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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学的魅力--黄煌

(2022-03-16 08:41:44)
   中医学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医学。以《伤寒论》为例,这是距今1700多年前的一部仅万余字的著作,居然成为历代医学家临床用药的指针,就是在今天,依然发挥着重要指导作用,这不能不说是世界医学史上的奇迹。那么,中医学的魅力究竟在哪里?

 一、“一个萝卜一个坑”

——从药证相应谈中医学的严密性

中医学的魅力之一,是其在处方用药上的严密性。有是证用是药,无是证则无是药,药证相应,丝丝入扣,毫无半点含糊。举例而言,张仲景用人参黄芪,各有指征,人参主治“心下痞硬”,黄芪则主治汗出而肿。所谓心下痞硬,为上腹部不适,而且按之硬,缺乏柔软感和弹性,这种腹证,多见于极度消瘦之人,其诱因或经疾病长期折磨,或呕吐剧烈而脱水,或绝食多日,或久泻,或大汗,或大量失血以后。而黄芪的汗出,或为自汗,或为盗汗,或为局限性出汗,或为动辙汗出;肿,为浮肿,或呈浮肿貌,即肌肉松柔者,所谓虚胖者,也属于此例。这类人即所谓的“尊荣人”,即养尊处优,缺乏运动而且体型肥胖的人。显然,就客观指征来看,人参用于瘦人而失水者,而黄芪用于胖人而有水者,两者的应用指征有明显的不同。所以,伤寒论及《金匮要略》中找不到人参黄芪合用的处方。同样,枳实与厚朴,虽均为理气药,可除胸腹满,但枳实除坚满,厚朴除胀满,厚朴除满不止痛,枳实除满且治痛。其它如黄连、黄芩、黄柏的区别,不仅仅停留在上中下三焦的区别上,更有它严格的应用指征。这种指征,就是药证。

  药证具有客观性,这是中医严密性的基础。阴阳五行,脾虚肾虚、元气等等,看不见,摸不着,那不是组成证的要素。个人的喜恶,也不是证的组成要素。只有体型、肤色、肌肉、口、眼、鼻、舌、唇、脉、腹、喉、血液、分泌物、排泄物以及现代检查数据,才是构成药证的主要材料。比如说,来诊者酷暑而厚衣,但肤色红润,两眼有神,所说病情无倦容,而且舌红苔腻者,照样可以服用黄连;有四肢冰冷,而胸中烦热,胸胁苦满者,则当用四逆散,而非四逆汤。尤其是中国人大多喜欢吃热的,虽胃中郁热,烦热舌红,照样有喜食沸汤而舒适者。所以,讲究药证可以排除不少假象,增加用药的严密性。

  药证强调特异性。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一味中药一味证”。如黄连除烦热而心下痞,柴胡除往来寒热而胸胁苦满,麻黄除无汗而肿等,这些特异性的指征,反映了药物的特殊功效,徐灵胎所谓的药性专长或专攻。这些药证,不能简单地用药物的四气五味、升降浮沉或归经来解释。徐灵胎曾举菟丝子汁去面黑为例,提出发人深醒的疑问:“以其辛散耶?则辛散之药甚多;以其滑泽耶?则滑泽之药亦甚多,何以他药皆不能去,而独菟丝能之?”所以,他说“但显于形质气味者可以推测而知,其深藏于性中者,不可以常理求也”“虽圣人亦必试验而知之”(《神农本草经百种录》)强调从实践中发现药物的特性。他认为,作为医生,“终当深知其药专治某病,各有功能,……徒知其气味则终无主见也”(临证指南医案·幼科要略徐批)。

  从药证也可以引出另一个问题,就是中医用药是否一定能从脉舌上找到用药的依据。有的药,应用时应看脉,有的则不当看脉,如用附子应见脉沉弱;而用黄芪,则不看脉。有的药,应用时应看舌,有的则不需看舌。用黄芪,也不看舌,只要属虚胖者,虽舌苔黄腻,照用不误。只有了解药物的专长,了解其特异性的应用指征,我们的中医学才能变得严密辨证论治才能恢复其活力。

 二、 1+1=?

——从药物配伍谈中医学的技术性

  中医的魅力之二,是其极强的技术性。药物的配伍,药物用量的斟酌,煎服法,其中的技术含量极高,中医师水平的高低,也主要反映在这里。下面,仅以配伍与药量为例。

  先谈配伍。1+1=?,配伍得法,可能大于二、甚至大于三。配伍不得法,则可能等于零,甚至负一,负二。张仲景方中,有许多经典配伍。如细辛、干姜、五味子,主治咳喘上气,痰清稀如水者,为小青龙汤的主药,具有增效的功效。黄连黄芩,主治烦热而心下痞,仲景必用。是有增效功效。附子干姜甘草,主治下利、脉沉的虚寒证,不仅增效,还能解附子毒。人参干姜半夏甘草大枣,主治心下痞、呕吐不食,是养胃的经典配伍,可以矫味,可以增食欲,可以护胃气,是半夏泻心汤、旋覆代赭汤、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的重要配伍。桂枝甘草,治动悸;桂枝甘草茯苓,治眩悸;桂枝甘草龙骨牡蛎,则治惊悸;桂枝甘草人参麦冬阿胶,治虚悸。同样治悸,配伍不同,则所治之悸也不同。

  药量:临床用药,剂量上大有文章。比如仲景用药,就极为重视用量。麻黄附子细辛汤用于温经散寒,附子用1枚。大黄附子细辛汤治胁下偏痛,附子则用3枚,可见附子量越大止痛越好。再如半夏。大剂量(2升)治呕吐不止,方如大半夏汤。而小剂量(半升),仅治恶心呕吐或喜吐、咳喘、胸满、噫气、心悸和声哑,方如旋复代赭汤、小险胸汤、竹叶石膏汤、半夏泻心汤等。再如黄连,大量除烦,方如黄连阿胶汤,量至4两;而小量除痞,方如半夏泻心汤,量为1两。大黄大量(4-6两),治腹痛便秘,其人如狂,配枳实、厚朴、芒硝、甘遂,方如大承气汤;小量(1—2两)治身热、发黄、心下痞、吐血、衄血,配黄连、黄芩、山栀、黄柏,方如泻心汤、茵陈蒿汤;中量(3-4两)治少腹急结、经水不利,配桃仁、丹皮、水蛭、地鳖虫,方如桃核承气汤、抵当汤。再如厚朴,大量(8两),治腹胀满,方如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厚朴三物汤;小量(2-4两)治咳喘、咽喉不利,方如桂枝加厚朴汤、半夏厚朴汤。柴胡大量(半斤)治疗往来寒热,小量治胸胁苦满。可见,在用量上,中医的技术性也相当强。难怪有人说中医不传之秘,在于剂量。

 三、 “人的病”与“病的人”

——从张仲景的辨体用药谈中医学整体性

  中医学的魅力,在体现在整体性上。这个整体性,就是“人”。如果说,西医是治“人的病”,那么,中医是治“病的人”。这个“人”,就是整体,就是全身。中医没有剖开独自肚子去寻找在器官细胞水平上的病理变化,也无法看到天地间的各种致病的微生物,但我们的先人却能从宏观上把握住集体的变化,寻到消除病痛的办法。清代的伤寒家钱潢说的好,“受本难知,发则可辨。因发知受。”这就使中医学的疾病观。这个“发”,是“人”在疾病中出现的全身性反应。中医治病注重整体,注重全身的道理也在这里。那么,如何着眼于“病的人”呢?张仲景的一些方法值得我们借鉴。

  一是望形。仲景书中的所谓尊荣人、失精家、湿家、强人、羸人等均有明显的外观特征。如尊荣人骨弱肌肤盛,即为缺少运动、肌肉松软,稍动即易汗出伤风的体质类型。失精家则多为男子,面色白、肌肤柔薄,瘦弱,脉大而无力等。而湿家,多面黄而形肿,鼻塞身痛等。

  二是切脉。脉浮,脉沉、脉微细、脉沉迟等,并不表示某种病,而是患者全身状态的反映。所以,《伤寒论》《金匮要略》中的脉象,主要是用于辨“病的人”,而不是辨“人的病”。

  三是抓基本症状。张仲景所着眼的,都是一些人体基本生理活动变化情况,如恶寒与恶热,口渴与口不渴,小便利与不利,不大便与下利不止,能食与不能食、烦还是但欲寐等。

  以上是张仲景常用的方法,其实,后世的腹诊和舌诊,也是辨“病的人”的重要方法。所以说,辨体,是寻找体质与疾病的易感性,寻找疾病之间的联系以及共同的体质基础。更为实用的,是寻找药物与体质的对应关系,叫作“药人相应,方人相应”。我发现,麻黄类方、桂枝类方、柴胡类方、大黄类方、黄芪类方等,均有相应的体质。辨清体质以后,对提高临床疗效,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四、 “大黄还是那个大黄”

——从中药谈中医学的自然性

  中医学的魅力,还体现在具有数千年历史的中药上。中药的特性,一是延续。从神农尝百草到现在,中国人依靠天然药物治病,已经不知多少年。但是,大黄还是哪个大黄,黄连还是哪个黄连,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化学药物每年要更新和淘汰,但是,天然药物,就像大米、小麦一样,不需要淘汰,仅仅是品种的改良而已。二是亲和。就是这些树皮草根,我们的祖先服用过,所以,我们对中药具有一种天然的、深层的亲和力。那种气味,那种感觉,使您感到熟悉而神秘。三是缓和。这是来自天然的药物,甚至来源于厨房,作用当然是缓和的,平和的,没有或较少副作用。再加上名医的配伍,则更是安全无毒,而且有效。四是道地。天然药物完全是一种自然药物,所以对天地的依赖性极为强烈。所谓的道地药材,就是这个道理。黄芪须内蒙的、枸杞是宁夏的、大黄是西宁的,菊花是安徽的、黄连是四川的……,必须道地。

  天然的中药,使中医学具有浓浓的生活气息和文化氛围。并使中医学强化了他的实用性和经验性,以及对自然经济的依赖性。当然,魅力在此,与现代科学的距离也在此。

 五、 孟河名医冠吴中

——从师承授受谈中医学的经验性

  由于中医学的自然性、严密性、整体性以及技术性,又决定了中医学的经验性。在这里,我想起了孟河名医。这是江苏南部的一个小镇,在清代末期,这里蕴育了一代名医费伯雄、马培之、丁甘仁、余听鸿、贺季衡等一批名中医,成为名医的摇篮。当时有“吾吴医学甲天下,孟河名医冠吴中”的说法。孟河没有学校,只有师承授受的传统教育方式。但是,就是这种古老的教育方式,非常适合中医学的人才培养。原因何在?就在于中医的经验性极强,这些经验需要通过耳濡目染,通过口授心传,通过临床的面授,通过反复的实践,才能较好地传下去。所以,鼓励老中医带徒弟,敦促青年中医虚心向老中医学习,拜师学艺,尤为必要。

  中医学的经验,除了拜师以外,认真研究《伤寒论》《金匮要略》等古典著作,也是十分重要的。这些古典,本是在师徒相授时的教材,最适合于在临床上讲和学。因为,很多讲的是“所当然”,讲的是“是什么”,所以,在临床上抓实例,识证认方,尤为适宜。

经验性强,也使中医学变得内容十分丰富。各家的学说,各家的经验,有的用药峻重,有的处方平正,有的擅用寒凉,有的则擅用温热。这无疑给中医学平添了几分魅力。

 六、 “随俗而变”

——从扁鹊行医谈中医学的社会性及文化性

  古代名医扁鹊,是善于适应社会需求的典范。他过邯郸时,听说那里重视妇人,他便为带下医;过洛阳,听说那里重视老人,便为耳目医;入咸阳,知秦人爱小儿,便为小儿医。大史学家司马迁将他这种行医原则,称之为“随俗而变”。这正是中医学的社会性及文化性的概括。

  中医的诊疗范围要适应社会需求,这是随俗而变。中医的理论也必须让社会承认,至少要让现代人听得懂,这也是随俗而变。社会文化变了,中医学必须相应变化。随俗而变,是中医学最具魅力的优良传统。

听黄煌讲经方有感

时间:2019-12-19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8版  作者:张小锋

  你没有偏见和傲慢,谈笑诙谐极平凡,

  你坐在讲台, 讲着经方对人类的贡献。

  智慧的火花不断闪现, 扣紧每个学员的心弦。

  我们从黑暗走向光明,我们从无知找到可知的源泉。

  有人认为中医已经过时, 几首古方就能解决今人的病患?

  那几句文言, 就能顶上医学的桂冠?

  从诞生到现在, 争论从没有停止过。

  你说一家有一家的仲景,各人有各人的伤寒。

  误入歧途有多远, 近于实用有多难?

  所以你静下心来求古训,苦苦钻研不停点,

  古今中外觅长处,逝者如流抽刀断,

  顺瓜摸藤觅经纬,时令提前探缘源,

  认知药物定类型, 拆解药证走尖端。

  方证人啊, 小小符号震宇寰,

  说古老,出新鲜,一条细流汇大川。

  唐僧取经遭七十二难, 你为了经方把五湖四海跑遍。

  你讲经方,使我们看到祖先的方药充满光芒,

  也看到中医人灿烂的明天。

  (陕西 张小锋)

在国际舞台上展示经方魅力——
黄煌:推动经方走向广阔世界
摘自2023-8-25中国中医药报
他勤学50年,自述“一脚高一脚低地走过来”;他苦读医书,大浪淘沙中发现经方“真经”;他一步步将“经方梦”变为现实,将民族瑰宝推向世界。第二届全国名中医、南京中医药大学国际经方学院院长黄煌。
大浪淘沙觅“真金”
黄煌是在“阴差阳错”中走上中医路的。
1970年初,作为家长子,下到乡村。在农村读完高中后,被分配中医学徒班,从此开始了他的医学生涯。
几年间,黄煌孜孜不倦吸收中医知识,完成了最初的启蒙,。
1979年,黄煌考上了南京中医学院首届研究生。黄煌所选的专业中医各家学说,主要研究各个历史时期的中医流派学术思想,黄煌沿着历史的足迹一路摸索,与历朝历代的中医大家在纸笔间对话,几年下来,在这日夜的苦读中,大浪淘沙,发现了其中的“真金”——张仲景的《伤寒论》以及《金匮要略》。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的觉悟,是我中医人生的重大转折,让我找到了学习中医的方向。”黄煌说,张仲景的医学是中医的根,《伤寒论》《金匮要略》中记载的配方是中医临床的规范方,也就是“经方”。
经方是打开中医之门的密码
中国有300多本注解《伤寒论》的书,然而其中各类解读良莠不齐,有些解释也是随文演绎。黄煌通过大量的阅读与“解码”,从晦涩难懂的书本里抽丝剥茧出了其中最重要的内容——“方证”。
“有是证,用是方”,所谓“方证”即如何用方的经验结晶,也就是安全有效使用这张方的临床证据。黄煌认为:“《伤寒论》中很多经典原文,就是古代医家数千年使用经方的经验结晶,称为经典方证。这些原文蕴含着中医学认识人体处理疾病的思想方法,虽然用词简略,却是打开中医之门的‘密码’。”
毕业留校后,在经方的路上耕耘。“中医不能脱离临床,没有临床就无法发现中医的奥秘。”他说。
1989年,到日本京都大学进修老年医学专业。参加各类学术活动期间,对日本的汉方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令,有日本学者向他请教中医经方。在讲到桂枝汤时,一开始,黄煌试着用中医营卫不和的理论来解释,但什么叫营卫不和?黄煌脱口而出:“可以看患者的舌头,如果舌头暗暗的、淡淡的,甚至有点紫紫的、嫩嫩的,这叫‘桂枝舌’;再来可以摸脉搏,脉搏软软的、没有力,像葱管一样,这叫‘桂枝脉’,这种情况下可以使用桂枝汤。”
“桂枝舌”“桂枝脉”这样形象生动的解释让在场的人一下子就理解了其中含义。而黄煌也抓住了这一形象解释的精髓,此后他沿用“桂枝舌”的方法,又总结出了“干姜舌”“附子脉”等将具体体征与用药结合起来的形象名词,开始用他独有的“黄氏语言”来推广经方。
他又把每张经方和一个具体的人结合起来,研究每张经方适用于什么样的人群,同时它能够治疗哪些疾病,诞生了“大柴胡汤人”“半夏人”等这样形象生动、可知可感、便于理解与运用的“方-病-人”结合的诊疗模式。
“方-病-人”结合的经方诊疗模式诞生,便迸发出鲜活的生命力,黄煌将经验结集成册,《中医十大类方》《张仲景50味药证》《黄煌经方使用手册》等专著。
一生只做一件事
“经方很小,三味药五味药就能成方,而且它用的都是常用药,没有冬虫夏草,没有犀角羚羊,很便宜,老百姓吃得起。”“把自己的经验毫无保留地贡献出来,把笼统的理论转化为客观形象的应用,中医学其实并不难。”
黄煌的《中医十大类方》,按照书中的方法,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合用芍药甘草汤,治疗腰腿痛,一位腰直不起来的患者服了一剂药后第二天就有了明显的疗效。
2004年,建立了“黄煌经方沙龙”网,即便刚开始页面还很简单,这个网站很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点击量达2800余万次。时至今日,打开网站,仍可以看到不断更新的各类经方方证、经方药证、经方制剂。
黄煌引发了国际上的“经方热”。推广经方对于黄煌来说不仅是惠民之举,还能“让更多的外国医生了解中国文化,提升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
让学生表演不同经方体质患者的特征。早已充分理解“方-病-人”之间关联的美国学生们一个个兴致盎然,有的扮演挺着大肚子腹痛难忍的“大柴胡汤人”,有的扮演吐水泄泻的“五苓散人”……
在2012年写成的《我的经方梦》一文中,黄煌用散文的手法描绘了他心中所期望的经方的愿景:也许某天,经方将不断壮大,有经方的学院、经方的医院、经方的学会,在世界各地,有经方学院的分院……这个梦想在今天已基本实现,而黄煌也有了更多的期望。
重视《伤寒论》《金匮要略》等经典著作的教学研究,各级中医医疗机构要鼓励中医师多使用规范的经方,政府相关机构要给开经方开小方的医疗机构更多的政策支持,国内药企应大力开展经方制剂的研究开发,形成合力,迅速抢占国际经方话语权,积极培育经方制剂国际市场,让古老的经方为人类的卫生健康多作贡献。
经方路漫漫,今后,黄煌将继续带着他的使命——经方推广,走向更广阔的世界。(蒋明睿 李芸烨)

 

我管张仲景的方子叫经方,以前经方还有其他的说法,但是我是认为,只有张仲景的方子叫经方(还有其他的远古经方,我们已经大多见不到了),经方的魅力十分大,“一剂知,两剂已”意思是如果对证,一剂就会有效果,两剂居然好了,见效快,所以才会出现经方派,这一派喜欢用经方,或者经方的思路。

那么,经方为什么这么神奇呢?经方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里面的方子都是张仲景自己创立的,但是实际上情况不是这样,从宋代开始,张仲景的地位不断升高,比如黄元御,这位有些自傲,用词辛辣,甚至可以说是骂了,但是,他却对张仲景不敢说半个不字,而且还处处以张仲景的诠释者自居,这也说明张仲景的医圣地位。

我站在张仲景的雕像前,心里想:我尊重医圣,到底是继续神化他,还是客观地叙述历史的事实呢?

最后,我从张仲景慈悲的眼神中,明白了,张仲景一点都没有神化自己的意思,他写出《伤寒杂病论》,就是为了普天下的大众,他记录这些方子,就是为了救人的,没有神化自己的意思,医学必须客观,我们必须要有这种精神,然后发展下去。

那天,在一瞬间,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张仲景在告诉我:我写的方子不是完美的,你们要发展下去,世界上没有医圣,只有不断进步的医学!

其实,也许这是我思考的一个过程,但是那天确实站在雕像前面,感悟颇多,所以,今天和大家聊聊经方的来历。

 

这事儿是这样的,当年王道士盗挖敦煌藏经洞的时候,弄出了很多的珍贵典籍,但是这位都卖给外国人了,其中自己也私藏了一些,当时河南有位医生,去兰州探望朋友,顺便去敦煌,遇到了王道士,这位王道士就对他说,我这里有个中医的卷子,你要不要,五十块大洋可以买走,这位医生一看,确实是好东西,于是就买下来了,带回家了。

这本书,叫《辅行诀》,现在也叫《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本子上说是梁代陶弘景写的。

于是这位医生家里都天天读这个书,让子孙天天背诵,而且用书里的方子治病,效果奇好。

后来,到文革了,这个书被毁了。这家的传人 张大昌先生,曾经看到过有老农民家里,用这个经卷剪做鞋样呢,当时因为自己被批,所以都不敢要回来。

文革以后,张大昌先生,根据记忆,把这个书默写下来(因为以前天天背诵),寄给了中国中医研究院,就是现在的中国中医科学院,当时经过王雪苔、马继兴等专家一看,根据避讳的字,断定这不是伪造的书,至少应该是宋以前的书,打那个时候开始,不断地有学者开始研究,现在北京中医药大学的钱超尘等老先生也做了很深入的研究。

在这本书里面,我们可以看到一些以前不甚清晰的中医发展线索。

我们知道,《神农本草经》采录了三百六十味药,以应周天之数,陶弘景在书里面说:“商有圣相伊尹,撰《汤液经法》三,为方亦三百六十首。”这些方子,才真的叫经方,其中一百二十首为上品,是补益养生用的,中品一百二十首,是治病去疾用的,下品一百二十首,是杀虫避邪治疗痈疽等用的。

但是,非常遗憾的是,这些方子我们大部分都看不到了,我们中国人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很多的宝贝,但是我们都给丢了,非常遗憾,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是一部分,这部分,就是张仲景为我们留下的,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经方,当然,其中有可能也有一部分是张仲景从其他地方收录来的方子。

陶弘景在书里面说:张仲景就是根据《伊尹经法》里面的方子,写了《伤寒论》。这个说法,和皇甫谧在《针灸甲乙经》里面说的:“伊尹以亚圣之才,撰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即《伊尹汤液》)”,“仲景论广《伊尹汤液》为数十卷,用之多验”的说法是一致的,说明张仲景在《伤寒论》序言中说的,自己是博采众方写成的《伤寒论》是真实的,张仲景用了很多古方,其中应该以《伊尹汤液》里面的方子为主。人家张仲景很谦虚,这个序言里面自己都写清楚了,我引用了什么书。

那么,《伊尹汤液》里面的方子,原来是什么样的呢?我们现在可以看到,有大阳旦汤、小阳旦汤、大阴旦汤、小阴旦汤、小青龙汤、大青龙汤、小白虎汤、大白虎汤、小朱鸟汤、大朱鸟汤、小玄武汤、大玄武汤等方子。

可以看出来,这些方子,有很浓重的道家色彩,我们现在说,道教是汉代出现的,但是,道家的思想,却出现的很早,尤其是青龙,白虎等形象,在一些原始社会的墓葬中就出现了,所以可以说,这是我们中国最早的一些文化内容,而最早的中医方剂,是和这些内容紧密相连的,我甚至认为,道教的出现会早于汉代,其中很多内容,很早就出现了。

在《伊尹汤液》中,这些方子并不是按照太阳、阳明、少阳等六经来排列的,比如,小阳旦汤就是张仲景写的桂枝汤,《辅行诀》里面记载,是“治天行发热,自汗出而恶风,鼻鸣干呕者方”,这个“天行”就是传染病的意思,说明那个时候,对外邪称呼类似于“传染病”,并没有“伤寒”等这样的分类,这本书里面还有若干处“天行热病”的称呼,这好像意味着,当时对温病已经很重视了,后来因为张仲景给改成了治疗伤寒的内容,所以导致很长的时间里面,中医认为外邪就是寒邪,其实不知道,在中医出现的最早阶段,就有说天行热病了。而这个天行热病,很可能出现的比伤寒还早呢。

张仲景用六经的方式来归纳方剂,对中医来说是一个进步,但是,小小的遗憾是,我们无法看到之前中医的样子了。

所以说,我们的文化博大精深,中医的来历,总觉得还有挖掘的余地,有更多宝贝留在了地下,什么时候挖掘出来了 ,都会令我们想法大为改观。

我啰嗦了这么多,到底是要说什么呢?

我要说的是,经方也是在发展的,也有它自己的来历,我们现在研究经方,要结合它最初的样子来研究,其实最早的方子和张仲景记录的,也有不同的地方,比如张仲景的“小柴胡汤”,在《辅行诀》里面叫“大阴旦汤”,陶弘景说是“扶阴之方”,里面就多了一味芍药,我认为在很多时候,这样用是合理的,所以在用小柴胡汤的时候,我会根据病情,加入生地、何首乌,为的就是养阴,效果比较好。

在结合研究经方最初的样子的同时,还要结合后世的经验,因为后世历代医家,用经方治疗了很多的病,早就超出原来的治疗范围了,这些宝贵的经验,是我们必须研究的,这样才能用好经方。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干嘛要讲经方?

其实,经方里面有很多的养生的道理,陶弘景写《辅行诀》的意思,就是“凡学道辈,欲求永年,先须祛疾,或有宿痼,或患时恙,一依五脏补泻法,服药数剂,必使脏气平和,乃可进修内视之道”。意思是,要修道的人,需要调整自己的身体,服用经方,没有病了,才能修道,达到更高的境界。

人家陶弘景用这些方子是给道士用的,修道的时候,体力出问题了,跟不上去了,就用些经方,调理一下,然后继续奔着神仙的路子走下去。

那么,我们现在用来干嘛呢?现在,我们要养生,经方里面全是养生的道理,这是中医临床思想的发源地,都是精华,所以,我们要把这些道理整理出来,虽然我们不想成神仙,但是让自己的身体健康,还是可以的。

那么,到底有哪些中医的道理在里面呢?

北京中医药大学的已故经方大师刘渡舟老先生,曾经说过:经方里面有水、火两部分内容,一定要搞清楚。

我不会按照六经的思路去讲经方的,因为大家看了也不是要去看病,而是养生,所以,我按照经方的含义和道理来讲。首先要讲的,就是刘渡舟老先生说的“水”。

张仲景十分的重视“水”,在经方里面,很多都是用来调理我们身体里面的水的,那么,这个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有哪些经方和水有关呢?它们都有什么用呢?

我在后面的博文中会首先讲述的。

今天写这么多,是要让大家知道,经方是和原始形态的道家有关系的,也曾经做过修道的辅助工具,里面有很多的关于生命的道理,这些以后大家会越了解越多的。

古方的学习与应用--黄煌

 (2022-03-16 08:39:50)[编辑][删除]

(转载)古方的学习与应用--黄煌作者:长沙仲景迷原载于《山西中医》1996年第12卷第6期
   古时称中医为方脉家,医术为方技。日本则称中医为汉方。可见,对中医来说,方是极其重要的。无论是伤寒派,还是温病派,是古典派,还是现代中西医结合派,是讲脏腑辨证,还是讲六经辨证,到最后交给病人的都是方,所以,日本古方家吉益东洞说:“医之学也,方焉耳”。方,是中医的内核,是根本。

  中医的方剂,数量多得让人兴叹。宋代的《太平圣惠方》有100卷,方16834首;《圣济总录》有200卷,方20000首;明代的《普济万》有426卷,方61739首;我校正在编写的《中医方剂大辞典》收录医方达10000首。要熟悉掌握这么多的方剂,既不可能,也无必要。因为关键的方剂不过几十首,这就好比汉字的字根,英语的词根,是组成千万张处方的基本构成,可称之为“方根”。

  方根在那里?在《伤寒论》,在《金匮要略》。这两本书的方剂,并非张仲景一个人独创,是总结了汉代以前的用药经验而且经过后世数千年无数医家的临床验证被证实并发展,可以说是中华民族几千年与疾病作斗争的经验结晶,是我们中国人经自身试验筛选出的临床有效良方。只有把这两本书弄通了,才能在临床上左右逢源,触类旁通。后世名医虽多,其临床的基本法度都不出仲景学术的范围。所以,成无己说“仲景之方,最为群方之祖”,张元素说“仲景药为万世法”,王好古说“执中汤液,万世不易之法,当以仲景为祖”,朱丹溪说“仲景诸方,实万世医门之规矩准绳”。笔者说仲景方当为中医之根,为中医之魂。中医学的经验性是极强的,《伤寒论》《金匮要略》之所以被称为经典,是因为在数千年的实践中证明它是有用的,是科学的,在临床上是能解决问题的。学中医,离开了仲景方,那就成了一句空话。

 1 学古方的关键是抓住方证

  学《伤寒论》《金匮要略》,最好读白文,也就是未加注释的原文。两书的文笔十分朴实,多为临床实际的客观表述,少有空洞的解释,故读白文是可行的。不过,两书的体例为条文式,孤立地读常常不得其要,必须采用分类比较的办法。按什么分类?古时候有按六经分,有按治法分,有按症状分,有按主方分,分法较多。笔者倾向于按主方主药分。按主方分,徐灵胎的《伤寒论类方》(1759年)最好,这位医学家研究《伤寒论》三十余年的心得之作,形成初稿以后,竟反复修改7年,其间五易其稿,最后才写上“乃无遗憾”四字。他采用的方法就是将《伤寒论》方分为12类,如桂枝汤类、麻黄汤类、葛根汤类、柴胡汤类,栀子汤类、承气汤类、泻心汤类、白虎汤类、五苓散类、四逆汤类、理中汤类等。拙作《中医十大类方》(江苏科技出版社,1995年)是以主药分的,其特点是以药类方,以方名证,便于学习记忆,本书井非中医古方的全书,而仅仅是为读者提示一种认识并掌握中医古方的方法。古方何止十类?本书之所以题名为《中医十大类方》,只不过为读者阅读本书增加一点轻松的氛围而已。应当指出,无论按方分或按药分,关键是要抓住主治,识方证。许多人对方论以及方剂功效的解释比较热衷,而对其主治则轻描淡写,这可以说是混淆了主次。对中医来说,古方的主治是最要紧的,解释在其次。方证最关键,功效在其次。

  药物的应用指征为“药证”,方剂的应用指征为“方证”。如桂枝的应用指征为“桂枝证”,桂枝汤的应用指征为“桂枝汤证”,这是古人应用药物和方剂的根据和证据,是中国人几千年积累起来使用方药的最为实用和重要的经验。如把桂枝比作箭,桂枝证就是目标,目标对准了,命中率就高。同样,药证、方证相对应了,疗效自然会出现。换句话说,药证相对应了,这就是必效药、特效药;不对应,则是无效药。《伤寒论》《金匮要略》的用药十分严格,有是证,则用是药;无是证,则无是药,加药或减药,都以临床见证的变化而变化。故恶风、汗出、脉浮用桂枝汤。如汗出多,恶寒关节痛者,必加附子,名桂枝加附子汤。如发汗后,身疼痛,脉沉迟者,又必加人参,名新加汤。如无汗而小便不利者,则要去桂枝,加白术、茯苓,这就是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主治心下悸,茯苓桂枝五味甘草汤则主治咳逆上气。大剂量药与小剂量药的主治也不相同,同样是桂枝汤的组成,但桂枝加桂汤的桂枝5两,其主治为气从少腹上冲心者;桂枝汤倍芍药主治腹中急痛,方名也改为小建中汤。又虽用过某药,但其证未去,则仍可使用某药,如《伤寒论》“柴胡汤病证而下之,若柴胡证不罢者,复与柴胡汤……”(101条),“太阳病,下之后,其气上冲者,可与桂枝汤,……若不上冲者,不得与之”(15条)。这种用药法,即方证相应法,《伤寒论》所谓“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317条)。又《伤寒论》中有“桂枝证”“柴胡证”“病形象桂枝”等说法,都为药证相应、方证相应的体现。药证相应与方证相应,体现了古方的极为严格的经验性,这是中医辨证论治的基本内容。

  “方证相应”是《伤寒论》《金匮要略》的基本精神。清代伤寒家柯韵伯说:“仲景之方,因证而设,……见此证便与此方,是仲景活法”。其所以为“活法”,是因不同于辨病论治,常常是异病同方或同病异方。不理解者,则谓中医不规范,难以掌握,但从另一角度看,方证相应则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方法,如徐灵胎说:“方之治病有定,而病之变迁无定,知其一定之治,随其病之千变万化,而应用不爽”(《伤寒论类方》自序)。可见,这种方法是相当规范的,问题是从什么角度去认识。

 2 西医治“人的病”,中医治“病的人”

  张仲景医学的又一特征是着眼于“人”。如果说西医是治“人的病”,那么,中医是治“病的人”。这个“人”,就是整体,就是全身。中医没有去寻找在器官细胞水平上的病理变化,古代也无法看到天地间的各种致病微生物,但我们的先人却能从宏观上把握住机体的变化,找到消除病痛的办法。清代伤寒家钱潢说得好:“受本难知,发则可辨,因发知受”。这就是张仲景医学的疾病观。这个“发”是“人”在疾病中出现的全身性的反应,张仲景是如何着眼于“人”的呢?其一,望形。如强人、羸人、尊荣人、失精家等。尊荣人骨弱肌肤盛,即为缺少运动,肌肉松软,稍动即易汗出伤风的体质类型;失精家则为男子面色白,瘦弱,脉大而无力者。其二,切脉。脉浮、脉沉、脉微细、脉沉迟……不表示某种病,而是患者全身的反应状态。所以《伤寒论》《金匮要略》中的脉象,主要是用于辨“病的人”而不是辨“人的病”。换句话说,脉象可以辨人的寒热虚实表里,而不可辨食道癌、胃炎、痔疮、关节炎等疾病。所以脉象不可不重视。其三,辨析人体基本生理活动的变化情况,如恶寒恶热、口渴与口不渴、小便利与不利、不大便或下利、能食或不能食等。以上三点,均体现在张仲景的医学中,如五苓散主治口渴而小便不利者,麻黄汤主治无汗而喘者,桂枝龙骨牡蛎汤主治失精家的腹痛里急而脉极虚芤迟者,黄芪桂枝五物汤主治尊荣人的身体不仁,新加汤主治发汗后身疼痛、脉沉迟者。

  需要指出,后世比较重视的舌诊和日本的腹诊,其本质也是辨体质状态,辨寒热虚实,故在临床应用古方时,是完全应当使用的。古方的舌证,散见于后世各家医著中,代表性的有清代张登的《伤寒舌鉴》、叶天士的《外感温热论》、俞根初的《通俗伤寒论》、梁玉瑜的《舌鉴辨正》等。在经方家的医案中这方面的内容尤为丰富。古方的腹证,日本汉方家研究较深,其中古方家吉益东洞的《类聚方》以及稻叶克文礼和久田寅叔虎的《腹证奇览》记载较详,值得参考。笔者通过研究张仲景医学和吸收后世各家辨脉、望舌、切腹的经验,认识到临床上寻找古方与“人”的对应点,是运用好古方的关键。笔者的话是:未识方证,先辨“药人”。即寻找和辨别某种药证方证的出现频率比较高的体质类型,以此作为辨方证的先导。《中医十大类方》中提出了五种“药人”,即所谓“桂枝体质”、“麻黄体质”、“柴胡体质”、“大黄体质”和“黄芪体质”。“药人”决不止五种,以上五种仅是临床常见的。这些体质类型的识别,主要是运用中医传统的望诊、切诊、问诊来观察患者的体型、皮肤、脉象、舌象而完成的。书中有“附子脉”、“黄连舌”、“桂枝舌”的提法,是为了更为直观地反映“病着的人”与药物的对应点,便于记忆和临床应用。笔者认为,若使用中医方剂,唯以辨病为主,不诊脉,不看舌,没有脉舌上的指征,那就失去了中医的特色。

 3 不要轻信实验室的数据,要重视临床实践

  近年来,国内外一些医药研究人员对一些常用古方进行了大量的药理作用和配伍的研究,其实验结果对古方药效的证明、方证的明确、古方剂量、服用方法和剂型的改进等,都有积极的意义。这是学习与研究古方时所必须了解并加以利用的。但也应该认识到,由于实验室与临床尚有较大的区别,动物试验与人体实验不同,单因素研究与多因素研究不同,传统水煎与提取物不同,所以,实验室的结果只能作为临床应用的参考,而不是临床指南。如现代药理学研究证明,黄芪对心血管系统、血液系统、肾功能、物质代谢以及肿瘤等均有良好作用,可使减少的血细胞数恢复正常,可扩张冠状动脉,改善心脏功能,增加抗缺氧能力,防止脂质过氧化,改善肾脏功能,防止肝糖元减少,抗衰老等。但是否临床上所有心血管疾病、肾病、肿瘤都可以使用黄芪呢?显然是不符合临床实际的。所以,要正确使用古方,必须重视临床实践。这是关键,是根本。古方的方证目前尚难做出公认的动物模型,只有在临床,在具体的病人身上,才能体会到古方的使用方法,才能感悟到古方的精妙之处。笔者对古方发生兴趣,完全是在临床培养的,不是信而好古,而是古方的疗效确切,如桂枝龙骨牡蛎汤治咳喘胃痛、防己黄芪汤治疗汗出而肿的糖尿病、黄连阿胶汤治疗漏下不眠、白虎加人参汤治出血等,使笔者尝到了应用古方的甜头。有人可能会对古方的使用价值发生怀疑,古人的东西能用于治疗今病吗?应当回答:不要认为古人不识现代病,就认为古方不能治今病。要知道,人类有文明以来,疾病谱已经发生了多次变化,一些疾病被控制了,另一些新的疾病又发生了。过去没有艾滋病,没有坎博拉病毒,没有O-157大肠杆菌,但现在出现了,可见病是不断变化的,但是,人体对疾病的反应方式是凡乎不变的。由于中医治病针对的主要是“人”,而不是“病”,所以,古方完全可以治今病。我们也只有在古方今用的实践中,才能发展古方。

  4 要注意收集和积累经验

  要真正用活古方,单靠研究《伤寒论》、《金匮要略》也是不够的。后世名医的医案,特别是经方家的医案,也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如叶天士关于运用桂枝汤、栀鼓汤、苓桂味甘汤、真武汤的经验,尤在泾运用金匮肾气丸的经验,近代范文虎运用四逆散、桂枝汤的经验,徐小圃运用麻黄汤、四逆汤的经验,都是学习古方时的重要参考材料。此外,历代名家小方药味在3味左右,主治比较明确,对于理解古方的主治以及配伍规律是有较大帮助的。古方的运用经验,来之不易,如有名师指点,那比自己在临床摸索要强许多许多。此外,同道之间多交流,注意收集各种杂志上有关古方应用的报道,也有利于自己经验的积累和临床水平的提高。

阴阳的互为消长---罗大伦

 (2022-03-16 08:50:40)[编辑][删除]

前面我们曾经谈过了阴阳的意义,如果不讲,大家对中医会总是觉得神秘的,其实阴阳就是古代人对事物的分类方法,我们的祖先很聪明,认为世界上万物纷繁,如果我们搞不好分类这个问题,自个儿就把自个儿给搞晕了,所以人家简单地给分成了两类,正向的和负向的,就两类,二分法,这样就以简驭繁了。

今天给大家谈阴阳的一个特性,叫阴阳消长。

先给大家说一个故事,这是明朝的御医薛立斋的,这位是个高手,内外妇儿科全通,曾经做个太医院的院长,有一次,中书鲍希伏同志请他看病,什么病呢?是咳嗽,这个咳嗽很顽固,找了很多医生来看,都没有什么效果,不但没有效果,服完有的药以后,还更厉害了,比如什么清气化痰的,服下去以后,是“痰益甚”。

最后找到薛立斋了,老薛给诊断以后,认为你这不是外感的咳嗽,是气阴两虚啊,是内伤咳嗽啊。

我们知道,咳嗽有外感咳嗽和内伤咳嗽两种,除了外感导致的以外,如果一个人体内虚损,也会导致咳嗽,这种咳嗽中医叫内伤咳嗽,其实往往和外感也有点关系,经常是引发的,但是虚损是根源。

比如同时进屋两个患者,一个咳嗽声音壮,气盛;一个声音低怯,弯着腰,咳嗽的声音一点根都没有。同样是咳嗽,这两个人可就要分别来治疗了,一个可能就是外感的,一个可能就是内伤的。

那么薛立斋会怎么治疗呢?他说,补气就用补中益气丸,补阴就用六味地黄丸。老薛经常用中成药来治病,这种方法看似平淡,但是人家高明的地方在后面呢。

薛立斋告诉患者,早晨服用补中益气丸(朝用补中益气),晚上服用六味地黄丸(夕用六味地黄)。

这是干什么呢?老薛这不是折腾吗?一齐吞下去,不是很好吗?这别不是故弄玄虚吧?

其实,老薛的用意是很深的,人家对阴阳领会得太深刻了,了解人体和自然的响应关系,早晨,太阳升起来了,阳气生发,这是阳气不断壮大的时候,气属阳,在这个时候补气,可以随着自然界阳气的生发,更有效地起作用。

晚上,太阳下去了,月亮出来了,这是大自然中阴气开始重的时候,阳气潜藏了,大自然如此,人体也是如此,所以老薛让患者此时服用滋阴的药物,这样就能够更好地帮助人体滋阴潜阳。

作为一个中医生,必须精通大自然的阴阳之道,才能更加灵活地治病,因为我的中医最基本的理念就是“人与天地相参”,是对应的,世界上很少有类似的学科能够把人体与自然如此的和谐地联系在一起的。这是我们老祖宗的聪明的地方。

这么用药以后,这位中书鲍希伏同志的病很快就好了。

 

在这个故事里面,薛立斋就利用了阴阳消长的道理。

我们中医说要阴阳平衡,但是这是一种动态中的平衡,是在一定时段内的总体平衡。实际上,阴阳总是在变化的,这种变化其中的一种特点就是阴阳消长。

古代人在发现这个规律的时候,相信是经过一番观察的,每天看着太阳起落,很奇怪,怎么白天到了中午最热,然后过一会儿就开始凉了呢?于是,他们认为就是在这个中午,午时,阴气开始出现了,这叫“一阴始生”,有聪明的主儿,在地上用树枝就画了个图,此时最白色的最大的时候,一个小小的黑的就出现了。然后,到了夜里,最黑的时候,子时,过去以后天有开始慢慢地要亮了呢?于是,这位聪明的主儿,又在地上在最黑的地方,画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这叫“一阳始生”。

这时,这位聪明的主儿的老婆,在傍边插了一句:“这个白天和黑夜,每天都是这么来回交替的,你强我就弱,我弱你就强,来回交替。就像我们俩吵架。”聪明的主儿感觉很受启发,连忙赏了老婆一根烤羊腿以示鼓励。然后继续画图,最后,这个图成了一黑一白两条鱼的形状。黑鱼和白鱼,总是在不断的消长中的。

后来,人们又观察到了四季,也是不断地消长的,热的天和冷的天,有规律地交替。

最后人们想明白了,原来阴阳一直是这样的变化的啊,所以才有更聪明的主儿,说了一句话,叫“一阴一阳谓之道”。

人体也是这样的,比如我们白天兴奋,到处跑,忙着升迁,赚钱,有玩得成功的,成了大款;有不那么顺利的,给老板白干了,老板还跑了。

但是,到了夜里,一切都静了下来,不管白天玩得如何,晚上都要睡觉,一切归零。

这就是我们人体的阴阳,违反它,就是跟几个过不去,有的白天玩得顺手了,成功了,于是就不想休息,想利用晚上的时间,于是夜夜笙歌,灯红酒绿,觥筹交错,或者谋算异日如何更加发财,凌晨三点睡觉。这样,阴阳就失衡了,于是,若干日子以后,就来找医生了,我们怎么脚跟痛?我怎么血脂高?我怎么血糖也高?为什么眼圈黑?为什么傍边企业那高管还天天健身呢,跑步机上走着走着就倒下走了?

白天混得一般的,到了夜里,十点钟没有什么事儿,也就睡了,第二天起来,只要自己心态好,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阴阳还算平衡。

还有更高的人,什么名利,都是云烟,干脆找个山清水秀之处,日出而作,日落而休,风轻云淡,吐纳其间。这样的人,一切都看透了,晓得天地造化阴阳之道,这是真正的高人,想必一定会长寿,但是能做到的人少,可能你我都不行,我们做个普通人就不错了。

多说一句搞笑的事儿,最近见到了若干人,众人前嘴里谈着天地阴阳之道,表情肃穆,到了没人处,一张嘴,就是“我要开个高端会所,会员费一个收他两万!”

 

说回来,以上阴阳的这个特点,叫阴阳互为消长,大家可以自己理解一下。这是大自然的变化之道,我们人体每天也都在随之变化。知道了这个道理,我们就会调整自己的身体节奏了,该活动就活动,该休息就休息,所以《黄帝内经》的第一篇,开篇上来第一段,就说,古代那些理解了“道”的人,他们是:“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

 

这是中医的一个重要的原则,叫阴阳互为消长,我们下一次讲阴阳的皆消皆涨。

 

转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5c3e721a0100f0av.html

补阴补阳方

  (2022-03-08 07:43:40)[编辑][删除]
用户3686857714转载了道德能量的博文03月07日
阴阳转化歌:补阴补阳有玄机,组方用药要先知。苦甘化阴补阴虚,辛甘化阳称神医。    补阴补阳的药方,当数八味肾气丸和六味地黄丸最出名,然后便是左归丸和右归丸、敦复汤和十全育真汤。  八味肾气丸出自汉代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六味地黄丸是宋代太医钱乙所创;左归丸和右归丸是明朝医学家张景岳所创;郭复汤和十全育真汤是近现代中医学泰斗张锡纯所创。  八味肾气丸、六味地黄丸、左归丸、右归丸这四种药,在各地的药店里都有中成药卖,使用起来很方便,人们更多的爱把它们统称为补肾药。但正确的说法应是补阴补阳的药。  这六个药方的组成,都遵循着一个原则:辛甘化阳,苦甘化阴。  八味肾气丸(桂枝,附子,山萸肉,山药,茯苓,地黄,泽泻,丹皮),桂枝附子是辛药,山萸肉、山药、地黄等是甘药,辛药和甘药组合在一起,就能够转化为人体的阳。右归丸(当归,鹿角胶,枸杞子,菟丝子,山药,山萸肉,地黄,肉桂,附子)、敦复汤(附子,人参,山药,补骨脂,山萸肉,鸡内金,桃仁,茯苓)也是同理,均是用辛药和甘药的组合来转化为人体的阳。  六味肾气丸(山萸肉,山药,茯苓,地黄,泽泻,丹皮)中的丹皮、十全育真汤(黄芪,人参,知母,山药,玄参,龙骨,牡蛎,莪术,三棱,丹参)中的知母、丹参,均是苦性。这两个方均是用苦药和甘药的组合来转化为人体的阴。这两个药方中的丹皮和丹参,用得十分巧妙,不但能与甘药组成化阴之药,更具有通瘀通经之功,实在是妙。  至于左归丸(龟甲胶,鹿角胶,枸杞子,菟丝子,山药,山萸肉,地黄)里面并没有苦药,我认为如果加入一两味苦性的药,如丹皮或丹参,更妙。  张锡纯的敦复汤和十全育真汤中有一个特点,就是不论你是阴虚还是阳虚,不论是敦复汤还是十全育真汤,均加入去瘀通经之药,如敦复汤中的鸡内金、桃仁,如十全育真汤中的龙骨,牡蛎,莪术,三棱,丹参。张锡纯有一个观点,十分值得我们去重视,那就是“久病必虚,久病必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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