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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有这样的经验:清晨醒来闹钟还未响,看看还有十几分钟就该并入正点的分针后,你像孩子般沾沾窃喜地继续睡去,这十分钟成了今天早起的奖励;我们单位九点上班,企划部门的同事每天八点三刻都有一个头脑风暴会议,就算没人提醒大家也很准时地在会议室里就座。每天的公交车在差不多的时间发车,同车走班的人差不多都是熟悉面孔,街上买早点的小摊也总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开始招呼生意,这些事情反复在身边发生,似乎一般到引不起谁的注意,就今天早晨,我突然想问:为什么?
六点五十分和七点起床有什么差异?八点三刻的会议比较有效率?在城市里有一种默契,就是奖励那些约束自己的欲望配合别人的行为,就像昨天晚上朋友要搭火车回昆山,明明七点刚过我们就结束了晚餐,却还得死皮赖咧地在桌边耗半个钟头,因为火车时刻是八点半,从淮海路到火车站要不了半个钟头的时间。与其说生物时钟,我倒觉得城市也有它资格的发条,一旦上紧了,所有归属与城市的人类都得按照整齐划一的步伐走,这样的集体无意识,我们称之为守时。
要是刹那间,城市不存在了,人与人之间的关联也瞬间消失了,早上七点的闹钟还定格得有意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