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船与古镇新市
(2012-01-16 23:4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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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船与古镇新市 文 / 八月江南
船,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载体。
新市,环镇皆水,一汀洲也。
“爸爸是船,妈妈是帆,奶奶的叮咛载满舱……”有个歌手这样唱道。
这个地域从很远的时候开始流行船。这有可能起自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恋情渐深且事态不断发展的事实而避世而来,有可能起自舟人对这里的诱惑而举家迁徙而来,也同样有可能起自有好多理由证实这里是体会江南心情的净地,于是,有一只船向这里靠岸了。
水烟漠漠,这是一片生满芦丛的汀洲,汀洲鹭立在运河旁,像一位切盼远旅丈夫归家的妇人。水在茫茫地拍打着岸,总有水波聚成的小浪沿着岸一路蜿蜒而走,天居然显得非常低且平阔,水鸟回翔,诱逗着汀洲的想象,它们在天空中的划旋和音符的散发,会让人感到莫名的冲动。
这一天,汀洲发现了一只船,那是一个让人容易记取的黄昏:夕阳正通过漾溪河充满开宴的心情,让河面呈现阔富的景象。船驶过来,船的悠闲和独具的个性表现了舟人的意态,它从远处浮行过来。温柔地划浆是一对男女,她们的眼睛像河水一样地泛出霞色,女人稍圆的脸从船的芦棚里露出一半,朝汀洲看了看,一种满意的喜悦从脸上随之飘出河面。
夕阳仍在奢侈地开宴,满河通红。
船被系在一棵槐树上。
同时,槐树系住了这一对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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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船每天出现在汀洲的浅水处,它被用来运载稻粮和桑棉,用来运载事情发展的结果。季节表达的信息足以使小小的汀洲出现绿色和黄色交换时上潮和退潮的阵阵骚动,每天的炊烟在缭绕,汀洲变得妩媚起来。
有歌声传出,船在歌声中舞蹈。
更多的船从运河的穿梭中斜插过来。他们发现自己的梦靠近汀洲时已变得触手可及,衍生的故事很多且汀洲太美,便欣欣然大量地屋居下来。
然后种田,然后植桑,然后养不喜跳跃的蚕。
有个读书的人出面为这个汀洲命名,曰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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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丝绵绵。船比较喜欢蚕,取个名字与自身谐音,听起来有血脉同族之感。用心好苦。为蚕而筑,为蚕而植,为蚕而计。如此之下,便有河网如织,桥贯八巷的景象了。
接着,桥被认为具有实用和装饰效果而择定为这里的重要点缀。桥模拟蚕的形象而确定为征服者的标志,桥的这种形式下,船的道理和设想表露无遗。文化的一切正像蚕一样每时每刻一边咀嚼着一边肥沃着汀洲,船在进一步侵吞陆地,桥如桑枝蔓延开来,小镇绽放了。
除上以外,船开始寻求通过觉海寺的途径以一种极酷的严肃而近乎幽默的态度在新市窄小的土地上传播遥远的思想,这是船开始对生命作出文化的诠释。香雾绕墙,泥偶们镇静端坐。有一群人拿着器物被熏倒在泥偶的脚下。
这种突如其来的方式,让人第一次感到船在河面上晃动,引起部分人的晕浪,彼此的关系开始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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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始,新市在船的呼拥下风情脉脉,倚于运河的一侧。
一条西河口,把浓浓的文化堆聚起来。一些泊来品堆栈的效果引起小镇的弄巷人满为患,河道塞满了舟楫,橹声充溢着,市声喧哗。
紫香的茶楼经过长时间的酱羊肉香味的薰蒸更紫香了,十景塘走出来的人有一股红楼贵族的气质,他们的诗被远扬开去,纷纷传诵。男人们从四方赶来,左手持壶饮茶,右手则托糕而食,他们依据楼的高度谈论秧苗生长的速度和湖羊妊娠的欣喜,那种非常惬意的神态让人顿悟回归自然的快觉。而女人们则习惯于披红戴绿穿过狭窄的寺前弄叽叽喳喳地赶聚庙会。
小镇的景物在继续沿袭船的意识美下去。
远地的船仍在鱼贯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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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庶的油绿从江南的版图上浮起来,出现一个繁华的水镇是让人始料未及的。船提供的发展方案和河流的命运俱荣俱衰,这种非常奇怪的载体把握着水镇的命脉几乎达到了神韵。
这里年久的桥承担的责任太重了,以至看上去脊背更驼了;小巷明显长期缺氧而气喘吁吁;船也已太累了,靠岸的时间一久就生成很多斑驳的苔藓,让人感觉历史的久远和沧桑的蚀变。
汀洲鹭立在运河之侧,瞻望远处,他想起前人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