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9日 周三
阵雨
昨日,上午阵雨,下午晴天。上午,三爷爷家的大伯一家拿了我们家的电锯,在收我们锯倒的各种杂树,堂哥锯,FF侄女提线,L姨把剧断的抗到马路上,大伯在车边堆放往家里拉。
没一会儿就下雨了,让堂哥来家里躲雨。然后,聊起头天联系包工的事情。一说就没收住,事后觉得根本没必要,多大点儿事一样的,老说就没意思了。
至晚上联系后,再无回音。中午发信息问包工的L总,是否继续做,给个回复。回复说,要做。如此秒回信息,还算是第一次。。。
挺不懂的。。。
此时,想起《苏格拉底的申辩》里的一句话:最多不过只有一点手腕与能力。
我找出这句话来,往下读P164:如果一个政治家没有刻意修养自己,却把所有才能都勇者政治上面,万事的目的都是为了取胜,那就不仅完全放弃了求真,而且会把本来应该勇者求真上的天才,都用在了算计和钻营上面,甚至把算计和钻营的本事当成了智慧。
包工的L总,不仅是村干部也是Dang员,多少有几分类似色彩。对话不多的人却有几分带有偏见似的佩服(因为不喜欢自己话多),逐渐感到他和GX有几分不同。是否如此,不得而知,人与人的不同是自然的。茫茫人海,归于浩瀚。
下午、晚上,继续看《苏格拉底的申辩》,中午没睡午觉,晚上十点过就睡了。
7月10日 周四
晴
6点过听到工地有声响和说话声。以为是拿东西的呢,7点过了声音还在,知道今天有工人来。
再迷糊了一会儿起床。起床时,看到姐姐在锅边准备舀饭,我想起昨天联系的Y婶子树子的事情,说:“Y婶子没回复树子的事情”。姐姐随即就说:“没回就算了啥,你联系了就好”。
(昨天下午看到视频里重庆大风吹倒了好多的大树,于是又想起了后山上的树,于是转发了个极端天气的视频给她,很客气的说后面的树,希望她有时间回来看看,要是倒了没啥事情就好,以前我们屋后的悬着的树,每年这个季节都担忧着的。)
听她这话,我心脏都不舒服似的瞬间身心难受。我拿了牙刷、水杯去外面漱口,说:“听你这话,我心脏都不舒服”。我想到这或许就是应激反应,类似这种情况发生太多次的后遗症。漱口回来说:“这和之前他要回来修房子的情况一样,他要怎样就怎样,不行就算了。我们家所有问题根源在于我读了书,去了外面”。然后,我舀饭,端着碗去外面吃了。我回来时,她说:“这个事情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一次的吗?”我说:“那次是说的砍不砍的事,况且有证据吗?没什么事情那是最好,倘若有事的话,你找谁去?她们可以说不知道没看见没收到,她们那个状况七老八十的人,你能怎样?这个事情不仅要给她说,还要跟她们家的堂弟堂妹说“。她似乎明白些我在说什么了。随后说:“这个事情我去和她们说”。这知道她如此主动地挑这件事是怕我和她们不愉快,我也乐的自在。随后,我告诉她要怎样做。
脑子里总有蛮多的防范于未然,这也是我这些年和家里诸多问题的根源之一。于是,我想起了我的工作经历、日企管理及扁鹊三兄弟。这也是日企文化和我见过的蛮多公司的区别之一,预防是对未然之事,不仅不见成效往往还不招人待见。身边的老多的人,根本不用说防范于未然,即便是已经摆在眼前的事态,都可以不见或装作不见的。工地之事,是也。
随后,我见大伯一家又在继续昨天的活儿。我也换好鞋子、衣服、戴好手套,想着去把菜地前面大伯家田里的两棵挪动一下位置一起收捡了。姐姐也来帮忙,无奈有水近不了身,只好作罢。再去河边,想着把我回来那天老人家胡乱砍倒倒在电线上的是否有办法不要继续靠着电线。
看着倒着的几颗树,憋着想说、想吼、想骂的声音终究是包不住的,我唠叨他不动脑子、不顾后果的胡来,、说他是猪脑子。。。姐姐什么话都没说,堂哥说“他是你爸”,我说:“正是因为这些年对他太好了一直惯着他,所以他才这样,我就一直在他屁股后面收拾,他还以为的他的能干。。。”我和堂哥看看那砍掉的和砍到(没断)的几颗尖端靠着电线的树,先尝试着把三颗没砍断的树一棵一棵锯断,尖端依然都靠在电线上,每棵树的根部都掉在了河沟里,且河里老多的水,根部近不了身,使不上力。在看似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继续观察着他砍掉的根部在水里的三颗,让姐姐拿来锄头,尝试着把尖端在最上面一颗的根部用锄头从水里往上勾,看看能否拉动得了。果然,或许是因为水的浮力也或许是因为树砍了一个半月之久树根及树都不重,用锄头轻松地就能把树的根本拉到手能够得着的位置,见状姐姐和堂哥就来帮忙拉那棵树,没想很轻松地拉了下来,随后靠在电线上的其他树尖因为上面没了重力就往下滑,啪啪啪地都从电线上滑落掉在河沟的对面了。看着之前挂着树枝的电线,身同感受似的一股轻松与舒畅油然而生,心里某处的堵塞才得以舒缓。然后,我又用锄头把一颗整棵树干都泡在水的树拉到身边,三人再次把树拉了出来。随后,我和姐姐又去帮着弄别的树。
期间,我们边说话边做事,堂哥不断地说累说晒,想回家不干了。我和姐姐就叫着,尽量都锯了。我说,要说吃苦,你们谁都不如我,堂哥说他干活如何如何,我说,力气方面我没办法,其他的未必,我说的吃苦不是指力气。随后,我和姐姐又去帮着弄别的树。我和姐姐都知道,堂哥并非那么乐意的去锯树。之前堂哥只剧大的枝干,小的侧枝L姨用弯刀砍,我问她为什么不让堂哥剧,她说他就是勉勉强强的。他们年岁大了,去山上找柴火已经觉得不易,何况这些树都砍了、工具也是现成的。。。我和姐姐是女性,能更多地心疼每天都忙碌着尽兴尽力为家的L姨,所以,总有意无意地让堂哥尽量多的替两个老人家出些力气。
河里的水草里,飘着一只十来岁小孩的拖鞋,我看见了直说糟糕,姐姐说是水冲下来的。我又驳斥她:水如何能冲下来,能从多远的地方冲下来。随后我给捡起来,丢在旁边。后面又捡到到一只成年人的胶鞋,一个能够得着的塑料瓶,一张胶纸,把它们用那张胶纸兜着拿去垃圾桶。中途FF侄女,把喝完的一个牛奶盒随意地丢在马路边的沟里,我见了就捡到路边并告诉她不要乱丢垃圾,说“你丢的垃圾都是二姑来捡”。L姨,听到了叫这FF说“儿姑叫你垃圾不要乱扔“,大伯听到了说“都是外面,管这么多干啥”。为这句话,我随即就大声顶回去了:“外面,多大个外面,房子外面就是外面吗,怎么和我们家那位一样。这个附近,这个院子,这个湾都姓啥,有多少外人、外面。”我又说,“我回来就到处捡垃圾,后面山上的,三公三婆坟前的都拿着桶去捡的。。。”
有些热,有些累,堂哥总想走,却总被我和姐姐叫着走不了。他开玩笑说“你们还是打个YaoTai啥”,姐姐没说话,我说“让嫂子在家做,我们这不是在帮你们吗”。我还是心软,随后又让姐姐去拿水那饼干,姐姐说有早上吃的绿豆汤,我问他工人够不够,姐姐回去拿了水和饼干出来。
直到十点,太阳已大,能收拾的树都锯断后才收工。事后,我想想自己,现在能这样说话,那的确是和以前不同。只因,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在做什么,至于他人怎么看我,那与我无关。
回家后,我和姐姐说堂哥居然想开了,把电锯拿回家说要帮大伯把柴锯成短节,姐姐说昨天下午大伯就来拿了电锯的,昨天下午就在锯了。我问她说:“是你给堂哥说的吗”,她说没有。因为,昨天我问L姨说,他锯这么长拿回家,你们怎么弄?她说,大伯用锯子慢慢锯了再划开。我说:“那多费力,为什么不让堂哥给锯断”。她是开不了口的样子,我继续说:“自己生的儿子,有啥不能叫的”。
今天,我和大伯、堂哥那么说话,多少更这些小事有关的。因为,我今天见着大伯多数时候就站在车边,并未在空隙时间来抗一段木头。想着堂哥在父母面前把力气都看得如此贵重,何况是其他事情了。。。对作为丈夫、作为儿子的男性,给的分数是很低的。姐姐同我一样,能搭把手能顺便抗一根去路上也不会不扛的。她甚至比我直接,我听到她跟堂哥说:“父母年龄大了,能帮着一点是一点,有父母才是家”。我和姐姐的加入,L姨是开心的,她知道我特意给她留着的这些柴火,她见姐姐帮忙拿木头,她也表示感谢,她见我们拖了一根又一根堂哥不想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挪动的树,她是开心的。
我总相信,人生无大事。现在,我想说,人生也无小事。
是啊,我总想着,我要是男的要有力气的话,才不至于在某些方面如此。但“有父母才是家”,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有父母就真的是家了?没父母兄弟姐妹就不是兄弟姐妹,就不是家了?姐姐口中的家,上篇千古家训里“家”的概念和含义,可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同时,我也为这位堂哥不平,深知“做多错多,不做不错”的道理。大伯家也是有两个儿子的,这个堂哥之外还有位堂弟,据说他鲜少回家,回家几天就走,非要比较一下的话,这位堂哥倒是为家、为父母出钱出力多些。想想三爷爷家的三个儿子,爷爷的三个儿子,仅外在形式不同罢了。。。
今天问几块田的名字的时候,问大伯这些名字谁取的,他自然是没说明白的,大概爷爷那辈就有了。于是我问,以前爷爷他们是佃户,既然都是地主家的土地,怎么分成这么一小块一小块的呢,大伯任然没说明白,L姨说“高矮不平,为了关水好干活儿”,我想着大概是这个里吧。只是,那些田的名字由来依然不明白。随后,我问大伯是不是以前公准备买地又没买的,他似不清楚。只说,爷爷以前攒了一袋子钱被人换成了HUO纸。。。我问爷爷以前很能赚钱吗,他也没回答,只说他把米做成什么来卖。那时,脑子里想到的是爷爷、二爷爷。。。倘若爷爷、二爷爷也只顾着自己和自己的小家子,那我们还是我们吗?现今还是现今吗?
再次,想到了风水。那颗树和风水有关,我也相信风水的,可真正的风水是什么呢?
工地再次开工,我将会有要买和确认的东西,想多看会儿书,想着编辑视频,中午眯了一会儿就起床继续《苏格拉底的申辩》,六点过看完。
拿着手机去后山,拍工地视频,再往顺着梯子往山上走。直到那些被对应人的柏树下面。
回来后,第一次上到那个位置。那些树,还是那些树,却多了人的身份。我望着对应着自己、姐姐、老人家的三棵树:它们是树,不是人。那以后,它们不再仅仅是树,也是我们。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是也。树木不易,树人更不易,毁树几分几秒钟,毁人几天几人几句话。
手机视频推送了周深唱的《如梦》这首歌,很是喜欢:
浮生若梦 为欢几何
风摇雨落 此心何处停泊
剑起刀割 却斩不断这因果
看天地之间皆漠漠
尘缘萧索 宿命奈何
日升月落 此生依旧难舍
铁马金戈 也踏不碎这心火
忆前尘旧梦 任岁月 消磨
往事流转在你眼眸
一边遗忘 一边拼凑
如我虔诚合十双手
唯愿你能得到拯救
情缘若梦 长久几何
一枕寒宵 饮下苦涩独酌
杯酒当歌 却绕不开这心锁
愿清欢入梦 伴此心 停泊
往事流转在你眼眸
一边遗忘 一边拼凑
如我虔诚合十双手
唯愿你能得到拯救
往事流转在你眼眸
一边遗忘 一边拼凑
如我虔诚合十双手
唯愿你能得到拯救
唯愿你能得到拯救
人与人的相遇、想见、相处定不是偶然,或许有如歌词里的因果吧。多少次剑起刀割 都斩不断。。。
以下,是边看书边在手机上记录的:
关键字:认识你自己&牛虻
人活几十或百年,孔子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我们可曾思考过长一岁,除年龄和物质之外,可有长一岁的经历、知识、思想、智慧?有如修一座房子,此过程,除了获取应有的报酬之外,是否多了些思考,或工艺及管理方面,或与人与物的相处,是否有或提高或精进或需要避免再次发生的注意事项。。。
因为房子漏水去F院,同学建议我了解学习法Ting程序,修房子涉及各种建材、水泥建筑工序,同学建议我继续相关了解,这些并非我的兴趣、工作相关,总提不起兴趣。。。倘若,自身不懂就没有安全感,不能放心的把事情交出去。。。似乎这是个谁都不信任谁,谁都不敢信任,所有人都在被迫忙碌着什么都必须学习和涉Nie的全知全能者,否则你就会被其他领域的人宰S的JI形社会。。。其背后的根本原因呢?殊不知“术业有专攻”吗。
人之所以最多只能有无知之知,是因为必xiu的人的内在缺陷,谁也不能自居为知识、道理、金钱,成功的拥有者。。。所以,人必须生活在不可能完美的城Bang里,在必然不义的政Zhi生活中获得相对的正Yi。
无论自己还是别人,都是在不断的省查中否定着不美好的生活。这对于自己的思考而言,是哲学活动,对于他人而言,是教YU活动。
认识自己这个题目已做了十五年之久,今天,第一次把自己与牛虻联系起来,倘若身边的牛Ma非需要一只牛虻才能重新拾回它的龙马精神,那我也就接受与认命了。
突然对苏格拉底及相关书籍感兴趣起来,似又有了些读书的念头来。一口气买了《云》《斐多》《理想Guo》《人是一根会思考的芦苇》《沉思录》《从科学到神:一位物理学家的意识探秘之旅》。或许我之兴趣有花草动植物,还有哲学。
曾经,我只会和自己对话,今天把它放在了视频里。是否有必要呢?其实,我没有答案。
无意否定与责怪任何人,但在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后,我学会了不责备自己,学会了与各类书为友。
23:51 编辑的视频只能往后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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