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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回台北做项目的事情被几位记者朋友披露了,许多老朋友开始联系、解除失联状态,其中最让我喜出望外的,就是在学校搞乐队时期的朋友,一位叫做党兴莒的鼓手。
知道林志炫、认识优客李林不算特别,但是鲜有人清楚我们在十七八岁的乐队、以及那些成员。那个乐队总共有六个人,其中三个是我们念机械的,另三个就是志炫班上、念土木的同学,而党兴莒就是其中之一,担任乐队中的鼓手。一看他的名字就知道家族脱不了军政关系,不但有个特别的姓氏,就连名字“兴莒”都是借用成语“毋忘在莒”的意含,就像咱身边总会有谁的朋友叫做“向东”的感觉一样。老爸是军人,所以党兴莒的个性也比较木讷,通常都准时出现在练习教室的门口、认认真真地参加练歌、结束后第一个离开现场。一般来说乐队的鼓手都是这样的个性,毕竟整个人都得埋在爵士鼓组之中,进行快慢不一的刚性体能劳动,只要有一丝抢风头的想法,都可能导致整个乐队的节奏大乱。所以,后来我跟志炫能有一点音乐的灵通,如果不是当初乐队团员的配合,恐怕也未必能做出什么成绩。这么想起来,我还真该为了党兴莒默默的付出而说什么感谢的话语。
那天早上,我记得是周二吧,一个熟悉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我写字的桌前,猛抬头、呀!这不是党兴莒么!你别以为这不是一件特别的事情,我最常犯的毛病就是迎面走来一个明明很熟、却又多年不见的朋友,他都能喊出我的名字,而我可能在寒暄问候告别分手之后的几个钟头内还想不起他姓谁名啥。所以,喊出党兴莒名字的时候我自己都有点诧异,这才明白十七八岁时候的这些朋友已经放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从来没有遗忘过。我们聊得不多,他的神态还是跟年轻时一模一样,连一些习惯的口语都没改变。问了我境况、问了我感情,我突然发现我们之中还有二十年的空白要补修,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适合的故事回应他,这部分让我有点伤感,最不愿意放手的青春还是自顾地走远了,狂妄少年们的上一次会见竟然就是二十年前。不过、知道他就在我做项目的同一幢楼里工作,我稍稍舒缓了心情,走开的是喊不回来了,可是我们还有记忆能编写故事,算是弥补精神上的失落。然后告别、转身走开,我才注意刚才什么联系方式都没留,是这样的吧?潜意识觉得他还在我隔壁教室上课,所以总能碰到,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却没发现,教室的空间也都是二十年前留在新竹风岗之上了。还好人有回忆,穿行在时间回廊尚需找感情的足迹,暂时藐视擦身而过的分分秒秒;找回了鼓手,一位刻印在生命故事本上的角色,鲜活了年轻时候的回忆。得了空就去看他,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准备好话题让二十年之后的会话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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