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
新来的女秘书黛比城府不深,一看就透,但不讨厌。
春天来了,大家都换了春装,安娜例外。
安娜穿着长袜长靴,大家都没出声。本来嘛,穿什么戴什么,纯属自己的喜好,与他人无关。
黛比大嘴巴,‘安娜,你怎么还穿着冬天的衣服啊?’
安娜囧,‘别说了,我的腿还没来得及刮汗毛,怎么光腿穿裙子?’
我曾在《眼镜掉了》里讲过黛比。
黛比今年47岁,大儿子都29岁了。也就是说,黛比18岁就有了儿子。不仅是一个儿子,接二连三连四,她一口气又生了老二老三老四,都是儿子。每两个孩子之间,相差不到两岁。
黛比今天让看了她存在手机里的她和儿子们的合照。
羡慕死我了。
四个帅气十足的儿子簇拥着她这个妈妈。妈妈一点都不像妈妈,那摸样,年轻的随便假扮任何一个儿子的女朋友都十分相配。
好看,真的好看。
羡慕得我,眼睛看进去就拔不出来。
我差点张嘴让黛比把她的全家福发给我。想想,又咽了下去。这毕竟牵扯肖像权的问题,虽说隔了十万八千里远,还是不惹麻烦才好。
舞会
这个星期五晚上,英雄学校有正装舞会。
为此,英雄早已买好了一套西装,领结,衬衣,背心,还有皮鞋。这身行头英雄穿上帅不帅?老实说,我不知道欸,到现在英雄还没穿给我看看。
童话星期五一早从堪培拉赶回来,星期一再赶回学校。用童话的话说,她有工要打,还有大作业要交,一天也不能多呆了。
正装舞会有邀请亲人朋友同去。英雄问我去不去,我有点犹豫。
英雄问他爹,他爹答应得挺痛快,‘去。’
我在一旁泼凉水,
‘要穿正装的哦。’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要穿西装去。’
我知道英雄他爹自从来了澳洲就与西装无缘了。西装,没有;西裤,没有;搭配西装的衬衣,还是没有。领带有,老款的。
‘可以去买的。说起来也不贵。英雄的这些大约花了500元,你不需要配置这么整齐,300元就差不多了。反正你也没有一身可以喝茶的衣服,趁着这机会,正好买上。’
我说的是真心话。英雄他爹有眼力,但让他爹去为自己购置点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么麻烦?算了,我不去了,你带三孩子去吧。’
‘我穿什么去?’我期待着后面回答。
‘随便。’
随便是件怎样的正装礼服?告诉我。
家暴
还是在悉尼的发小家,他把后背的衣服撩开,
‘看,都起泡了。’
他的背上,一块一块的紫。紫色的上面是一个个被挑开的水泡,还好,没感染。
发小问,‘谁这么大胆?’
他把手往我这里一指,
‘她。’
星期天喜悦要去肯德基送证件和银行资料,他即将要去肯德基打工。
工是喜悦主动找的,这让我很安慰,钱多钱少不重要,工作经验才重要。
送了证件,路过一家中国杂货店,我拉喜悦去买点东西。
喜悦居高临下,看了一眼,突然问,
‘妈,你的肩膀怎么红一块紫一块的,谁弄的?’
我往上拉了拉衣领,说,
‘你爸。’
。。。
老公今年从国内带回了一套拔火罐的东东,不是点火的那种,是抽气的。
老公老说他肩酸背痛,火罐一拔就舒服了,无奈几次回国都忘了带罐回来。拔火罐去肩酸背痛,一直只是个念想,而已。
终于,念想变成现实。开。。。拔。
我没拔过火罐,手没轻重。大小十几个罐子,全搁背上了。并且,罐子里面已经被我抽成真空,还抽。老公搞不清楚状况,咬牙坚持。
二十几分钟过去,老公呲牙咧嘴,
‘该取掉了吧?’
我一看,吓死个人了。
密密麻麻的罐子里,是密密麻麻的紫,密密麻麻的紫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水泡。
天天坐办公室看电脑,难免肩膀酸疼,颈椎病。
疼了很久,推拿按摩都不管用。
终于,在前天早晨,我也想起了火罐。
肩膀上让老公摆了几个火罐,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拔火罐的时间,短。不一会儿,寒气拔出,紫气留下,肩膀轻松。
正感开心时,我突然想起了星期五的舞会。
完了,我带着这样的一块块的紫去正装舞会,是打算告知天下有家暴,然后让警察拉去做口供不成?
图片是老公用卡片机拍的,地点,维多利亚州,Sale。
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是看风景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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