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一看窗外,比下午的时候下得更多更大了,这雪。往西院走的时候,忽然想起好多天没有散步了。于是,放开脚,北行东拐并南折且西弯,老路线老走法,走他一个矩形。
这时没有风,只有老天在轻轻地吹口哨,那算不得风的。
忽尔,看到了奇异的景观。从来没有见过的。
路灯的影子里,缀上一瓣又一瓣的雪花,若有所思又神思不定,似在犹移,又似在选择,翔在老天起伏的口哨上,幻灯般映在雪地上,如蝶上下翩然,也盘旋。生动,并且具有好的女诗人的气质。
这贴在灯影上的雪花,悠悠地舞着,并不知天有多冷地有多寒,也不知咫尺之遥的大河已凝成一条通到天那边的玉带,一任那另外的雪花一再拂试她的霜刃,风一吹,寒光四射,透出冰雪的聪明。是的,坝这边的雪花们并不知道这些,只一味如微醉样式地舞着,背负幽幽的灯光,一瓣又一瓣,成群结队,一团一团,逐对成球,飞着,滚着,一派热闹景象。这灯影下的,冷寂的北国夜晚,席天幕地的,竟全是精精神神的小精灵。
捉一二对儿三五对儿放在掌心,她们竟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嬉笑并欢跳,然后化为尖细的冰凉,带着扑鼻的梅香,长驱而直沁心扉,灯的目光因这一点缺失,愠怒地看着我,这时,又一群盛开的雪花舞了过来,将那一孔网眼缀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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