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鸡有关的另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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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是生女儿那年请的,她见到我们就说,她从来没有做过保姆,实在是没有地方住,也想减轻一下子女的负担才做了决定。正好我们托人找保姆,又是同族,就想试试看。
保姆来自农村,可她的四个子女早已是本市户口。户口落上了,可孩子们的学习都不怎样,先后都在同一家不景气的厂子里工作。除了已经结婚的大女儿,那三个住宿舍。保姆跟着大女儿。结婚了的大女儿也只有一间房,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日子过得紧巴,逼仄。
出了月子的女儿很好带,连尿布都没有用几块,白天由保姆管,晚上跟我。保姆一开始说管了孩子可能就管不了做饭,但是孩子早晨一觉,下午一觉,中间空出很多的时间,就自然而然地做起饭来。我们把厨房那头大的客厅给了保姆,起先她还回去看看孩子们,后来就让孩子们在我家团聚了。经常地,星期天,保姆的大女儿带着儿子和小女儿一起过来,几个人就在保姆的房里叽叽咕咕地说着家常。两个儿子也来过,印象中只有那么一两次。
跟保姆聊天可千万别提她的丈夫,不,前夫,她一提起他,就恨得牙痒痒的。保姆曾经多年在外县农村一个人拉扯着孩子们,还负责照顾着前夫的父亲。
“那时候,里里外外的事情都由我来做,那个人,工资也不怎么寄到家里。我管小孩子,还要管他的父亲,还要种地,还要。。。那个老流氓,哼哼,跟他儿子一个样,八十岁的人了,干的那些丑事,丢死人啦。。。”
保姆半遮半掩,没有把那些丢死人的事情说出来。从保姆的神情来看,肯定不是扒灰,会是什么呢?保姆知道,我想知道。
保姆的前夫,以前是孩子们工作的那家厂子的工程师,离婚后去了别家厂子,听保姆说工资很高,却从来不负担她这边孩子们的抚养。保姆说公公死后,她们一家回到市里,子女都落上了户口,她在厂子里的家属小厂做过工,后来还买过台球案子摆了很长时间。后来生意越来越不好,只能停了。
保姆有毅力,凡事都不肯认输。
保姆说起这事的时候很骄傲,马上用右胳膊给我划了一个圈。这个圈,划得很大,很圆。
印象里,保姆会做的几样家常的拿手菜:一种即腌即食的咸菜,一种纯发面饼子,一种丸子汤面,一种特别味道的抓饭,后来知道才味道之所以特殊,是她在里面加了点酱油的缘故。
跟保姆住的那段日子,我挺清闲的。我们离开中国的时候,特地去看了保姆。保姆抱着女儿哭,那时的女儿已经有九个月大,一直很认生。但女儿见到保姆,十分地亲热,亲过见自家的奶奶,外婆。
跟保姆熟络了,保姆有一次为了证明前公公的没有人性,她讲了那丢死人的事情,是有些难以理喻,只能姑妄听之,姑妄听之。
房前
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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