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8月份开始,在老街指挥部办公。说是指挥部,实际上是借用胜利街区的一处院子,区委书记、区长和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近一百号人挤在一起,每天早晨从几十公里外的市区赶来,8点准时开早会,一日三餐在食堂。我虽贵为顾问,居然连张办公桌都没有,几百张图片、几万文字的展览图文都是见缝插针,在别人的电脑桌上完成的。苦中有乐。午饭后有段休息时间,有时候靠在椅子爬在桌上打个盹,有时候就拎着相机到山里转转。顺着老街往南面走,只消十几分钟就走进了山里,四时景色分明。
这天来到山上,正在拍黄叶,忽然听到山下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听不懂的歌声。

循着歌声,我看到石头筑就院子里有一群老人在边跳边唱,不远处就是大海和港口,古老和现代就是这样彼此密切地交融。

跳舞的老人中,有的已经70多岁了。山路坡陡,须有人搀扶护送。那两个坐在墙边的就是护送的女儿或是媳妇,也是不小的年纪了,分享着老人的快乐。

通往院子的小路上铺满了菊花,这么多的花这么鲜艳的颜色我还很少见过。在寸土寸金的山里,人们大都种着蔬菜,生活永远是第一需求。这户人家却种着菊花,不是一棵两棵,而是栽满了一路,满目生机。

院门是久违的木栅栏,在我童年的时代曾经出现过,人们杂居在一起,热热闹闹,没有等级和提防。

老人们在快乐的舞蹈,丝毫没有在乎我这位不速之客。

小狗跑出来了,只是望着我,没有叫。

男主人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我向他挥挥手,他也配合地向我挥手。






愉快的老人,辛勤劳作的双手,奇怪的道具,原来她们在准备圣诞节的演出。

给菜地浇完水,男主人从山上下来了。山里人的手里总爱领着塑料桶,上街时也带着,就像我们出门要背着一个包。

老人给我留了孩子的电话,我当晚就把拍的照片传了过去,还答应老人过几天再来拍。可是随着天气的渐渐寒冷,一直没有再去山里。晚上从寂寞的老街回到市区,街面上彩灯璀璨,提醒我圣诞节就要到了。不管是什么信仰,都是一种精神支撑。我预祝老人演出成功,快乐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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