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
早醒了,下着大雨的这一天,定是清闲的,半睡半醒地刷手机视频,近8点才起床。
电脑开机时,拿起《古文观止》,翻到陶渊明的《归来去兮辞》,自叹不如他归时有去处,归时有人接,归时有乐趣。
昨天看短视频知道成都这两天暴雨,那感觉和之前短视频里看到网红懒阳阳抑郁离世那日的龙卷风相似。冰雹,大雨,地震之类的自然灾害,是偶然的吗?受灾的地方和人都是无辜的吗?
方才看天气预报,成都今日没了大雨,倒是心生失望了。今天是承诺退款的最后一天,无望。那遂宁的老乡,遂宁的技师,都是骗子的了;那店相关的上上下下的人,谁是无辜的呢?那座城里的曾经的亲戚或亲人,又是无辜的吗?人心和人性,是该有场大雨去洗刷一下的。
下雨,工地就可以不开工,我就得以逃避,所以内心盼着这雨持续下。
雨,让我与世隔离,清凉而宁静。
9:29
6月29日
周日 阴
6点,听到工地上有声响和说话声,工人和L总都在,不确定是在拿东西还是在开工。躺着的我,不想动。没多久,就没声音了,他们只是来拿东西的。
7点过起床。8点过,姐姐挑厕所里的水淋菜。我拿着镰刀、弯刀和锄头,准备去把马路前面春节后砍掉竹子后新长出来的茂盛的竹丫子砍掉(端午节回来时就想过的,一个月后越来越茂密不好砍了),竹叶上面露水挺多,只好作罢。L姨过来牵牛,和她聊天。有她帮我壮胆(怕蛇),就一遍聊天一边把田里的新长出来的比人还高的一蓬一蓬的麻柳树砍了。
砍完不到十一点,身上衣服都汗湿了。看着清爽一些的干田,心情也跟着舒畅一点。
我拿着锄头和弯刀,继续把大伯家晒坝边上、晒坝里冒出来的各种杂树芽砍了。然后是我们家旁边的土边,水井旁边的沟里的竹叶上发现好几个脏兮兮的鸡蛋,上边一点的八角枫叶子遮住的土坑里趴着一只母鸡,不用说,这些蛋是它准备孵小鸡,奈何窝的位置没选好,鸡蛋一颗一颗地滑落在下面了。在附近找到了八个鸡蛋,还有几个空蛋壳,把母鸡抓起来,它趴在身下的就只剩下一颗鸡蛋了。姐姐把鸡蛋放在温水里,确认还没有鸡蛋后,就不再把鸡蛋给母鸡了。
姐姐回家做饭,我拿着锄头继续清理幺爷爷家二叔房子旁边、院坝里冒出来的杂草杂树。倘若在它们刚长出来不久时不清理,三五个月越来越茂盛后,清理起来就很费劲了。
天气预报,下午有雨,午睡到2点过起床,并没下雨,也没太阳。想着换衣服去砍上午未砍的竹子,却飘起了雨点,瞬间又停了,反复几次雨也没下。三点过,换衣服出门。
姐姐拿着手机在菜地边研究青椒上的虫子,我让她帮我拍照。她看我不好砍,说不如直接点火烧,我同意。春节前砍掉的那些竹尖反正也是要烧掉的,说干就干。姐姐回家拿来打火机、抓扒,背篓,开始点火。旁边的水沟、两边的田里的竹尖、树枝,一根一根地往火堆里放,噼噼啪啪的烧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我们两人都口渴、无力,雨也越下越大,俩人回家已是六点半了。
晚饭后,看到被清理掉的地方又平整了一些,劳动的汗水总是没白流的。
花花每天都有回来一次,十三(小猫的名字),已有两天没见着回家,心里不免担忧。晚饭后,姐姐发现下午我们烧掉竹子的地方,躺着很大一只野猫。我过去时,听到不远处又野猫打架的声音,而姐姐发现的那只身子黑色四脚上有白色的猫一直在那个位置没移动。我说,那里不知道有多少只野猫。姐姐说,农村的野猫倒也饿不找,能找到吃的。无论怎样,可都不希望十三成为野猫,它只是暂时没回家的吧。
姐姐说,有可能是被别人抓住养了。这,我也不希望。本就只留下这一只,给它这个名字,是它的缘分,终究是希望它能回家的。
6月28日 周六
晴
上午姐姐开着三轮车去取快递(买的水管,这是她第一次开车上街),我挑厕所里的水加上楛肥浇菜。
10:08,我提醒一直联系退款的“遂宁老乡”,问她这个月能退款吗,她让我加店长微信,说“店长忙,等下回复你;周末公司没人上班,周一回复”等等。各种理由,各种拖延,这次也差不多了。。。
微信关注315,了解怎么追回款项,投诉却搜索不到店铺的名字。。。作罢,周一再说。
遂宁的老乡和技师,都是假的吧,给的一个遂宁的电话,一次也没有接通过。她们的出身地该是跟随顾客的出身地而变化的,可笑。可笑的是的店铺的名字,怎配得上“文“与”峰”这两个字。
我知,所遇之人、所遇之事必有其理由。若非那种情况,定是不会糊涂到有此事发生的。这不正好,可以看到美丽城市里的暗藏的阴暗角落,人类的光鲜外表下的为了利益的扭曲与丑陋。指引我外出的那个声音,从离家坐上车拿蜂蜜时就开始了,开始了各自美丽外在下丑陋的表演。
美丽的言词与口号,糟糕的内在和行为。
所以,才有那日的描不出的悲凉。
下午,在给房子浇水时,我称他为“二哥”在村上担任某个职位的同村人和隔壁的能叔路过,往去到河边走去,他说他来做河边的工程。我浇完水,回到家里,见他们在量河边土地的尺寸。晚上乘凉时,姐姐说他们大概是要把河治理一下,把前面做成水泥的梯坎。
对这样的工程,我总抱有怀疑的态度。河里的泥土哪儿来的呢?做水泥堤坝是为了啥呢。。。尤其是知道湾里堰塘仍然没有一滴水后,更是了。什么都可以变成钢筋混泥土,变成它们很容易,恢复它们很难。动植物需要呼吸,泥土,山河也需要呼吸的吧。钢筋混泥土不是万能,更不是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最佳选择的吧。不知道他们究竟要怎么来弄这河,本也与我无关的,可一旦听说,竟不免担忧。
无趣之时,第一次拿起《古文观止》,随手翻到韩愈《师说》,不免好奇。看完原文及内容解析,不免感叹作者之感。时代进步了吗,需要各种创新和不断地著书立说吗?
6月27日
周五
晴
我拿种锄头、弯刀砍河边的参差不齐竹桩,那儿原本有条路。记忆里,那是曾经下河、从河里上来的路。啥时候没了的呢,不知道。在把竹子砍掉、烧掉后,露出些地面来后,我能勉强的下去和上来,由此也想着在那儿做一条路。
弄着弄着,又发现好多的垃圾,饮料瓶、塑料药袋,衣服、鞋子,玻璃。。。我和姐姐又捡了好几桶。捡完后,浑身都不舒服,像是带着某种邪恶般的肮脏臭气,回家洗了个澡,极其不愿用手洗衣服的我,生怕不好的气息沾染了洗衣机而直接用手洗了放在太阳下面暴晒。
我总感到自己敏感,尤其对肮脏的东西敏感。希望离它们远远的。
种的蓝雪花开始开花。
6月26日
周四 晴
锄头、镰刀、弯刀,清理马路边大伯田边的杂树。沿着那条老路,姐姐在菜地一侧,我在水沟的另一侧。做完已是中午。
我和姐姐唠叨,我为什么如此的讨厌带刺的植物,非要去给砍掉呢,是因为我奈何不了人身上的刺,就只能去砍它们了。。。
6月24 日
周二 阴
吃了午饭,和姐姐一起,烧砍掉倒在河里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