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学”突然复活之谜(解奇“石”之谜15)
(2022-07-24 11:36:02)
标签:
曹雪芹石头记文化教育历史 |
分类: 石学 |
[解奇“石”之谜15]
“红学”突然复活之谜
上一篇文章题为《“红学”——曾因其不光彩而被人避之》。内容是说:在清代时,“红学”不过是人们对于《红楼梦》研究的一种“笑噱”,并不认为它是一门学问。清朝被推翻后,一些大学者如蔡元培、胡适,也都研究起《红楼梦》来,而且还都写出了著作。蔡元培1917年出版了《石头记索隐》;1921年胡适出版了《红楼梦考证》。胡适在自己的著作中批评了蔡元培,蔡元培也与之答辩。后人将蔡元培为代表的索隐派称作“旧红学”,以胡适为代表的考证派自传说为“新红学”。
1949年新中国成立。1954年开展了一场批判俞平伯学术思想的“运动”。这场批“俞”运动的发起,缘于毛泽东1954年10月16日写给中央政治局的一封信。信中重点批判了胡适为代表的“新红学”(“考证派自传说”),称其为“资产阶级唯心论”。在运动中,并将“旧红学”(红学索隐派)一起给予了扫荡。从此“红学”一词便失去了光彩,不再有人提起。
平心而论,即便没有1954年的这场批“俞”运动,《红楼梦》研究也不应当称之为“学”、“学术”。理由很简单——《红楼梦》是一部单纯的小说,是一部清代的章回小说。除《红楼梦》外,《水浒传》、《三国演义》等也是经典著作,对其研究,从未有人称其为“水学”、“三学”。
国内如此,国外亦然,比如托尔斯泰的文学巨著《战争与和平》,人们对其研究也十分深入,却无人称其为“战学”。
到现在为止,世界上出版的长篇小说千千万万,各国都有自己的经典,有的经典,研究论文、论著也是成千上万,均未称其为“学”、“学术”。《红楼梦》与世界其他经典相比,按现在已出版的论文论著来看,根本没有称作“学”、“学术”的资格。因为所谓“学”、“学术”,其研究对象必是客观事物,有其内在的客观规律可探寻。长篇小说怎么可能有这种客观基础?硬将《红楼梦》研究称作“学”、“学术”最终是一场闹剧罢了。
欧洲有句名言:“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意思是说对于经典文学著作,不同的人,因在年龄、教育、性别、经历、环境……有诸多不同,对文学作品的看法也就有所差异,不宜要求完全一致。在欧洲,人们对于文学经典,往往议论纷纷,从未要求统一思想,这就是这句名言流行的背景。《红楼梦》的经典程度,远高于《哈姆雷特》,如果来套入欧洲的名言,恐怕就应当说成:“一万个读者,就有一万个贾宝玉和林黛玉。”这是由于欧洲的文学如《哈姆雷特》,读者只须将其评论,足矣。《红楼梦》研究却大不相同——分成了三个学派:除评论派外,还有索隐派和考证派自传说。即《红楼梦》研究若从研究方法看,并不像欧洲文学那样,仅仅是对作品的评论,即还有其独特的内容——索隐和考证。而且每派内部也都是分歧无限,随便拿出任何问题来讨论,都必有两种,甚至多种意见,且绝无将其统一的可能。下面不妨举一例说明:
《红楼梦》在清代时,并未注明作者为谁?近代尽管经胡适等考证,作者为曹雪芹,但是对此意见并不统一,认为作者绝不是曹雪芹者竟有不可小觑的一大批读者。那么不是曹雪芹,他们认为是谁呢?答案竟然多达九十多种!对于这些观点,笔者曾在自己的博客(“霍国玲博客”)中一一列出。《红楼梦》研究,已经混乱到如此程度,“学者”们仍咬住“学”、“学术”不放,自称“红学”、“红学家”云云,孰不知早已被旁观者视为自我嘲弄的“闹剧”!比起清代时被称作的“笑噱”了,更被蔑视了百倍。
正因为《红楼梦》研究实在不该称为“学”、“学术”,在1954年批“俞”运动后,“红学”、“红学家”这样的词汇,便从社会上完全销声匿迹。甚至在25年后,即1979年12月30日研究《红楼梦》的著名学者吴恩裕去世后,为纪念他,在《红楼梦学刊》及其他报刊上登载了数篇悼念他的诗文。这些诗文都谨慎地称他为“《红楼梦》研究者”,对诸如“红学”、“红学家”词汇,均予回避。
总之,人们对于“红学”、“红学家”词汇,巴不得躲得越远越好,都怕沾边,而遭人耻笑。
在一些老红学,如吴世昌、吴恩裕等一个一个地去世之后,学人不断地在思考,《红楼梦》研究应走向何处?
当时摆在《红楼梦》研究者面前的是:《红楼梦》中的矛盾,也就是“谜”,实在太多了,数年后《红楼解梦》作者曾作归纳,共列出310个,公布于《红楼解梦》第五集(2002年新世界出版社出版)中。《红楼梦》研究者解决不了那么多,解决哪怕一两个也算是推进了学术。然而奇怪的是他们对于这种正常的学术研究,没有丝毫的兴趣。那么他们把全部精力用到了哪里呢?
在吴恩裕去世后,不过半年时间,《红楼梦》研究专家学者们就给出了答案——即1980年7月30日在哈尔滨举行的首届全国《红楼梦》学术讨论会闭幕式上,突然宣布中国《红楼梦》学会成立,通过了《中国红楼梦学会章程》,并有一封给台湾“红学家”的信。在这样一些文献中,竟然充斥了“红学”和“新、老红学家”的字眼。之后便通过新闻记者的报道,使“红学”、“红学家”词汇红火起来,而通过给台湾红学家的书信,也迅速传播到世界华人中。
这件事有三大疑点:
第一,《红楼梦》是章回小说,小说研究是不能叫做“学”或“学术”的,这是常识。《红楼梦》研究者为什么偏偏违背常识,一定要将《红楼梦》研究定为“红学”,其研究者定为“红学家”?
第二,1954年批“俞”运动,虽然存在严重问题,诸如不应对学术问题及知识分子,采用扣帽子、打棍子的方式对待,而应遵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此事之后便提出了此学术方针)。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央曾有文件对此作了说明。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将新、老“红学”说成唯心主义这一论断来说,现在看来仍是正确的。其意即《红楼梦》是小说,将其与“历史”或作者自传等同起来,是错误的学术思想。理由是:小说是作者头脑中的产物,是假的。而“历史”也好,“自传”也好,则是真的,是实事。在《红楼梦》研究中视假为真,从哲学角度看,属于“唯心主义”。正是这个原因,《红楼梦》研究中的索隐派、考证派自传说——都不可称为“学”、“学术”,其研究者当然也都不能称作“红学家”。
第三,能否将《红楼梦》研究特殊化,将其称为“学”、“学术”,称作“红学”,作为《红楼梦》研究者是可以提出看法,并进行讨论的,但是像1980年6月30日那样,采取“突然袭击”的做法,则是一种“政治阴谋”。将“政治阴谋”运用到学术中来,是极端错误的。
总之,控制《红楼梦》研究领域的几个专家学者,严密封锁消息,而恶意利用1980年6月30日《红楼梦》讨论会闭幕式之后的短暂机会,用“突然袭击”的阴谋手段,向与会者宣布重大决定:将本不应再次出现的“红学”、“红学家”,搞成一种荣耀之词,给与会者来个惊喜,以便联合起来,强迫整个社会承认这一既定事实。
在曹雪芹著作研究领域,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政治阴谋”?自那时到现在已历经42年,对曹雪芹及其著作的研究,已带来严重危害,该对此进行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