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译文】
既然老是埋怨白天是如此短暂,黑夜是如此漫长,那么何不拿着烛火,日夜不停地欢乐游玩呢?
【出典】 东汉 无名氏
《古诗十九首·生年不满百》
注:
1、
《生年不满百》
生年不满百,
常怀千岁忧。
昼短苦夜长,
何不秉烛游!
为乐当及时,
何能待来兹?
愚者爱惜费,
但为后世嗤。
仙人王子乔,
难可与等期。
2、注释:
秉:执也。秉烛游:犹言作长夜之游。
来兹:因为草生一年一次,所以训“兹”为“年”,这是引申义。“来兹”,就是“来年”。
费:费用,指钱财。
嗤:轻蔑的笑。
仙人王子乔:“王子乔”,古代传说中著名的仙人之一。
期:待也,指成仙之事不是一般人所能期待。
说明:这首诗,和《东城高且长》《驱车上东门》两篇用意略同。诗中强调的是及时行乐的思想。
3、译文1:
一个人活在世上通常不满百岁,心中却老是记挂着千万年后的忧愁,这是何苦呢?
既然老是埋怨白天是如此短暂,黑夜是如此漫长,那么何不拿着烛火,日夜不停地欢乐游玩呢?
人生应当及时行乐才对啊!何必总要等到来年呢?
整天不快乐的人,只想为子孙积攒财富的人,就显得格外愚蠢,不肖子孙也只会嗤笑祖先的不会享福!
像王子乔那样成仙的人,恐怕难以再等到吧!
译文2: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而已,却常为古往今来的事所困扰。既然人生苦短,昼短夜长,为什么不掌着烛去夜游呢?寻找欢乐应该及时,为何要等待来年?蠢人才爱惜钱财,谁能保证不被后人讥笑。王子乔虽然成仙而去,但若作这种等待却是徒劳的。
4、《古诗十九首》,组诗名,是乐府古诗文人化的显著标志。为南朝萧统从传世无名氏《古诗》中选录十九首编入《昭明文选》而成。《古诗十九首》深刻地再现了文人在汉末社会思想大转变时期,追求的幻灭与沉沦,心灵的觉醒与痛苦。艺术上语言朴素自然,描写生动真切,具有天然浑成的艺术风格。同时,《古诗十九首》所抒发的,是人生最基本、最普遍的几种情感和思绪,令古往今来的读者常读常新。
今人综合考察《古诗十九首》所表现的情感倾向、所折射的社会生活情状以及它纯熟的艺术技巧,一般认为它并不是一时一人之作,它所产生的年代应当在东汉顺帝末到献帝前,即公元140-190年之间。
《古诗十九首》是乐府古诗文人化的显著标志。汉末文人对个体生存价值的关注,使他们与自己生活的社会环境、自然环境,建立起更为广泛而深刻的情感联系。过去与外在事功相关联的,诸如帝王、诸侯的宗庙祭祀、文治武功、畋猎游乐乃至都城官室等,曾一度霸踞文学的题材领域,现在让位于与诗人的现实生活、精神生活息息相关的进退出处、友谊爱情乃至街衢田畴、物候节气,文学的题材、风格、技巧,因之发生巨大的变化。
《古诗十九首》在五言诗的发展上有重要地位,在中国诗史上也有相当重要的意义,它的题材内容和表现手法为后人师法,几至形成模式。它的艺术风格,也影响到后世诗歌的创作与批评。就古代诗歌发展的实际情况而言,刘勰的《文心雕龙》称它为“五言之冠冕”,钟嵘的《诗品》赞颂它“天衣无缝,一字千金”。“千古五言之祖”是并不过分的。诗史上认为《古诗十九首》为五言古诗之权舆的评论例如,明王世贞称“(十九首)谈理不如《三百篇》,而微词婉旨,碎足并驾,是千古五言之祖”。陆时庸则云“(十九首)谓之风余,谓之诗母”。
《古诗十九首》语言浅近自然,却又极为精炼准确。不做艰涩之语,不用冷僻之词,而是用最明白浅显的语言道出真情至理。传神达意,意味隽永。遣词用语非常浅近明白,“平平道出,且无用功字面,若秀才对朋友说家常话”,却涵咏不尽,意味无穷;《古诗十九首》的语言如山间甘泉,如千年陈酿,既清新又醇厚,既平淡又有韵味。
此外,《古诗十九首》还较多使用叠字,或描绘景物,或刻画形象,或叙述情境,无不生动传神,也增加了诗歌的节奏美和韵律美。
许多人认为,
《古诗十九首》在中国诗歌史上是继《诗经》、《楚辞》之后的一组最重要的作品。因为,从《古诗十九首》开始,中国的诗歌就脱离了《诗经》的四言体式,脱离了《楚辞》的骚体和楚歌体,开沿袭两千年之久的五七言体式。在中国的旧诗里,人们写得最多的就是五言诗和七言诗。直到今天,写旧诗的人仍以五言和七言为主。而《古诗十九首》,就是五言古诗中最早期、最成熟的代表作品。它在谋篇、遣词、表情、达意等各方面,都对我国旧诗产生了极深远的影响。然而奇怪的是,如此杰出、如此重要的一组诗,我们大家却始终不知道谁是它们的作者!
5、《生年不满百》是产生于汉代的一首文人五言诗,是《古诗十九首》之一。此诗感慨人生苦短,劝人通达世事,及时行乐,不必为那些毫无益处的事而日夜烦忧,并讽刺了那些贪图富贵者不懂得领悟人生的愚昧无知,同时也表现了人生毫无出路的痛苦。诗的前四句极言人生短暂,主张人应当及时行乐;后六句进一步游乐人生中的三种主张:要及时、不惜费、不要企慕神仙。全诗思路清楚,层层推进;对比明确,达意深刻;用典恰当,意蕴深厚。
《生年不满百》整首诗充满了对人世欢乐的追求留恋,甚至还指斥企慕神仙(王子乔)的虚妄。
此诗是《古诗十九首》之一。《古诗十九首》大约是东汉后期作品,作者已佚,大多是文人模仿乐府之作。今人综合考察十九首诗所表现的情感倾向、所折射的社会生活情状以及它纯熟的艺术技巧,一般认为它所产生的年代应当在东汉献帝建安之前的几十年间。《古诗十九首》虽说不是出于一个作者之手,但这些诗篇却都植根于东汉末年大动乱的历史土壤,而具有共同的忧患意识。东汉末年,是统治阶级内部矛盾表现得最尖锐的时期,同时也是政治上最混乱,最黑暗的时期。一批官僚和平日敢于议论朝政的大知识分子,接连地受到杀戮和禁锢。卖官鬻爵,贿赂公行。东汉王朝崩溃的前夕,政治上的腐化和堕落已达到顶点。在这种情况下,一般士人更是没有出路。家园的残破,时代的扰攘,安定生活的不可能实现,正当职业的无法取得,使这批脱离生产的知识分子陷于有家归不得的境地。他们因为人生理想的幻灭而跌入颓废感伤的深谷,为了排遣苦闷,他们对人生的价值观、人生的最后归宿等进行反思。这首《生年不满百》就是这种失意沉沦文人思想的反映。
这首诗,和《东城高且长》《驱车上东门》两篇用意略同。诗中强调的是及时行乐的思想。
人生价值的怀疑,似乎常是因了生活的苦闷。在苦闷中看人生,许多传统的观念,都会在怀疑的目光中轰然倒塌。这首诗即以松快的旷达之语,给世间的两类追求者,兜头浇了一桶冷水。
首先是对吝啬聚财的“惜费”者的嘲讽,它几乎占了全诗的主要篇幅。这类人正如《诗经·唐风·山有枢》一诗所讥刺的:“子有衣裳,弗曳弗娄(穿裹着);子有车马,弗驰弗驱。宛其死矣,他人是愉”——只管苦苦地聚敛财货,就不知道及时享受。他们所忧虑的,无非是子孙后代的生计。这在诗人看来,简直愚蠢可笑:“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纵然你能活上百年,也只能为子孙怀忧百岁,这是连小孩都明白的常识;何况你还未必活得了百年,偏偏想忧及“千岁”
,岂非愚不可及!开篇落笔,以“百年”“千年”的荒谬对接,揭示那些活得吝啬的“惜费”
者的可笑情态,真是妙不可言。接着两句更奇:“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游”者,放情游乐也。把生命的白昼,尽数沉浸在放情游乐之中,已够耸人听闻的了,诗人却还“苦”于白昼太“短”,竟异想天开,劝人把夜晚的卧息时间,也都用来行乐,真亏他想得出来!夜晚黑灯瞎火,就不怕败了游兴?诗人却早备良策:那就干脆手持烛火而游!——把放情行乐之思,表述得如此赤裸而大言不惭,这不仅在汉代诗坛上,就是在整个古代诗歌史上,恐怕都算得上惊世骇俗之音了。至于那些孜孜追索于藏金窑银的守财奴,听了不更要瞠目咋舌?这些是被后世诗论家叹为
“奇情奇想,笔势峥嵘”的开篇四句(方东树《昭昧詹言》)。它们一反一正,把终生忧虑与放情游乐的人生态度,鲜明地对立起来。
诗人似乎早就料到,鼓吹这样的放荡之思,必会遭到世俗的非议。也并非不想享受,只是他们常抱着
“苦尽甘来”的哲学,把人生有限的享乐,推延到遥远的未来。诗人则断然否定这种哲学:想要行乐就得
“及时”,哪能总等待来年?为何不能等待来年?诗中没有说。其弦外之音,却让《古诗十九首》的另一首点着了:“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安知你“来兹”不会有个三长两短,突然成了
“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的 “陈死人”(《驱车上东门》)?那时再思享乐,岂非晚矣!这就是在诗人世间
“及时”行乐的旷达之语后面,所包含着的许多人生的痛苦体验。从这一点看,
"惜费"者的终日汲汲无欢,只想着为子孙攒点财物,便显得格外愚蠢了。因为他们生时的 “惜费”,无非养育了一批游手好闲的子孙。
当这些不肖子孙挥霍无度之际,难道会感激祖上的积德?也许他们倒会在背底里,嗤笑祖先的不会享福!
“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二句,其嘲讽辞气之尖刻,确有对愚者的确良 “唤醒醉梦”之力。
全诗抒写至此,笔锋始终还都针对着陆 “惜费”者。只是到了结尾,才突然
“倒卷反掉”,指向了人世的另一类追求:仰慕成仙者。对于神仙的企羡,从秦始皇到汉武帝,都干过许多蠢事。就是汉代的平民,又何尝津津乐道于王子乔被神秘道士接上嵩山、终于乘鹤成仙的传说?在汉乐府中,因此留下了“王子乔,参驾白鹿云中遨。下游来,王子乔”的热切呼唤。但这种得遇神仙的期待,到了苦闷的汉末,也终于被发现只是一场空梦(见《驱车上东门》:“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所以,对于那些还在做着这类“成仙”梦的人,诗人便无须多费笔墨,只是借着嘲讽“惜费”者的余势,顺手一击,便就收束:“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这结语在全诗似乎逸出了主旨,一下子岔到了“仙人”身上,但诗人之本意,其实还在“唤醒”那些“惜费”者。只轻轻一击,即使慕仙者为之颈凉,又照应了前文“为乐当及时”之意:收结也依然是旷达而巧妙的。
这样一首以放浪之语抒写“及时行乐”的奇思奇情之作,似乎确可将许多人们的人生迷梦“唤醒”;有些研究者因此将这类诗作,视为汉代“人性觉醒”的标志。但仔细想来,“常怀千岁忧”的“惜费”者固然愚蠢;但要说人生的价值就在于及时满足一已的纵情享乐,恐怕也未必是一种清醒的人生态度。实际上,这种态度,大抵是对于汉末社会动荡不安、人命危浅的苦闷生活的无力抗议。从毫无出路的下层人来说,又不过是从许多迷梦(诸如“功业”、“名利”之类)中醒来后,所做的又一个迷梦而已——他们何尝真能过上“被服纨与素”“何不秉烛游”的享乐生活?所以,与其说这类诗表现了“人性之觉醒”,不如说是以旷达狂放之思,表现了人生毫无出路的痛苦。只要看一看文人稍有出路的建安时代,这种及时行乐的吟叹,很快又为悯伤民生疾苦、及时建功立业的慷慨之音所取代,就可以明白这一点。
名家点评
清代方廷珪《文选集成》:“(‘愚者’二句)直以一杯冷水,浇财奴之背。”
清代朱筠《古诗十九首说》:“仙不可学,愈知愚费之不可惜矣”。
清代方东树《昭昧詹言》:“(前四句)奇情奇想,笔势峥嵘。”
6、夜逐渐走向庞大和深入,而睡眠的意思还没有成为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和它的对抗中,容易形成熬夜的习惯。这个习惯,在我的朋友圈子里,几乎成为人手一册的常识。不过,我的所谓的熬夜,说起来实在是大题小做,醒着的念头很难越过12点这个边线,跨过了12点,双脚就会有力地迈向床头。若是与我的少时相比较,这个熬夜还可以成立,那个物质艰困连油灯都要仔细盘算的年代,别说零点,就是十点钟,也撑不过去;而放在城市这个繁杂的平台上,我的熬夜则准确地讲,只能算是熬初夜,12点钟,相对于城市辉煌的灯火,是个非常本分的时间。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这是汉代古诗中的一句。看来,与漫漫长夜的对抗决非是今人的专利。如果从汉代再往上溯,历史的深处里依然可见类似的例子,那个国人再熟悉不过的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就是一个长期坚持熬夜的人氏,其头悬梁、锥刺骨的方式也成了对抗黑夜的极端形态。
对黑夜的恐惧是人类的天性,由恐惧而生的对黑夜的征服则体现了人之所以为人的意志。上古阶段,尤其是泰勒提出的万物有灵论的时期,人类重要的一个神化对象就是黑夜,人们把黑夜当作死亡的孪生姐妹,希腊神话中那个掌握冥府的高级总管哈得斯既是地狱之王,也是黑夜的最高统治者,而在中国人的信仰里,人在阳世的陨落则以踏着夜色而来的勾魂双判为标志。黑夜的到来,意味着死亡的另一种发生方式,人们恐惧黑夜,本质上是对死亡形式的恐惧,上面所引的汉诗就是一个有力的例证。由这个恐惧对象出发,大量的神话和传说在远古的蒙昧和半蒙昧的时代产生了,星河晓天或者漆黑一片,正是人类诞生想象的最佳时间。人们采取神话和传说的形式,传达出对黑夜的因恐惧而生的崇拜,以及与黑夜的深刻对抗,这是火把时代的普遍事件,从这个意义上说,黑夜是文化的催生剂,也是锻造人性的大熔炉。那个时候,人们借助火把举行各种巫术仪式,口中念念有词,可以想象,这其中肯定有不少与黑夜有关的内容。
7、在海边散步,突然想起了中学时的一位同学,我们也曾坐过前后的同桌,有那么一两年的光景甚至也算得上是交情深厚。只是后来突然就淡了下去,淡到我的同学跟我提起她时,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在那里,但若是攀着这点交集去叙旧,又未免让人感到尴尬和无语。我顺着她引出的藤蔓又去摸索那些在我生命中也曾十分重要的存在,却是触及的越多,心里越觉得空落无依。生命好似秉烛夜游,光圈大小或则无变,但是照见的事物却不断变化。我以为饱满的人生实则经不起多少思量与回望,烛光之外都是苍苍牧野,我或则还在脑海心间对过往留存了几分念想,只是我手中的烛光早已照不见他们了。
烛光里所见所闻的苍野,清楚明白总归是多不过支离破碎与一知半解。一辈子里遇到的人太多,事也太多,多到难能在一条时间线上讲完。每日地在这些人和事中徘徊,似都只是些例行之举,浑然不觉它们的错综与杂乱,而“自己”在平日的琐碎中也往往仿佛隐退了一般。直到回首过往年岁之时,才在这些斑驳的人生痕迹间梳理出了故事,也识得了自己。明明是一辈子的时间,却活出了几辈子的人事与怅惘。
乐府有诗: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苦短行乐,益增凄惶。
8、昨晚一夜乱梦,纷繁错杂,甚是精彩,半梦半醒间且又努力回忆了一遍梦内情节,并迷糊思衬着醒来后又可记之。谁知,越是清醒,便遗忘越多。遗憾之余只得作罢,梦境写作就如人生邂逅,可遇而不可求,全凭自然。
梦毕竟是梦,不必太过于执着甚至矫情,有则记之,之后把玩回味,陶然自怡;无则淡然,不必刻意为之。梦境已然虚幻,更无需刻凿牵强。
古诗云: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而李白也借此把酒感叹: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
善心,善行!
自勉,共勉!
9、“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我的读书习惯就是通过“夜游”养成的。白日里苦于生计和工作,营营碌碌,无暇顾及读书之事,而在长长的夜里,面灯而坐,漫游无边的书海,或汲取营养,或引来活水,总是一件心动不已,感慨掀涌的事情。
10、能够心怀天下的人在这方面要快乐许多,尽管他要先天下而忧,要受许许多多挫折,但是他们看到的,是整个江山社稷。因为胸怀博大,所以渺小感就不会那么强烈。
但大多数人是普通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古人才说:“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忧的,是任何一个生命不可逃避的宿命。伤春悲秋,来去往复,可以当作对人生的一种彩排。
不过古人毕竟是可爱的。因为人生苦短,所以要“立德、立言、立行”,所以有铮铮风骨,所以有傲然出尘,所以有了那么多不倒的英雄,所以才有了千百年不灭的绝响。
再普通一点儿,就是上面那首诗接下来的两句,“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这是一种看似轻松的无奈,却也是一种平淡的释然。“寄至味于淡泊”,大概如此。
对生命看得清楚一点并不是消极,也不是放弃,而是一种让你胸襟比较宽大一点的态度。正如罗曼·罗兰所说,生活中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李白也说,古人秉烛夜游是很有道理的,大抵和我们开夜车差不多,只不过古人的心境明显要清朗得多也浪漫得多,即便那个时候的物质条件远不如现代。没有电灯和爱迪生吗,可以点蜡烛;穷的买不起蜡烛,可以凿壁,要不捉几只萤火虫;就着月色当然更好。于是一面伤春悲秋,一面细细体会着种种悲喜,以及寂静中的人生真味。
11、时间是人生的唯一载体。但时间的流失,却如温水煮青蛙,不让人发现,只是缓慢地、渐渐地,当日黄花闺女变成皱纹深深变成沟壑的老太婆。只有当你一回首,才发现,时日过了几十年。
面对时间,我都如此悲观,因为我无力逆流而上。大概因为对时间的悲观情绪,高中时比较了解我的陈老师曾告诫我大学千万别去读文学,别走上文学创作尤其是诗歌创作这条路——她怕我会像海子、顾城等人那样自杀。但显然这对我来说是并不可能的。回来阳江工作,就因为“父母在,不远游”,当我的爱还在,我是多么依恋这个世界。就因为依恋,所以想要珍惜,想要挽留住时光,可却一厢情愿,时光无情飞逝,所以我就患上了如此悲观的时间症状。
但这些年来,对佛经的粗略阅读,对佛教的肤浅了解,使我并不惧怕自己有一天会告别这个世界。前阵子看杨绛女士写的一句话,大概是说活了九十多年,心态很平静,时刻在准备着“回家”。我想我这个年龄,终于可以理解得了,前辈们的感慨。也许读我这文章的看官,会有看不下去或者心里暗暗鄙视我的,我也无所谓了。每个人的世界观不同,让生命趋于多元化,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但在这里,我不得不引用丰先生写的一段话,分享给诸位,跟我一样深深地思考它的意义——“日常生活中的人生也如此,刻刻觉得我是我,似乎这‘我’永远不变,实则与时辰钟的针一样的无常!一息尚存,总觉得我仍是我,我没有变,还是留连着我的生,可怜受尽‘渐’的欺骗!”——我总在想丰先生写这篇文章时是什么心情,而他早在三十多年前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些问题,思考起来,总让人白头。最让我肝肠寸断的一句诗不是缠绵悱恻的情情爱爱,而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如果有幸,我愿意和一个自己爱的人,一起共赴人生的尽头,被时间大河吞噬掉。
现在,至少还不算老,我想我应该更清楚自己活着的意义。做一个平凡的人,过着简单的、尽量向理想靠拢的生活。而此一刻,时日仍在消失,眨眼间,已经天黑黑了。如我,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12、一切都有尽头,相聚离开,顺其自然。各自的造化只能够被自己看到,更多的谦卑当做打马过草原。人生短暂,抓紧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是现在我们最迫切的事情了吧。
人与人之间,也好似一段路途,穿透彼此的血肉,感受到真心真意,是我们的自明。所以,我们的曾经和现在,所具备的,首先是选择,选择记得还是忘记,那些成见、快乐、形式、虚荣、伤害、离别,都已然变得不再重要。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或许,说得再多,也只能将往事留在风中,近得触手可及,却又远得只在天边。
13、“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
有时候,我也在劝慰自己:与眼前的浮躁社会为安吧,何必要不断反省自省,像个苦行僧,跟自己过不去,跟好生活过不去呢?
14、在时间面前,我们的生命都太渺小太脆弱太苍白。无怪乎先贤孔子在河边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是啊,在这无始无终的时间面前我们始终都是一位匆匆的过客;在这无边无际的浩淼宇宙中,我们就是那一粒微小的尘埃。
渺小的我们,短暂的一生!
但如迪卡尔说“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正是有思想才人类才成为万物的灵长。渺小让我们学会审视自我,学会心存感激!短暂,让我们把握人生,懂得珍惜拥有。
一首诗默然浮现在我的脑海——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朋友们,让我们做一个快乐的人!给自己一份快乐,给他人一份快乐!相信,在生命中,我们都能面朝大海,看到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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