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5日。
茶对于毛子算是舶来品。旅行数月,所到之国家皆饮茶。不论茶色,且说饮法就令国人不快。生煮茶叶乃至烂稠,铺天盖地砂糖一番,更有好事者浸入薄荷凉叶,茶之风味全无,入口满是甜腻,后感喉凉,如是说生津满口香,不存于毛子诸国。可此种饮法早已在外中国视为大同,反是吾茶本源之国法,视为不齿。此为绝对。
何为绝对? 例:假设圆圈里100头猪。5头喜荤,95头素食,则此5头畜生为绝对不对,余95头绝对对。
这么个混蛋世界,道理站在强权一边,奈何。
2月16日。
昨天发烧。许久不见的低烧卷土重来。
新屋外貌似是一间小学。每天听着孩儿们的呼声醒来,也不好说是幸福还是不幸。但屋后的穆斯林清真寺绝对是我之不幸。去过穆斯林国家玩耍的盆友都知道,挑住处一定要远离清真寺。否则,每天五次雷打不动的祷告绝对是要命的。此要命的祷告顺着房顶三个高保真大喇叭在凌晨四点十五分准时响起,持续一两分钟,我生生地忍啊忍啊,苦苦维持着即将消失的睡意,却是枉然。
搬过来已经快3个礼拜,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就是上个礼拜清真寺的三个喇叭全坏掉的时候。
凌晨4点的嘶吼是一定听不到的。中午12点的那一段我一般是手捧铁观音,背影恬静地站在窗前,望着围墙后突起的三个喇叭挤眉弄眼儿。那真是世界上难得一见的乐事,假想清真寺内的“主持”左脚踏上板凳儿,和右脚保持叉开的造型,两手捧着纸糊的喇叭对着窗外声嘶力竭地喊,让诸位信徒麻利儿的赶紧过来交作业,场面是多么和谐哇。
另外要说的是,去年8月我在叙利亚给国内寄了几张明信片,今天终于有人给我信儿说收到了。这速度还真他妈口以!
可惜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我只捧了三天铁观音,喇叭就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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