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机票从马拉喀什离境,所以只呆了一天就跑到索维拉来。
精神还是萎靡不振,又阴差阳错地上了站站停的Local
Bus,三个半小时不算啥,真正困扰我的是旁边坐了一位屠夫先生。我每每看向窗外,首先映入眼睛的就是他耳朵上厚密的绒毛,感觉很坚硬,因为糊满了颗粒物。如果您说那劳驾你把眼睛挪开,直视前方不就齐活了么!
可绒毛从来都不是困扰我的原因,一位屠夫先生,穿着工作服,在封闭的车厢里散发着一阵阵生牛羊肉和血的味道,那才是关键。我的羽绒服已经很脏了,可他一动换就恨不得蹭一大块血迹在我衣服上,套一句老话:“姐第一次觉得Hold不太住了!”
不过,我什么都没说,之后还跟屠夫先生有了一小段谈话,虽然有点鸡同鸭讲,可也算愉快,有那么几分钟我甚至忽略掉了这股子膻气味儿,但是大多数时间太齁鼻子!
到了索维拉后,我跟屠夫先生告别,然后尽量放慢脚步以示我不在意他的味道走下车,晕头转向地狠狠吸了一口混着土味的新鲜空气,这才觉得我还能活。
第一印象并不完美。萧安太好,所以闹哄哄的马拉喀什,被炸过一样的索维拉车站,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与此同时一个个的拉客仔蹿了过来,不过在我摇头之后,都礼貌地说没有关系,然后散开。
我走出车站不久,一个看着很老实的男孩子走过来,懦懦地问:“我可以带你去很便宜的房子,你愿意去看看嘛?”
我还晕着骚气,一想这种状态无法自己挨家问,就同意了。
这位小哥带我走过一座土色高墙的建筑时,介绍道:这是我们的监狱,主要关妇女和少年犯。索维拉还有另一个监狱,更大,用来关男人。
我好奇地问:“很少听到穆斯林女人被关起来啊。”
他笑,“她们主要是因为卖大麻被逮住,很不幸运。”
哼哼,要是真因为卖大麻被关起来,大街上恐怕要消失10%的人口吧。要是因为抽大麻被关起来,大街上估计就没有摩洛哥男人了。
现在出去耍,回头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