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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霖:你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幸福

(2016-06-30 14:50:48)
标签:

杂谈

       作者:翟良    

       来源:搜狐网、今日头条    

       时间:2016年06月28日


       写陈九霖先生,我必须依靠崔健的摇滚才能敲响键盘。不然,写那么多,像摊开的毛边纸,高高堆起却又“支离破碎”。

  午后,看陈九霖的书,听陈九霖讲那黑暗而又幽蓝的1035个日夜,一个充满硫磺、永不熄灭的火焰燃烧的世界呲牙咧嘴地吮吸着我的灵魂,那里有可怕的昆虫栖息,有流浪的灵异出没……这是一个叫作地狱的地方,在东南亚一个弹丸之地的岛国,在一个世界著名的披着“法制”外衣的国家。

  “地狱”的荒凉、痛苦、阴暗、潮湿、恐怖,是我们用尽一生都想逃脱的地方,但还是有很多人终究逃不过:扒光衣服,翻开屁股,警犬嗅遍全身,蜷缩在潮湿的水泥地板上。他是媒体报道的“牺牲者”,是那个弹丸国度的“恶者”,而在我的笔下他是英俊而完美的“落难英雄”,是希腊神话里解开米诺斯迷宫的忒修斯!

  常年晒不到阳光,连内裤都没有。做俯卧撑也是犯法。有人喝马桶里的水;有人肋骨被打断;有人一鞭子被打晕;有人八次选择残忍的自杀却还还活着;有人白裤子进去红裤子出来,血流不止……陈九霖目睹了太多囚人撕裂的画面,他的眼里全是“塌陷”后的“塌陷”。囚人们像狗一样地活着,孤独得想一头撞死,连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响都是一种骤然的释放。地狱潜伏在盛开胡姬花的地方,荒芜在一个曾出没异兽的岸边,地狱阉割卑微的眼泪和哀伤;地狱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充满野蛮与无知,可怕的是把尊严摁倒在脚趾缝里,甚至可怕到超乎人们想像。

  英雄走过的路,大多都是断壁残垣,满目疮痍,血流成河。

  英雄的路,别无选择。

  忒修斯是想象中的英雄,而陈九霖那么真实。

  从商界风云变幻的角度说,陈九霖是一个死去又活着的人物,是掩埋1035个日夜之后,一个饱受屈辱的强大的躯体,一种苏醒后爆发出的疯狂的意志,一些散落坊间的苦难而坚韧的记忆,一些引发人们猜想未来的名字,一段无法想象并难以琢磨的生命行走;就像我们心目中的一些被追杀险些亡命的英雄一样,总给我们狂风暴雨般的视觉轰炸,而后我们却又彪悍得像一座城市怒放的帝王花。

  陈九霖的“跌落”,是世界500强企业中国航油公司乃至整个中国企业界一代枭雄的 一部苦难史,像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灵魂,为那些罪死了,而且埋葬了,1035天后又复活了,又一次升入天堂。而这一次他坐在了自由的右边,建立并拥抱一个硕大的投资帝国。他念念不忘狱中一位牧师对他说过的话,“你坐牢是上帝的美意,上帝要使用你”。

  这也许是每一个英雄的自觉的选择——绊鞋上没有尘土,剑锋上没有血痕,岂能成为顶天立地大丈夫!陈九霖原本可以两次不回新加坡,但他放弃了自由,他在疯狂地“找死”,今天我们不得不深信,疯狂是一种偏执,也许只有偏执狂才会英雄一样“大义凛然”,才会英雄一样“卷土重来”。

  我想说的是,在漫长的苦难的路上,利益的匪盗成群,劫掠成风,英雄落难几乎是每场谍战剧的最完美的结局。这种人间无序混乱的记忆给人留下悲怆的印象,而陈九霖却谈笑自如,连他牢狱里冒着延刑风险写就的那本《地狱归来》都找不到一丝的绝望和崩溃,在狱中捧读《圣经》的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视为上帝为他设计的种种艰难险阻,他相信这是必经之路,是无法逃避的宿命。

  从地狱到天堂,陈九霖带伤的骨骼拐过一面山岗便走成了洁白的羊群和透明的湖泊,他在建造生命里第二个梦想帝国,他给他的公司取了“约瑟”这个名字,约瑟是《圣经》的人物,约瑟的故事以苦难开始,以悲情敷陈,以华丽结局。

  “真的,大多数事物一诞生,就僭越规律与心力,譬如此刻大团的黑暗,端坐在路灯之间”一位诗人这样感慨,而这已经成为烟云。

  真的,在京密路101号有人在谈苦难却豪放地大笑,笑声压过了他2004年在中国航油集团会议上的嚎啕大哭,起伏而坦荡的笑声,像一抹绽放的阳光,将所有阴暗和潮湿不由分说地敲成碎片。

  陈九霖说,他始终有一种信仰,该你吃的苦你要吃掉,该你受的罪你要受了,从此才能一马平川。他笑谈坐牢后收获了三大“财富”:身体从86公斤减到68公斤,连原来的脂肪肝都好了,对从牢狱里保持到今天的体型很满意;在牢里阅读了大量的书籍,让自己有机会扩张自己的境界;没有这件事就不会下定决心创业,深信自己会做出比中国航油更大的事业来。

  罗兰说,“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陈九霖能做到,但我们很少有人做到。

  先知耶利米经历了极大的民族灾难后说:“每天早晨,都是新的。你的诚实极其广大。”陈九霖也是一个诚实的人,也是一束多结善果的树枝,不论他走到哪里,福分也跟着到哪里。

  此刻,摇滚之父崔健那首《一块红布》霸气地“劫持”了我的耳朵: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

  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

  你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


*作者:翟良,作家,乡土朦胧诗诗人,出版过三本文集《我爱金秋》、《月晓风清》、《青石板》,在国内发表新闻作品1000余篇(条),《央视》、《东方卫视》、《中国青年》曾播出或报道其成长故事。从2008年开始,其慈善行为被各大媒体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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