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突然的婚礼

 

 

 

女人的事情，顿时像是我心上的一根刺，她的一切不美好，都在牵动着我最敏感的神经。彷如，她过得不好，我就得不到所谓的幸福似的。不知从何开始，女人在我心里的位置，是这么的重要。斯文人说我，太看重女人，往往会迷失女人在现实中的美与丑。然而，在我心中，女人竟然是这么的美好！

我在青岛的这段日子里，虽然不长，却有了度日如年的困窘与尴尬。

茶水在喉咙间失去了往日的甘甜，甚至是厌倦了一个人独享下午的美好时光——我这里翻阅着书，喝着茶水，听着曾经让我落泪的曲子，顿时觉得一股沉重的压抑，狠狠得夺取了我本放松的旅行。

后来，女人和蓝胡子之间到底如何了，我不知道。电话女人的时候，也是关机！

那几天，女人仿佛是失踪了！

远在千里的我，恨不得是长对翅膀，连夜飞回。熬了几天，终于踏上了回去的火车！一个人来，一个人回，没有太多的故事，倒也发生了不少故事；没有太多的刻骨铭心，却也是生命中的一道美丽的风景。只是女人的事情，教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必然这风景，也是看得扫兴。漫长的路程，让我的迫不及待——电话到女人店里的时候，我愣住了。

是个小男生接的电话，说是女人在今天上午就坐车离开芜湖了。我一怔，小男生告诉我，她去杭州了。忍不住，再次一愣，难道是跟喜当爹回家了？马上临过年了，女人遭遇蓝胡子的抛弃，难道喜当爹趁虚而入，带着女人回家见父母了？

“她去杭州做什么？”我问道，有些不可思议。

“好像是雷总结婚吧！”

这一句话，顿时教我傻眼。拿着手上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我的嗓门也是忍不住放大了：“雷总回家结婚？怎么回事？”

“这我不清楚——”说着，小男生就挂了电话。我算是彻底蒙住了。我不在的日子里，短短四五天而已，难道这短短的四五天内，女人离婚成功了，然后就和喜当爹回杭州结婚？这是在演电影还是电视剧呢？闪婚也没这般速度啊！喜当爹对女人，那一番真情实意，如果是和别的女人结婚，似乎也说不过去！

尽管说喜当爹的前女友一堆，而且爱慕他的女员工也是不少，但突然结婚，似乎是一个荒唐的事情。女人离婚在前，他却突然结婚在后，短短几天的时间，戏剧化的人生像是此时我坐得动车，快得教人不能放慢脚步，定住眼色，看清一切。

带着满满的困惑，我电话了女人！

“你在哪里呢？”我故作不知情，关心得问道。

“去往杭州的路上！”女人老实得回答了我。但说话的语气却很哽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她重感冒。总之听得不是很舒坦，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是件令她痛苦的事情——难道是喜当爹结婚的原因？

“去杭州干嘛啊？”我故作意外，困惑的说道：“马上我就到南京了！完了，斯文人来接我回芜湖！我还想陪陪你呢！”女人笑了，但语气倒不是很愉快，说道：“雷总结婚了，我去参加婚礼！19号就回来！”我一愣，在真的一愣，这个男人怎么突然结婚了？

“你开玩笑吧？”

“没有啊！他的确是要结婚了！”

“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了？连个风声都没有的，就突然结婚了？”说真的，我并不相信！

“事情很复杂，这两天发生了许多事情，等我回来，我慢慢跟你说！对了，19号晚上记得请我吃饭哦！”忽然，女人故作轻松的说道，还笑得很期待这19号晚餐似的！“你不是一直想在小柴门吃吗，我请你去那里吧！”顺着女人，我扯开了话题。

“去阿瓦山寨吧，想吃那里的鱼头！”

“会不会太便宜了？”我故意问了这么一句。突然女人笑得很爽朗，说实话这听起来很刺耳，她来了句：“要不去汉爵吧！”

“呵呵，好啊！”我说道，其实彼此都知道，这不过是句玩笑话！

“汉爵的菜不好吃，到时候再说吧！”

我应了句，本想还问点什么的，她就匆匆挂了电话。微微叹了叹，女人真的是去参加喜当爹的婚礼吗？喜当爹真的是结婚吗？记得去年春节，女人随蓝胡子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就是挺委屈的，蓝胡子对她的态度有些冷硬，唯有当着家里人的面，两个人才显得有默契，别人总以为这两口子过得挺幸福。当然，在蓝胡子的家里人的眼里，女人算是个好媳妇了。

我在女人家里吃过几次饭，当然也不是偏袒女人。不过她的确是个人家的好老婆，后来一直想不通，蓝胡子怎么就不好好珍惜。

后来，在大年初二的时候，女人回去了芜湖。

初三的时候，她说去旅行，想去散散心。我以为她会回去广东，没想到是去了杭州——这是我过完年回来的时候，请她在沃尔玛吃牛排的时候，她提起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女人明明是跟团去了杭州，结果是喜当爹接了她。

她在喜当爹那里住了几日，还参加了喜当爹老家村上的聚餐。女人告诉我，喜当爹的奶奶，还以为她是他们家未来的孙媳妇，就连喜当爹的母亲，都是这么的认为。女人说这的时候，笑得很开心，看似有些无奈，但其实那是一种潜藏的幸福感。当然，那次牛排，我们是吃了一次霸王餐——个中原因，有些黑色喜剧的味道，当然这霸王餐并不是故意的，所以算不上是一种可耻的行为！

如今，女人又去了杭州，虽然是春节前夕。

但她去杭州的理由是，参加喜当爹婚礼，这让我感到莫名的荒唐。以喜当爹粗暴的坏脾气，他是那么的重视女人，难道会在短短的几天里，跑回老家跟别的女人结婚？还是难道说，在他照顾女人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心里还有着另外一个女人？一系列的困惑，似乎也就只有等女人回来了。

但是她与蓝胡子之间的婚，真的是离了吗？我没敢问她，怕她伤心，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这事。忍不住，我给结婚狂发了个信息，但结婚狂没有立刻回复我，而是在几分钟后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

“你怎么不去问女人呢？”结婚狂的语气显得傲慢。

“这是我的事情！不过，你现在和蓝胡子在一起，是不是？”我问道，隐隐得似乎是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模糊，并不确定这个男人就是蓝胡子，更不确定她就是在和某个男人在一起。

“这也是我的事情——不过说真的，你去青岛几天，还真是错过了不少好戏！”

“你是说喜当爹结婚的好戏吗？”我问道，有些急促！结婚狂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人在外地，还能知道这边的事情，真是不简单啊！我低谷你这个小姑娘了！”

“喜当爹怎么突然结婚了？”

“这我并不清楚，因为我想说的好戏是喜当爹和蓝胡子之间的战争！”突然，电话里穿来结婚狂一阵冷嘲的笑声，这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不禁觉得结婚狂是个可怕的女人，完全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会和我辩论孔子的高贵女人。“他们还是碰面了？”

“他们是碰面了，而且女人还在现场，这戏演得很惊人，如果你当时在的话，必定会写一部特别棒的小说来！不过，丹丹我提醒你一句，不要以为你完全相信的女人，就是个值得你掏心掏肺的一个女人！”结婚狂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几分正经的态度，这让我有些疑虑。不禁想起，斯文人也说过这么一句话！

下了火车后，斯文人在南站二楼的停车场等我，给他电话的时候，我忍不住发了顿脾气。借口是他没有直接在出口那里候着我，斯文人觉得纳闷，一头雾水。忙下所有工作跑来南京接我，讨不到一句好话，反而是一顿恶劣的脾气。空旷的一楼，来往的旅客不多，但或许正是空旷，我那糟糕的嗓音，像是刺耳的噪音，给斯文人一连打了几个电话，他才在大娘水饺附近找到我。这个娘们儿一般的男人，匆匆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被热咖啡，说道：“你这个小女人，真是难伺候！很冷吧，喝点热咖啡！”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很是不高兴。斯文人以为我真因为他才发的脾气，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我才消了气。这似乎是斯文人是件很不公平的事情，但这个男人，我就是忍不住想发点儿小脾气。

“旅行这么不愉快？一回来就发脾气？”斯文人笑着问道，对我的脾气，他似乎是逆来顺受，反正是习惯了，久而久之，我也是习惯了！

“抱歉！”我低声说了句，斯文人一愣，笑了，说道：“是因为女人吧？”我一怔，诧异得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在青岛的时候，就开始在博客上散发你对女人的朝思暮想，她似乎是过得不好，你挺担心的啊！”

“你知道吗，她去杭州了，竟然是参加喜当爹的婚礼！”我纳闷得说道。突然车子在黑暗的路上，来了个急刹，幸亏还没有上高速。手中的咖啡，洒满了我一身。惊愕得看着斯文人，我又想发脾气了。结果，还是发了——“你在干什么啊？”“对不起，我是觉得意外…”斯文人一脸歉意，但眼神间，竟然有股难藏的错愕。若不是后面的车，在不停得按喇叭，想必斯文人还在失神中。

“你意外什么？”

“喜当爹他要是结婚了？女人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不过喜当爹结婚，你似乎不是一般的意外！”

“我是在想，喜当爹结婚了，这女人也离婚了，难道她要做喜当爹的情人？”斯文人这样说道，似乎有理，却依旧让我感到困惑，但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你很关心女人啊！”“那不是因为她是你的闺蜜嘛！”

“不过，女人去杭州，真的是因为参加喜当爹的婚礼？”我问道，一边擦着泼在腿上的咖啡，一边陷入种种疑惑当中。斯文人叹了叹，没有回答。很快，车子上了高速。看着窗外，黑色的夜空，镶嵌着一轮弯月，朝下方，斯文人忍不住说了一句：“下弦月！”我一愣，没有说话。漆黑的夜幕中，没有一颗星星，唯独一轮残月。这让我想起了女人，她的世界是一片混乱，没有支点，也没有力量，只有她一颗被摧毁的心，还有一具随时都会失去灵魂的外壳。

一直以为，女人和喜当爹之间会在蓝胡子离开之后，发生点什么可喜的故事。只是没有想到，故事是可喜的，但人却是悲剧的。喜当爹结婚了，就这么突然的结婚了。

女人孤身赶去杭州，参加这个让她不能爱的男人的婚礼，会是多么残忍！

我不知道，女人到底有多坚强，也不知道女人是否真的只是去参加一个意外的婚礼这么简单，更不知道喜当爹这场荒唐的婚姻，是真还是假。听着当时电话里，女人的笑声，此时想想，竟然是这么的虚实不透。

“你很相信女人？”忽然，斯文人打乱了我的思绪，问了一句。

“是的！她要是出了什么情况，尽管与我无关，但心里很痛苦！”

“女人给我的感觉，很虚！”

“你不了解她！”

“你了解？”

“比你知道的很多！”

“你去青岛的那几天，女人发生了许多事情！”

我一愣，再次惊愕得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斯文人平静的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说道：“看你紧张的——我是猜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啊！我跟女人，喜当爹又不熟的，能知道什么啊。我是从你的神色判断的！”

我再一愣，看着斯文人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好像他说的正是如此。但心里，总觉得一切太奇怪，简直就是个谜！甚至连眼前这个男人，我都觉得跟女人，有着某种我不知道，或者是说不清的关系！正当我陷入迷茫之中，斯文人突然来了一句话，这话算是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昨天相亲了个对象，长得挺漂亮的！”

我一愣，还有漂亮的女人会看上这么一个娘们儿般的男人？“结果呢？”

“上午我们约会了，算是相亲成功！”

“今天上午？”

“是啊！我带她来了南京，溜达了一圈，感觉挺好的！”

“后来呢？”

“因为要接你啊，我就找了个借口，给她安排了个酒店，说是明天去接她！”

“你真牛！”忍不住，我叹道。这男人做事情，还真是有点疯！不过，那女人也情愿一个人在南京待一晚？或者说，根本就是因为我的原因，搅乱了斯文人和他的对象约会的流程？“那女人一个人同意在南京等你到明天啊？”

“当然，我可是有魅力的男人！你以为，所有女人都像你，说得我是女的啊？”斯文人有点轻狂，把相亲对象丢在南京，似乎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后来的事情我就没有问了。斯文人能相到一个中意的老婆，也是件好事情！但这似乎，就暗示着，我和他之间得保持距离，或者他对象，一定会像喜当爹一样，脾气暴躁得冲到我跟前，一顿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