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小雯和爷爷住在公共厕所里每天独自坐1小时公交上小学二年级
2011年04月22日,青年时报记者董吕平报道,昨天,在微博上,这张照片被转疯了:一个拿着铁勺打算舀粥喝的小女孩,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关于这个孩子的故事,也被疯转着:她今年7岁,和爷爷一起住在下沙文溯路的一个公共厕所里,每天自己坐1小时的公交车去民工子弟学校上学。那天真无邪的笑容,被网友称为“触动心灵的笑容”。
我首先承认,我很脆弱。其次,我请求我的同行们再不要报道这样的新闻。说实话,这则新闻,让我看了心痛,和看了卢湾区红十字会万元餐费一样的心痛。我宁愿相信世上从无这样的事情发生,让我在麻木的幸福感中快乐到永远。
我是父亲,我决不希望天下有住厕所的孩子!我是孩子,我决不希望天下有住厕所的老人!
什么样的解释我都不要,我不要!
杭州,你有这样的故事,你就不是杭州!
还好,我担心的事情终于没有发生。我担心什么?我担心记者会诱导孩子说:“我理解政府的难处,我现在很好,我相信以后会更好……”然后,再唱一首什么歌。还好,还好,记者没有诱导,孩子也没有说,没有唱。但孩子笑了。而正是这一脸笑容,让我心剧痛。
我心痛得有理,因为这件事发生在人称天堂的杭州。这里的房价冠全国之首,这也许是孩子住厕所的原因?也许是,但不是惟一的。
杭州古时就叫天堂,现在更叫天堂。叫天堂还不过瘾,还要叫“浙江省省会,副省级城市,长三角第二大经济城市,南翼经济、金融、物流、文化中心。浙江省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等等,都是现代天堂的最新注解。
然而,在这样富丽堂皇的天堂里,竟有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和爷爷住在公厕里。而且,小女孩还要满意地笑?
有老人和孩子住厕所的天堂,那还有什么脸叫天堂?
在我们这个现代的文明的盛世里,谁让我想起安徒生的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我就鄙视谁,甚至仇视!
杭州,我什么时候看到你的房管局局长住了公厕,我什么时候承认你的天堂地位。
诚恳地希望,杭州地名办或市志办的革命同志,在一下次给杭州做定义的时候,这样写:“我们这地方叫天堂,但也有七岁的小女孩和他爷爷住在公厕里……”
这应是被小女孩的笑容嘲笑后,最人道最理性的自我定位,老百姓叫“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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