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绮:我想给拿破仑设计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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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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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件来源:《时尚伊人》
她的作品是奥斯卡红毯与佳士得拍卖行中的宠儿,更成为美国国家历史博物馆中的永久珍藏。
邓文迪、李冰冰、舒淇等明星名流都是她的忠实粉丝。她钟爱蝴蝶造型,引发了珠宝设计界的“ 蝴蝶效应”。
赵心绮,华人圈中最年轻漂亮的艺术珠宝设计师,素衣素颜,不佩戴珠宝,不喜欢上镜,甚至,没空谈恋爱。
北京银泰中心Cindy Chao的艺廊里,有一间正方形会客室,面积不大,颜色素雅,风格故意简单。听说有客人不大喜欢这间会客室,主人Cindy的反应是,怎么会?我愿意在这里呆上二十个小时不出门。
Cindy的中文名叫赵心绮,是首位进军纽约佳士得的台湾珠宝设计师,她的“艺术珠宝”(Art Jewel)品牌创立于2004年,因其独特的设计和制作,受到收藏家、明星名媛们的瞩目及追捧,让她成为当今珠宝设计界最有分量的名字之一。2009年史密森尼美国国家历史博物馆永久收藏了她所设计的重达77克拉的皇家蝴蝶胸针,使她成为被该馆收藏作品的亚洲珠宝设计师第一人。
珠宝设计师无疑该与觥筹交错、锦衣华服的社交生活息息相关,而Cindy的低调却显得十分刻意:经年的素白素黑服饰,光溜的束发,几近素颜,跟客户、媒体简言简行不多哈拉。但是只要几个回合下来你便会发现,这个宣称“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人真不是故意神秘,确实非常慢热。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身上无一丝繁饰的珠宝设计师,真的有不擅长应酬客户的生意人,真的有不喜欢面对镜头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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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ndy说自己把很多的“第一次”给了COSMO,比如眼看着一头顺滑的直发被造型师打毛成爆炸头,她扫了镜子一眼,一种掺杂着惊恐和心疼的表情立马浮现。“我要发给Kate看一眼,她一定会吓死。”她用手机拍着自己的样子,看来,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都没见过Cindy如此“盛妆”。
在去美国学习珠宝设计之前,Cindy的梦想是成为建筑设计师,却遭到了母亲的反对。母亲反对是因为她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男人:父亲和丈夫,都搞创作。这件事干得太投入就意味着没有白天黑夜没有家人,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谁成想,女儿比当年的父亲和丈夫还要变本加厉地投入工作,不但创作,Cindy Chao品牌所有的作品都至少某个阶段经Cindy亲手制作。
几年之前,自己的品牌受邀到迪拜的七星级帆船酒店去展览,她是当时受邀的设计师中唯一的华人。在国外,珠宝设计师是一个非常光鲜亮丽且代表身份的职业,每一位设计师都是浩浩荡荡,盛大出场,只有Cindy,依然简装出席,跟助理两个人架势单薄。某位国外设计师看到她的作品,要求见一见设计者,Cindy回答说我就是。该设计师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你这么年轻,而且你是华人。Cindy看着对方,语气坚定地回答:没什么不可能,我是设计者,制作者,我是这个品牌的创始人。
在Cindy的记忆里,祖父永远都趴在自己的大桌子上画图,是典型的工作狂。Cindy也是工作狂,并且“狂”得更有特点。受父亲影响,雕刻是她的强项,大概很少有什么别的快乐,能与关起门来把一块石头做成一个漂亮的新东西相比。她自己戏言说“年轻的时候可以三天不睡觉”,吃喝都尽量控制,因为害怕起身去响应问题的时候,思绪被打断。连片刻起身都不能负担,所以也就不奇怪当别人来问她什么事的时候,永远都得到一堆最省事的答案:好的,可以,没问题。隔天作品完成,作者也恢复了神志,就出去兴师问罪:这件事为什么这样?那件事为什么那样?人家一脸无辜,昨天去问你,你亲口说好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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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迪拜遇到的那位西方设计师说,我没有办法把我看到的作品跟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在Cindy看来,“这不就是艺术创作者的本质吗?你看到的,跟你想到的完全相反。一个人长得漂亮,做出东西来没那么漂亮。一个女生做东西,有大男生的手笔; 或一个男人,可以精致到十个女人都没法比。在艺术创作的最高境界,你永远试着突破你的人种、肤色、国籍、你想象力的范围。”
国外某艺术家做了一颗巨大的心形金属雕塑挂在那里,花了很多钱,雕塑本身简单得不能再简单,Cindy 认为这是革命,因为此前“没有人想过,没有人做过”。就Cindy Chao艺术珠宝的制作而言,其工序是复杂得不能再复杂,然而就革命性来说是一样的。“纵然我做的东西不见得每个人都喜欢,但一定是有开创性的,是别人不曾做过的,无论是设计理念,或使用的材质或雕塑的方法”。与Cindy Chao合作的欧洲老师傅们,在这个行业浸淫很久,往往身经百战,很知道一个东西“应该”怎么做,所以吵架成为合作的主要成分,到后来,“他们会觉得,哦,用这个办法试试也不错”。这种创新精神的来源,在Cindy看来,是“我的专业背景反正没有那么多,就坚持我自己的方法。我看到的东西,就去挑战它。”
这世界上天生有这种人。如果有可能,她要让每一件作品都是杰作,所以倔、纠结、挑剔、难以说服,中心思想就是自我折磨。银泰中心陈列有一枚玫瑰花戒指,花朵半开,花瓣片片独立,自然舒卷,眼光难及之处,卷起来的花瓣里侧也镶钻,就算这朵花一夜全开,形态大变,照样漂亮。像这样一件作品,五次重做是“至少”。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尽心思,Cindy的体验是“很残酷,很艰辛”。
不断挑战别人,挑战自己的直接后果就是Cindy找不到一件珠宝给自己戴:“作品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它的缺点; 当别人还在惊叹,我已经开始思考下一个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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