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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治疑难病验案两则

(2022-12-03 09:59:57)

摘自2022-11-30中国中医药报
张春艳 云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王建明 云南中医药大学
全国名中医孟如是云南中医药大学教授,具有丰富的临床教学及实践经验。对于疑难杂症诊治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笔者整理孟如的临床医案,获益良多,现将其治疗疑难杂症的临证经验介绍如下。
劳淋案
患者,女,67岁,2010年10月5日初诊。诉小便频急刺痛伴血尿反复发作40余年,再发加重2个月。2个月前无明显诱因再次出现小便频急刺痛,伴肉眼血尿。现小便频急刺痛,腰痛,腰膝酸软,尿道口灼痛,尿短赤,体倦乏力,胸闷、气短、夜间憋闷感,小腹坠胀感、冷痛,纳差,大便干结,眠差,脱肛,消瘦,舌质淡、苔薄白,脉细弱。尿常规:白细胞(+++),红细胞(++)。
诊断:(脾肾气虚兼湿热型)劳淋(西医称为腺性膀胱炎)。
治则:健脾益肾,清热通淋止血。
方药:黄芪六味地黄汤合四君子汤加减。组成为黄芪30g,山药20g,生地黄、泽泻、茯苓、乌药、白茅根、仙鹤草、贯众炭各15g,牡丹皮12g,山茱萸、白术、党参、升麻各10g,生甘草6g,肉桂3g。14服,每天1服,水煎服,分3次口服,每次200mL。
10月22日二诊:服药后小便频急刺痛减轻,腰痛、腰膝酸软减轻,体倦乏力好转,胸闷、气短、夜间憋闷感减轻,小腹坠胀感、冷痛明显减轻,纳差,大便干结,眠差,脱肛,舌质淡、苔薄白,脉细。尿常规:白细胞(+),红细胞(+)。投前方与补中益气汤加味交替服用。补中益气汤加味处方:黄芪30g,白芍、茯苓各20g,白术、乌药、车前子(另包)、白茅根、仙鹤草、贯众炭各15g,陈皮12g,升麻10g,生甘草3g。各6服,每天1服,煎服法同上。上述两方交替服用,连续服用2周。
随访1年未复发。
按 腺性膀胱炎属难治性疾病,其病情复杂多变、迁延难愈。本案患者以小便频急刺痛伴血尿为主症,腰膝酸软、乏力、小腹坠胀冷痛等为兼症,归属中医劳淋范畴。本案患者为老年女性,病程40余年,劳淋反复发作,湿热耗伤正气,久病伤肾,年老体弱久病导致脾肾亏虚,伴脾虚中气下陷,脾肾气虚,脾主运化水湿,肾主水功能失常,易生内湿,湿郁化热,湿热下注膀胱则发本病,为本虚标实之证。脾肾气虚、湿热下注为基本病机。脾虚中气下陷则小便淋漓不已、小腹坠胀、冷痛、脱肛;脾肾气虚不能固摄气血,血溢脉外则尿血;肾虚外府失养则腰痛;肾虚主骨生髓不利则腰膝酸软;肾虚日久及脾,脾虚运化失健则纳差,大便不调;脾虚气血生化乏源,肌体失养则体倦乏力、消瘦;心神失养则眠差;脾虚水湿不运,秽浊之邪乘虚侵入下焦,则下焦湿热发为淋证,湿热之邪伤及血络,迫血妄行则小便频急刺痛、尿道口灼热疼痛,小便黄。临证中标本同治,故予黄芪六味地黄汤合四君子汤加减,以健脾益肾,利湿清热,加白茅根、仙鹤草、贯众炭清热止血。后以补中益气汤加味以益气升提止血。病情虽有缓解,但本病缠绵迁延,故应长期予健脾益肾之品巩固疗效,防止复发。此类患者因情志不畅导致发病不少见,故应调节情志,保持心情愉快,树立战胜疾病的信心。
紫癜性肾炎案
患者,女,29岁,2011年11月12日初诊。诉血尿8个月。患者8个月前外感后,出现血尿,双下肢紫癜,腰痛。尿常规:红细胞(+++),尿蛋白(++),诊断为紫癜性肾炎,给予激素等治疗4个月后紫癜消失,尿血时轻时重,但患者目前不愿再服激素。现血尿,神疲思睡,膝软无力,烘热,口干,眼干,眠差,舌红、少苔,脉细。尿常规:红细胞(++),尿蛋白(+)。
诊断:(肝肾阴虚,阴虚火旺型)尿血(西医称为紫癜性肾炎)。
治则:滋补肝肾,凉血止血。
方药予知柏地黄丸合二至丸加味:茯苓、泽泻、白茅根、大蓟各30g,生地黄、山药、侧柏叶各15g,焦柏、枣皮、女贞子、旱莲草各12g,牡丹皮、知母各10g。12服,每天1服,水煎服,分3次口服,每次200mL。
12月1日二诊:现尿中带血,神疲易累,时感下肢酸软,眼干涩,分泌物多,纳眠、二便正常,舌质红、少津、苔薄白,脉细。尿常规:尿隐血(++),尿蛋白(-)。因症减而未愈,治以滋补肝肾,凉血止血,继续予知柏地黄丸合二至丸加味治疗,处方:茯苓、泽泻、白茅根、大蓟各30g,枸杞子20g,生地黄、山药、侧柏叶各15g,焦柏、枣皮、女贞子、旱莲草各12g,知母、牡丹皮、菊花各10g。12服,水煎服,每天1服,煎服法同前。
12月20日三诊,患者诸症缓解。尿常规:尿隐血(-),尿蛋白(-)。
按 紫癜性肾炎临床表现复杂,本案患者初诊时以血尿为主症,属中医血证范畴,因感受热毒之邪,损伤肝肾之阴,阴虚火旺,灼伤血络,血溢脉外所致。肝肾阴虚,阴虚火旺,损伤血络,血液不循常道,渗于膀胱,故见血尿;肝肾阴虚,精髓不足,故见神疲思睡、膝软无力;阴虚内热,津不上承,故见烘热、口干、眼干;虚火上扰心神,故见眠差;面红,舌红少苔,脉细为肝肾阴虚之象。治疗采用知柏地黄丸合二至丸加味,知柏地黄丸既能滋补肝肾,又能清热,二至丸由女贞子、旱莲草组成,既能滋补肝肾,又能凉血止血,二方合用,属相须配对,能增强滋补肝肾之功,用于治疗肝肾阴虚之证。加用白茅根、侧柏叶、大蓟凉血止血,全方具有较强的滋补肝肾,凉血止血之功。患者眼干涩,因肝阴虚虚火夹杂实热上炎,目失濡养所致,故加入枸杞子、菊花养肝明目。诸药配伍使肝肾得补,阴足则虚火自降,尿血得止,诸症痊愈。

熟读经典治疑难重病

 (2017-12-16 14:10:14)[编辑][删除]


熊继柏 国医大师

疑难顽疾之所以难治,多是因病情复杂、诸症交织。面对疑难顽疾,能够透过表象,分析病证本质,抓住根本,然后对证用方,往往药到病除。

经前泄泻便血

经前泄泻便血是妇科病,有个病人月经前大便下血、大便溏泻,已经10多年了,在西医院多次诊断的结论都是乙状结肠炎。每逢月经前一个星期之内拉肚子,大便溏泻,接着就是下血,血色偏淡红一点,但还是红色。张仲景《金匮要略》云:近血是湿热,用赤小豆当归散;远血是脾经的虚寒,用黄土汤。

病人当时一讲经前大便下血、便溏,就想到是远血,但是她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每逢经前才会大便泄泻,而不来月经的时候,或者是月经过了以后,泄泻也就随之没有了,不需要吃药也会好,每个月都如此。

关于经前泄泻,中医妇科学讲得很多,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医宗金鉴·妇科心法要诀》中讲经前泄泻的病机是脾虚。当然经前泄泻肯定是脾虚,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个病人是大便之后便血,因此她是远血。

有很多人、很多妇科专家都就经前便血立过方,比如傅青主提出顺经两安汤,我当时也想过顺经两安汤,但没有用。张景岳在《妇人规》里面有一个约营煎,是清血热的,组成是生地、白芍、黄芩、荆芥炭、续断、地榆炭、乌梅、甘草。而现在这个病人也不是热证,而且是明显的远血,又是10多年的经前泄泻,显然是脾阳衰弱,她的舌和脉都表现了虚寒征象。因此,就根据《金匮要略》关于远血的论述,诊断为脾阳衰微引起的经前泄泻和远血,于是就用了一个标准的黄土汤,没有加减,这个病就治好了。

肿胀重症

患者是一个36岁的小伙子,有水肿、腹胀、腹痛、大便溏泻等症状,诊断为克罗恩病。治疗一个月,水肿更厉害,就抬到门诊。刻诊:病人不能起身,问病、看脉都是在担架上,患者一身浮肿,头面及下肢部肿势尤甚,按其皮肤凹陷不起,腹部胀满,尤其是阴部肿胀明显,阴茎、阴囊尽肿,阴囊肿大如球,伴有腹痛,大便溏泻,日泻4~6次,并有畏寒、肢厥、气喘这样一些兼症,口不渴,舌苔薄白,脉沉细迟。

对于这个病,中医的诊断有风水、皮水、正水、石水、黄汗。《金匮要略》中讲“正水,其脉沉迟,外证自喘”,这个病人正是其脉沉迟,这不就是一个正水吗?正水者,阴水也,典型的阳虚水泛证。医者务必搞清是哪里的阳虚,是脾阳虚,还是肾阳虚,还是脾肾阳皆虚?就是脾肾阳皆虚,也要搞清楚孰轻孰重,是以脾阳虚为主,还是以肾阳虚为主?现在这个病人水湿猖獗,是危候。同时伴有气喘、不能动、阴囊肿大发亮、腿上的皮肤肿甚、四肢厥冷、畏寒、舌苔薄白、脉沉细而迟等症状。阳虚是无可非议的,应是阴水。那么是以肾阳虚为主,还是以脾阳虚为主呢?这个人有脾肾两脏的阳虚,但是阴部肿势尤甚,脉沉细而迟,判断为以肾阳衰为主,不用实脾饮,而用真武汤。

尽管张仲景讲真武汤的时候没有讲水肿,但是这里是由阳虚水泛出现的另外一个症状,经文中的“振振欲僻地、头眩、身瞤动”也是阳虚水泛引起的,只是症状表现不同而已,病机是一样的,于是就大胆地用了真武汤。同时考虑真武汤治水肿力度不够,因此合用了五皮饮来行气利水。用五皮饮治标,真武汤治本,标本兼治,这个病人就是用真武汤合五皮饮治好了。

这些病例是一些比较突出的,而且是难度比较大的一些病例。这些病例的治愈,如果不读经典,是绝对治不好的,这是最大的感受。经典读得熟一点,临床就能够随时加以运用,所以读经典不仅要读懂,要读熟,要掌握精神实质,更重要的是学以致用。要扎扎实实地攻读中医经典,要扎扎实实地从事临证实践,经典理论与实践必须相结合,才能真正提高我们的临床水平。(熊继柏)

坚守“经典名方” 维护中医原创

  (2017-12-13 18:20:18)[编辑][删除]

 


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 曹东义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局长毕井泉曾在8月29日召开的第十一届药典委员会成立大会上提出,“要研究现代药的本质特征和传统药的本质特征,以及现代药与传统药的区别,要研究现代药与传统药的基本概念,明确界定其内涵和外延。”10月,总局发布《中药经典名方复方制剂简化注册审批管理规定(征求意见稿)》,关于部分中药制剂无需临床试验即可上市的规定,表明我国中药监管、发展模式,出现了新的思考和战略。

11月29日,《自然》发表了记者大卫·希拉诺斯基(David Cyranoski)一篇题为“China to roll back regulations for traditional medicine despite safety concerns”的文章,对此表达了忧虑。他用西药研发的思路衡量中药的安全性,但定性定量分析是化学合成药的主要方法,却不是中医经典名方的传统。毫无疑问,用定性定量分析的目光看中药,看到的是海量的化学成分,是不可控制的代谢过程,也似乎存在着数不清的毒副作用、用药隐患。这是还原论方法的局限性造成的。

此前,微信公众号“凤凰WEEKLY”发表的《大陆中草药肝损害调查》一文,声称“传统中草药正在损害国人肝脏,长期、大剂量服用中成药和草药可造成致命损害”,谎说“超过一半的药肝病例跟中药相关”“急性肝衰竭最主要的病因是中草药”。经过部分社会媒体的误导,把肝癌和中草药联系起来,引起了大众的热议。这也是不了解中医药的学术原理而引出来的问题。

要想化解这些误解,发展中医,都需要说明中医学术的基本原理。世界是复杂而有序的,绝对不是杂乱无章的化学成分。世界的有序性,万物的阴阳属性,都是五行生克所描述的复杂关系。还原论单一靶点思维理解不了这些,只有系统科学、复杂科学可以揭示中医药这些原理。

神农尝百草、黄帝论医药、伊尹创经方、仲景治伤寒等,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始终伴随着中医药的身影,经典古籍记录下千年来名医名家的临床用药经验。中医用药,一般不使用单味药,而是根据药性的不同,将中药配伍组合,形成相对固定的方剂,由此产生减毒增效的组合效应,体现出“多元共存,整体和谐”的大智慧。单一药物治疗疾病,虽然可能有效,但是经常因为有偏性而带来不应出现的毒副作用。经典名方突出的是方剂,不是单味药组分,更不是化学成分,对应的是复杂机体的整体反应,而不是单细胞分子靶点。

《汉书·艺文志》的《汤液经》是记载经典名方最早的著作,东汉时期“医圣”张仲景将其吸收到《伤寒杂病论》之中,经过历代传承,被中医界称为“经方”。

经典名方,是在辨证论治治疗原则的指导下,按照君臣佐使的配伍原则精选药物而组成,体现出“组方魅力,加和效应”,不是单味药的混杂堆积,也不是某种化学成分的载体。

“上善若水”,水能灭火,能煮饭,能解渴,这些特性,不能用它的组成氢元素来解释,也不能用氧元素来解释,氢氧简单地相加在一起会爆炸。水的特性,只能用水的整体性来解释。方剂的作用也是这样,不能用拆方研究对待经典名方,也不能用化学成分来解释经典名方。

经典名方,承载着中医理论,体现着古人的智慧,是“道术并重”的显现。坚守经典名方,坚守的是中医特色,是传承几千年中华民族文化思想体系的体现;弘扬经典名方,是中医复兴的旗帜,也是传承发展中医药使其走向世界的保障。(曹东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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