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有开出家门口,巢巢的眼角余光一闪,好像有个什么奇怪的生物。
巢巢喊,"倒车。往回开往回开。哎,就停这儿,看。"
真的没见过这东西。它站在低矮的树杈中间,一动不动,假装也是树干。可是,此树干与彼树干也相差太远了吧。
一开始巢巢和金易还不敢开窗,就坐在车里瞧。好一会儿过去了,那东西似乎满不在乎。
巢巢和金易见状,干脆下车,巢巢对着它狂拍,还打电话喊来在家里的喜悦一起看。

三人对着这个陌生奇怪的东西研究了一会儿。小东西很沉稳,一点没有受惊的样子,头只是偶尔转动一下。
金易说,"这肯定是猫头鹰,晚上活动,白天看不见。"
金易又忽然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想起来了,上回我们去戴维的农场,戴维给我看过它的照片,说它喜欢待在树上一动不动,假装成树。可是叫什么呢,我想不起来。"
巢巢和金易急着出门,看了一会儿就开车走了。
路上,喜悦发来个链接,巢巢查到这东西原来叫茶色蟆口鸱,不属于猫头鹰类,而属夜鹰类。
等两人转回来,巢巢忙着做饭。暂时按下不表。

金易说,"我们再去看看它在不在。"
此时,快六点了,天色渐暗,预报六点要下的小雨还没到来。黑鹦鹉的叫声在傍晚格外温婉悠长,"哇~哦~",一声轻叹。
茶色蟆口鸱已从刚才半人高的树杈转到一人高的树枝上,依旧眼睛半闭,头昂着,一动不动,蔑视着兴趣盎然的人类。
其实这只长相怪异的鸟巢巢从外面回来终于没能按奈住好奇已经看过它一回。
天正午,巢巢下车就奔向树杈,边寻找边不无遗憾地说,"没有了,飞走了。"
金易远远地走过来,说,"啥眼神!我从十万八千里外就看见了。"
"不可能。明明没有。"巢巢说,又看了一遍树杈。
金易边走边指,"就在那儿,就在那儿。"
巢巢顺着金易的手指,看来看去没看见。金易走近,站在树前,坚定地往上一指:"看到了没?那儿。"
这回巢巢真的看见了:茶色蟆口鸱侧身站在一根粗树枝上,懒洋洋地,不为巢巢所动。
巢巢说,"在就好。最好从此在这里建窝筑巢,生一堆鸱宝宝。"
金易说,"但愿吧。不过,我告诉你,刚才远远地我并没有看见鸟,我是凭逻辑判断出这鸟不会走远。这不,一找就找到了。"
什么?耍我?
巢巢忿忿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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