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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往日安安静静，微信圈极少能看到的宽，突然蹦出一条信息——一锅鸡汤照一段文字：“终于，在异乡炖了一锅鸡肉，然后装罐冷藏，接下来的伙食将会变得容易，这也算是来m国一周的留念吧。愿这碗鸡汤能成为我安顿下来的标志，告别兵荒马乱的狼狈日子，更专注于学习。”

远远地，透过互联网，闻着这锅鸡汤的香味，跟着宽儿忙乱一周的心也平静下来。虽然宽儿习惯写日记，与自己对话，记录成长的脚步。但想起儿子对我的批评：“虽说生活琐事不算多大的事，可妈妈从不关心上海的气温，不问我的生活”。所以对于儿子初次走出国门，到y求学的感受和体会，我还是用文字记录一二吧。况且，宽儿也喜欢把我当做镜子，看看妈妈笔下的自己。

飞机延误

宽是清晰笃定的年轻人，进大学前已规划毕业后到m读研，为此放弃了其他国家的交换机会，而争取到大三下学期夏威夷大学交换学习的机会。由于m国大学的假期与中国大学的不一样，夏威夷大学要求在元月5日前完成入校注册，所以12月28日，大三上的期末考试一结束，宽儿匆匆赶回家小住，期间还到广州听了场新年音乐会；然后，简单整理行李，元月3号带上筷子，炒菜围裙，厚厚的2017年的日记本和计划本，开始了期盼已久的jh学习之旅。

元月3日全国大范围雾霾，从广州起飞的航班延误，错过了飞夏威夷的联程航班。在上海宾馆滞留了两晚，又错过了m国学校规定的注册时间。

初到夏威夷

凌晨3点，夏威夷时间星期五早9:00，用微信通告“安全抵达”之后，直到当地时间晚9:00，宽才又发回信息：“这里空气清新，蓝天白云，海风习习，环境宜人”。

“在学校，银行，超市，教会接车，遇到的人和善有礼，热情提供帮助”。“每当我刚走近斑马线，路过的车都会停下来了，太感动了！”做胸透的奶奶对风尘仆仆的宽儿说：“慢慢来，否则会错过了身边的风景”。

“飞机落地时还是晚点了，申请延迟注册的时间又一次错过，只能等下星期一补交30美元延迟注册费后，才能注册；注册后方可选课，以及凭学生证免费搭乘公交”。“学校的选课系统显示，自己想选的课都已经满员；如果选不够四门课，可能被遣送回国”。

“这里的住宿条件好差，床腿带有四个小轮，人动床动，床垫又旧又瘪，躺下去一个坑，上面有蟑螂爬；房间里只有一个电源插头；一张桌，很小很小；室友是来自墨西哥的学长，现在生病躺在床上；这里的口号是消灭蚊子，所以少有蚊子，但小蟑螂多；楼内的公共厨房很脏，好像很久没人用了，炉灶也坏了，做饭要去另一座楼的大厨房；房间内外，没有晒衣服的地方，洗衣只能用洗衣机带烘干，每次3.5美元”。

“去超市，坐公交要等半个小时，来回费用5美元；到学籍部门、院系、卫生部门等部门办手续，参加迎新活动……刚到有许多必须办的事情；刚从超市采购生活用品回来，相比国内的价格，东西太贵了；太忙了，今天的午饭、晚饭都没顾得上吃；衬衣上的扣子掉了，但忘了带针线包；生活琐事真多呀，做也做不完，以后如果总是这样，还怎么学习呀？……”远远地，听到了宽儿的疲倦、狼狈、失望、无助和焦虑。

从发来的照片，看到了儿子讲述的住宿区和两栋三层宿舍楼。浅粉色的楼是三层，外观较好，但有些房间没装空调，房间小，像宾馆的双人间，住的人较多。一条路之隔的是儿子住宿的二层楼，外观看上去有些简易，一楼是车库，二楼住人，入住的人很少，目前只有四个人，每个房间面积也较大，有两台窗式空调，衣柜将一个双人宿舍分成两个小单间，每个单间都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一个小小的学习台，一盏温暖的台灯，一张带轮子的单人床，衣柜有一扇门和六个抽屉。房间水泥地板，涂有暗红色的地板漆，楼层有24小时热水供应，有公用洗衣房。距校园只有一条马路之隔，距经常有活动和免费餐饮的教堂只有走路三分钟的路程。

条件虽说不及想象中好，但也不能算差呀，为什么要叹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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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外

一直以来，我以为，宽儿是肯吃苦不叫累的年轻人。

学习时，他持之以恒兢兢业业；体育训练时，他是教练眼里不会偷懒的学生；练钢琴十多年，稚嫩的脸蛋挂着泪花，还能坚持着枯燥的基本功训练；我下班前，脖子挂着钥匙，先到家，读小学的他已经会煮饭了；暑假里做家务，光着背，汗水吧嗒吧嗒地，模糊了眼睛，他还是一丝不苟任劳任怨；高中骑单车上学，风里来雨里去，没有过接送；披星戴月，三年未曾迟到一次；进入复旦尽管已经获得了三万多元的奖学金，但一分未花，而是累计到自己的奖学金账户，投入资本市场，进行着投资经验的积累；儿子的花销从不浪费，用的是几百元的魅族手机；寒暑假上学、回家，都是普通火车硬卧；暑假替他缝补衣服，裁缝阿姨看着那条因日久晒洗而上深下浅分明、却干净整洁的旧裤子，诧异地抬头问我：“这是谁的衣服，他多大年纪？”听后禁不住啧啧赞叹：“现在很少见到这样的年轻人了，我敬佩他！”最后还非要坚持替宽儿熨烫旧衣服。

外婆和身边朋友偶有惊讶的同时，还会善意地批评我们应该给孩子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其实这也是宽儿自己的快乐选择。因为我们一致认同卢梭的教育理念：“能经受得住命运的考验，从不把豪华和贫困看在眼里，不管在冰岛的冰天雪地，还是在马耳他灼热的岩石上，都有办法，有能力生存下去，才是合格的成人，才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才能真正享受到生命的快乐。”

儿子明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果现在依靠父母享受豪华富裕的生活，那只是缺少根基的海市蜃楼般的愚弄。梦中幻影，会让人产生脱离现实、找不到北的飘飘然。毕业后也就很难接受从较低收入的生活起点开始自己人生奋斗的现实，会失去凭借自己的奋斗，依靠自我能力的不断提升，一步步向上攀登，改善生活状况，提升生命境界，逐步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份人生不断向上攀登的喜悦。这正是比尔盖茨、巴菲特等世界富豪，宁肯把自己一生的积蓄捐给慈善机构，也不肯留给孩子的原因所在。

当然这里面有遗产税的问题，但更主要是因为从生活的底层依靠自己的力量，一步步攀上物质世界最高峰的人生经历，使他们深知，唯有依靠自己的能力向上一步步攀登过程所收获的快乐，才是人生至乐。就像登山时用直升飞机或缆车，一下子将孩子带到物质世界的最高峰，让孩子不用费力就享受到物质世界的所有快乐，反而是剥夺了孩子人生最大的快乐——不断超越生命局限，不断提升精神境界的快乐。留给孩子的只能是，物质欲望充分满足后的精神空虚与生活的无聊。这也正是许多富二代、官二代年纪轻轻就因酗酒、飙车、吸毒、色情、赌博毁掉自己一生的根源所在。

一直以来，我还以为，深得老师和同学喜爱的宽儿，就是因为他的谦和宽厚、阳光随和、内心强大，屡败屡战，面对一些不可挽回的局面，仍不言放弃，从容面对。

正因如此，这一回，宽儿从美国传回的叹息，确实让我倍感意外。

当然，初到一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相当于自己从无到有要安置一个小窝，想来那是不容易。但是，相比很多在外发展的年轻人，这还是云泥之别。回想陪孩子成长的过程，虽然我们一再刻意不娇惯，看似他能吃苦受累，这些抱怨真是不应该！

反思来，反思去，我想问题还是在我们身上，那就是给孩子体验和经历的物质条件还是不够低，对他的照顾还是太多，给他独立面对生活挑战的机会还是太少。

“当年，xp去法国勤工俭学，是在工厂里打工；改革开放初期，许多到m国的留学生是住在地下室边洗盘子边学习的；现在的北漂一族，也有住地下室的；我们当初年轻时，能有这样的条件，那简直就是天堂了……”

实际情况，让人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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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适应

在另外一座楼上的大厨房做饭，宽儿遇见了很多人。

有毕业于复旦现正在这里读研的学姐，还有来自韩国在复旦留学上学期来夏大交换的同学。宽花25美元买了韩国同学的小冰箱。顺带，因要回国，她把自己的薄毛毯、平底锅、酱油、香油、保鲜袋等生活用品一起送给儿子。

来自伊朗的博士生，一边做饭，一边安慰还没选上课的宽儿：“我刚来美国时，也是急迫地问导师，什么时候可以做实验，什么时候能毕业？”老师说，不要急，要享受过程。他赞叹：“上学期，复旦经济学交换来的那位女同学，也是常泡图书馆，很勤奋！”

迎新会上老师说，来美国留学一般会经历五个阶段：刚来时的兴奋、焦头烂额的焦虑、对文化差异的排斥、适应后的接受，以及像家的温暖和挚爱。学长学姐们笑说：“你们怎么一下子越过了兴奋期，直接进入焦虑阶段？

住同一楼、来自新西兰的语言学博士，因为一个月才回来住一次，在得知宽儿洗衣晾衣的困难后，热情地把自己房间的活动晾衣架送给了他。

去超市新买一个插线盘，重新归置房间里冰箱、床和桌子的位置。从外边捡来两块三合板垫在了床垫下，像燕子衔泥筑巢的本领，从这儿捡回一根树枝，从哪里叼来一段细线，把这些什劳子搭配在一起，一遍又一遍，把它们夯实。虽然捡回来的板子上有蟑螂爬，虽然床垫硬度改观很小。

这天中午下课，还在校园里遇到了菜农，买了番茄和茄子，放回宿舍冰箱，留着晚饭用；下午一点钟上课，中午时间紧张，来不及做饭，买披萨做午餐。

病愈后室友与儿子谈得投机，原来他不是墨西哥人，而是夏威夷大岛上的居民，学心理学的学长。笑言：“之前说自己是墨西哥人也许是烧糊了”。宽儿一直说室友真是好人，他帮着儿子搬着小冰箱爬出小平台化冰，告诉他如何爬出平台晒衣，还说要从毕业的同学处找两块烫衣板来垫在宽儿的床垫上，又热心地给在美国本土一所大学当经济学系主任的父亲打电话，给儿子提供学业上的帮助。

去银行办卡、换零，认识的银行主管同样是友善热情。第一次去，耐心地与宽儿聊了很多。第二次去，她说心疼宽儿的疲惫劳顿，坚持让宽儿坐下休息，自己却认认真真地替宽儿排队，而不是使用自己的特权。

经过与宿舍管理人员的沟通，后来，床垫和炉灶都更换了新的。

经过与学校的沟通，延迟注册费免了。

同住一个楼层的外籍同学佩服宽的沟通，因为之前为同样问题沟通过，但都没有解决。

在学校注册后，因为课程已经满员，只好给任课老师一封封写邮件沟通，好在老师们都很理解，开通了选课权限，使他选上了自己想选的课程。

注册后，能选课，还可以凭借学生证免费搭乘公交，于是，乘公交去日本超市采购了大米、挂面、油、粉丝、牛奶、食用油、蚝油、八角大料、蔬菜水果等食材，也卖到了洗菜盆、鞋子等用品。

囿于行李重量，带去的不多几个外婆做的中国手工——布老虎、对鱼和中国结已经送完，接受的人都感到很是珍贵。

“这里的人真好，得到了许许多多陌生人的帮助，我该如何感谢他们？”宽感叹道：“在一个互助友爱的社会，每一个人的成长，或许都得到过教会、师长、学校和社会无数人的无私帮助，所以他们成功后也会无私地捐助教会、慈善、公益和回馈学校。像他们一样，尽可能地帮助需要我帮助的人”。

相比而言，在一个父母与子女，学校、老师与学生，在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斤斤计较，每一次付出背后都期待着未来会有怎样的回报，嘴上不明说，其实心里都明的文化背景、社会环境中成长出来的孩子，又怎会萌动发自内心的敬和爱呢？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中小学、大学在国内上学，研究生出国，成功后向国内母校的j款只是象征性的，而对国外读研大学的回赠却是情真意切慷慨大方的原因所在。

生活一点点安定了下来，宽儿渐渐恢复了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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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h的活动

之前，也知道jh在m国生活中的重要作用。但是，儿子初到m国，jh给予的帮助之多，还是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不管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

国内启程之前，jh负责到机场免费接机的人员已经通过邮件联系上了。飞机延误期间，他们一直保持着邮件联系，并及时给予真诚的安慰。刚一落地，首先见到就是他们。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教会对外联络中心的主任亲自驾车，带宽儿、另一位复旦的交换生、一位马来西亚的交换生，还有在教会对外联络中心做公益的五位m国本土女大学生，以及自己的孩子一起去海边旅行。

登山途中，宽儿遇到了两位长相酷似中国人，却不会讲汉语的m国夫妇。通过交流了解到，男的有亚洲血统，曾在清华交换两年，现在是当地NGO环保zz的负责人。他的妻子祖籍是中国湖南，出生在韩国，后来被一对美国夫妇收养，带到了夏威夷。他们都对中国很有好感。宽因为在复旦正在帮着老师做ls经济方面的研究，所以和这个环保zz的负责人聊得很投机。回程时，热情地邀请宽儿改乘他们家的车去超市购物，并送回学校，还约定下个周末再一起旅行。随后，又发信息说：“有什么困难，不要不好意思，尽管开口。我知道国内来的，怕给人增添麻烦，不喜欢开口求人。”

周日上午，宽被邀请去jt参加lb活动。一直以来，外出旅行，我们都喜欢去各种jt，了解不同文化。在国内，因为社会学的调查作业，和同学一起去过上海的jt。宽说，国内jt的lb让他感到犯困，而这里的lb真像是人生哲学课。这次讲的是sj上的一句话：“信未必行”。

宽儿说，这正和王阳明的“知行合一”的是同一个道理——“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

lb后，还有20人一组的研讨会。其中多是附近社区的居民，多是大叔大妈，还有夏大的学生、访问学者，留学生。首先，每一个人介绍一下自己，讲一个去年曾做过的人生第一次做的事。初到夏威夷的，还要分享一个刚到这里时感到最惊奇的事。然后，从拟好的题目中选择一个题目来分享。

这一组有一位中国访问学者，还有同来的另一位复旦同学，都说：来到夏威夷最感惊异的是，这里人的热情友善。宽说想活跃一下气氛，他选择了细节----到夏威夷最感到惊异的是，当地人真得就着水龙头喝水。虽然在国内也有耳闻，但直到自己到了这里，还是克服不了在国内对自来水形成的心理惯性，专门到超市买了一个热水壶，烧开后才喝。听后，大伙儿善意的频频点头头，哈哈大笑。宽感叹：“整整一个小时，所有参加活动的人没有一个人看手机，而是在敞开心扉，做心灵的交流。如果在国内，我们的邻里间，能够每周如此聚会，展开精神的交流吗？”

晚上，宽应邀参加了在教堂做义工的美国五个女大学生的聚餐。都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通过相互分享，了解在不同文化中成长和生活的经历，自有说不完的话。他们一起分享了各自不同的中小学和大学生活，分享了各自以后的生活打算。

谈及学生打工，m国的父母对孩子说：“现在的任务主要是学习，而不是去打工”。不管中国孩子，还是m国孩子，有着相通的教育规律。

m国大学生对儿子学习的努力感到钦佩。儿子介绍说：“在好学校学习，身边都是比自己还努力还优秀的同学，成绩是按排名的百分比来决定，想不努力都不行”。m国大学生们感叹：“太恐怖了！”

他们还谈到了巴赫、美食和旅行，对儿子现在还能坚持练钢琴也感到羡慕：“我们小时候也都练过，没有坚持下去，现在都忘了，很想再学”。开始做一件事情容易，而坚持下来都不容易，尤其是练钢琴，不管是中国孩子，还是美国孩子都一样。

他们相约下周一起到教会做饭，交流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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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锅鸡汤

经过五天奔波，捣鼓了近两个小时，昨晚，宽儿终于一边熬粥，一边炖出了到夏威夷的第一锅鸡肉。是的，到夏威夷的衣食住行等生活问题逐一解决，生活终于安定下来。

“出门在外，生存之道都是打出来、拼出来和闯出来的，也就是所谓的打场子、闯天下。只有闯过一道道难关，克服一个个困难，才能安定下来，在异国他乡寻得自我生存和发展的空间。这也是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人的成长不仅仅是一个读书、学习、工作和享乐的过程，也是一个各项生活能力积累磨炼的过程。如果像同学建议的，因做饭难，就不做了，一直去买，就失去了提高自己生活能力的机会，失去了很多生活的乐趣，那只能成为一个书呆子。要成长就要拼搏，要得到社会的承认，就要经过血与火的战斗。”宽爸说。

“是的，黑格尔说，承认就是战斗，血与火的战斗。”宽说。

“兵荒马乱年代，爷爷是一路走，一路坐解放军的车到北京赶考的；爷爷的爷爷是坐着驴车求学的。我们求学的时代，是一路站着，见缝插针地和别人挤着，或者钻到火车座位底下、爬到行李架上，坐在洗手间里”。长辈和我们外出求学的故事往常也讲给儿子听，成长的每一步，有汗水，还有顾不上流的泪水，谁不是这样一步步走出来了？但个中感受，其辛酸劳顿，其快乐难忘，却像水花一样，因为缺了水，还是看得不真切。

碧绿浓荫，海天一色，唯有亲身经历，方能领略。辽阔的风景，丰富的精神，得益于年轻时的多经历、多磨练。

今晚，儿子用昨晚熬制的鸡汤鸡肉，不用十分钟为自己做出了一锅美味汤粉。

闯过了生活关，接下来，将是学习上的适应与挑战了。

2017年1月13日

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