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珍瓷《契丹文大辽款细白釉剔花葫芦口镶银足瓶》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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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代细白瓷剔花镶银足契丹文珍器 |
分类: 瓷器 |

因此,弄清其面貌特征对于辽代陶瓷器的研究将会有极重要的意义。 根据辽代墓葬、塔基、遗址中出土的辽代白瓷的总体情况,可以将其分为粗细两种。粗者胎体较厚、胎质较粗、胎色较深,以灰白色和黄白色较为常见,一般靠施化妆土来增加白度;釉色呈灰白、黄白、或纯白等多种色调;制作工艺简单,足墙粗矮,由于采用叠烧法,器外璧施釉仅及下腹部,盘、碗等圆器类的内底通常有三到四个椭圆形支钉痕。由于此类白瓷在辽代各窑址中均大量出现,可知其为辽代白瓷中的大宗产品,也是当时人们普遍使用的日常生活用器。
而细者胎体厚薄适中,胎质坚致细腻,釉质光结莹润,釉色多白中闪青或白中闪黄;制作工艺考究,采用匣钵单件装烧,一般仅底部着地处无釉,与邢、定两窑精品极为接近。与粗白瓷相反,此类器物在窑址中极难见到。鉴于以上情况,古陶瓷界在判断这两类白瓷的产地旧属时,对于粗者基本能够达成共识,认定其为辽代白瓷,但是对于后者则往往采取谨慎的态度,一般倾向于将其归入北宋时期邢窑或定窑。(转引自豆丁网《辽代白瓷》)
事实确实如此,在实际收藏鉴赏中,上述文中所提及的关于辽代细白瓷的认识,一些人往往简单将其归入邢、定二窑。原因主要在于,辽代细白瓷无论胎质釉色及至纹饰风格和制法都极似北宋定窑。
长期以来,这种误识,又因辽细白瓷出土量稀罕,且又更罕见有款识等,其认识未曾得到统一。然而,问题不是不能解决,那就得看还有没有更加明确的辽细白瓷出现了。天不负人,尊辽可得天赐。在分享大东北宝库芝麻开门后之宝物的过程中,愚极为有幸的获得一件辽细白瓷,可以明明白白告诉我们辽细白瓷的真实存在,也可使问题和误解迎刃而解。今特将其拍照博发,鉴赏论道,以告天下矣。
显而易见,咋一看,瓷质瓷色,纹饰风格,剔花工艺等看,这个瓶子与定窑白瓷几乎无二,以定窑断之似不为错。然而,当我们倒看其底时,底上赫然刻有两个契丹文字,该二字,在辽器尤其是钱币上均有出现,故这两字愚还可识,那就是,这两个契丹文字乃“大辽”二字。由此,可首先将此瓶定格在辽上了。至于是否能够确定,却听以下分析。
接下来鉴赏辨识一二,首先,器形上看,该瓶器形较为独特,其乃梅瓶瓶身,然瓶颈瓶口则呈葫芦形状,这一瓶型在北宋中原地区,可以说是极为罕见的。而反之,瓶口造型独特,呈葫芦或者塔式的其它辽瓷很多。换言之,这一瓶颈口的造型,鲜明地透显出了辽代制器的风格特征。由此,从器形上看,其也非邢窑或定窑之器矣。
其次,从釉色胎质上看,其白,瓷质细腻,胎体较薄,正是“胎体厚薄适中,胎质坚致细腻,釉质光结莹润,釉色白中闪黄”的辽细白瓷典型特征。但见其瓶浑身上下,土沁累累,黄斑点点,深入其骨,除之甚难,足见年代久远,千年沧桑耄耋之感,自然天成之相无比昭然。
再者,从纹饰看,此纹饰为凤眼形花瓣缠枝纹。制作方式为剔花,这一纹饰和制作方式,我们虽然在定窑瓷器上多见,然,在辽代瓷器无论是辽三彩还是绿黄釉瓷器上也不鲜见。因此,就绝不能将仅凭此纹饰及其体现方式与定窑极相似,而将其断为定窑产品。接着赏之,其纹饰线条舒展潇洒,曲线和谐圆滑,可谓精致。故其辽代官窑出品,也可定之矣。
第四,显而易见,如前所述,其底刻的两字,乃契丹文“大辽”二字。字形书意,如汉字楷式写法,书意端美,笔划有力,且又可见描金。此字此书还有此意,若非辽官窑制器,何可为之?
第五,可见此瓶底足为银质花边镶嵌,其银镶化边,包浆黝黑,锈垢点染,紧实无虚,老态龙钟,其沧桑岁月之感更是一目了然。此银花镶边,可见此瓶在当时备受重视,通常是为优质之精品方以此施此法,防损更添加金属质感。故若非官窑美器,盖不为之矣。这种镶银边或鎏金铜边的瓷器,在北宋汝、官、定等窑瓷中,都可得见。这说明,金属镶边工艺,在北宋时期包括辽代已经较普遍。
综上所述,此瓶从所有方面看,都可以认定其乃辽代细白瓷,且为精品。由此,也可以让我们进一步认识到辽细白瓷的特征,从而无需再有什么争议,或者将符合这种特征但是并无款字的辽代细白瓷再断为邢、定二窑之作了。
目前为止,辽代细白瓷确实稀见,而这种底有契丹文款识的辽细白瓷更是稀罕。因此,其收藏价值绝不在定窑白瓷之下,相反,由于其与北宋定窑同期,制作工艺相似,品质一样,然因存世罕少,其价值理应比同一件定窑白瓷更高一些,方才符合实际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