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0月，莫斯科陷入一片死寂。德军长驱直入，仅3个半月就打开了通向莫斯科的大门。即将到来的德军让莫斯科一度陷入恐慌，而这时，在彼得罗夫斯基行宫旧址所建的茹科夫斯基空军工程学院里，回荡着大批女青年的声音。虽然她们各自出身背景大不相同，但却马上要穿上统一的军装。她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也不到3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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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的指挥官只有29岁——苏联第一个女性飞行领航员玛林娜·拉斯科娃。“我想要成为玛林娜·拉斯科娃。”几十万女青年在投递给飞行员俱乐部的申请中写道。二战初期，苏联军队并不允许女性到前线战场服役，妇女参加空战更是史无前例。苏联当局并不同意组建女子航空团，因为当时飞行员数量已足够，飞机却十分稀缺。然而，拉斯科娃与其好友在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共同创造过女子长距离飞行世界纪录，证明了苏联飞机的先进性及女性飞行员的飞行与生存能力。这帮助她成功说服了斯大林，拉斯科娃也主动承担起筛选及培训女飞行员的艰巨任务。

　　拉斯科娃选出的女飞行学员成功组建了3个女子航空团：战斗机团、俯冲轰炸机团和夜间轰炸机团。当时，其他国家招募女性飞行员大多数只是让她们负责一些支援、辅助工作，而苏联成立了女子战斗航空团，除执行运输、侦查任务外，也要像她们的男性战友一样执行对敌目标的空袭任务。

女子航空团中涌现了许多王牌飞行员。莉莉娅·李托娃是其中最优秀飞行员之一，她是世界上第一位击落敌机的女飞行员。1942年9月，莉莉娅接到了人生中第一个作战任务，调往287战斗机团与男飞行员并肩作战，在斯大林格勒上空执行任务。与莉莉娅搭档的正好是团长，然而团长不幸被敌方炮兵击落，莉莉娅单枪匹马咬住德军一架轰炸机，在30米的近距离内将对方击落。从此，近距离打击成为莉莉娅的招牌动作，成为这批“恐怖天使”的代表之一，也因此而数次遭到敌机的围攻，牺牲时年仅22岁。   

（摘自《国家人文历史》2016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