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由高宗南下十年以后,才逐渐开始经营临安,经过了几次的调整、讨论,渐次恢复北宋时的国家基本架构。高宗之后的皇帝,大都循其制以扩充,或增加的方式来营运。南宋偏安江南,江南虽然富庶,但与金人的媾和,支付大量的金帛钱财给金人,且一年比一年增加,对南宋而言是一项沉重的负担。

因国事多乖,皇帝为自身的安全祈福,皇族自上而下求神祈福之风气,由上述的祭祀之繁缛,道观之多亦可见一斑。这些都显示着,祭器随祭祀的扩大与增加,其需要量也增加。但实际上需要官窑产品的情况,在今日却无法掌握。虽然老虎洞与郊坛下址的发现带给陶瓷界很大的振奋,也提供了宝贵的研究资料。而在南宋官窑传世品中,仍有窑口不明的器物存在。

在绍兴十三年以“陶木代之”的变通办法之后,老虎洞与郊坛下窑址的出土物是否就代表其全部内容?事实上,由窑址出土的瓷片内容来看,老虎洞有相当多的八思巴文的垫片出现,另外有较小型的炉,器内外底都有支钉痕的存在,都属元代之物,这类利用器物内的空间再装物件烧造,皆胎厚质粗之物。在南宋官窑之郊坛下窑址没有这种现象出现。大体上品质高,而且部分带有外撇圈足之器物,在南宋时期应属比较早的器物。因此老虎洞与郊坛下窑址的时代前后问题,是否就以文献上的记载来确定所谓修内司窑与郊坛下窑的先后问题?

对于出土物器形的衍变,以及宋皇城随时代之需要而增建的情况如更进一步探讨,应有助于解决问题的根源,另外坊间据称是出自“觅渡桥”的一批胎质细带灰色,釉青偏淡,且胎能透光的一批瓷器又要如何来解读?自宋朝以来直到今日,杭州一直不断地开发繁荣着,今天能有这两处南宋官窑址的发现,实属重大发现亦是非常珍贵。但仍有很多问题亟待解决,在此切切期望杭州之地能有更多、更确实可据的官窑资料出土。

2021年10月12日

李鉴宸于澳门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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