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宝宗和路菁著述《辽代陶瓷》一书中,认为辽代契丹王朝的瓷器,没有人物形象的图案。
近些年,随着大批辽代陶瓷的出现,已经发现了一些佛教人物,契丹人物的杯盏和壶碗。这是辽代契丹王朝历史和文化研究的重大线索和资料。
这次见到了雕印汉代《长信宫灯》和端坐两个胡人的双系孔的绿釉皮囊壶。很是罕见。
所谓“雕印”成型,就是模具灌浆成型后,又经过一道工匠手工手工修整,然后,加以雕塑补充,最后完成。例如这件皮囊壶,就是先灌浆壶身成型,后捏塑胡人,最后合体完成。这样的作品,不是实用器。而是艺术品,是契丹贵族的摆设欣赏之物。类似的契丹贵族陶瓷艺术品,还有多种。这在契丹的壁画中,也有描绘表现。
史料记载,辽代契丹王朝统治地域辽阔。西域诸国一直是辽国的附属国。有辽一代,西域回鹘与大辽契丹国的政治商贸交往,十分繁盛。辽上京就有专门的回鹘营,居住西域商旅。回鹘人也是契丹王朝后族萧氏一支。耶律阿保机的皇后述律平,就是回鹘人。
由此可知,辽代契丹王朝崇拜汉朝,把后族统姓萧氏,尊崇汉初丞相萧何之意。
辽代契丹王朝继承并扩大了汉朝开辟的西域交往之路。所以,很多器物和绘画上,胡人形象众多。最常见的“胡人献宝”,就是繁盛的商贸记录。
这件皮囊壶上的“长信宫灯”图和胡人系孔,也是对汉代王朝的崇拜和西域商贸之路的欢迎。实际上,辽代契丹国不但保持了西域商贸之路,而且,还开辟了向北越过贝加尔湖的草原商贸之路。所以,现在俄罗斯和东欧,把中国称为“契丹”。
正是辽代契丹国极其属国西夏,堵住了汉唐的西域之路,北宋开始面向西南和东南打通缅甸之陆路和东南的海上商贸之路。这是真实的历史。北宋王朝是被逼迫才开辟的。
当然,辽代契丹和北宋的这些交往商贸之路,近代,也开始有了好听的名字——丝绸之路。
过往的风云沧桑,总会给后入留下遗址遗物,供凭吊和总结。
这只契丹绿釉“胡人长信宫灯壶“,留下了神秘的古代故事和无尽的历史探索。这恰恰是文物的价值和历史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