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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要的幸福——法3续写

(2011-12-19 15:2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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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法证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没?”通宵达旦之后,整个重案组的人都快精神崩溃了。凌倩儿自己先没顶住,打了一个哈欠。

“没!所有相关的失踪人口都排查了一遍,全无关系。”卡路里精神倦怠得说道。

“既然这样,都先回去休息再来做事吧。”曾家原说了句,大家全都跳了起来:“曾Sir。”

“先回去休息吧。对了,目前相关的所有资料麻烦都给我一份。”曾家原说道。众人齐刷刷得看着卡路里。

“不是吧!又要我影印?”卡路里指着自己。众人齐心一致点头,卡路里自认倒霉,收起众人手上的文件。

“乖!下次请你吃饭。”阿占给文件的时候还不忘占口头便宜。曾家原摇摇头,走了出去。

“Madam,有人报失踪,我看了下和你们目前的案子很相似,所以把人带上来了。”凌倩儿牵着李展风的手正准备走出警局,楼下负责接待的**就找到了她。

“是你。”看到对方,双方惊奇得异口同声。

那个报失踪的人,正是那天在巷子被打的死去活来的女人。

凌倩儿立刻带人上去做口供,李展风体贴得去餐厅买了早餐准备给亲亲女友。

“你说失踪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你的丈夫冷豹?”凌倩儿看着笔记簿,大感头疼。

冷月初,也就是那名女子,含泪道:“从前天你们保护我之后,他就失踪了。我看到了警讯,尸体旁边的手表是我买给他做礼物的,我认得很清楚。”

“你们一直住在一起吗?”凌倩儿问道。“还是也有其他人和你住?”

“我们四个人一起住的,其他都是同村人,大家一起长大的。我是冷豹家的童养媳。”

“童养媳?”刚进来的李展风手一抖,差点把咖啡倒在地上。

“对。我们不是香港人。我们原本是山西一个地方的。后来那里活不下去了,才到香港来的。”

“你的意思是?你们是偷渡来的?”

“不,不是的。豹哥据说有人,给我们弄了暂住证,我过来之后没有工作而是念书,现在考到了香港大学的医科。”

“医科。”凌倩儿陡然警觉起来。她清楚记得报告上说明被害人是一刀致命,直接插过肋骨直达心脏,说明那人对身体结构很了解。更提到了手术刀也可能是凶器之一。

她拿过咖啡喝了一口:“就你一个人在读书?”

“对。虽然豹哥总打我,可是我所有的费用都是他提供的。”

凌倩儿了然。难怪那天她被打成那样子都说算了,原来有这样的情况在里面。

“因为事出有因,我们需要你做个活体取证,有问题吗?”

“好的。”冷月初答应了,又问:“我能够去看看尸体吗?”

凌倩儿对李展风使个颜色,后者点点头,出去安排。

“Ada。”听到电话,钟学心带着助手来到这里。凌倩儿隔着玻璃指指里面的人:“你觉得女人有没有可能一刀致命?”

“这个不好说。不排除部分女人手劲大,具体还是要做实验才知道。”钟学心冲她点点头,走了进去。

“喂!布Sir。我这边有新的情况,你怕是要出动一下了。”

“案件有了新的进展?”布国栋精神一振。

“对。有个女人前来报案,说死者可能是她的丈夫。”

“好。”布国栋再不啰嗦,立刻出门。

这边钟学心已经检验完成,她甚至拿了把手术刀让冷月初握了握,又记录了几组数据,才推开门。

“怎么样?”凌倩儿立刻追问道。

钟学心看了看里面,摇头:“不是她。”

“怎么?”线索又断了,让她不禁有点失望。

“那个伤口,是从上往下的,死者身高175CM,可是她最多才165CM,是不可能造成那样的伤口的。另外我特地拿手术刀给她握了握,她的动作是标准的手术动作,也就是轻、稳、准,她手臂也不粗,是无法造成那样的致命伤的。”

“唉!”凌倩儿叹口气,“现在我是多么希望那个什么马可波罗,福尔摩斯附身啊!”

“不用灰心,他们虽然厉害,可是科技上还是差了很多。”布国栋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她高兴得转头:“布Sir。”
“Hi。”钟学心浅浅得打个招呼,布国栋看着她,点点头,声音低沉:“Hi。”

凌倩儿敏锐得发现事情不对。明明昨天还是一脸甜蜜的钟学心今天怎么会充满了疲惫感,甚至布国栋也是。她心里充满了疑问,可是现在命案在手,也不好多问,只好闷着头当没嘴葫芦。

“我们出发吧。”目送钟学心离开之后,他淡淡得对凌倩儿说道。凌倩儿应了声,带着冷月初奔赴他们住的地方。

冷豹他们是在工地上做事的,四个人一起租了一个小小的一室一厅,例外各睡两个人就完了。客厅一片散乱,鞋子袜子都丢在一起,干净的脏的也分不清楚。房间就要干净很多,衣服叠的整整齐齐,虽然地方小可是却不乱。

“我和冷豹住里面的,外面是其他两个同乡在住。”走到门口,冷月初再也不肯进去,脸上充满了害怕。布国栋看看她,又看看屋子,发现里面的墙壁不少地方都有乌黑的颜色,何正民拿个棉签上去点了点,证实是血迹。

凌倩儿一边看着他们采证一边悄声问:“这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不是。”布国栋摇头。

“那么那些血迹?”凌倩儿充满了疑问。血迹的位置普遍偏高,如果不是溅上去的,她几乎找不到任何理由。

“如果是拔刀时溅上去的,那么血液会以超过1.5M/S的速度喷出,也就是会成一个喷射状的样子。这些血迹都是小小的一块块的,看来应该是用头撞上去导致的。”布国栋看了一眼边上的冷月初,轻轻得回答。

“你的意思是,她经常被人把头按着往墙上撞?”

“对。”

“真是太过分了。”凌倩儿气愤得说道。

布国栋拉了拉嘴角,算是安慰过她,走了出去。

他走到外面,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漫天灰尘的空气被他吸入肺部,咳嗽不已。

那天在家,他看着钟学心在他怀里如同猫咪一样慵懒的醒来的时候,他的心开始雀跃了。明明就已经是中年的男子,心境在那一刻却还是少年一样。闭上眼睛,他就可以感受到钟学心的唇。钟学心的唇线平时总是如同一个线条一样刚硬,让人整体看上去英挺干练,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变得温柔细腻。

他以为日子就可以这样如同童话一样幸福得过下去,他甚至准备好去买戒指然后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送出。可是周奕霏的归来无疑给了他一巴掌,把他从童话中打醒。

即使爱情已经消失了也好,即使这么久都没有联络也好,周奕霏始终是他女儿的母亲,他无法冷颜相对。

他知道钟学心并不怪他,这本来就是一个意外的情况。可是她更清楚女儿在他心中的位置有多么重要,而他又是怎样一个性格的人。她不想在给他负担,可是负担却早已被他担起。

“我要怎么办才好?”他叹着气,第一次问起苍天。
“呼嘎!”睡了一天的凌倩儿转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睡。

通宵达旦,又开着车去遥远的工地转了一圈,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

哐当。厨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响,吓得她一个哆嗦,跳了起来。

“谁?”睡迷糊的她第一反应有贼,拿出威风踢开门就是一声吼。

“Ada?你在家?”钟学心正对着地上摔碎的瓶子发呆,差点被她吓一跳。

“Mandy,你吓死我了。”她长出一口气。

钟学心歉意一笑,继续对着地上的碎片发呆,好一会后,她叹了口气,拿出扫帚开始清理碎片。

“你和布Sir,发生了什么事?”凌倩儿在后面探头探脑得问。有时她对他俩真的很无奈,性格沉稳,阅历丰厚代名词是心思藏的太深不容易猜测。

钟学心倒好垃圾,又拿出薰衣草茶泡了之后,才说道:“Eva回来了。”

“哈?”有那么瞬间,凌倩儿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接着她就反应过来。“难道你打算让步?”

“我不知道。”她心烦意乱得说道。她捂着头坐在沙发上,凌倩儿过去抱住她:“Mandy,你听我说,这事不要你处理你知道吗?你要相信布Sir。”

“Ada。我不是不相信他,就是因为我太相信他了我才害怕。”

“我不懂。”

“Ada,我知道国栋心里有很多人,但是最重要的是兴叔雯雯和我。现在Eva回来了,雯雯是在她那边的。国栋不想我担心,可是他也不能冷对着Eva让雯雯伤心。他很难过,可是我没有办法安慰他。我在想我要不要放弃算了。如果那样,最少雯雯和兴叔会很开心。”

“Mandy。”听到她的话,一贯笑眯眯的凌倩儿勃然变色:“你怎么能这样想?布Sir不是货物,不是你想让就让的,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想法?在天台上,如果不是布Sir拉着你,你早就摔死了,你记不记得他对你说过,无论挨多少刀,他都不会放手的。现在Eva回来,也就是一刀而已,可是如果你走了,你放得下吗?爷爷放得下吗?布Sir能放下吗?”

“可是Ada……”

“你听我说Mandy,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如果最后布Sir选择放手,你才有放手的权利你知道吗?你这样子说不想让他担心,可实际情况是大家都在为你担心。”凌倩儿疾言厉色得说道。

她太了解这个朋友。她用了八年时间去认识自己的爱情,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不敢去爱,她怕爱到最后她连这份爱情都会失去。她不能让她软弱,即使用这种粗暴的方法也无所谓。

“你Honey找你呀!你Honey找你呀!”电话突然响起,她急忙接过:“爷爷!咦?兴叔?”她拿开电话仔细看看来电,果然是布顺兴的号码,看来铃声是不知道哪天她爷爷擅自更换的。

“Mandy,”电话那头的布顺兴好像做贼一样,声音小小的,“能不能麻烦你来下我家?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现在?”

“嗯!国栋我也叫了他回来。”布顺兴补充道。

“好。”她放下电话准备出门,临到门口,凌倩儿拉着她:“听着,不准你先放手知道吗?不然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

“YES,Madam。”她装模作样敬个礼,走了出去。

凌倩儿松了一口气,打电话给布国栋。

此时的布国栋被堵在路上。前方突然发生一场车祸导致整条路都被封闭了,现在整条马路的车排成了一条长龙,布国栋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堵在那里,他不顾风度得死命按着喇叭来发泄自己的怒火,结果左右的车辆全都看着他,神经病也随风飘来。

“Ada?”他接起电话,长长吐了一口气来平复自己的心情。“现在还没检测好,具体报告要到明早才能给你。”

“布Sir,我不是问这个。”凌倩儿第一次在他面前充当了一个长者的角色:“Eva回来了,Mandy现在惴惴不安,我想问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Mandy惴惴不安?”布国栋反问道。

“是的布Sir。”尽管对方看不到,凌倩儿还是用力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你怎么打算的。如果你因为雯雯的原因打算放弃Mandy,请提前说明。”
“我怎么会放弃她?”布国栋几乎要吼了,“我说过无论多少刀,我都不会放手的。”

“布Sir!”虽然布国栋的态度让凌倩儿很满意,可是可不可以麻烦他把音量放小点?凌倩儿怨念得把耳机放开一点点,“你知道Mandy一向善解人意。她平时虽然很潇洒,可是对你,她的潇洒却荡然无存。既然你不要放手,那请你赶紧处理好这件事。作为朋友我可不想老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说完,用力挂断电话。

布国栋如她预料一样充满了火气。他狠狠把电话摔在座位上,才觉得那股火稍微平静了些。他看着前方,车子依旧一动未动。钟学心的话突然一字一句得在他耳边响起:“你和我以前的男朋友不一样,我和他们分手,我可以放得下。可是你不行,如果我们开始了,最后要分手,我一定会舍不得。我知道我们会连一直以来的好朋友,好搭档的关系都没了。我真的舍不得,我不敢冒这个险。”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说,他终于知道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他知道他们心中有着彼此,还要有什么样的顾虑呢?

“是呀!还要有什么样的顾虑呢?”他抬头看着天际,笑了出来。

原来一直以来枷锁都是自己给自己的,是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既然决定绝不放手,那么还有什么是需要顾虑的呢?

“兴叔。”打开门,钟学心看到门口一脸不情愿的布顺兴。他甚至探过头看看她的身后,才不情愿得请她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她刚开口,就看到周奕霏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瞬间就明白了布顺兴的意思,他希望她和国栋可以在家里秀恩爱赶走周奕霏。

钟学心苦笑了一下。有时候老年人的想法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

“咦!Mandy你来了?国栋呢?”周奕霏笑眯眯得道。雯雯在她旁边跟前跟后的,一直吵着要吃妈咪做的小蛋糕。周奕霏亲了亲女儿的脸:“好,妈咪给你拿。”

“妈咪最好了。”雯雯高兴得跳起来,这才过来打招呼:“Mandy姐姐好。”

“雯雯乖。”她低下头去,碰了碰她的额头。

“上次你买的睡意好舒服哦。我一直想和你说谢谢,可是你一直没来家里。”她拉着钟学心的手满脸笑意。

“穿的舒服就好。下次Mandy姐姐再给你买一些好不好?”钟学心轻声问她。布顺兴在远处看着,也算老怀安慰了。

“谢谢姐姐。可是可以不可以不要鹅黄色的?每次看到这个颜色我就想起小玲。”

“可以啊!雯雯喜欢什么颜色?”钟学心把她抱起来坐在沙发上。

“粉红色好不好?妈咪说过我穿粉红色最好看了。”

“好啊!下次Mandy姐姐给你买粉红色的衣服好不好?”钟学心轻轻得把她的辫子理顺,问她。

“那多不好意思啊!”周奕霏端着蛋糕走了过来,脸上充满笑意,可是眼中却带着些锐气。

“妈咪!没有关系的。”雯雯帮着她放下蛋糕:“爹地说过,除了爷爷爹地和妈咪,Mandy姐姐是世界上最疼雯雯的人了,我可以随便提出要求,只要合理姐姐都会满足的。”

“是吗?”两个女人同时发问,不同的在于一个神采飞扬,一个暗淡无光。

布顺兴拿着蛋糕在旁边边吃边偷着乐。
等到布国栋匍匐到家的时候,都已经九点多了。布顺兴一个人坐在沙发那里看《鉴证实录》,厨房里时不时传来一阵声音,而Mandy正在为雯雯讲故事的背影一下就暴露在他眼前。

“回来了?”布顺兴把茶几上的蛋糕往前推了推。布国栋正饿得慌,接过就吃:“你新买的?”

“不是。”布顺兴向厨房呶呶嘴,布国栋这才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怎么到家里来了?”他悄声问道。

“她下午去接雯雯放学,我怎么好意思不让她进门?”布顺兴回答着。父子俩相互交换一个无奈的眼神。

布国栋看着蛋糕,觉得自己本来饿的要命的胃突然就没胃口了。他轻轻敲了下女儿的房门,一大一小都转头看着他。

“雯雯。Mandy姐姐借爹地一下好不好?爹地有话要和姐姐说。”他好声好气得问着女儿,后者用力点点头:“不过不可以好久哦。故事正讲到精彩的地方呢。”

“你又在说啥故事?”他靠近,悄悄问道。钟学心示威似得举起手里的书《基督山伯爵》。

布国栋无奈得接过书,倒放在桌上,然后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回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她看着布国栋按着自己肩膀的双手,轻声问道。

“我下午接到Ada电话了。”他坚定得看着她。钟学心一刹那有点慌,但接着就镇定下来:“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钟学心扭过头,布国栋并没放弃,只是跨进了一步,牢牢抱住了她:“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不对?”

“是!”钟学心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她知道他想说他绝不放手。

“那你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呢?”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好问道。

“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对不对?”她轻轻笑了,尽管很淡,可是头微微得震动没有瞒过他。

“是!我记得。我都记得。”他坚定得回答着。他在心里说道:“你不放手,那我也不会放手。”

“那么我想,一切事情都解决了。”她轻轻得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布国栋的眼睛。

“可是雯雯?”他艰难得开口。

钟学心笑盈盈得正想回答,雯雯已经拿着书走了进来:“爹地,你借用了好久哦。你要把姐姐还给我讲故事。”

“雯雯乖!姐姐现在就回去给你讲故事好不好?”钟学心蹲下去,可是左手还被布国栋牢牢牵着。她疑问得回头,看到布国栋也蹲了下来。

“雯雯。”他开口道:“我想和你说些事情好不好?”

“说吧爹地。”雯雯虽然不高兴故事时间被打断了,可是她还是善解人意得看着父亲。“爹地和你说过爹地和妈咪不能再一起生活了对不对?”

“是的爹地。”

“以后爹地想和Mandy姐姐生活在一起爹地也说过对不对?”

“是啊爹地。”雯雯奇怪得看着他,布国栋一脸紧张。“爹地和Mandy姐姐想得到雯雯的祝福好不好?”

“好啊!”雯雯答应的很爽快,倒是让布国栋有点吃惊。看着他的样子,钟学心笑了出来:“你不是和雯雯说,我是第四个最疼爱她的人吗?她接受了。”

布国栋恍然大悟。他的手绕过女儿,钟学心会意得牵起他,两个人把雯雯抱在了怀里,一左一右亲上了女儿的面孔。

“爹地,你没刮胡子啦,刺的我好难过。”雯雯挣扎着,钟学心忍不住哈哈大笑,抱着雯雯走回房间。

就在抬头的一刹那,他们看到了僵立在房间门口的周奕霏。

“我回酒店去了。”她看着他们,心里空空荡荡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却和钟学心关系那么好了,丈夫却不再是他的丈夫,他现在的所有者是钟学心。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她回头就可以找到他们,可是她错了,没有人会在路上等她。原来回头只是再伤一次,只是以前是她伤人,现在是她被人伤。

“十一点了。外面现在在封路,你回去都很晚了,还是在这里睡吧。”布国栋淡淡得道,“客房有被子,你看下冷不冷。”转头又对钟学心说道:“你也留下来吧。明早我送你回去换衣服。”
钟学心倍感为难:“你家就一个客房……”

“没事!你睡我房间,我睡沙发就可以了。”他决定道,把女儿送回房间,又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给她:“这里还有几套是Eva的,我想你可能不合适,还是穿我的吧。”

周奕霏在旁边看着,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这房子从买好以来,她从来都没有睡过客房,可是如今她不仅要睡客房,还要看着她爱的人关心体贴着别的女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布国栋的面子可就下不来了。钟学心答应一声,自去洗澡。布国栋拿着被子替周奕霏铺好,睡到了沙发上。

熄灯之后不久,就听到布顺兴房间响亮的呼声。可是无论客房还是睡房,又或者沙发上的人都没有睡着。他们各自思索着,觉得夜是如此漫长。

客厅的灯突然被按亮了,布国栋面朝里面遮挡着灯光,耳朵却敏锐得听出出来的人是周奕霏。

她走到他身边,可以听出隐隐的啜泣声。布国栋紧闭双眼继续装睡,不敢面对她的泪水。

“国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周奕霏说的很轻,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如果晚上不睡在这里,或许这份渴望的感情会被压制下去。可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面孔陌生的拥抱让她再也止不住,她靠着布国栋的背哭泣着。

布国栋动也不敢动,只能背部僵硬得继续装睡。有些事,装不知道比挑明更好。他相信等哭完之后周奕霏就会擦干泪水回去睡觉。他认识的周奕霏,是个坚强果敢的女人。

一个姿势久了,难免会有些难过。他轻轻得拉了拉身子,结果脚一下踢到了茶几,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他自己也差点痛的流出眼泪。

哗啦一下,两个房门都被打开了。布顺兴和钟学心看着客厅,周奕霏早已弯下腰去扶着布国栋坐起。

幸亏茶几的玻璃面做了特殊处理,他的脚只是划了条道子,并没造成更深的伤口。钟学心去拿扫帚来把地扫干净避免造成更多的伤,布顺兴则拿着消毒水往儿子伤口一擦,接着贴上创口贴,嘴里还不忘说:“早叫你睡房间了你非不听。沙发这么短你要怎么睡啊?看,受伤了吧?”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架势。

钟学心把东西放好,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父子俩,沉默良久,终于说道:“你还是去房间睡吧。我来睡沙发。”

“别。待会再伤到一个就不好了。”布顺兴偷眼看了下在另一边沙发上沉默的周奕霏,一本正经得道。

“可是……”钟学心想说什么,却被布国栋打断了:“爸说的对。今晚你和我都去睡睡房吧。”说着,他转过头,“Eva你也早点睡,时间不早了。”

周奕霏强忍着泪水答应了,头也不回得走回客房。布顺兴和钟学心架着他走回房间,布顺兴才关了灯。

两人肩并肩得躺在床上,钟学心没来由得一阵紧张。上次虽然也睡在一起,可是因为喝高的缘故,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可是如今两人关系也确定了,又神志清醒,如果发生什么事,她要怎么拒绝呢?

布国栋伸出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心里一阵好笑。即使黑着灯火,他也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她的每一个小细节,他都牢牢记得。

“在紧张?”他笑问。

“嗯!呃!没!”她慌张的否决自己。

布国栋轻轻侧过身子,右手环住她的肩膀,轻轻把她扳了过来,和自己面对面。

天黑的什么也看不见,除了一双闪着光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得看到她的眼。平时她的表情如此丰富,总是让人轻而易举得遗忘她的眼睛。可是现在,要看懂她,只能通过她的眼。

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得对望着,什么也不说,可是似乎又有千万语言交谈过。从彼此的眼睛里,他们看到了认识以来的所有画面,开心的难忘的,一一浮现在对方的眼里。终于,布国栋探过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睡吧。”
“今天心情很好嘛!”聂宝言在门口已经站了好一会了,这个时间里,她看到钟学心不断笑,然后又收敛,跟着又笑出来,接着又收敛的不断重复着,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错。

“嘿!Pauling。”她笑着站起来。聂宝言也感染到了她的好心情,把手上的文件递过去。

“新案子?”

“是。这宗案子的死者是冷冬林,和重案组手上正在调查的谋杀案有关,所以中环那边转了过来。死亡原因是车祸,不过据说车子被人动了手脚。”聂宝言知道这个小师妹是好奇宝宝,对于案子尤其上心,一贯不多事的她也就把一些相关消息说了出来。

钟学心翻开报告,其他还没看到,先就看到下面龙飞凤舞的签名:古泽琛。她笑了出来,这才继续看报告。

死者的死因并不复杂,车子猛烈撞击之后头部撞上挡风玻璃造成致死原因。她合上文件想了想,目前案子牵扯到了四人,三人出现其中两人被谋杀,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一直没露踪影的冷震华。

“看来这次的法证工作是高Sir做的了。”她歉意得对聂宝言笑道。后者点头,表情甚是凝重:“我在现场看过,车子的刹车油是被暴力弄掉的,加上上次的焚尸案,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过投入比较好。凶手太过凶残了,而你可不是华生医生有自保能力。”

“放心,我心里有数。”

聊完公事,聂宝言才开始问她:“事情解决了?”

“是。”她清晰坚定得回答。

“你就这么相信布Sir?”她开玩笑得问。

“我是相信我自己。”钟学心探过身子,眼睛微微眯起来,“我的眼光肯定不会差的,对不对?”

“那是当然。”门口传来了回答声。两位女士惊讶得回头:“Jim?”

“好久不见!”方世友笑眯眯得背负着手走进来,走到桌前才递过一个袋子:“你最爱的Mercy香薰。”

“哗!原来还有礼物的。不过你打算给我惊喜,所以我就没礼物回送了。”她开心得接过礼物。聂宝言立刻告辞。

“等等Pauling。”她叫住她,拿出一盒香薰递过去:“上次约你逛街,结果临时有事没陪你买到香薰,现在算是补偿吧。”

“我?”聂宝言眉毛微微拧起。当着别人的面转送礼物,一般来说并不适合。

方世友立刻看出她的疑问,双手举起:“我不会介意的。”一句话说的聂宝言笑了出来,客气得道谢之后她就出去了。

“怎么这么突然回香港来?”钟学心把袋子收好,笑问道。

“其实,是家母出了事,加拿大成了伤心地,我就回来了。”方世友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声音低沉得道。

“Sorry。我不是有意的。”钟学心的笑容也收敛起来,表情变的暗淡起来。双方一时无语,好一会,方世友才开口道:“我这次回来,工作还没着落,要看你的了。”

“我?”钟学心惊讶得指了指自己。

“你不是一贯人脉广阔吗?什么瑜伽老师,插花老师,流浪狗收容站,认识一大堆人呢。”方世友挥舞着手臂,夸张得说道。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钟学心假装生气得说道。

“那就看你怎么想了。”方世友笑而不答。

“哈!”钟学心忍不住翻个白眼,方世友哈哈大笑。

“一起吃午饭?”她拿着包问道。

“如果你OK我就OK,我现在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多。”他又举了举手,露出他招牌的笑容。

“那我打个电话。阿栋,一起吃午饭?”

“Sorry啊Mandy。”还在实验室的布国栋面带歉意:“早上中环那边转了证物过来,我们在复检,不能和你一起吃午饭了。”

“没关系。那你想吃什么?”钟学心没来由得就心里一甜,脸上的笑容也温柔了不少。方世友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有点入迷。

“我带回到餐厅去吃就好了。你注意好自己,不要又吃三明治打发了。”

“放心了布Sir,我好歹也是医科毕业好不好?”钟学心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说道,让布国栋展颜一笑。

“对了。Jim回香港了。”聊到现在,她终于想起了她约他吃饭的目的:“我本来是为他洗尘的,不过看来你没好口福了。”
“Jim?”布国栋略微一愣,马上就笑了出来:“没事!要你出血很简单的。夜宵你请。”

“你又要加班?”她拎着包,急急问道。

“不加班也可以吃夜宵的。雯雯今天被Eva接去住了,我爸又和你爷爷去大澳玩。”他顺手结果何正民的报告说道。

“好,那就这么说了。我现在带Jim去吃饭。”她挂掉电话,又对方世友歉意一笑。

方世友看着她:“看来你和布Sir发展不错。”

“你怎么知道?”钟学心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你听我叫他阿栋对不对?”

“不全是。”他笑着替她拉开车门:“记不记得我走之前说的过的Plan?”

“嗯,我们那时都说不在彼此未来的计划之内。”

“我那么说,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早有一个完美对象的谱模,虽然你自己不知道,可是我看的很清楚。”他发动车子。

钟学心听他说着,突然就想起了医院里布国栋的话:“其实在你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理想对象的谱模,以前你不知道,你现在终于知道了。”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怎么办?”

“只要我们一直是好搭档,好朋友,你就一定会知道的。”

“原来是你告诉阿栋的?”她惊讶得转过身,看着他。

“我可什么都没说。”他淡淡笑着,“如果你们没感觉,我说的再清楚也是多的;如果你们有感觉,我就是不说你们也迟早能发现。”

“这倒是。”她舒服得把背往椅背上一蹭。他看到她的动作,嘴角不由自主得露出笑容。

这个钟学心已经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钟学心了。他认识的钟学心,聪明谦逊不拘小节,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现在的钟学心除了这些特质之外,还加上了妩媚可爱爱撒娇的特质。两者相比,明显后者更容易被人接受。

“哎!”他故意叹口气。

“怎么了?”

“枉我当年追的那么辛苦,结果现在是为他人做嫁衣。”他故意哀婉得说道,钟学心一听,毫不客气得趴在前面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我们去哪吃饭?”好不容易笑完了,她擦着眼泪问道。

“你请客,当然你选。”

“你被请,应该你选吧?”

“Mandy小姐,你看我离开香港这么久了,怎么还会认识地方呢?”方世友又开始装可怜了。钟学心无奈摇头:“前面右转。”

“Yes,Madam。”他听话得照做,车子三转两转之后,开到了一家日本餐厅。

“吃寿司?”

“怎么样?能不能接受?”

“你应该知道我的习惯的。”他笑着。

“当然,不能吃辛辣的东西嘛!所以我特地选了这家有甜酱的。”她回答道。方世友不再逗他,推开了门。

等待的时间是痛苦的。他俩坐在包房,交流了一下分开之后的日子,就各自拿起杂志打发时间。即使最终没能成为恋人也好,他俩之间的默契却依旧存在着。

“传知周刊?”她看到一本杂志,好奇的拿过来。

“怎么?新的刊物?”方世友凑过来。

钟学心摇头:“是一本老刊物。据说老板去了上海资助内地孩子上学,所以停办了很久,没想到现在又重新开办了。你知道吗?”她扬扬手里的书:“我当年念中学的时候,可就是靠它来打发业余时间的。它里面讲述的都是真实案件,破案手法更是百转千回。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再死一次的人》的故事。”

“是吗?”方世友来了兴趣,听她讲述。不得不说因为给雯雯讲故事的缘故,她现在讲述故事不再是以前做报告的那种专业特质,而是加上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一餐饭伴着一个杀人案件结束,这不得不说是钟学心才能有的特质。吃完之后,她还不忘让打包几种寿司。

“还没吃饱?还是晚上要加班?”方世友看着她手上拎的满满的袋子。

“没。阿栋很中意这里的寿司,所以我给他带些回去。还有保哥,Ken他们。”她幸福得说道。

方世友苦笑着帮她拉开车门,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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