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博先生历时两个月,完成了辽代统和年间,皇帝参与绘制并题跋的宫廷巨作:《图说契丹社会生活组画》的翻译与考证。这是七十多年的辽代契丹文化研究史的重大成果。恢宏,丰富,彩绘,精裱共二十幅画作,首次出现,是之前历朝历代从未有过。所以称为惊世发现。
这批辽画有这样的特点。
一是分装两个做工精致,彩绘精美的柏木画盒中。画盒榫卯嵌合木钉考究,一如宋代木做。应是契丹王朝宫廷藏品。
二是画艺高超,技法娴熟,矿物颜料鲜艳细腻,画纸托绢均非寻常,应是宫廷御用之物,也是宫廷御画御作御制。
三是绘画选题立意高屋建瓴,情景细腻。即是王朝的文功武治,又是社会的安定发展。百工百业,国势强盛,一览无余。
四是绘画作品开启了中国水墨绘画的创新格式布局和技法画风,特别是把中国画从右向左的画名,长题,画面,后跋,落款,这一系列完整的程序格式创造并固定推广开来了。如果仔细考查同时期北宋及前朝各代的绘画都不注重题,款,纪年,更无画名。致使后人考证画者,判断年份,困难重重。甚至是千古谜案。统和年耶律隆基领导绘制的这组画作,开创并奠定了中国画的绘画格式,布局。从宋徽宗的书法长卷《千字文》之后,绘画作品要添加画名,前提,后跋,落纪年画者款识。一千多年来,一直遵循,遵照,延续至今。这真得感谢大辽契丹王朝的皇帝和画工。感谢他们的伟大贡献。
裴元博先生对绘画图中的契丹小字的翻译是以前从没有人做过的。
裴元博先生对绘画内容的考证严谨翔实补充了辽史的遗缺。
1971年吉林大安发现的一块契丹小字铜镜,老一代辽金学者陈述先生破解了铜镜铭文。引起了学界的轰动。
现在,裴元博先生译释考证了这些组图,这也是新时期“契丹学”的重大成果。同样是鼓舞人心的进步。
裴元博先生拖着重病之身,克服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进行契丹文字破译和契丹国民族历史的研究,对一直都在困扰中的契丹文化的研究,从思路到方法,打开了一扇门。
裴元博先生的“契丹学”已有数百篇高水准的考证论述文章。很多探索和成就,都是首次提出。引起了广大“契丹学”的爱好者和学者的关注与重视。
裴元博先生今年五月六日发表的《惊天揭密:辽“神册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契丹文题款《八十七圣仙像》,竟是绘画大师徐悲鸿所藏《八十七神仙卷》原作蓝本之一,作者是契丹画家!》,这是一篇足以震撼中国美术史的考证,意义重大。这也是中国数十年来“契丹学”领域极有价值的学术成果。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静下心来,由衷地赞佩裴元博先生,病中笔耕不辍,令人敬重,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