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其实它是一个相续的水流。这个水流它主要是两种力量构成的：一个是熏习力，一个是因缘力。这两种力量就推动着水流往人天去，往三恶道去。这个水流不是你说了算，不是你主导的，是因缘的力量跟熏习的力量来主导这个水流，所以它没有一个主宰的能力，只有“诸识”。这个“诸识”当然主要指的是第八识，它释放因缘的力量；还有第六意识，它创造一种熏习的力量。这两种识的交互作用，前灭后生，刹那刹那地生灭，造成了因果的相续。由于因缘力跟熏习力两种交互作用，它产生一种很紧密的相续，就让你有一个自我的感觉出来。由第七意识产生错觉，于其中就把这种相续的因缘，执着有一个“我”来主导人生。其实这是错误的。

其实我们人生就是一念的心识在活动。这个心识，两种力量在控制——因缘力故，熏习力故，根本没有一个恒常住、不变异的东西来主宰你的生命。生命是不能主宰的，我们只能够熏习。你只能够在因地去熏习它，你不能在果地上去改造它，不可以。这个就是无我的真理。

流转三界中，到底是谁在流转？那是一念的心在流转，心识的熏习力、因缘力。它如果熏习好的，这个心识就往上走，它变现好的果报让你的心来受用。如果它产生错误的熏习，它就往下走往下堕落，这个心也变现痛苦的果报，让你的心来受用。其实全部是心，哪有“我”呢？当你受好的熏习的时候，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当你受错误熏习的时候，是心作地狱，是心是地狱。所以整个因缘果报，蕅益大师说，妙因妙果不离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