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回家路(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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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回家路(19)
(2023年03月12日 
(不小心删了,补发)
第二章
9、在喊叫水读书的三年对我以后的影响很大
我从1973年5月到喊叫水读书,到1976年7月初中毕业,在喊叫水生活、学习了有3年多的时间,对我以后的影响很大。
喊叫水是一个汉族人口为主的村庄,记得当时只有周彦英、周彦师、杨占奎三户,还有一户姓丁的,总共就有四户回民。长沙河由西向东从村庄中穿过,分为沟南和沟北两大片居民点,大部分人口是居住在沟南的。
喊叫水东西南北附近的村庄,都是纯回民村,唯独喊叫水是一个纯汉族村。这个村庄不像回民村庄是父子村,而是一个姓氏比较杂的村庄。我知道的就有张姓、李姓、王姓、荆姓、韩姓、陆姓、温姓、杨姓、任姓、刘姓、陈姓、黄姓、解姓、邵姓、苗姓、申姓、吴姓、康姓、马姓、周姓、丁姓、孙姓、牛姓等20多姓。
给我最深的印象是,这个村的团结搞得非常好,不仅整个村内的团结搞得好,村上谁家有事大家帮,而且与相邻村的回族团结也搞得非常好,互相尊重。民风很淳朴,没有听到过偷盗、赌博和打架斗殴发生。那时候还是大集体,韭菜园子虽然有人看管,但没有割了以户平均分配,而是谁家吃多少,割多少,没有人糟蹋。
我工作40多年,在团结方面没有出现大小的事情,我的汉族朋友多,与那时候所感受是分不开的。
我出生在农民家庭,对农村、农民有天生的情愫,但一辈子热爱农村,热爱劳动,与农民能够聊得来,合得来,有成千上万的农民朋友,与在喊叫水三年的生活学习和劳动也是分不开的。
从开门办学到农业学大寨大会战,我都参加。那年的冬天,我们去海如完小旧址劳动,平整土地,土层冻着,就在坎子的最下面一锹一锹往出挖土,挖的满头大汗时,只听“轰隆”一声,那坎子就塌落下来,把我们8个同学压在下面,全班同学在老师的指挥下,才把我们救出来。
当时喊叫水大队有4个生产队,我们学生在4个生产队都参加过劳动,冬天搞基本农田大会战,挖土的挖土,用小平车推土的推土,还喊着口号,干的真是热火朝天。夏天不是去麦田里去放水和锄草,就是割麦子。
我最难忘的就是割麦子。老农说:黄田在地,人心不安,龙口夺食,颗粒归仓。我们到地头上,每人割两行,就弯下腰,左手揽住麦子,右手拿着镰刀用劲在麦子的根部割。那时候,我的身材矮小,胳膊上根本没有劲,一是不会拿镰刀,二是有多锋利的镰刀,也不能把麦子割下来,割的速度非常慢,总是落在其他同学后面很远。老队长张汉银走到我跟前,他笑着说:你这娃娃是和麦子拌跤,那里是割麦子。他从我手里接过镰刀,弯下腰就割了起来,唰唰的就赶了上去。
贫管会张发先主任给我们讲:割麦子是“霸王苦”,只要你们受下来这个苦,才能成为一个合格农民。
割麦子是最热的时候,割麦子不仅很苦很累,而且很脏很痒,头上身上不住的流淌汗水,带起来的细土落在上面,就是一个泥流,感觉特别痒,用手挠就越挠越痒。
收工后,我们就去水渠边,蹲下用手捧起水,把脸上头上的泥土洗干净,沾在身上的泥土,是没有办法清洗的,晚上睡在被窝里,又沾到了被褥上。不是我们懒,而是没有条件去洗澡。
给生产队去打场,也是满身沾满了泥土,回学校的时候在麦草上滚滚,就算干净了。
我们还参加过挖萝卜等劳动。
当年带领我们劳动的那些老农,大多数都已经去“黄土公社”报到了,长眠在“土门生产队”。但是他们教会我们的农活,我一直都还会做。在搞生态移民和精准扶贫时,到谁家走访,看到人家正在做活,就一起干了起来。
那时候,同学们人人都会背诵的一段话是:“看一个青年是不是革命的,拿什么做标准呢?拿什么去辨别他呢?只有一个标准,就是看他愿意不愿意、并且实行不实行和广大的工农群众结合在一起。”我们这一代人,从小就和工农群众结合在一起,所以拿起笔会写文章,拿起锄头会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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