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天过年,对过年早已不再期盼,并非嘴上说的无感和不期待。
即便圆圆都不在身边的这几个月,也就这么过了。随时能感到离别和疏离,本也是伴着年岁很自然的事情,与任何人,包括与这个世界的关系终归都是走向离别。依然时常都会做梦,一会儿梦到这,一会儿梦到那,也懒得一个一个的记下来。昨晚梦到老家的地里挖土,一锄头下去总能看见很多很大还有些透明的蚯蚓,有时还能挖断一两条,想着反正它们还会继续活着也就无所谓了。堆粪的坑里一条很粗蛇在里面拉直了躺着,着实被吓了一跳,壮着胆丟了很多红薯腾过去想把它压着,然后躲着旁边看它是否要出来,也没见着。又梦到二哥和大婶上家里跟我借钱,借两百零几块,我边聊着天边从硬币盒子里把零钱给了,等他们走后才想起忘记给整数的两百了。用信封装起来拿下去,他们都睡了就放在后屋的桌子上,第二天大哥看见了信封,我说是给二哥的。像是也在做梦,看到妈妈的身影在后屋里,她的灵魂和一只猫咪重叠了,猫咪又来到了卧室里。梦里都是小时候的房子,但我又不是小时那么小,似乎还挺有钱,否则二哥怎会跟我借钱,那似不少的钱,都没问他们为啥要借。
上月底开始,为写毕业论文,其他啥事都不干门也不出,主要是也没啥事干,或者说根本就不想干。除了GX这个窗口和偶尔卖房中介的联系外,可称得上“闭关”了。大概,这就是“人生就是做减法”这句话的含义了吧。不禁会想“要是爸爸知道我这般成天啥也不干地待着,他会何想”,只是,这于我来说再无关紧要了。
去年开始,就很护着自己的这双手,观察它们有无变化。总感觉手就是自己,从出生开始的所有日子都被这双手记录着,所以才有这么一双手。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每个人的手才不一样,便想看看它们还能改变成什么样子。
就在刚才GX语音电话说今天把机寄过来,也说过年该是没时间了。这本就有几分预料,也有几分非预料。非预料是因为有几分信任,预料却是另外的几分。一年多的时间,自然有几分认识,除了声音之外更是在一个虚拟的世界的所谓的认识,自然也会留有几分余地。自然是因为有着某种因缘才能知道彼此同样地存在于某个地方,不曾相加便谈不上相减,随顺因缘便是。也想过,这一年若是没有他的存在,更是不知道要怎么走过这一年,总也心存感谢。
论文的题目有关历史,时间,精神,可这又都是些啥呢,世间的一切可都真实地存在?有如梦里那般,妈妈和大婶的灵魂在哪儿呢,她们还彼此认识吗,二哥不也还跟我借钱呢!
论文接近尾声,这件事完成后暂时又无事可做,有意无意的拖着最后一点没有完成,另一个原因是不想面对导师,显然这个题目仅是自己想要完成并不符合她的要求。即便是初稿,可我既然已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便不想再修改,所以更是不想面对这之后的她的否定评价吧。
以前包括昨天看日剧《康乃馨》时,总会想着身处这个环境又不是战争的国家就挺幸福的了,可也突然认识到任何一个多么糟糕的时代或人生,同样都有能让自己愉快和幸福的事。说到底,都差不多,顺时顺势罢了。在老家时广播里的那句“一代有一代的使命”便是这个含义吧,同样,一代也有一代的烦忧和快乐。
至于在哪儿过年、和谁一起过年,这不再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随着自己的心意顺其自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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