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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

(2008-07-20 18: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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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MSN搬家
 
   
    6月6日,在BF的再三催促下参加报社体检。
    没想到,到了体检中心就被医生扣下了。腹部B超发现不明积水。体检医生经过会诊说,让我尽快去正规医院检查治疗。
    此后的日子,我开始在协和医院进行各种检查。从小几乎没有进过医院的我,心情难以形容。
    6月19日,我的29岁生日。肾内科医生告诉我还需进一步检查,让我转科。没有心情过生日,在一家陕西菜馆随便点了两个菜吃了,
看着熙熙嚷嚷的正常人的市井生活,羡慕之情油然而生。我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正行驶在什么轨道上,是不是马上就要脱轨。甚至想到,是不是快要结束。
    6月27日,经过一番托人,努力。终于在协和医院找到泌尿外科主任李汉忠医生,看了我的CT片子以后,他说,基本上肯定是先天性问题,
已经持续20多年。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但是我需要马上住院治疗,解决今后可能的隐患。之后,会和以前一样健康。
    7月4日,在去采访的路上得到住院通知。是个周五。坚持去了上午的采访,当天穿了黑色的裙子,戴着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穿着最喜
欢的高跟鞋。被无数人当场称“惊艳”。在当时的盛大发布会上,张抗抗,当年明月,王海鸰,孔庆东,刘震云,郭敬明等等当今最著名的作家悉数在座,在灿烂的舞台上进行着灿烂的人生。当今的一些文学现象,如网络文学的兴起对传统文学的影响,在他们的嘴中“条分缕析”。所有的场景,在我看来,都如同风景一样,遥远而不真实。
  
  7月4日下午住进协和医院。换上病号服。与上午正常的人生瞬间两重天。在这里,看到的是只是一些步履蹒跚的病人,一些行色匆匆的医生。病人和医生同时在进行着生命的攀岩。在这里,看不到任何“俗世”风景,感受不到世间的节奏。时间一分一秒的静静流逝,我感觉,我的人生“脱节”了。
   今天,是我出院的第7天,伤口开始发痒。体重开始增加,饭量开始恢复。一切的一切,向“正常”的轨道进发。过去一段时间对于我来说
,我总觉得象个梦魇。我甚至无力形容那种漫天而来的疼痛。手术之后靠两针杜冷丁熬过来的夜晚。但是,现在回头望过来,感觉却像是凤凰涅槃的重生。
   在这段期间,我安静的体验着生命,感受过痛苦,感受着挣扎,感受着爱。感受着生命最本真的东西。在这段日子里,我感觉到自己的重生
,这种重生带着对生命和事物的重新认识,这种重生,经历过对生命的一次洗礼。我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坚不可摧。有一种东西,通过这个事件灌注在我的生命里,我开始珍惜每一个普通日子的价值。
   我承认,这段日子,我失语了。痛苦和爱,都让我失语。这段时期,我没有和很多好朋友联系。不是我不信任你们,我只是不想增加你们的
痛苦,作为一个曾经等待判决的人,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而我不想额外增加你们在世间的烦扰。我甚至觉得,做为不健康状态的我,和你们没有了对话的基础。如果我只是每天和你们谈论病痛,给你们增加痛苦,那不是我的风格。
   在这段日子,很多事情我印象已经很不清楚了。人们是不是本能的厘清“最痛”的那段记忆。煦煦昨天给我发了一段她的纪录。我没有想到
,她把这段生命里最特殊的日子,用文字纪录了下来。我看了之后泪流满面。
   我现在不在希望这段日子被雪藏,而是发表出来,让更多的人对生命有一些感悟。对每一个寻常日子,真正的开始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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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煦纪录涛涛生病期间的日子
 
7月4日,周五,天气:晴转大雨。
   早晨10点左右,我在长安街上堵车。信息你:妞,到盛大的会了吗?不一会,你电话来了。“我正在路上呢。不过,医生让我下午两点半住院。所以,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了。我得赶紧走。”
   之于盛大,从来不出席的咱俩,经常在发布会上见不到彼此。这一次,我们竟然在新闻发布会结束时都到场了。我一眼就在签到台上看到了你。黑色的连衣裙,画了淡淡的妆。正和小熊和黎明说笑。心里看不出任何事情。
   坐在会议室外的沙发上,我们才略微表现出真实的一面。“带好东西了吗?”我问你。“噢。我也不知道该带什么”。“带洗濑的东西,拖鞋,花露水,换洗的衣服,爱看的书,MP3……”我习惯性的唠叨给你。你漫不经心的答着。事实证明,你后来带的东西的充分,真是让我“班门弄斧”了。
   中午,我们提早的吃过自助餐。你匆匆的作别。来不及说些什么。
   晚上,你告诉我,这里简直度日如年。简直是另外的世界。医生也没说什么时候手术。只说要住在医院里得着。你只好打电脑。看书。百无聊赖。记得那天咱们又聊到很晚。电话里。忘了说些什么。
    正如后来你我打趣的话:当天上午还穿着光鲜的“盛大”呢,下午就穿着病号服躺在医院了。我想,正是这种变化,才让我们学会更加珍惜普通的每一天吧。

7月5日,周六。天气:雨。
   “这里早上6点多,就起床了。晚上9点就睡觉了。”作为新人,你显然还不适应这个时间表。”“度日如年”你反复地说这句话。我能感觉到你的孤独。但出于保密。我无法电话你。
    晚上,胖明自己回家了。我一个人在家。我一天中,第三次电话你。那是20:30了,我以为你快睡觉了。但你说,我们上线聊吧。在MSN上
,一如即往的分担了很多心情。记得当时,你我又一如即往的从不开心,聊到了开心。像每一次一样。我们是彼此的痒痒肉,是彼此的充电器,彼此的加油站。那一次,记得我用了“日用品和奢侈品”的比喻。我还说,“那样才会尊敬你。欣赏你。”我还说,你在病中,有点过于敏感了。你总是不停的需要更多的关心,来证明周围的人还爱你。你说,“煦煦,你的话对我太重要了。”
    你还对我说了很多。你说,别对胖明要求太多。你说,其实只要身体好,什么都不是问题。要享受正常的生活……
    每每我说来看你,你总是说,“别来了。”这一次,我在行将告别的时候,对你说,“我明天一早去看你。”你特别高兴。我能感觉到。你告诉了我地点。我马上记在了心里。我知道,其实你一直盼着我来。你总是心疼我。

7月6日,周日。天气:晴。
    昨天晚上,你和我说,“我那天让三六带水果,他都忘了。”乘人之危的我怎能忘记。一大早,给你买了荔枝、芒果、樱桃……向你出发
   住院楼四层,13号床。绕了好几次。终于在那间房间的最里端,看到了穿着家常黑T恤的涛涛。你看上去,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亲爱的!”你放下正在看着的书。笑了。
   我们一起洗了樱桃,用的是每次在你家盛饭用的玻璃器皿。你的桌头柜上,有水杯、矿泉水,第一层抽屉里,有随手可取的餐巾纸;第二层,有住院的资料,一袋后被老爷让我带回家的咸菜;第三层,有好多书籍,“清朝十二帝”,CD机……“你好像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了,你把家都搬来了吗?”我说。想起之前我对你的嘱咐,太小儿科了。你大笑。我说,“协和图书馆也不过如此啊。”
   很快,就到了吃饭时间。“我们吃医院的饭吧?可好吃了。”你说。你那天好像特别开心和轻松。你拿着两个玻璃器皿,就去讨饭。“再给点饭吧……”你调皮的和送饭的人说。反正,你又软磨硬泡了半天,给胖煦讨够了米饭。我说,你真的在这里住了三年了吧?有这么好的人际关系。哈哈。。你又是往日那种开心的爽朗的笑。
  后来,三六来了。带着墨镜。看不出他的表情。
 
7月7日周一。
  那天本来还想去看你。但你说,“全天都是非人的检查。”后来,因为报社开破会。未遂。我们通了电话。你说,周三就要手术了。周五或许就可以出院了。

 7月8日,周二。
 “我没事。就是非人的检查。心里很难过。我不想说了。”晚上,9点了。你还挂在MSN上。那天,我像往常一样,虽感觉到你的失落,却故意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你说笑。只是这一次,你根本笑不出来。我只记得,你说了至少三次:煦煦,无论如何,我都永远爱你。你还说,煦煦明天你一定要来。你会让我勇敢。你必须在。我说:好。
   我记得当时,想和你玩笑说:你把银行卡密码告诉我得了。但我没有。我知道,你那时候,脆弱到了极点。
 
7月9日,周三。天气:晴。
    早晨,八点钟感觉苏醒的。想起来,涛涛开始手术了。带了些水。果汁、乌龙茶、酸奶。我想,你今天只能吃流食。
    10点左右。到了病房。收拾得一干二净。没有一件杂物。床面平整,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床前的名牌上,写着:范海涛,29岁。让我意
识到,我最亲的人,此刻离我这么遥远。电话了老爷,他说,在二楼。手术人员家属休息区。
    没挂电话两分钟,我在杂乱喧嚣的休息区里,找到闭目熟睡的三六。本来想拿手机给他拍张照片,未遂。拍了他一下。他一惊醒。指着身
边坐着的人说:这是海涛父亲。我立即伸出手去握了握。爸爸笑了笑。像平时一样。我说:涛涛没事儿的。您放心。接着,姐姐也走来了。我
第一次见到了姐姐。
   挺羡慕你的。有这么个好姐姐。虽然你们长得并不相像,但是说话的手势,还有说话的爽快坚决,都很相像。姐姐和我一见如故。我记得她
拉着我坐在休息室外的椅子上,有一搭无一搭的拉着家常。我夸了小叮当的可爱;你姐姐夸了光治兄比你姐夫强,具体“论据”记不得了。也谈到了老爷。我说,涛涛很在意您和父母的看法。您们接受,她才能真正的快乐。以后您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涛涛说,您俩是世界上最亲
的姐妹。姐姐说,“以前还行。现在,海涛都把我们当外人了……”说着,流下了难以抑制的眼泪。被突然的感情的爆发,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候,广播里传出叫范海涛家属的声音。大家立刻都站了起来。三六跑得最快。我们竞相冲到手术室外。
   这里,不断的有一车一车的准备做手术的病人,从里面进入。他们围着绿色的被子。面部表情和常人一样。家属们都会小声咛嘱几句,一个
中年男子,还轻轻的拍了拍躺在手术床上的亲人的面颊。亲人就被推进去了。我才知道,我的涛涛,在几个小时之前,也从这里进去的。“涛
涛进去时您在吗?”我问姐姐。“我们都在。”姐姐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没有那个时候陪你。真的像个“外人”。
   在手术室外的时间更难碍。因为,每次有人进出,三六,你的父亲,姐姐,都会拼尽全力往室内张望。看看有没有涛涛的影子。你的父亲,
看上去略有点紧张,却特别的和蔼可亲。他不断的问我,“家住在哪儿里?”“父母退没退休?”但每次只要手术门一有动静,他就会跑过去看。三六更是十分紧张。但他和父亲显得非常亲近的熟悉。他会轻拍父亲的肩膀,指着椅子说,您先休息一会?或者安慰着父亲,“没事”之
类的话。
   最终,让我们进去了。那是个大大的房子。有几车等待手术的病人,躺在那里。在另一个小屋子里,一个医生要交代什么。三六回头对我说
,人太多。你先出去一下。于是,胖煦就往回走。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门。后来,还是和他们一起走出那个房子。又回到了休息区。“那个摆
摆手的人,是海涛吗?”三六问姐姐。“应该是她。从侧面看,很像。”“那就是还没做手术呢?”……大家不断的猜测。
   终于再次叫我们回到手术室门外,大约是在一个小时之后了。三六一阵狂跑。但是,当我们第一次看到手术后的涛涛的时候,你已经被推出
手术室大门近十米。三六第一个扑过你。你的父亲跟在最后。我扶了下他。
   涛涛和往常一样,只是面色苍白。眼睛有点肿。看上去,气若游丝。“医生说什么了?”你拼尽全力,虚弱的问。父亲立即底下头,贴到离
你不能再近的地方,听他的小女儿说话。三六回答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估计你也没有听进去。后来,涛涛被推回了病房。被老爷还有医生,抬回了那张床上。输液、血管、尿管……让人看了很心疼。我拉着你的手。你的手握得很有劲。一张一合的。后来我才发现,那是在量血压。
姐姐把尿放了一些到杯子里,倒了。在医生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三六说,你们去吃饭吧。我先陪着。
   我回报社了。父母和姐姐去吃饭。当天晚上,本来还想再回来看你,但由于又被烂事缠住了。未遂。六点时,给姐姐打了电话,姐姐说,“
她刚刚睡着。别来了。病房也不让进了。谢谢你了。”又给三六打了电话,“我回公司办了点事。刚刚回来。没事。”
   我在想,涛涛经历了这些,一定会触底反弹。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7月10日,周四。天气:晴。
   再走进病房的时候,涛涛穿着嫩黄色的睡衣。看上去,安静而可爱。看到胖煦的第一眼,涛涛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但紧接着,还是气若游丝。“特别特别疼……”你吹着气说。我说,“你不用理我。好好睡吧。”你就歪在枕头上。看得出,很疼。你拉着我的手。呵。我有点紧张。好像没有和你拉过手。我就用手支着头,和你一起打盹。医院真安静。来到这里,真的觉得,外面世界的喧嚣、竞争,都不复存在。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是这里更让人痛苦还是外面的世界。
   我递给你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你曾经送我的“爱心内裤”。那次我和胖明闹分手,我几近崩溃的时候,你从东五环驱车来找我。并且在商场
即将关门的时候,给我买了这条爱心小裤。我想,这是我们俩才能理解的俏皮的密码。我在里面给你写了句话:It's the secret between you and me .This lucky shorts which full of love will bring you or me good luck ,happiness,and hope .我想,这条裤裤将在这一生,在你我之间传递。每每我们任何一个,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并一定能帮我们闯过去。递给你。你点了点头,笑了笑。我甚至能感觉到
,你的心动了一下。
  医生来查房,告诉涛涛,一定要排气。否则不能吃东西。“你得下床走走啊。有助于排气。”我第一次知道,排气,对于一个人,这么重要
。你真的很坚强。我能感觉到,你每一次用力的难受。你扶着我,慢慢坐起来。休息了一会。又慢慢的点着地。又休息了一会。又慢慢的迈出了第一步。又休息了一会……护工帮着拿着吊瓶,拿着尿包和血包……我们就这样一点点的蹭到楼道。那段距离,对我来说,真的好远。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一点点的蹭着。时常楼道里,会飘来一阵异味,我特别想高兴的问问你,“涛涛,你排气啦??!!太好啦!”但看你没反应,知道不是你排的。走了两个来回,一只睁着大眼睛兴致勃勃的花狸鼠(36)走来了。乐着看着满脸痛苦的你。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老爷总是这么高兴。我和他一人一只手,扶着你。又走了几个来回。就把你放回了床上。后来我才知道,在周五一大早,你才成功排气。并且吃了东西。“你不饿吗?”深知你食量的胖煦问。涛涛说,“和疼比起来,饿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7月11日,周五。
    信息你。大意是,涛涛,很想你。珍惜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尽快茁壮。
    信息老爷:回复大意是,你已经挺好的了。
 
7月12日,周六。
   出于保密的原因,一到周末,我很难抽身电话你,更不要说陪你。但并不意味着,没有想你。
   下午,信息你说:给你和老爷买了小饼当,能把鸡蛋和饼摊成小心的形状。
   信息老爷,涛涛今天怎么样?三六回:活蹦乱跳。已经能接电话了。我电话了你。你说,“终于活过来了。就是还是疼。医生本来让周五就
出院的。我说,怎么可能。这么疼。你说,我是对于伤口比较敏感的人。
 
7月13日,周日。天气:晴。
    这一次看到涛涛,真的是活过来了。一进门,你正在看CD机。真的,去掉了管子,你真的和平常一模一样了。记得你第一句话问我的是“那件事过去了吧?”真没想到,在经过如此病痛的时候,你还记挂着我工作的事。
    那天,我们又说了很多话,我们又笑了很多次。你回忆了自己当天作手术时,“我还和医生贫呢。问这个是干什么的。那个是干什么的。
好像当时把我推进去,然后就给我蒙上了个大面具,刚开始,我还能和医生说话,后来,就没有任何感觉了。”“你就成了醉虾了。”你说,“后来怎么样了,我的记忆就特别模糊了。真的。什么也记不清了。或者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你说,“我这几天啊。
第一天是全身瘫痪,第二天是半身不遂。第三天是直立行走。”
    你说,三六这几天,总是让你笑到伤口疼。老爷说他买了一辆单号车,能装三吨。他立刻买了。因为一吨装涛涛,一吨装胖煦,一吨装小
熊。一向害怕别人把自己当成花瓶的你,又一如即往的自恋。“你看我变样儿了吗?”你问。“没有啊。平时也是这么乱七八糟的”我说。“讨厌。”你说,“最近我都不敢照镜子。肯定难看了不少。”我说“没有。倒是平添了几份黛玉之美。”后来,你终于说出你真心想问的,“那我变好看了没有啊?”我说,“要是协和组织选美,你肯定是非轮椅组的前三名。”你捂着伤口,禁不住的想大笑又不敢笑。那种样子,很
可爱。
    那天,有人催稿子。我不得不主动和你道别。你说,“没事,你走吧。”还非要起身送我。我说,当时心里一软。真的。没敢看你就起身告
辞。但我还是在门口回头望了望你。你小小的身影向阳台方向坐着,头发有点乱。
   那背影看上去,多少还是有点孤独。但我想说的是,等你回家了,包括我,包括爱你的人,就永远不会让你孤独。

7月14日,周一。
   你信息了我两条。一,想你!!!二是:宝贝,我今天出院。我知道,你回到了温暖的父母的家。那间粉色的小闺房。是我家涛涛的地方。晚上,我们又恢复了在MSN上的聊天。神奇的你,尽然和主治医生熟悉起来,还知道,他具体的情况。并自告奋勇地对他说,“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肯定没有肾积水的”,那个男医生就笑了。……我说,涛涛,你真逗,真神奇。你肯定给人介绍一个大脑积水的。你说,无论如何,要把他带入熊家聚会。我说:那样就会一堆女孩。围着他。。。有点猪八戒撞天昏的感觉。。。。我觉得可以把他介绍给世宇。你说:世宇肯定和老爷合适,除此之外就不合适了。哈哈哈哈。
 
以下是我存下的咱俩的对话片断:
China煦煦 说:
其实,这一生有你。哪怕不嫁。我都觉得,特别安心。
 China煦煦 说:
我什么也不怕。
 China煦煦 说:
咱们不能结婚。就意味着,不会离婚。
 China煦煦 说:
 。。。
涛涛- 说:
哈哈
China煦煦 说:
我记得,N年前,我失落的时候,大晚夜的,三六发来信息:快快快,来救驾。。。
 China煦煦 说:
我觉得 ,那时候,也就是你俩,能让我快乐。
涛涛- 说:
哈哈哈啊
涛涛- 说:
太好笑了
涛涛- 说:
我们之间
涛涛- 说:
我现在要加倍的爱你
涛涛- 说:
爱三六
涛涛- 说:
爱身边的每一个人
 China煦煦 说:
 。。刚激动了一下。一看,每一个人。。得。。我准备给你写首新歌“搓堆儿的爱”。

7月15日周二。

   在你病的时间里,我每每会在孤独的时候,想起,该找谁一起吃饭?我会总是想到百环家园,找你。但才意识到,你不在。你在机场的家里。我信息你:今天怎么过的?你回复:睡了一天。挺好的。我真的希望,涛涛天天都这么快乐,安心。做更重要的事。
  后记:涛涛,其实这些日记,从一开始就在写的。写给你。但这周三,我的笔记本电脑坏了。打不开。不得不重新装。就没有保存下来。这是这两天,我努力回忆下来的。肯定不如原版的细致。但我想,还是把她写给你吧。
    经过这段时间,我们会成长很多。苦难,也会让我们更加学会快乐。
    这段时间,我看到了你身边的真爱。那种坚强的永不离弃的爱。正如你所说,要爱身边的每个人。每每想到这里,这种浸入灵魂深处的爱
,我就觉得,我们特别富足,我们什么也不怕。
    爱你。
                                           胖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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