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有变好就已经变坏
(2015-04-27 06:45:02)
一切的发生是那么的诡异，毫无征兆，正应了那句著名的话，“事情还没有变好就已经变坏。”
这句话这两天在我的生活里反复跳出，毫不经意，就象一个藏宝图里的提示，柳暗花明却晦涩难懂。
最近的一次是在前天，我实在受不了CCTV的假装自然其实刻意的声音和一本正经的脸，把台跳到了澳门莲花。那里，正播放着《蝙蝠侠》的续集-《黑暗骑士》。按照常理，这类的电影我是不看的，不是我喜爱的那杯茶。
可是，画面转换过来的时候，“事情还没有变好就已经变坏”，这句话正从小丑的嘴喷薄而出，差点喷我一个趔趄。我的膝软了，坐在沙发里，不由自主地跟着演了一半的电影看了起来。《黑暗骑士》远比我对电影的预估深刻得多。
“事情还没有变好就已经变坏”，象是咒语也象是预言。电影里，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变坏，英雄变成了魔鬼；人间变成了地狱；人性失去了最基本的准则不能经受一星半点的考验。。。这正是小丑所期望的：世界本该黑暗，人性本就丑陋，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在大白天里全部彰显出来？
星期五，我的人正常上班，我的心上下腾转，大落大起。傍晚七点，斯蒂文来了电话，“恭喜你们，签了。”
我们俩儿，相视，一笑，“终于成了。回顾过往，我们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些付出，都是值得的。事情正向好的方向一步步地走着。”
星期六，军人节，不想出门。我犹豫再三，磨蹭扭捏，还是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出门，买菜去。家里的冰箱空空如也，我已经两个星期没去采购了，这真是我家的史无前例。
事先查了一下，购物中心照常开门。没想到的是最需去的市场因为节日，关门大吉。恰恰是这时，一个强烈的愿望涌上心头：今天吃火锅。火锅，需要置备的东东很多，羊肉片，牛肉片，鱼丸，鱼豆腐，藕片，豆腐等等这些特色食品只能在杂货店买到。还好，市场外还有几家店——肉店，杂货铺，开门。
南洋华人开的杂货店一如既往不分节假日地开着，今天格外冷清，只有我一个客人。
上次在这家店买的鱼丸虽然袋上的日期没有过期，拿回去一煮已经变味。再之前，买的豆腐干也同样。还有薏米，还有韩国海苔等的东东都不能吃。我向那个按她家
乡习俗喊我“姐姐”实际年龄比我大十几岁的老板娘讲过几次，都因已经混了个熟脸，还是一直在她家买，老板娘从来没有给我一分折扣。这只是我个人的性格，
一旦认识，就尽可能地交往下去。
老板老板娘在忙活着整货。我打了招呼，径直走到里面，拉开冰箱门，拿着所要买的货品一个个仔细比对着日期，却忘了把冰箱门关上。
老板走过来，“大姐，冷气是很贵的，你能不能把门关上？”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关上门，“没办法，我在你们这儿买了那么多变质食品，我想看清楚日期。”
“日期又不是我们的事，你想买就买，不想买就别买，不好意思。”老板沉着脸华丽转身，留下我傻傻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把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一放回去，夺门而出。
门口，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老板娘一脸讨好的笑，“姐姐”，我只好说回应：“我不买了。”
这事真让我有些生气。自从老板娘把购物中心对面的杂货铺卖给另一对年轻的夫妇，她自己在市场边又新开了一家，因着她讨好的笑，因着她的邀请，我舍近求远地一直在她的店里买着。冷气是贵，我又不是每回都没有关上，老板怎么能如此的不通人情。
“事情还没有变好就已经变坏”，这句话又一次跳上了我的心头。这真是热力学的不二定律：要是说事情会变好，你就输定了，因为事情还没有变好之前就已经变坏。
我在另一家杂货店买好了所需的，所有的价格都比南洋杂货店便宜一些。这个，我又没想到。
买齐了火锅食材，这才意识家里的电锅让我给扔了。唉，我干嘛想着今天要吃火锅呢？好吧，买锅去。
到了家，儿子们照例为我卸货，规整进冰箱。英雄看到火锅食材，眼睛放光：“今天吃火锅？”火锅是英雄最爱吃的，喜悦不怎么喜欢。
一切摆好，叫全家人来吃。英雄爹看着满满的一桌，对儿子们说了声：“你妈为此准备半天了。”
火锅眼见着要开锅，却全然没有开起来。我们四口人八只大眼睛，都盯着锅，举着筷，等着开锅的那一刹那。锅盖在另一边放着。
英雄爹是个急性子，对英雄说，“盖子盖上就快了。”英雄全然没有理会他爹的精神内涵，回答，“我可以等。”英雄爹又说了句：“盖上盖马上就开锅。”英雄用英文回答，“我不介意的。”
英文的“I don't
care.”并没有那么深的含义，就是“我不介意，可以等。”可这话让英雄爹转换成中文后感觉很刺耳，于是顺嘴说了句“笨蛋”。英雄不高兴了，脸一沉。英雄爹更不高兴了，开始说英雄。英雄站起身来，想走开，英雄爹不许。。。
一个好好的火锅宴，就让他们给搅了。英雄没吃，英雄的爹也没吃。喜悦为了不扫我这个当妈的兴致，在事件平息后吃了一些。而我，不生气还可以忍住不吃，真生气了定会大开吃戒。我吃，我吃，我使劲吃，硬是赌气吃了很多，一晚都没有消化，堵得慌。
唉，一切的一切，都怨那个天杀的热力学定律：事情还没有变好就已经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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