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吗-孩子说大就大了
关于花季少女盛装舞会的点点滴滴
女孩长到十五岁,就标志着她可以进入社会,进入社交界,更重要的就是向尚未婚娶的有志青年宣布一个讯息:‘如果你有兴趣,你可以展开攻势追求你中意的女孩了。’而正式介绍女孩进入社交界的场合就是舞会。这是欧美曾经的传统,书和电影都有一定的介绍。
二零零九年的九月的某个星期六晚上,就有这样一个特殊的舞会,一个专为花季少女准备的盛装舞会……
对于盛装舞会(Deb Dance),我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可童话期待。还没进这所学校,她已经通过同学的同学打听到盛装舞会是在十年级举行。
“我的目标,要在第一学期就找到一个舞伴。否则,就找不着了。”童话信誓旦旦。
“舞伴还那么难找吗?”我不解。
“当然了,大部分的舞伴在九年级就说好了。剩下的不是没人喜欢,就是自己不想去。”童话解释。
“这个舞会就那么重要吗?你一定要去吗?”我这人,钱字当头,很紧张其中的开销。
“太重要啦!虽然十一年级和十二年级还有舞会,但都是普通的舞会。只有Deb Dance才穿白纱裙,很隆重的。所以,我要去,以后的舞会去不去都行。”童话说了半天,我还是稀里糊涂。但关于盛装舞会的话题,就此搁下了。
入学的第一个学期,童话是忙,不是忙学习,全忙着交新朋友,摆正自己在同学中的位置。
终于有一天,童话颇带兴奋地说:“同学们都说,我该问问J,他本来有一个舞伴,没想到舞伴今年临时去另一所学校,不能参加舞会了。”
“J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呢?”我有点好奇。
“亚洲人!当然是亚洲人!(童话对亚洲人,特别是中国人情有独钟。)她们都说J很酷,我看他有些迷糊,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做舞伴应该不错,个头和我很相配。我明天就去问他。”童话回答。
“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应该是他来问你才对。”我一向是老古板,很守旧,放不开,特别对这类事情。
“我不管。如果J不来问我,我就去问他。”童话自作主张,置我的意见于不顾。
J是马来西亚华人后代,学校的第一把电吉他手,据说是一个很受不少女孩喜欢的男孩。
下午去接童话,童话一脸得意:“J同意做我舞伴了。”
“你是怎么去问的?”我八卦。
“我就直接走过去问,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吗?J点头,然后我就走开了。下课以后,J又跑过来问我,你说的话是真的吗?不是开玩笑?我说,当然是真的。就这样,事情就定下来了。”童话一口气回答。舞伴的事告一段落。
听童话说有几个男孩本来是想邀请她做舞伴的,但都晚了一步。童话很满意自己所做的选择。她说,有一个叫萨拉的女孩,非常想去参加盛装舞会,裙子早就买 好了,就是找不着舞伴。她问了一个男孩,被拒绝了;又问了一个,又被拒绝了;再问了一个,还是被拒绝了……这里面有连锁效应,后面的男孩怕被前面的男孩笑 话,想答应也不敢答应。时至那日,萨拉已经被九个男孩拒绝了。
我听了很不落忍:“萨拉很丑吗?”
“不丑。就是说话声音有点粗,举止有些男孩样。唉,我为萨拉难过。”童话告诉我。
后来,我时不时地问童话关于萨拉舞伴的事,童话都是摇头。
“终于有人答应做萨拉的舞伴了!”童话很兴奋。
“是谁?是谁?”我特事儿大妈。
“安东尼。一个中国男孩。”
盛装舞会上,我特地注意了萨拉,一个挺漂亮的金发碧眼的高个女孩。中学生们的审美观,我搞不懂。
大约在五月,我收到学校的来信,信中邀请家长某天晚上参加有关舞会安排事宜的会。会上,学校放了上一届盛装舞会的DVD,并讲解学校都有什么安排,家长该做什么。
我这才知道原来舞会这么隆重正式。钱,看来是省不了了。
很快的,参加舞会的学生开始每周一次的学习,学习怎么跳各种的交谊舞蹈及群舞。童话的那个大组被安排在每周一的晚上七点半到九点。
一到周一,我就得急忙地接童话回家吃饭,再急忙地送她回校。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我懒得再跑,捧一本书,静静地读到下课。《贫民富翁》就是在那段时间,一点点读完的。
偶尔,我也会看看他们的排练,偷偷地。
教舞的是一男一女,还有两个学生一同辅导。男孩子女孩子都是叽叽喳喳的,一边学一边闹。闹得实在过分了,那个女指导会忍不住发火,声色俱厉地喊:“安——静!闭——嘴!看我演示!”也就安静那么一小会儿,一切又恢复原样。
随着舞会的临近,学校又安排学生们去现场彩排预演。好在学校用校车,家长们不操心,只需按点去学校接就行了。
尽管童话告诉我很多同学已经买好了裙子,我还是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八月,童话说:“妈妈,听同学说,再不去买好看的就让其他人买完了。不光是我们学校,很多学校都在那时举行舞会。”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那些婚纱专卖店的裙子可真贵呀!从$400元到$1200元不等。就穿一个晚上,我感觉有点不值。
我问店主:“租一晚上,多少钱?”
店主告诉我,根据裙子的价钱租价也各不相同。
先不管价钱,试穿看看效果再说。一连试了几条,童话都让我眼前一亮。当然,价钱也同样让我眼亮,大都在八百上下。最后,我挑了一条款式简单大方,价格相对便宜,效果也非常好的裙子,再问店主:“就这条裙子,租一晚,多少钱?”
店主回答:“嗯,这条嘛,租一晚三百元,加上改装费七十元,再加上衬裙押金五十元,一共是四百二十元。”
乖乖,那么贵,还不如买呢。买还是租,这样的决定,我马上做不了,便要了名片,闪了。
童话很明确地对我说:“我是不会和我的舞伴谈恋爱的。你想吧,在我们这个年纪,没有几对男女朋友能持续很久。如果不做男女朋友了,却还依然是舞伴,那将会多尴尬。”
“算你明白。”我应了一句。
现在的孩子们谈恋爱,跟走马灯似的,一会儿一换,好的草率,散的简单,分明就是过家家。
童话新结识的几个女同学,从认识到现在,已经换了三四个男朋友了。还好,童话没有身陷其中。
虽然没有谈恋爱,很明显地,童话与J同学却因为舞伴的缘故,关系一下好了许多。
做舞伴是童话先提出的,可J同学答应了以后,童话却不依不饶。于是,有那么些天,两人天天上演着相同一幕:
J同学:童话,童话,请你做我的舞伴好吗?
童话:不好,不好。我已经有舞伴了。
J同学:哎呀,怎么会这样?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我高?有我帅?
童话:当然比你高,比你帅。他是学校最酷的舞伴,他的名字叫J,你完全比不上他。
J同学:原来是J呀,那我比不上他。很抱歉我没能早点约你,很难过你没能成为我的舞伴。
……
买裙还是租裙,让我举棋不定。不定中,又拖了两个星期。
还是童话又透露了一条信息,她的朋友,荷望,一个南韩女孩,她的妈妈带她去了春天谷,买到了一条$190元的裙子。我听了喜出望外,当即决定也带童话去看看。
我曾经在一篇文字中介绍过春天谷,那是一个越南人,柬普寨和中国人相对集中的一个地区。
婚纱店在主街上,很好找。推门进去,一排长裙挂在墙的两边,右边,是婚纱;左边,是盛装舞会的长裙。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关系,我和童话都觉得这些裙子没有以前看到的好,从款式到质地。童话的爹没有比较,没有概念。
童话比我拧,是个宁缺毋滥的主儿。她试了几条,都不满意。嘴嘟得老高,脸拉得很长。
我不甘心,又把那一排裙子仔细地翻了一遍。突然,我看见了一条,感觉效果应该不错,便让童话试。结果跟想象差不多,就是它吧。
裙子标价是$460元,童话的爹问:“你们这里的裙子为什么比别的地方便宜?”店主回答:“因为我们是春天谷,春天谷就意味着便宜。”最后,裙子以$260元敲定。一次次的试装改装不要钱。
春天谷,=便宜;便宜,就去春天谷。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很好。舞会上,童话的裙子很漂亮,很合身,看着一点也不便宜。童话自己也说,不少人都夸她的裙子的设计别致,问她在哪里买的。
便宜,也有好货。好货,也能便宜。
有一个非常恰当的比喻,可以用来形容我的方向感,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真的,我的大小脑的某个部件有问题。如果我要去某个不熟悉的地方,我可以凭着地图比较顺利地开车去,却绝对不能顺利地开车回来,我一定一定会奔着相反的道路驶去,屡试不爽。
甭跟我提卫星导航仪哈,谁提我跟谁急。
当我把童话交给荷望的妈妈,由荷望的妈妈送她们去另一个同学家一起坐加长礼车去舞会后,我才意识到由我自己驾车去舞会将会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任 务。舞会被学校安排在墨尔本西北区一个叫爱平的地方,而我们住在东南区。从这头到那头,开车至少要一个多小时。而我还得发现一条最容易记,最不易走丢的 路,哪怕多走也在所不惜。
那天也真不凑巧,童话的爹要去讲课,正好和童话的时间相背。我是一大早先送两儿子去中文学校,然后送童话去化妆,做头发。幸亏荷望和童话是约的同一家,我才能把童话交给荷望的妈妈,自己再赶回去接儿子。
下午五点,该我出发了。我凝神,定气,做好了当肉包子的准备……
半夜两点,我载着熟睡的童话,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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