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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雪祭 (沙海黎簇视角 吴邪相关)

(2014-07-05 09:34:38)
标签:

沙海

瓶邪

吴邪

张起灵

铁三角

分类: 盗笔·耽美
  (一)


  苏万给我送来消息的时候我正在阁楼里整理师父留下的东西,那阁楼似乎好几年没人去了,门上挂着一把老式的铜锁,我没费多少力气就打开了,进去一看里面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我一个人窝在里面开始整理那一箱箱堆积的杂物,一弄就是三个小时,可惜最后找到关于师父的东西并不多,我将那些东西放进檀木盒子里还没来得急合上就看见苏万急匆匆的进来了。

  苏万是来给我送信的,至于这消息的来源不用说我也知道是来着那个神秘的黑眼镜,我想起师父告诉过我,他跟着黑眼镜学过一段时间,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有些愤愤不平,妈的这情况硬生生就比苏万小了一辈。

  “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这打扫卫生?”苏万见我就吼道。我心说真是有意思,那个一向淡定的苏万居然还会有急匆匆冲我吼的时候。我抱着檀木盒子坐在地上抬头盯着他没有接话。苏万道:“长沙有人过来堵你了,你还在这打扫卫生?”

  我阖上盒子站起来拍拍屁股道:“黑眼镜叫你来的?”

  苏万说:“他?他才不会管你这么多,是霍秀秀告诉我的。”

  我冲他点点头:“你回去吧。”苏万显然愣了一下,追上我还想继续说,却被我一个手势让王盟送客了。

  我坐在师父的梨木躺椅上,王盟躲在电脑后不知在做什么,我想他可能在玩扫雷或者是在发呆,这是师父离开后他最常做的事情,那年师父开除了他,后来我去找他,告诉他师父离开了,他想了一会问,我能回来看店吗?

  我同意了,回来的第一天他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边,然后坐在柜台后打开电脑开始玩扫雷。我等了一会开始从旁询问他对于师父的看法,这不能怪我想问,实在是因为我师父他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我对于他最初是什么样的一点都不了解,等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吴小佛爷了,等正式成为他徒弟之后见到他的日子更少,不是在黑眼镜手里被他坑到斗里和粽子大眼对小眼就是和解雨臣一起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人周旋谈判。

  听到我的问题王盟停下手上的动作,他伸手抓了抓头发说:“老板是一个好人。”闻言我冷笑,心说,好人个屁,好人会只给一个帮他看店拖地做饭什么都干的伙计六百元工资?娘的他第一次来找我,一开价就是十万。但是我又无法反驳王盟,最后只能怏怏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其实我也说不准我把王盟找回来是个什么心态,师父千方百计把他推出去,让他和我们这行毫无关系我却又把他拉回来,但是我总觉得这吴山居里没了这个伙计就不完整了,苏万曾经取笑我说,你知道你这样是什么吗,你就是拼命想把之前吴老板的生活复原。

  我心说,你他妈少扯淡了,复原又能做什么,他娘的人都不在了。

  长沙的人来的远比我想的凶猛,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师父说最可怕的是人心,我原来以为他们会趁着我落单找个角落堵我,却万万没想到那群人就这么直接冲进了店里,好在我反应快,操起搁在身边的花瓶朝带头的那人脑袋上砸了过去,这一下不轻那人几乎是立刻就见了红,我有些肉痛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妈的这可是件元青花瓷。

  他们被我弄的一怔,我冲着领头的人道:“有事出去谈,别他娘的脏了我师父的地方。”

  那领头人本来捂着脑袋恶狠狠的看着我闻言一愣,脸色露出了一种不屑的表情,但是还是退了出去。我留下王盟看着店跟了出去。这一仗实在是凶险,我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整个人动弹不得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解雨臣的人架上了车子,一上车就见他拿着个破手机在那摁,见我抬头看了我一眼笑道:“呦,出息了。”

  我道:“这事不用你插手。”解雨臣阖上手机盖道:“你以为我想插手?我只不过不想吴邪的家业被你败干净而已。”

  他这话一出口我只觉得脑子一炸,蹭的一下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道:“你想帮他,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掀了下去,右手被反绞到身后,解雨臣道:“黎簇,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捧上这个位置。”

  他的手松开了,我觉得全身都痛的厉害,不想动,就这么趴在椅子上,突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师父,他坐在梁湾家的沙发上看着我说,我叫吴邪。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二)


  吴邪,吴邪,这两个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了我的执念,我把这归于一种雏鸟情节,毕竟吴邪是改变我生活的人,我开始追寻他的一切,开始模仿他的一切,抽烟的动作,思考的方式,甚至还有那一手令人赞叹的瘦金体。两年,仅仅两年的时间我已经从那个黎小哥变成了黎爷。

  多么可笑,二十一岁的我被一群长我一圈的人称为爷。两年前的那场动乱最终我没有借助任何人全靠自己解决,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出院的时候王盟来接我,我们直接回了长沙,那把吴邪坐过的梨木椅子被人仔细的擦过,我坐在上面看着竹帘外的人突然就懂了当初吴邪为何执意不让我趟进这趟浑水之中。

  可惜,我太固执,吴邪总说我是个缺心眼的人,甚至有时候会盯着我说要找心理医生来给我看看。对此我不过嗤之以鼻,说,我哪有你神经病。每当这个时候吴邪就会笑我,得了,你现在不是也得听我这个神经病的?

  我曾经偷偷摸进吴邪的房间,然后从地板下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叠相片和两本日记。其中一本似乎是出自吴邪爷爷之手,另外一本则是吴邪自己的日记,可惜写的不多,写的年代也比较早,不过看着倒是挺有趣的,那本日记居然记载着吴邪第一次下斗的事情。

  看着日记里一口一个小爷,我笑的肠子都要打结了。心道,真他娘的不容易,吴邪居然还有这样的时代,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黑历史?

  我摇了摇头将看了一半的日记放下又开始打量那叠照片。那照片大概有二十多张,并不都是吴邪自己的照片,还有大部分照片是一些其他人的合影,我注意到照片里有两个我不大熟悉的人,一个胖子和一个穿着蓝色兜帽衫的男人。

  那胖子我是认得的。吴邪的计划中他似乎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于最后吴邪遇到危险也是那胖子救得,他把吴邪带到医院的时候吴邪已经失去了知觉,等我听到消息赶到医院,还没进门就听见一个乍呼呼的声音,天真,不是胖爷我说你,你这身子板就别硬撑,天塌下来还有我呢!

  我暗骂,谁那么缺德在医院大吵大闹扰人清休还没推门骂那胖子几句就听见吴邪的声音传来,“死胖子,你他娘的比小爷还矮呢,天塌下来也是小爷顶着好吗!”

  医院病房的探视玻璃有些脏,我透着那面玻璃看见吴邪靠在枕头上冲那胖子笑的开心,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也许我从来都不曾了解吴邪。

  吴邪是相信那胖子的,这种信任和对我完全不一样,按照黑眼镜的话,那胖子曾见到最初的吴邪,知道这个计划对于吴邪而言的重要性。我暗想,好吧既然吴邪相信那个死胖子那我也相信。

  可惜那胖子并不怎么喜欢我。从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的眼中带着审视和怀疑,我就这么大大方方的任那胖子打量,他只看了我一小会就转过去和吴邪说话,吴邪的表情很温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吴邪这样的表情,那是一种安心,即使在绝境之中也能放心的表情。

  我曾想过最初的吴邪是怎样的,直至我找到那叠照片,我才觉得之前自己的猜测多么的可笑浅薄。我挑出所有有吴邪的照片,一共有七张,三张三人合影,吴邪,胖子,兜帽男在一个湖边。二张是和解雨臣在一座山的顶峰(根据背景猜测其实我也不大确定),然后就是剩下的和解雨臣霍秀秀的合影,最后一张居然是和我合影,可惜这张照片的存在我并不知道,照片中的我正在睡觉,吴邪坐在我的身边面无表情的对着镜头,我猜测可能是我陪着吴邪去古潼京的路上王盟拍的。

  我开始将照片分类,很快就发现了吴邪他有两个团队,一个胖子,兜帽男(这个应该是早期的队伍,因为那个时候吴邪笑的非常开心甚至有些傻兮兮)另外一个则是现在的熟人,解雨臣霍秀秀和黑眼镜他们(我注意到这个时候吴邪的笑容已经非常少了)。

  这里面我唯一没有见过的人就是那个面容冷漠的兜帽男,我拿起吴邪的日记想从里面找些线索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断了,吴邪推门进来看见坐在地上的我以及散落一地的东西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你倒是会找。”他将那些东西收了起来,我有些发愣刚才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吴邪的眼中划过一丝怀念。

  从那以后我在也没有见到那些照片了,直到两年前我在阁楼整理吴邪的遗物,才将东西翻出来,再后来经过整理加上询问解雨臣得知那个兜帽男叫做张起灵,不过已经失踪很久了。我想起吴邪偶尔露出怀念的表情,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


   (三)


  再见胖子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那是六月的一个早上,杭州的天气有些闷热,我闭着眼听王盟走动的脚步声,偶尔路过的行人说话声……

  “胖老板?”

  我睁开眼,坐直身子看着店门外的人,阳光逆向让我看不清胖子的表情,这胖子果然很胖,一个人就挡住我的店门。

  王盟给他泡了一壶碧螺春,我看着碧绿的茶叶在水中翻卷浮动,升腾的雾气弥漫了我的眼睛,鼻腔中充满着茶香,那味道让我怀念至极。这胖子端起茶杯吹凉后一口喝下,我觉得有些惋惜,如果是那人,他定会用瓷盖拨开浮在表面的茶叶然后浅浅的喝上一口。

  “黎簇啊,你可真会过日子。”那胖子开始和我插科打诨,可惜我一点都不想搭理他,这一年来我变得越来越沉寂,有时候甚至一天都不会说话,胖子见我似乎不想搭理他,挠了挠自己的肚子道:“胖爷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其实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下借几个人夹个喇叭。”

  我道:“什么斗,胖爷你还需要找我借人。”

  胖子似乎犹豫了一下说:“哎,其实不是什么肥斗,只是我当时答应了天真,如果他不在了,就算是我一个人也要把小哥接出来。”

  我知道他说的小哥指的是张起灵,不过显然他的说法和解雨臣的说法有岔子,解雨臣的意思是张起灵失踪了但是看胖子的样子,他和吴邪似乎知道张起灵在哪,甚至知道张起灵为什么会失踪。

  见我不说话,胖子继续道:“天真和小哥约定十年后再见,现在天真不在了,怎么滴我也得去一趟吧,这么多年我怕小哥忘记回家的路了。”

  我放下手中的茶盏道:“胖爷放心,既然是师父和别人的约定,就算师父不在了我也会帮他完成的。”

  胖子的表情顿时就放松了下来,刚想说话我便道:“师父当年下过的斗都不是普通的斗,如果你在出了什么事,我可不好交代,不然让我带人去吧?”胖子愣了一秒,他盯着我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却听见他低低应了一声好。

  二零一五年立秋

  我坐在西泠印社里看着窗外的那棵树的叶子落下,突然觉得有些惋惜,落叶归根,那么吴邪的根又在哪?在这里么?那么为什么他都不愿意葬在杭州?许是盗墓出身,吴邪最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火葬连最后一点骨灰都毫不犹豫的从长白山上撒了出去,供我们这些人去祭拜的不过是一个衣冠冢罢了。

  我自然是不会离开杭州去接什么张起灵,谁知道那人还活着不,也许一开始都不过是一个骗局,也只有吴邪那样天真的人才会上当,什么青铜门,什么守十年,人不吃不喝十年还能活着?无非是一个念想罢了,哪里值得人跋山涉水去遵守什么约定。我起身将茶泼出门外,看着外面的太阳不由就想起吴邪给我上的第一课,那个时候他有些戏谑的看着我说,黎簇你知道么,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而今我已经懂了这个道理,可是吴邪你呢?你又真的懂么。



   尾声

  我最终还是见到了那个叫张起灵的男人,在一个秋日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懒懒的洒在地上,他背着一个包裹出现在门口,身边跟着有些狼狈的胖子,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他并没有搭理我而是走进店里敲了敲柜台,王盟当时正在神游被敲击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见张起灵又是一惊,然后立刻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张小哥。”

  张起灵没有应他,而是掏出一个包裹递给王盟,王盟傻乎乎的接过去打开一看,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竟然是一个龙鱼玉玺,我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东西,因为吴邪也有一个!

  我走了过去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起灵还没有说话那胖子就喊了起来:“什么意思?我还想知道你他娘有什么意思呢!你不想接小哥还想忽悠你胖爷也别去,天真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我道:“白眼狼会帮他把后事打理的好好的?”那胖子还想说话,却被张起灵拦住,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就直接出了门。神使鬼差的我喊了一声,等等,然后道,“我师父有些东西,我想是给你的。”

  我从柜台下拿出了那个檀木盒子交给那个叫张起灵的人,他伸手接了过去我注意到他的中指和食指极长,他接过盒子的时候手非常的稳,这个时候他才抬眼了我一眼,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那个秋日的午后我站在西泠印社的门口目送张起灵和王胖子离开,将那个我保存了三年的东西交给他们。

  那盒子放着吴邪最珍贵的东西,不是什么古董宝贝明器,仅仅是两本泛黄的笔记以及二十几张照片。

  我想我是知道为什么吴邪选择葬在长白山上,那绵延不断的山脉,那漫天飞舞大雪,如果没有人指路,怕是真的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吧。眼睛觉得有点干涩,我伸手揉了揉眼睛骂道:“他娘的,环境越来越差了,怎么在杭州还和北京一样被风沙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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