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一样
(2015-11-18 17:4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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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家庭花园女人乱谈 |
单单那一世界的杂草,就够人心烦了。它们蓬蓬勃勃地恣意生长着,拔是拔不完的。洒了除草剂,这边黄了,那边又绿了。这面衰了,那面又盛了。
花园真不是好打理的,更何况主要负责打理的那个某人还回国了。
某人回国前,指着他育好的辣椒苗,说,
“这辣椒苗等我回来再下地肯定是太晚了。如果可以,你把它们种到房门口的那小块空地上,就是记得浇点水。能不能长好,听天由命吧。还有那些鱼,别的你也甭管,早晚各喂一次。鱼食我都切好放在冰箱里了,你每次拿两块就行。”
这是第几次把孩子把菜把鱼交给我管理了?记不清了。
每次我都想说,“臣妾我办不到啊。”
可我偏偏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再不喜欢做的事,我都会负责任地去做,尽可能地,一个都不能少。
一个都不少?不可能。少是肯定的。
每次少的,当然不是孩子,也不会是菜。每次少的都是鱼,某人的心肝宝贝热带鱼。
“臣妾已经把损失减少到最少了。”谁都知道七彩神仙鱼是最难伺候的。
某人离家的第二天,一条蓝底红点的豹点神仙鱼就死翘翘了。死掉的鱼随着水流上下翻滚,我愣没发现,还是喜悦发现的。赶紧赶紧,把死鱼捞出来,扔掉。再看那一大缸的鱼,好象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某人如果问起,我就这样抵赖。
看着那些辣椒苗,我头疼。
给一朋友打电话:“你上次不是问我有没有辣椒苗吗?过来拿吧。”
朋友拿去了一半,我拢共也就剩了十几二十棵。两棵三棵四棵放进一个坑,一共刨了九个坑,搞定。
朋友过来拿辣椒苗的时候看见满地的蜗牛,指点迷津,“要洒蜗牛药哦,蜗牛会吃掉的。”
我不信邪,没洒。事实上,我怎么知道蜗牛药放在哪里。
第二天,感觉辣椒苗少了点,又感觉没少。
第三天,数数坑,呀,真是少了呀,怎么就剩五了。辣椒苗承蒙我浇水,都立着,却明明白白的少了。
手机,手机呢,往国内打电话:“告诉我,蜗牛药在哪里?”
幸亏我还有备用的法子。
某人育的辣椒苗,除了给自己的一盒,还有一盒是为他朋友育的。他的朋友也是回国,怕错了苗期,便瞩托给他。
朋友的那盒苗茁壮壮生长着,我可以悄悄地挪用几棵,弥补我的亏空,神不知,鬼不觉。
我给他的朋友打电话:“张哥?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昨天?这么巧?你那盒辣椒苗,过来拿吧。什么时候?今天晚上?哦,哦,好,好。”
轻手轻脚地从盒里的一角取走了几棵苗,补种在空地上。张哥的那盒辣椒苗,依旧密密实实的,一棵都没见少。
嘿嘿,我偷笑。
辣椒苗的周围洒了不少的细细短短的蓝色条状药丸,第二天一早跑去看,一,二,三,四,五,六,七。。。数也数不清,一个挨一个,全是蜗牛,蹬腿了。咦,蜗牛有腿吗?
这蜗牛,真是泛滥成灾呀,连鸟都不屑吃一口。软软的一摊肉,人家法国人都吃,鸟怎么就不吃呢?不懂。
这下,辣椒苗不会再少了。我早晨一遍水,晚上一遍水,只希望它们能在某人回来的时候长得高高大大的,让我也骄傲一把:
“这都是我亲自种的。”
至于那些长高的草,还有杂草,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隔壁邻居家的女人,正开着她家的拖拉机,前开后倒,左转右弯,把自家那大片的草地锄的平平展展,绿油油的地毯一样,一根杂草都不长。
唉,都是女人,怎么人与人那么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