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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狭长的巷道

(2014-08-02 22:2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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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我跨出了大门,把那栋楼留在了高高的黑色的铁栅栏门内。
    门内门外,两个世界,一步之差。两个世界,我都及其陌生。
    二十多年前,我并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的一条小巷,更不知道小巷的两侧还散布着大量的民居。我对这片世界的了解,仅限于小巷旁边的长途汽车站,更确切地说,仅限于公共车靠站时所报的一个站名。
    “碾子沟长途汽车站到了,有下车的乘客请下车。”机械的报站女声,历历在耳,不绝如线。
    有那么几年,这是我的必经之路,碾子沟车站一过,我上班的地方就到了。公车挤的时候,哪怕是吊车门也要赶上那趟车。车挤,人多,可能会遭遇咸猪手臭流氓,可能会遭遇小偷,可能会遭遇泼妇骂大街,却从没有担心过遭遇恐袭。
    那时候的乌鲁木齐与现在相比,可谓城泰民安。
    从没有坐过长途汽车,长途汽车站与我人站两隔。远远望去,一栋破楼,许多大巴,来来往往的人流。再远望去,一片低矮的房屋,一片陌生。
    如果不是过来探望住在老年公寓的公公,我还是不会走进这片陌生的世界,更不会一个人在这条小巷里走着,心惊,胆战。
    我在这条狭窄陈旧漫长的巷道里走着,紧张地左顾右盼,生怕从哪个更狭窄的路口突然蹿出一个人来,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
    走进这条巷道前,我见了三月,一个博客里认识的文字女子。
    为了她,我特地穿了条白底绿花收腰吊带的布裙子,一双绿色的坡跟鞋。三月说,她现在胖了,都不穿裙子了。我笑说,我比她胖很多,一个厚肩膀,两根粗胳膊,都不忌讳穿裙子,而且还是吊带裙。我说到,做到。
    一大早,三月已经在约好的地点等我了,一脸的笑意,没有陌生。她说她的胖,和我的胖差了不是一个十万八千里,居然还喊胖。
    三月说,‘我都侦察好了,这么个点,只有肯德基刚开门,我们就到那里坐坐吧。’
    三月就是这么一个细致的人,以至于我们第二次见面时她又一次说了类似的话,‘我都侦察好了,这里有个西餐厅看着还行。’
    想不起来是怎样在博海里发现了三月,一开始读她就读下去了。认认真真用心写的文字定会让人喜欢的,更何况是个认真工作认真读书认真爱家认真养儿认真炒股认真写字的女子。唯一遗憾的是,三月现在的字写的少了,一个月只写上寥寥的几篇。
    两个小时的见面,一闪而过。三月坚持陪着我,一路把我送到大伯哥那里,再由大伯哥送我去看望住在老年公寓的公公。
    公公的老年公寓就在那条狭长的巷道里。
    巷道里,有三五个小孩在玩无可玩的道边玩耍。巷道的两边,大多都是自建的民房-平房。我以为这样的民房早就成为历史了,其实不然,历史依然存在于当下,现在将是未来的历史。一排排低矮的屋檐下,人进人出,人来人往。
    巷道口,有个横杆挡着想进巷的车,守巷人用不很标准的普通话向开车人解释,‘这个门,只能进不能出,要从那头出去。’大伯哥说,‘那就绕远了。融通一下可以吗?’‘不行,不行。’守巷人很坚决。横杆的外面,有两辆黑色的车停着,大大的白字‘Police'很是亮眼,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守在车前。
    大伯哥开车进巷的时候,我的心就七上八下。没想到刚到一会儿,大伯哥就有急事被人叫走了。我的公公,看到我一会儿想起一会儿忘记,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可以聊几句一会儿又说‘我想不起来了’,但他始终殷殷切切地希望我多呆一会儿,哪怕是坐在那里,微笑着一言不发。大伯哥走前,我问,‘这条巷子安全吗?’大伯哥说,‘现在还是很安全的。’
    我走在狭长的巷道里,进来时那几个玩耍的孩子消失不见。已经是五点了,阳光执着地照耀在巷道里,留下斑驳的影。迎面的微风吹散了身上的燥热吹不散心里的紧张。
    忽然,我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我浑身的毛孔都立起来了,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别怕,别怕。没有事的。’
    我的脑海里,各种各样的恐怖画面翻飞。我怕,好怕,很怕,不知道是该加快脚步还是放慢脚步。
    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平行,超过。
    我看到了,是一个女人,一个貌似汉族的中年撑伞女人。
    我追随着女人,恨不能躲在她的伞下,亦步亦趋,一直走到巷口。
    巷口外,阳光更加的耀眼。回望巷道,我才发现,巷道里,有卖水果的,有卖羊肉的,还有几个人在巷道里穿梭。刚才,我怎么都没看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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