蒿本、香蒿本、西芎、西芎藁本、茶芎、净蒿本、山园荽。

【来源】藁本为伞形科植物藁本或辽藁本、火藁本的根茎及根。

【分类】辛温解表药

【性味】辛、温。

【功效】祛风,散寒,除湿止痛。

【作用】治风寒感冒、巅顶疼痛、风湿痹痛。

【用量】3-10克。

【出处】2015年版《药典》

藁本的功效与作用及禁忌

藁本的功效作用】散风寒湿邪。治风寒头痛,巅顶痛,寒湿腹痛,泄泻,疝瘕,疥癣。

1、治寒邪郁于足太阳经,头痛及巅顶痛:藁本、川芎、细辛、葱头。煎服。(《广济方》)

2、治疥癣:藁本煎汤浴之,及用浣衣。(《小儿卫生总微论方》)

3、治鼻上面上赤:藁本研细末,先以皂角水擦动赤处,拭干,以冷水或蜜水调涂,干再用。(《鸡峰普济方》藁本散)

4、治一切风偏正头痛,鼻塞脑闷,大解伤寒及头风,遍身疮癣,手足顽麻:川芎、细辛、白芷、甘草、藁本各等分。为末,每药四两,入煅了石膏末一斤,水和为丸,每一两作八丸。每服一丸,食后薄荷茶嚼下。(《普济方》白龙丸)

5、治胃痉挛、腹痛:藁本五钱,苍术三钱,水煎服。(《新疆中草药手册》)

6、干洗头屑:藁本、白芷等分。为末,夜掺发内,明早梳之,垢自去。(《便民图纂》)

 

藁本的用法禁忌】血虚头痛忌服。

1、《本草经疏》:温病头痛,发热口渴或骨疼,及伤寒发于春夏,阳证头痛,产后血虚火炎头痛,皆不宜服。

2、《药性论》:畏青葙子。

3、《本草经集注》:恶闾茹。

食疗方法

1辛夷鼻炎酒

材料:辛夷、细辛各10克、藁本12克、僵蚕、蝉衣、菊花、黄芩、连翘、防风各15克、川芎、生地各30克、500白酒2500毫升。

做法:将上药II味研制成粗末,以纱布包,放入容器中,加入500白酒2500毫升,密封,每日振摇1次。放置14—21日后,过滤去渣,贮瓶待用。

用法:每次温服15-20毫升,每日服2-3次。

功效:解痉消肿、辛温通络。适用于治疗慢性鼻炎。

 

2艾附丸

处方:当归1两、芍药1两、熟地黄1两、生地黄1两、香附子1两、蕲艾1两、陈皮5钱、藿香5钱、白芷牡5钱、牡丹皮5钱、藁本5钱、丁皮3钱、木香3钱。

制法:上为细末,酒糊为丸。

用法:每服3钱、子宫冷,热酒送下;白浊,盐汤送下;产后积血,艾醋煎汤送下。

功效:暖子宫。主宫冷不孕,白浊,产后积血。

摘录:《济阴纲目》卷六

 

3揩齿龙骨散

处方:龙骨1分、细辛1分、石膏1分、藁本1分、白芷1分、芎?1分、升麻1分、龙葵花半两、凝水石半两、盐花(研)半两。

制法:上为散,以瓷器盛,别用生地黄3斤,以竹刀细切,晒干,入盐花水拌,于铜器中熬令黑色,又取巨胜子5两、炒猪牙皂角3斤,以盐水浸一宿,炙梧桐子半两、牛膝半斤切,捣罗为散,与前散和令匀。

用法:每晨、临卧,以指点揩齿上。

摘录:《普济方》卷七十

功效:揩齿壁净令白。主齿垢口臭。

 

4补肝散

处方:人参1两、茯苓1两、五味子1两、芎1两、藁本1两、茺蔚子1两半,细辛1两半。

制法:上为末。

用法:每日1钱、空心米汤调下。

功效:心脏伏毒,热气壅在膈中。初患之时,微有头痛目眩,眼系常急,夜卧涩痛,泪出难开,时时如针刺,外障相似。

摘录:《秘传眼科龙木论》卷五


虫类中药略析

 (2023-05-05 13:09:32)[编辑][删除]

摘自2023-5-1中国中医药报
朱光 河南中医药大学
•虫类药是指一些昆虫、软体动物、环节动物、节肢动物及小型爬行动物等能入药为用者。虫类药在治疗慢性、疑难疾病方面有着广泛应用,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目前对虫类药的认识还很有限,以成分并不能完美解释其作用与特性。而临证用药还大都处于经验层面,方证关系、方药关系、量效关系及毒性作用等相关研究还有不少欠缺。
虫,古代曾是各种动物的统称。而现今所谓的虫类药则是指一些昆虫、软体动物、环节动物、节肢动物及小型爬行动物等能入药为用者。作为生命体的虫类,同样遵循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其所进化出的种种“本领”,使其具备了相对于人类而言的种种“偏性”及草木无法比拟的纠偏能力、药用价值,成为中药家族的重要成员,临证尤其在治疗慢性、疑难疾病方面有着广泛应用,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但总体而言,目前对虫类药的认识还很有限,研究活性成分的方法尽管对新药的研发提供了许多有益线索,展现了广阔的研发前景,但也发现虫类药具有复杂性,以成分并不能完美解释这些生命体的作用与特性。而虫类药的临证应用还大都处于经验层面,方证关系、方药关系、量效关系及毒性作用等相关研究还有不少欠缺。兹结合文献对其加以梳理分析。
功效
相关临床报道显示,运用虫类对药治疗肾脏疾病有较好疗效。如蝉蜕合僵蚕,适用于急慢性肾炎合并急慢性扁桃体炎,既能控制上呼吸道感染,又有降低尿蛋白功效;蟋蟀合蝼蛄,能增强利尿消肿作用,对慢性肾炎、肾功能不全的尿少及膀胱麻痹之尿闭均有一定疗效;鼠妇合蛤蜊,常用于急慢性肾病使用糖皮质激素、细胞毒药物所致湿热内生而水肿不退者,以及难治性肾病综合征、肾功能不全、水肿不消并有湿热者;全蝎合蜈蚣,能通络解毒,多用于慢性肾炎、难治性肾病综合征等;水蛭合土鳖虫,能改善慢性肾炎、肾病综合征、肾功能不全等的高凝状态,降低血脂、降低血液黏稠度、改善肾血流量、防止肾间质纤维化、降低尿蛋白,延缓肾功能不全的进展;螺蛳合蜗牛,对消除水肿及降低血肌酐、尿素氮均有较好作用。
山西永济中医史传恩有一首家传的五虎追风散(蝉蜕、全蝎、僵蚕、天南星、天麻,煎服前用黄酒调服朱砂),用于治疗破伤风牙关紧闭、角弓反张者。河南安阳中医马同长对血栓闭塞性脉管炎有独到研究,用乌梢蛇、水蛭、地龙、壁虎、蜈蚣、穿山甲等创制了溶栓丸系列方。
中医学对虫类药的认识与利用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早在《周礼•天官》中即有“五药”之说,东汉郑玄注:“五药,草木虫石谷也。”民间传说中的“五毒”,即包括蜈蚣、毒蛇、蝎子、壁虎和蟾蜍五种动物。《神农本草经》收载虫类药28种;《伤寒杂病论》应用虫类药有虫、水蛭、虻虫、蜣螂、蛴螬、蜘蛛、蜂窠、鼠妇、白鱼等;《普济本事方》用虫类药有十余味;《本草纲目》收载虫类药达百余种。现今临床常用的虫类药有40种左右。
长期的临床实践证实,虫类药具有特有的、多种主治功用,概括起来大致包含以下8个方面。
攻坚破积:如虫、蜣螂、鳖甲、斑蝥、蛴螬、千脚虫、穿山甲等。
活血逐瘀:如水蛭、虻虫、红娘子、鼠妇、天牛、蝇虎、鸡冠虫、青娘子、刺猬皮等。
息风定惊:如全蝎、蜈蚣、僵蚕、地龙等。
祛风通络:如壁虎、蕲蛇、乌梢蛇、金钱白花蛇、蝮蛇、海蛇、蛇蜕、露蜂房等。
利水消肿:如蟋蟀、蝼蛄、蜗牛、青蛙、泥鳅等。
收敛生肌:五倍子、竹蠹虫、虫白蜡、蜂蜡等。
解毒消痈:如黄蜂、田螺、蜒蚰、斑蝥、蝌蚪、蟾酥等。
补益培本:如蛤蚧、冬虫夏草、原蚕蛾、海参、海马、海龙、蚂蚁、蜻蜓、蝗虫等。
“一药多能”现象在虫类药中也广泛存在,如全蝎能息风镇痉、攻毒散结、通络止痛;原蚕蛾能补肾壮阳、涩精、止血、解毒消肿;蜈蚣能息风止痉、攻毒散结、通络止痛;蛴螬能破瘀、散结、止痛、解毒;穿山甲能消肿溃痈、搜风活络、通经下乳;鼠妇能破瘀消癥、通经、利水、解毒、止痛;龙虱可补肾、缩尿、活血;蜣螂能破瘀、定惊、通便、散结、拔毒祛腐;蝼蛄能利水通淋、消肿解毒;地牯牛能平肝息风、解热镇痉、拔毒消肿;僵蛹能清热镇惊、化痰止咳、消肿散结;九香虫能理气止痛、温中助阳;刺猬皮能化瘀止痛、收敛止血、固精等。
药理
天地生养万物,各有长短千秋。自然界里,动物家族中的虫类看似弱小,但实则大都有着非凡的生命力。为了生存与繁衍,它们进化出了令人称奇的身体结构,禀赋有各式各样的生存技能,如飞升、跳跃、爬行、攀援的行动方式,走窜、钻透、搜剔的行动特点,及出于自我保护目的的毒性、冬眠、伪装等,可谓天赋异禀,各怀绝技。
虫类药何以能治病?《类经》有言:“药以治病,以毒为能,所谓毒者,因气味之偏也。”而《本草问答》在解释“昆虫土石,草根树皮等物,与人异类,而能治人之病”时说得更明白:“天地只此阴阳二气……凡物虽与人异,然莫不本天地之一气所生,特物得一气之偏,人得天地之全耳。设人身之气偏胜偏衰,则生疾病。又借药物一气之偏,以调吾身之盛衰,而使归于和平,则无病矣!盖假物之阴阳以变化人身之阴阳也。”
关于虫类药的特点,先贤已有较为清晰的认识。如叶天士在分析张仲景治疗劳伤血痹诸法时言:“其通络方法,每取虫蚁迅速飞走诸灵,使飞者升,走者降,血无凝着,气可宣通”;又在阐发仲景鳖甲煎丸时曰:“方中大意取虫义有四:意谓飞者升,走者降,灵动迅速,追拨沉混气血之邪”;还对虫类药进一步总结道:“虫蚁皆攻,无血者走气,有血者走血,飞者升,地行者降。”再如吴鞠通在阐释化癥回生丹方时云:“以食血之虫,飞者走络中气血,走者走络中血分,可谓无微不入,无坚不破。”又如唐容川在分析动、植物药的不同时指出:“草木植物也,昆虫动物也。动物之攻利尤甚于植物,以其动之性本能行,而又具攻性,则较之植物本不能行者,其攻更有力也。”而张锡纯谓:“凡食血之物,皆能破血。”
由此可知,虫类药其质为血肉有情之品,为人所用似有“同气相求”之利;其性善于走窜搜剔,其能则突出表现在入血通络,长于治疗“气血沉混、隐伏幽深”之络病。
关于虫类药的功能,历代医家大都结合其性味、归经、习性等进行综合分析,如攻坚破积之药多为咸寒,因辛能通络,咸能软坚;而息风搜风之药多为辛平或甘温,因辛散温通,易于走窜等。兹举数例如下。
水蛭 如《本草经疏》曰:“水蛭生于溪涧阴湿之处,其味咸苦,气平有大毒……咸入血走血,苦泄结,咸苦并行,故治妇人恶血、瘀血月闭、血瘕积聚因而无子者。血蓄膀胱则水道不通,血散而膀胱得气化之职,水道不求其利而自利矣。堕胎者,以其有毒善破血也。”又如《医学衷中参西录》言:“水蛭味咸,色黑,气腐,性平。为其味咸,故善入血分;为其原为噬血之物,故善破血;为其气腐,其气味与瘀血相感召,不与新血相感召,故但破瘀血而不伤新血。且其色黑下趋,又善破冲任中之瘀,盖其破瘀血者乃此物之良能,非其性之猛烈也……凡破血之药,多伤气分,惟水蛭味咸专入血分,于气分丝毫无损,且服后腹不觉疼,并不觉开破,而瘀血默消于无形,真良药也。”
全蝎 如《雷公炮制药性解》云:“蝎,味甘辛,性平,有毒,入肝经。主小儿风痫手足抽掣、大人中风口眼歪斜、风痰耳聋、风毒瘾疹。”又如《本草求真》曰:“全蝎专入肝。味辛而甘,气温有毒,色青属木,故专入肝祛风。”
蜈蚣 如《得配本草》曰:“辛、温,有毒,入足厥阴经,能截暴风,消除瘀血。”又如《医学衷中参西录》云:“味微辛,性微温。走窜之力最速,内而脏腑,外而经络,凡气血凝聚之处皆能开之。性有微毒,而转善解毒,凡一切疮疡诸毒皆能消之。其性尤善搜风,内治肝风萌动、癫痫眩晕、抽掣瘛疭、小儿脐风;外治经络中风、口眼歪斜、手足麻木。”
穿山甲 如《本草备要》言:“咸寒善窜,专能行散,通经络,达病所,入厥阴、阳明,治风湿冷痹、通经下乳、消肿溃痈、止痛排脓、和伤发痘,风、疟、疮科为要药。”《医学衷中参西录》云:“味淡性平,气腥而窜,其走窜之性,无微不至,故能宣通脏腑,贯彻经络,透达关窍,凡血凝血聚为病,皆能开之。”
现代对虫类药的研究取得诸多进展。关于活性成分的研究,如地龙中的蚓激酶有降解纤维蛋白作用,其解热作用则与其游离氨基酸含量成正比,含有的次黄嘌呤有抗组胺、平喘和降压作用;再如水蛭素能阻止凝血酶作用于纤维蛋白原,阻碍血液凝固,所分泌的一种组胺样物质,能扩张毛细血管,舒缓小动脉,降低血液黏着力;又如蟾毒中的蟾蜍灵、脂蟾毒配基有强心作用,斑蝥素具有抗癌、抗病毒、抗真菌作用。关于药理作用的研究,如冬虫夏草、全蝎能明显增强小鼠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故有明显促进免疫的功能;再如黑蚂蚁能促进胸腺、脾脏等器官和白细胞增生,促进淋巴细胞的转化和免疫球蛋白的生成,从而提高和调整机体免疫功能;又如蜂毒中的多肽有良好的抗炎作用,蛇神经毒素有较强的抗风湿作用,蝌蚪、壁虎、地龙、蜂房、鳖甲、蝮蛇、蝼蛄等均有不同程度的抗肿瘤作用等。
应用
自张仲景在抵当汤、抵当丸、鳖甲煎丸、大黄虫丸、下瘀血汤、蜘蛛散等方中使用虫类药以来,后世对虫类药的认识不断加深,应用也愈加广泛,使用范围几乎涉及临床各科,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济生方》有一青龙妙应丸(穿山甲、全蝎、地龙、蜈蚣、麝香、草乌、没药、乳香、松香、斑蝥、白僵蚕、五灵脂),主治“诸风挛急,遍体疼痛,游走无定,百药之所不效者”。《太平圣惠方》有一原蚕娥散(原蚕蛾、白僵蚕、蝉蜕、地龙),“主治白虎风,昼夜游走疼痛”。《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中有一治疗“急缓风,半身不遂,手脚筋衰”等的龙虎丹,使用了白僵蚕、五灵脂、全蝎、地龙等;另有治疗“治一切风气,左瘫右痪,口眼歪斜”等的乳香应痛丸,并用了蜈蚣、白僵蚕、全蝎。《杨氏家藏方》中的牵正散(白附子、白僵蚕、全蝎),主治风中头面经络所致口眼歪斜。
《临证指南医案》中记录了叶天士应用虫类药的诸多实例,主要分布于“中风、疟、积聚、痹证、诸痛、癥瘕”等诸案中,并记述了叶氏关于络病的诸多创新性见解,如认为“初病在经在气,久病入络入血”“病久痛久则入血络”“初为气结在经,久则血伤入络。辄仗蠕动之物,松透病根”“久则邪正混处其间,草木不能见效,当以虫蚁疏逐”等。叶天士把络病作为虫类药的应用指征,得到了后世医家的充分认可。
《伤寒瘟疫条辨》中有升降散(白僵蚕、蝉蜕、姜黄、大黄),主治温病“表里三焦大热,其证不可名状者。”僵蚕与蝉蜕在《袖珍方》中名为蝉蜕散,内服解痉,外用解毒,升降散中则取其宣泄风热。
国医大师朱良春是虫类药临床应用大家,所著《虫类药的应用》详细介绍了其运用虫类药治疗疑难病症的经验,值得习鉴。如用僵蚕、全蝎、蜈蚣治疗周围性面神经炎(面瘫),用蜂房、僵蚕治疗乳腺小叶增生,用全蝎、地龙治疗偏头痛,用地龙、水蛭治疗脑梗或高血压,用地鳖虫、水蛭治疗子宫肌瘤,用海马、蜂房、桑螵蛸治疗不孕、不育、遗精、尿频,用九香虫治疗胃痛,用蝉衣、蛇蜕治疗过敏性疾病,用蜈蚣外用治疗颈部淋巴结核(瘰疬),以益肾蠲痹丸(骨碎补、熟地黄、当归、徐长卿、土鳖虫、僵蚕、蜈蚣、全蝎、蜂房、地龙、乌梢蛇、延胡索、鹿衔草、淫羊藿、寻骨风、老鹳草、鸡血藤、蓓草、生地黄、虎杖)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顽痹),以复肝丸(紫河车、三七、红参须、地鳖虫、姜黄、郁金、山甲珠、鸡内金)治疗慢性肝炎、早期肝硬化,以蜘蜂丸(花蜘蛛、炙蜂房、熟地黄、紫河车、仙灵脾、淡苁蓉)治疗肾虚精亏之阳痿,以蛭蟀散(水蛭、蟋蟀)治疗前列腺增生,以消瘤丸(全蝎、蜂房、僵蚕)治疗恶性淋巴瘤,以乳癌散(炙蜂房、苦楝子、雄鼠粪)治疗乳腺癌,以蟾龙散(蟾酥、蜈蚣、儿茶、参三七、丹参、白英、龙葵、山豆根)治疗肝癌,以胃癌散(蜣螂、硇砂、硼砂、火硝、虫、壁虎、绿萼梅、冰片)治疗胃癌,以利膈散(壁虎、全蝎、僵蚕、蜂房、代赭石)治疗食管癌等。
国医大师颜德馨创制龙马定痛丹(制马钱子、地鳖虫、地龙、全蝎、朱砂),用于类风湿、风湿性关节炎以及风湿热、风湿性肌炎、坐骨神经痛、颈椎病、肩周炎等。国医大师张琪拟有六虫汤(全蝎、地龙、穿山甲、乌梢蛇、蜈蚣、土鳖虫),用以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国医大师尚德俊创制有四虫片(蜈蚣、全蝎、土鳖虫、地龙)制剂,用以治疗周围血管病、骨关节炎、淋巴结核、肠粘连等。国医大师熊继柏拟有黄芪虫藤饮(黄芪、全蝎、地龙、僵蚕、蜈蚣、鸡血藤、海风藤、络石藤、甘草),用以治疗痹病日久,气血瘀滞,经络不通之肢体疼痛、麻木、活动不利,甚则关节肿大变形,亦可用治中风半身不遂等。

“用药如用兵”临证思考

  (2023-05-09 05:11:17)[编辑][删除]

摘自2023-5-8中国中医药报
夏津滨 陈歌 北京中医医院顺义医院
《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历代兵家无不奉为至戒。医家治病,常把用兵之道应用于临证处方用药,用之得当,则药到病除;用之不当,则损兵折将,伤及身体,甚者贻误病情。中医学家叶橘泉曾在《叶橘泉方证药证医话》中言:“兵利器也,药毒物也,善用者,一则可守卫国安民之功,一则可获却病保生之效;不善用者,一则足以祸国而殃民,一则适以助病而戕生。故用药之道,一如将兵。将兵固难,而用药岂易言哉。”兵道与医道自古相互借鉴、相互影响,二者皆为中国古代文化的智慧和结晶,诸多医家正是将兵法与医学相互糅合,将兵法运用于中医临床,屡获奇效。
粮谷,军之要最——内伤脾胃,百病由生
在中国战争史上,粮草被高度重视,粮食与战争往往相互交融为一体,不可分割,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素。孙子曰“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充分体现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用兵之道;范蠡辅佐勾践时,强调“足食强兵”的军事理念,最终以弱胜强,灭掉吴国。而最为经典的官渡之战中,曹操整体实力远不如袁绍,却可以弱胜强,纵观官渡之战,其胜负与粮草给养是密切相关的,曹操举火夜烧乌巢粮,以少胜众袁败亡,不是仅仅靠军队的勇猛战斗力,而是靠焚毁粮草给养的谋略摧垮了十万袁绍大军。
粮草之于军队,犹如中医的脾胃之于五脏。中医学认为,脾胃为后天之本,“内伤脾胃,百病由生”。临证时治疗内伤杂病,重视脾胃功能的运化,往往可以起到决定性作用,如《黄帝内经》曰:“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中医学家蒲辅周认为:“凡病之发生转归莫不与脾胃有关。故察病者,必先察脾胃强弱,治病者,必先顾脾胃盛衰。”笔者曾治一胃穿孔术后合并胰腺癌晚期患者,该患者每日无法进食,精神欠佳,生活质量严重下降,不能下床行走。处方予红参12g、白术12g、茯苓15g、姜半夏9g、陈皮9g、焦山楂12g、鸡内金12g、瓜蒌15g、炙甘草3g,连续服用14天,患者病情较前明显好转。二诊在原方基础上加半枝莲15g,患者连续服用2个月后,可自行前往门诊就诊,可见对于晚期癌症患者,重视脾胃功能不仅可以提高生活质量,还可延长生命。中医学家岳美中曾指出:“疾病的发生是人体阴阳失衡所致,而在治疗过程中,脾胃功能的强健往往是康复之关键所在。”由此可知,脾胃对于疾病转归至关重要,就如同粮草对于战争一般。
兵贵于精、不贵于多——药贵于精、不贵于繁
“兵贵于精,不贵于多”出自《东周列国志》,意思是一支军队,士兵的战斗力在于质量而不是数量;一支训练有方、斗志昂扬的精锐之师,强过纪律松弛、士兵低落的蜂营蚁队。精兵致胜思想博大精深,历来被兵家所重视,我国历代杰出的军事家无不奉行,无数个事实告诉我们,精兵建设是古往今来提高军队战斗力的有效途径。
近年来,在中药处方中,饮片用量似乎有增大的趋势,内、外、妇、儿诸科皆无例外,不少医者认为药味多、用量大则疗效越好。然而,用药与用兵是相通的,剂量与疗效并不完全成正比,甚至会出现相反的疗效,如白术小剂量有燥湿止泻的作用,大剂量却能治老年和产后气虚所致便秘。中医学家李翰卿善用小方、轻剂,屡起沉疴、大病,他常言:“用药如用兵,方不在大而在准,兵不在多而在精,轻剂亦可起重症,四两虽微拨千斤。”蒲辅周亦认为:“药物可以治病,也可以致病。错用、乱用、无病用药,均为扰乱,对人反为不利。用药剂量不宜大,慢性病,正气已衰,脾胃功能亦受影响,用药亦宜精,且药量宜小。”而反观古籍,无论《伤寒论》还是《临证指南医案》,其处方用药多在7味左右,无不奉行少而精的用药原则。笔者曾治一顽固性泄泻患者,该患者来诊之前所服中药方剂少则16味,多则20余味,不外参苓白术散、六君子汤等加味,笔者四诊合参,给予良附丸合香连丸加减治疗,药用高良姜12g、木香6g、黄连3g、香附9g,患者服药14剂而愈。
兵无成势,因敌变化可取胜——病无恒证,随证治之能获效
“兵无成势,水无恒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这句话出自《孙子兵法•虚实》,意思是两军交战,排兵布阵没有固定的阵势,就如水一般没有固定的形状,只有根据敌人的变化而采取军事策略,方可取胜,才能称作用兵如神。
证,即证候或证型,是机体在疾病发展过程中某一阶段的病理概括。《伤寒论》强调“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其临床指导意义不仅限于经方使用,无数医家视其为中医临床思维的高度概括和准则。近几年专病专方的不断涌现,导致不少医者每当提到糖尿病就想到阴虚燥热证,见到高血压病患者就认为是肝阳上亢证,这就如同战争一样,不可能敌方只有一种阵势,需要灵活应对。如慢性肾功能衰竭患者也会有外感病,我们是否只是在补肾的基础上仅仅加用金银花、连翘之类中药,导致“闭门留寇”之弊?这值得思考。笔者曾治疗一顽固性闭经患者,前医均采用温经汤、当归四逆汤等温经活血之类处方,乍看似乎辨证无疑,但终不见疗效。笔者询问患者后得知,其每次月经期间都会咳嗽,遂辨证为表寒内饮,以小青龙汤加减治愈其多年痛经的同时,其咳嗽也随之痊愈。临床实践证明,病无恒证,随证治之才是正道。
宜将剩勇追穷寇——治病重在祛邪
用兵之道在于不拘于古人兵法条文,应根据具体的战况,从《孙子兵法》中汲取古典兵学的营养,将实战与理论有机结合,方可取得胜利。
“治病重在驱邪,邪去则正安,不可畏攻而养病”是金元四大家之一张从正的学术理念,其临证治病多以祛邪为首要。但他同时也强调“药不能久服,中病即止,攻后调养,以复元气”。究其理论而言,并非其只知攻邪,其过人之处在于能把握攻和补的主要矛盾及转换时机。吴鞠通在《医医病书》中同样写道:“虚损有应补者,先查有无实症,碍手与否。如有实症碍手,必当先除其实。不然,虚未能补,而实症滋长矣。古谓病有三虚一实者,先治其实,后治其虚,盖谓虚多实少,犹当先治实症也。如浇灌嘉禾,必先薅除稂莠;抚恤灾民,必先屏除盗贼;房破当修,损症也,必先除去碎砖、破瓦、积土、陈灰,而后可以安线。此理甚明,举世不知,昧昧耶!”可见古代医家对于邪气的重视程度。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临床中过食肥甘厚腻的患者并不少见,舌苔腻者也比比皆是,而其处方中不离参芪之补药却值得深思,我们是否可以转化一种思维方式,所谓“用药如用兵”,过早应用补药可能会“闭门留寇”,影响疗效,如果起方给予单纯的祛湿、化痰、消食等攻法,疗效往往立竿见影。笔者曾治疗一顽固性咳嗽患者,前医采用温肺化饮、养阴润肺之法,给予小青龙汤合止嗽散合生脉饮,疗效却不尽人意,笔者仅仅是减去前医处方中的敛邪之品,酌加解表化饮之品,便使患者获愈。
战未战,自保而全胜——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战未战”从军事角度看有两层含义:一是加强国防,提升综合实力,防患于未然;二是战争来临时,采用最小的代价实现战胜敌人的目标,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孙子曰:“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他指出,用兵法则是不要寄希望于敌军不会来侵犯,而应依靠自己有充分的准备,严阵以待;不要寄希望于敌军不会来进攻,而要依靠自己坚固的防守,攻不可破。提高自身实力,有备而无患,防患于未然,这是“自保而全胜”的用兵之道。
《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云:“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即为“治未病”之法。治未病有三层含义,其一是未病先防,其二是既病防变,其三是瘥后防复,而提升人的正气方可收到以上效果。疾病的发生多源于邪气的入侵,而疾病之转归,往往由正邪之强弱决定,《素问•上古天真论》曰:“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惔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从《黄帝内经》中不难看出正气对于防病治病的重要性。笔者曾治疗一甲亢合并痤疮的患者,前医辨证为热毒证,给予大量清热解毒药治疗,该患者痤疮不减反增,甲亢也未治愈。辨为热毒证看似无疑,然该患者长期大便不成形,并非单纯实热证,笔者初诊给予理中汤合桂枝茯苓丸加减,患者服药后痤疮明显好转,服药4周后甲状腺功能亦明显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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