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执迷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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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去学校值班,女儿上幼儿园,我居然有那么一整天,属于我自己!今天阳光很好,家里的柚子茶没有了,我去和谐广场溜达了一圈,又买了一大瓶。回家来冲泡上一杯,就着阳光整理自己心爱的宝贝。我读书、看电影、写文章有三件宝,纽曼6210电纸书、WD的1T移动硬盘和三星录音笔。都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可都被我喜欢的要紧。一个视觉享受,一个容量强大,一个音质清晰,给力!在这个ipad、iPhone肆虐的时代,我自岿然不动。就像“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有些习惯,有些坚持,与生俱来,没有理由。这一天,我心甘情愿地耗在它们身上……
言归正题,很长时间了,只看电影不看电视剧,整理了一下喜欢的电视剧,一看就拔不出来了。看的是几年前的一部《蜗居》,一部引得无数女孩儿人生观、价值观发生巨大转换,从而被广电禁播的电视剧。作者六六写的书《蜗居》早就看过,电视剧热播的时候我孩子小,只忙里偷闲扫了几眼,下载了就存在移动硬盘里。今天又被我翻腾了出来。
一个叫“宋”的男人让我为之着迷,他叫宋思明,就像那个红色年代狂热躁动的人们称呼切•格瓦拉为“切”一样,他的年轻情人郭海藻向别人说起他时也称之为“宋”。简单的一个字,包含了神秘、崇拜、爱恋种种复杂的含义与感情。
他是市长秘书,有妻有女,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年轻的海藻,并深深地爱上了她,是真的爱,而不是逢场作戏,玩弄感情。据后来他的妻子对海藻的评价“没有魅劲儿”,可知海藻的杀伤力并不在于通常情人二奶小三的风骚,而是她的单纯,当然,这个单纯并不代表纯得不懂风情,而是她浑身散发着一种干净和清爽的气息,在她身上,他追寻到了真正的感情交融。海藻也一样,认识宋以前,她有一个处得不错的男友,叫小贝,虽然没有结婚,两人同居一室,俨然过着小夫妻的生活,波澜不惊,淡淡的温暖,淡淡的幸福。
是宋,往她平静的心海里投下了一颗大大的石子,激起了内心的澎湃。这种感情的剧烈碰撞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的心开始左右摇摆。宋也一样,他陷得很深,连他自己也觉得疑惑。
他是一个思路及其清晰的人,脑子里永远装着一盘棋,别人都是他的棋子。什么时候该下什么棋,该走哪颗棋子,他的心里总是清清亮亮的,所有的困难都在他的预设之中。海藻遇到的所有问题在他那儿都能找到答案,所有困难在他那儿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海藻对着他笑,笑里包含着崇拜,包含着获得安全感的被紧紧包裹住的幸福。他也对着海藻笑,一种居高临下的成熟对单纯的笑,一种包容的笑,流露着幸福的成就感。但是,海藻不是他的一颗棋子,她甚至超出了他脑子里的那盘棋,他开始感受到一种无力掌控的错乱感,爱的越深越错乱。
爱情这个局,哪能像棋盘格那样经纬分明,任你去规划,任你去布控?爱就爱了,只能接受飞蛾扑火的结局。
编剧六六很聪明,不再去制造一个绝对的好人或者绝对的坏人,而是引导观众不再简单的将一个角色简单的划为好人或坏人。好人带着污点总是会让观众如鲠在喉,但所谓的坏人还充满温情或闪耀着人性的光辉那就不一样了,尤其是男人,这就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虽然编剧最后给他扣了个“贪污犯”的帽子,但从质地来讲,这个男人是优秀的,充满魅力的。他的步态很吸引人,既有位高权重所自然流露出来的霸气,又透露着一种自信满满的轻松随意,还带着那么一点痞。他的眼神很具杀伤力,仿佛能洞穿一切,扫荡一切。常常,他眉宇微缩,在下属那里这是一种深不可测,在朋友那里也许是老谋深算,但在情人眼里,甚至在旁观者眼里,这是一种男人的性感,它能直接攫住你的内心。
……
追随着《蜗居》感情一下子冲到最高点后,剧情——剧中的感情——终于平缓下来,然而,也不可避免地陷入流俗,无论故事还是感情。
爱情,最美的时刻是含苞欲放,而不是开花结果,一旦开花结果,爱情也将面临着平庸地枯萎。海藻为了留住小贝,或者说补偿小贝,她决定和宋彻底断绝关系,但是,身未动,心已远,她不舍得删掉宋的一条短信,小贝发现了,终于出走了。
她不怕,还有宋。
她说,她以后就成了专职二奶。她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不愁吃,不愁穿,唯有寂寞与空旷伴随。她经常给宋打电话让他来陪,学着做饭取悦宋,给宋买新衣……以前那个被追逐的浑身散发着青春骄傲的海藻,开始担心失去,开始渴望占有。
爱情是一场兴之所至的游戏,是一场绚丽的焰火晚会,它的兴奋点在于互相追逐、互相试探、互相炫耀,一旦变得常态化,无论是成为妻子还是情人,爱情终将化作一地灰尘,碾化在絮絮叨叨的生活中。
结局设计得很好。海藻失去了腹中的孩子,后半生不会再有什么牵累了,她可以走出感情的阴影,光明正大地再去嫁人,但同时她又被摘除了子宫,编剧还是让她为青春的任性付出了代价。宋死了,就在他飞车去医院看海藻的路上。后面警笛鸣响,前面是一辆大卡车,他松开了握住方向盘的手……他的死,对自己是种解脱,对他的两个女人,也是一种不得不放手的爱。他没有接受繁复的审讯,没有忍受监狱的煎熬,没有经历落魄后的世态炎凉,对观众来说,这也是一种不朽。一个睿智、沉稳,处惊不乱、纵横捭阖的大男人形象最终并没有崩塌,而是更深刻地印在了观众的脑海,这或许也是编剧对他的厚爱。
宋说:“开车的男人,都希望拥有一款陆虎。一个人在城市里憋久了,就希望自己像野马一样,一头鬃毛迎风飘洒,在草原上自由闯荡。而陆虎,就是男人的腿,空中吹拂的风”。
爱屋及乌,张嘉译,我从网上查他的资料,搜索他的照片,却发现,我和网上许许多多发文章爱恋他的人一样,我们爱的是宋,一个霸气与柔情、火焰与海水良好结合的符号,而不是那个背后真实的人。
《武汉晨报》报道,看完《蜗居》,有男性朋友感慨,“一个男人一生中总要有一辆好车、若干知己……”女性朋友感叹,“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个宋思明”。要赞六六,就这样将现实社会特有的人生百态、柴米油盐、爱恨情仇赤裸裸的呈现,所到之处无不引人深思,发人深省。再赞张嘉译,就这样把一个挣扎在道德和法律边缘、外表风光內心痛苦的悲情人物,演绎得男人沉重,女人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