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长的竹篙声(夏长)阳
(2014-07-06 16:34:10)拉长的竹篙声
—陈元贵《撑一杆竹篙》序
元贵兄他从来就不会摸算盘珠子,摸来摸去的是一枝笔,一枝只会写汉字的笔,写来写去的是稿笺纸,在“啊”与拉长符号之间涂涂抹抹,将撑篙声拉得很长,撑出了一本歌词集《撑一杆竹篙》。不熟悉的人,以为他是船夫或排工,在大湘西的五条河里拉过纤,飚过滩,与水魔拼搏过,作过生命体验,才写出撑篙的歌词来。其实他是一个文弱书生,从他那副高度近视眼镜片里看过去,也许竹篙都没有摸过,可他偏偏“撑”来作为这本歌词集的力度,让读者去思索。初看书名,使人联想到这是五溪河上的歌,是五溪浪花卷起的音乐,一定高亢和雄浑,从五溪峡谷飞滚出来,一定惊涛裂岸,气壮山河。打开歌同仿佛一副五溪山水画,五光十色,意象万千,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在每一首歌词中,使你感受五溪天地间充盈饱暖的和谐美情。热爱祖国,唱响和平,怀念母亲,赞美五溪与畅想未来,是这本集子的主题。有高山流水,有清风明月,有历史苍凉,有乡音乡情,但这些都是积极的,时代精神非常强。这是他踏实生活的结果,生活浸润的结晶。他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不像阮籍和贾岛,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没有灰色与消沉,没有孤傲与超脱,只有阳光下五溪山水的形态与美学,只有人世间万事万物的和谐与活力。他将五溪作为一面镜子,一泓池水,在镜中和池水里寻找花与月,在五溪河里寻找春潮涛声,在故乡的码头边寻找母爱乡情,总之是想展开音乐文学的翅膀。在几十年的歌词创作中,不知疲倦地张扬着五溪,耗去了他多少宝贵的时光,才将创作的歌词结集起来,取名为《撑一杆竹篙》。撑有力气,篙有声音,元贵兄拼尽全力撑起竹篙,才使五溪河里发出了竹篙声,河面上泛起过几朵小小浪花。
元贵兄生活在梦里,想去寻找的梦很多。有奔小康的梦,有和谐太平的梦,有民族复兴的梦,有新农村建设的梦,有祖国辉煌的梦,有唱响和平的梦,有回报母亲的梦,有游遍祖国大好河山的梦,有描绘明天的梦。他是靠美好的梦支撑,没有这些梦,就不会有这部歌词集。出版这本歌词集,是他梦寐以求的梦。
元贵兄的一首小诗《追火车》与歌舞剧《湘黔战歌》(与人合作)让他撑下第一篙,不小心撑进万紫千红的黔阳地区歌舞团,后调入地区文化局;由宋祖英演唱盼《母亲的爱》和东方歌舞团索宝莉、牟炫甫演唱的《夏夜》两首歌词让他撑下第二篙,这本歌词集是他撑的第三篙。元贵兄每撑一篙,都要付出巨大的力气,以撑为动力,一直撑下去。元贵兄写歌词,是想作曲家谱成曲,让歌唱家歌唱,写那么多歌词没有几首唱给大家,元贵兄真如下蛋的鸡不让下蛋而猴急,我也为他而急,为他而无奈。他没有年轻时那么激动,那么热情,那么随意。他不大喝酒,年轻时遇上知己,也要灌上几杯。他的口袋常常放有写好的歌词,在路上,或在办公室见到我就给我一本正经地读,有时还读出感情来。元贵兄又写歌词又写散文,他的散文《又闻桂花香》是我在当编辑时发表在《雪峰》上,后来又发表过不少散文,近些年才更热衷于歌词。他将五溪山水写得那么好,五溪的人写的那么好,难道五溪山水间就没人出来支持他?让他再撑一把竹篙,将五溪美好的山水传播出去,将五溪的酒歌乡曲唱响出去,将五溪的名胜古迹介绍出去,将五溪的文化真谛传承下去,架起一座绿色友谊的桥梁,让世人惊讶而欣喜。
为人作序,如果不是书评家,一切都是荒唐。面对这部歌词集,写歌词有写歌词的体证,读歌词有读歌词的体证,不容置疑。他是用心写作的,虽有随风遗帽遗鞋之嫌,但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为元贵兄的歌词写上几句话,动机出于多年的友谊,出于他撑的功夫,出于一个文艺
工作者的激情。但愿他的这部歌词集能公开顺利出版,让更多的人听到这竹篙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