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盈香』。此间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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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为那可恶又不可弃的论文奔波着,也及少停留于此。偶尔上来看到顶上来的文字,总是心动不已,犹豫着要不要也敲出一篇,但绞尽脑汁儿也憋不出个啥来,与网络有关,不禁想起了第一次去网吧。
初升初中,学校来了很多新同学,原来同班的同学被迫分开。学校的广播时间,我因为任务要到隔壁班监督纪律,被迫得像个白痴一样天天站在别人家教室门口。那日也是心情极为不爽,只见第一组的最后一个男的哈这头一直傻乎乎的盯着我笑,我没好气的走过去吼道,“你不认真听,在这笑啥啊?”我以为他会乖乖听话,没想到他竟还憨憨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啊?”
当时是气了的,我拿起课桌上的一本书直直朝他脑袋上砸去,口里标出一句“我叫你不听话。”本意是说“我叫,你不听话。”然后甩头离开。
懵懂多事的小屁孩们总爱把流言蜚语当作繁重的学习之余最大的消遣。往后的日子里班开始流行一种对我很无辜的对话。
“哎,前面的,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嘛!”
“×光娟。”
“啥,裴光光?抢光光?”
“哈哈,不是啦?×光娟。”
“什么什么?光光娟。”
耳边还不断响起一句又一句声音不同但内容完全一样的话“唉光光娟,那啥啥啥是真的好喜欢你勒!”
从此,我的名字就七林八落的被弄成了光光娟,时至今日,还没有改回来。”
那时候的学生很勤快,在没有手机的年代,流行的东西叫情书,你们还记得情书是什么东西吗?就是那种被名文禁止的东西,我却背着老师藏了整整一抽屉。整个初中,我都备着他的关注,不是不感动。只是碍于什么,一直也没有答应他。
年少的心里总是有藏不住的叛逆,因为一次考试发挥失常而遭班主任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出了办公室,泪水最终没能止住,转角的楼梯口,见了他。此时他已经拖去了同龄人该有的稚气,烫过的头发,中间夹杂着一丝丝的黄颜色,仿佛故意写着“我不是好学生”几个大字,像极了古惑仔的风格。
他见我,便停住脚步,说“我带你出去玩吧!”
“去哪?”他没做声,便拽着我走出校门。他不知从哪骑过来一辆摩托车,我坐在他身后,感受着风吹着头发,那样自由、洒脱。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们翘掉了那晚的晚自习,没有考虑事后会发生什么,随他而去。
我们在镇上唯一家网吧面前停了下来,我犹豫着,就被他带了进去,里面不是很大,人也不多,只是烟味浓的呛人,不记得几块一个小时,只记得第一次接触传说中的新事物一却都感到好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虽学校开设了电脑课但是好像与这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学着他开机,但之后却不知道该干嘛,拿个鼠标东点下西点下像个十足的傻逼,他问我有QQ吗?从来都没上过网怎么会有QQ勒,理所当然的,他帮我弄了我第一个QQ,他成为了我的第一个QQ好友。他告诉着我以后怎样添加好友、怎样查找陌生人、怎样别人聊天、怎样关掉QQ……一大堆的话,带着我认识这个陌生的世界。
三个小时,我探索着网络的奥秘,从音乐、电影、到百度、到个人空间,有时候竟会因“新研究”出来的东西而拍着他的胳膊开心的大叫“看啊,快看啊……”
他没有对我的行为有丝毫厌倦,仍旧认真的看我发现的新奥秘,之后会微笑着拍拍我的头,然后再去看他的古惑仔,那充满兄弟义气与血腥的江湖影片。
我曾经和他说,我喜欢陈浩南,我不知道喜欢他什么,也许,是一种男人的魅力。他说,我没有看过古惑仔,但是既然你喜欢那我也会喜欢上的。现在,他真的喜欢上了他,喜欢的应该是他抗霸的地位和威信罢。我不禁为他担心。
我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只知道老师说我已经彻底变坏了。是啊,我学会了逃课,学会了去网吧,学会了和“坏”学生一起疯。只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自此,他和一群坏学生一起结识社会上的小混混,划定势力范围,他成为了学校里的抗霸。可能那些花痴的小女孩子都爱与这样的大哥有点儿关系,当他的女朋友,为自己找一个靠山,这成为她们的梦想。
而我,一群人突然对我很热情,一群人却视我为公敌,只因为一次考试第一名之后,他抱着整箱的水晶之恋对着全校的人说,“我抗霸子的女人,怎么可以成绩不好呢?”他的女人?他可真霸道。我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女人了?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威风?
看着他这样子,我是不是应该觉得愧疚,当初告诉他我喜欢陈浩南?若不是我的一句话,他可能还是那个呆呆的问我名字的小男孩?
他说:“我只想保护你,等毕了业,我们就在一起。”
我承认我是心动了,享受着这一份专注。
随着中考毕业,他在交卷后没有告别就不知去向,这多年有听到他的消息,或在哪里打架,在哪里和谁有了孩子,或在哪间监狱……只是每每听到这些,耳朵和心都会突然梗塞,那时候似有似无的愚昧,是不是我害他至此。
我不知道写下这篇文章的意义,只是祭奠曾经那个让我第一次逃课,第一次去网吧,第一次说我是他的女人,第一次说想保护我的人。那时年少的纯纯欲动,萌发的是怎样的情绪。
只是,也许我还不够坏,配不上他,三年以后,最终都没有成为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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