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政治经济变局下的挑战与应对
(2025-03-02 11:29:07)
世界正处于一个历史的拐点,属于百年未有之变局性质的历史转折关头。全球经济表面上仍然维持着某种“繁荣”的景象,大家乐在其中。然而,这种非理性繁荣如同沙丘上的幻影,浮华之下埋藏着深不见底的危机。
美股“七姐妹”科技巨头的市值狂飙,占据市场主导地位,一度占据美股市场总市值28%的市场份额,资本市场在数据与科技叙事的推波助澜下走向空前狂热。但这一切,本质上是货币宽松的余波,是全球资本对科技领域的“提前消费”。高估值、高杠杆、高负债的恶性循环,让整个高科技行业进入泡沫化阶段,而美联储的货币政策收紧,无疑是对这场资本盛宴的最后一击。
中国亦未能独善其身。权益类资产价格剧烈波动,地方债务不断攀升,房地产市场去杠杆化带来的信用紧缩,使得金融市场承受巨大压力。而更深层次的问题在于:全球化的红利并未惠及所有人,财富的积累更多停留在资本端,而非劳动者手中。中美两国同时承受着巨大的债务危机与分配不均的风险,而这一切都指向同一个根本问题——全球化时代红利的错配,使社会失衡成为世界性难题。
与此同时,全球化的退潮已然不可逆转,供应链重构、全球工业化再平衡,贸易壁垒再起、产业链“去风险化”趋势愈演愈烈。我们或许正步入一个“扭曲版的咆哮的二十年代”——在表面的喧嚣与繁华之下,隐藏着裂缝与失衡。旧世界秩序正在瓦解,而新的秩序尚未成型。在这样的百年未有之变局中,中国和世界各国所面临的外部挑战越发严峻,全球市场的不稳定性成为新的常态,世界经济发展正进入暗流涌动的深水区。
二、全球经济格局的变动
1.
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与供应链重构和工业化再平衡:美元霸权的困局与孤立主义的回潮
美国自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以来,一直依赖“蒙代尔三元悖论”所赋予的货币优势,凭借美元的全球储备货币地位,在资本自由流动、独立货币政策与汇率稳定之间取得了相对独特的平衡。然而,这一优势的背后却隐藏着“特里芬两难”——为了维持美元的全球流动性,美国必须保持贸易逆差,而这不可避免地导致产业空心化与社会分配失衡。
过去尚有美国跨国公司全球化红利和华尔街巨额金融利润的回血补贴,中国生产、美国消费;中国储蓄,美国消费的逻辑才能运转自如,但今天这一切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全球化红利和华尔街都没法再为美国这场超级战车注入更多的能量,何况分配不分导致的社会分裂彻底改变了游戏规则。有人戏称:美国是没有外来入侵风险,但有再次“南北战争”内战风险的国家,可见社会撕裂非同一般。
贸易逆差意味着资本必须持续流入美国金融市场,而制造业的持续衰退却使美国国内就业机会流失,社会结构开始撕裂。面对这一困局,美国的货币政策与贸易政策形成了天然的囚徒困境——继续维持全球化红利和美元的霸权地位,就意味着国内财富分配进一步失衡,而选择保护主义则意味着全球经济秩序的碎裂和美国社会保守主义的回归,甚至在国际秩序失衡的同时,由于世界失去了一个稳定秩序的锚——美利坚合众国,那未来世界的魔幻程度可能超出我们的想象,毕竟全球政治经济高度耦合的时代,一个全球治理真空的时代人类历史上未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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