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昨晚一点前睡的吧,几点醒的不清楚,迷糊了一下有听到鸡叫,再看手机时六点过。
一位叫“静静”的顾客或是什么关系的人发的朋友圈:图片是一只女性伸开的手,手心上放着一颗贝壳,配的文字是“父爱则母静
母静则子安 子安则家和
家和万事兴”。她的签名是“愿你余生遇一良人,得一真心,暖你余生岁月,护你半生无伤”,晚上一点零六分发的。醒来就看见这样的文字很扎心,无论是自己还是发文字的人,皆在寻求的路上吧,愿如愿。
吃完早饭,依旧准备带圆圆出门。又听到后面有说话声,仔细听的时候又没有,时儿又有。我带上圆圆直接往山上走。几个人坐在坝子上歇着,有光着膀子的,定是来抬这些菩萨的。四个人,我都认识,以前隔壁村现在同村的,读书时每天都从他们队经过,一位很熟悉,我叫她表公,其他的一般都打个招呼不称呼。我问表公你们是不是来抬菩萨的,这些菩萨抬去哪儿要砸掉的吗。表公说我们把它们抬出去放着,不会砸的,叫我们砸也不干的哇,其他人符合着说“那么傻,肯定不干的”。他们是对我的上去有些不解,我就说昨天我看到T书记了,也是听到说话声上来的。然后就又聊起了检查和这个庙。
表公说这次很多的菩萨都要搬,我们乡就两个有注册,包括新注册了的那个道馆后面还是前面房子里的菩萨也要搬。我问他们查这个到底为个啥。表公说还不是为了钱,没有缴税,没交钱罢了,旅游景点庙子多了。我豁然开朗。表公继续说,检查的人已到市里了,他们抽签,没被抽到的就算了,抽到了的就挨个挨个的查。又说起了修庙的事,表公说他是知道的,那时他在当村干部,是我们院子里的几位妇女领透,带着些人去外面化缘来的,那时下面大巴庙的位置上有那谁家的房子,考虑又都是些老人家来这儿不好爬上来,他还建议修在现在养猪场的位置,最终因为土地或其他什么原因才修到这儿的。旁边的人还说他还是他的亲戚有买了一套锣。都说修了些年头了,到底哪年修的,又都不记得。我又问为什么附近那个庙他们有注册而这个没有注册,他说可能是因为修庙的那个谁和谁的关系比较好吧,具体也不太清楚。我又聊起大巴庙,表公说,说就在下面,以前是个四合院,还是个私塾学校,那个谁(YUJING什么)还在那里教过书,后来徐家人住过(这一点我爸说的一样),他有见过里面的菩萨。我说据说都是解放前的事情了,我爸说他只见过房子。表公说,他比我爸两岁,所以有看到过里面的菩萨。他们对我更显好奇。我说小时候我妈行走不方便,经常让我背着东西跟其他人去上庙。表公说那所以还是有些感情的。我说是的吧,离得这么近,这次回来还没见着开门。我有问过这些菩萨以后会抬回来吗,好似说过了这段时间再说,还说T书记说把这儿弄个老年活动中心,让老人家没事儿坐在这儿来玩,表公说这儿没水没电,谁来管理之类的具体问题很多。他们休息得差不多准备干活了,我便带着圆圆回家。爸爸昨天说今天去榨油,我便去上街了。
去的路上,我似比昨天和今天刚起床那会儿轻松一些,可能跟知道庙里的菩萨有得到妥善处理有关。他们让我相信这里的人是不会去砸这些菩萨的。我想到检查背后的原因来,便联系上了“国家”、“国家就是个机器”这样的词来。然后是“共产主义社会”、孔子的理想主义的礼仪之邦,“天下”之类的来。有国才有家,同时,有国就有争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国的《春秋》还是别的什么书其实就是一部国家与国家的战争史。有国家存在就会有利益和战争的争端。是为民,也是害民,立场不同角度不同罢了。难道不是自欺?难道不是爱不够,德不够?不够爱民,不够有德,才不爱他国的土地和人民。
我取了快递。去爸爸榨油的地方,他还在排队,叫我把买好的肉拧回去不用等他一起。我在朋友圈发了条榨油的视频拿着东西就走了。
16:11 (
十点半左右波弟弟过来,我们聊了会儿,做饭吃饭洗碗,睡了一会儿午觉,快三点了起床,吃西瓜看了几页上午取的书,便是现在的时间)。
我拧了爸爸买的肉,往卖菜的地方走,想买点啥但又不知道该买点啥。今天水果摊上有桃子。上次想买的时候没有,今天有了又不用买,波弟弟有给桃子还没有吃完。卖熟食的摊子,看看也不想买。想起要不再买点雪糕吧,我折回往上一条街的超市去,路上见有人买鱼卖鱼。买了雪糕回来,我问刚才卖鱼的地方,摊上就一个案板和刀,旁边的水盆里也不见,我问老板鱼在哪儿什么鱼多少钱一斤,也不想买,又去了刚才的菜场。我东看西看,走得挺慢。这次同村对面湾里卖西瓜的表公有看到我。本是他旁边的婆婆先见到我的,即刻拉了拉表公,表公即刻看见了我,当时我已经走过他的摊位三四米远了,表公问我“西瓜吃完了没有”,我说还没呢。他说“吃完了来叫我"。我说好,便继续往下走。那位婆婆大概率是表婆,但我只认得表公。上次上街他也坐在表公的旁边,见表公和我打招呼后,我听到她在问我是谁,表公说是我爸的女子,我回头的时候她还看着我笑。
卖凉粉的三轮车上有最后一小块凉粉,我决定买了。其实,他车上还有,即刻从三轮车后面又端出一大盆子来,问我还要不要再加一点,我说够了,付了两块钱。继续往下走,坐着小板凳上或是蹲着的一位老人家面前有两盆鱼,一位婆婆弯着身子在看鱼。我问这鱼是钓的吗?老人家回答”是钓的“,我问多少钱一斤,他说”13块“,婆婆在旁边说,这鱼好的,是他钓的之类的。我说那帮我捡几条吧,老人家拿了袋子,婆婆便在水里捞,先捡了两条大的再两条稍小一点的,我看旁边盆里有一条黄辣丁,我问这个怎么卖的,老人家说”给你一样价吧,捡里面一起就是了“。婆婆帮我捡进了口袋。我本只看到捡的那条小的,我说”可惜只有一条“,老人家说有两条的,婆婆顺手又捡起一条,这条大了许多,又放进了袋子。称了,二十块,他们再帮了套了个袋子。我付了钱,让他帮忙放入我的袋子里。我再次问这鱼是不是钓的,老人家说”你去问吧,我就住在学校旁边,经常钓鱼的”。我问哪个学校,他说就是旁边的那个。自然就是我上初中的学校了,我们乡目前也就这一个学校,听FF说学生很少,一个年级一个班,有的一个班只有几个人,和我们那时可不一样了。我接着去买了块豆腐和一块钱的小葱便径直回家。本以为那位帮忙捞鱼的婆婆是买鱼的,看来也该是卖鱼老人家的自家人,至少也是亲戚或很熟悉的人了。
回家路上,想起昨晚吃鱼的事。爸爸上午钓的鱼,睡了午觉起来便开始清理、炸鱼。做好就给我们(在聊天的波弟弟及他女儿JQ)端来,让我们吃。爸爸很擅长做这个,鱼外面裹了面粉,外脆里软,吃起来挺香。我和波弟弟一人吃了一条,JQ怕鱼刺只敢挑小和没有鱼的面粉条吃。吃饭的时候,最小号的鱼已没有了,还有十来条稍大。我边吃边说”这鱼好吃,JQ怕刺只敢吃小的,所以小的都被她选了吃了“,我接连吃了两条,爸爸大概也吃了两条,然后说”你把这几条吃了“。我说还有这么多你怎么不吃,他说这刺塞在牙缝里不好弄。我感觉是因为我说了好吃的原因,后来我们就都没有吃,剩下的鱼放进了冰箱。我怎么都不够相信他的话,这鱼是他去钓的,他做的。吃鸡的时候也一样,总有省着自己不吃让我吃之嫌。我也总说,现在不缺吃的,吃了可以再卖,你老人家不吃我们又怎么吃得下去。
正好看见有卖钓的鱼,这鱼比他钓的大了许多,他总不能说鱼刺塞牙缝了。鱼和豆腐都是他爱吃的,中午做鲫鱼豆腐汤好了。
中午我煮的鱼(爸爸杀的,我向来不敢),鱼和豆腐一大盆。按装鱼的顺序,上面一条大的黄辣丁先给的爸爸,我一条大的鲫鱼。我先吃完,再给自己一条黄辣丁,给爸爸一条中号鲫鱼。再是一条小的鲫鱼,放自己盘里了。我把两条吃完,爸爸才吃完那条鲫鱼。我把剩下的一条大的鲫鱼盛在他盘里,他说”我不吃了,你把它吃了“。我说”一人三条,买的时候都计划好了的“,他坚持给我说”我吃饱了一样,不想吃鱼了,我还吃点饭“,我说:”能吃就中午吃了吧,晚上要热烂“,他依然不愿吃那条鱼。我说”那就放回盆里,晚上也是你吃,我的份我已经吃完了“。他把鱼放回盆里,给自己装了半碗粥吃。我吃了鱼和豆腐,喝了两半碗汤就饱了,没吃粥。我猜他若是不想让着,定是能吃了的。
这些琐碎,很难以是非对错来定论。这样的琐事,在他的概念里是爱我们,是他付出爱的的证明,在我们却是一种负累。是“被爱不累”的另一方面。争论、吵架时他那么强势,平常处处点点也有讨好型人格,我知道他很多的性格弱点。这是我一再理解他的原因,正因为这些理解才又有他一再的言词的升级。
上街来去的路上,似还想了些什么。比如,后山老年活动中心的事情。要是村上有意做,且离我们家最近,若我也在家,那不是正好。。。再有,注册庙有关庙的事情,我想起俩个人来,请教他们可谓是完全没问题。。。
一个人,一本书,一座庙,那不是最好的生活么。。。
关于这标题。起床后从脑子里冒出来的,该是工作相关的词语,跟环境有关的吧。
我想着我的两个世界的结局:一个太理想,实现的可能不大;一个又太极端,对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昨天我就想过,波弟弟的小孩以后该是不会有问题的。他们的基础打得好,成年后即便遇到些工作或生活的困难,他们心底有支撑、有家可退,若非特殊情况怎么得也有那种普普通通的日子过。而我们这一类,我们也该是有路可寻。那便是在这两个世界的中间来寻求。这大概是冒出这个词来的理由。
(在敲段文字时,太阳突然从窗外照进来。下午下了雨,本就是阴天,凉快,电扇都不用开。”突然“不是夸张,是突然进了屋,照在电脑上、书上、脸上。我停下来,拿起手机拍照。这一刻,我想记录下来。这一刻,我喜欢上了这个书房。我感谢夕阳的光辉,感谢太阳,感谢它们与我同在,像似在认同我,像是在给我奖励,所以它突然照了进来。上午取回的是《心流》这本书,这本书的到货异常的快,这也是某种说不上的安排一般,看这本书刚刚好。我知道,在有太阳的日子,太阳也是照进来,要么太阳太大关了窗帘,要么我不在,要么本就更角度或天气有关,均没有今天这种奇妙的感觉。无论哪种皆是刚刚的好。和上次聊到种黄果树,太阳出来一样,都让人惊奇)。
我想我总能寻到一种平衡。在爱无求、被爱不累之间,给自己空间给他人自在。
事关中道、中间,中庸,还有”和“相关的阅读甚少,脑子里也就这个词语吧。
PS:波弟弟上午过来,聊到我那么早上街,我说之前还去庙上了呢他们在抬菩萨。他说,他过几天要带儿子去他妈妈哪儿玩几天,回来后儿子就要去参加补习班,然后自己去学习怎么做烧烤。说起烧烤,我又提起在后山上姐姐卖烧烤的梦来。虽然他上次说过下次上庙时叫上他一起去,昨天他虽然没否认显然也没热情。大概是这两天有关庙的话题多,他突然说“这些封建迷信,疫情前两年到处拆庙很厉害”。我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他又说,习开始的那两年挺厉害,那些老太婆上庙跟法能功似的,你说要不要拆。我说,以前法能功那时多厉害的,怎么我啥也不知道。我问他“你认为上庙是封建迷信?”,他说“那不是封建迷信是什么”。又聊起了烧烤,我问他是否知道有些烧烤要加些什么特别的东西的吧,他没否认。我说有次在视频上看到,吃烧烤放倒好多大学生。他说我要挣钱之类的吧。我问他挣那么多钱来做什么?(话说出口,我知这话有点不妥,毕竟他是位爸爸)。他说”我有两个小孩,像你这样的话",便停止了,他似也觉得不妥。我说,你不是说后半辈子啥事不干都可以的了哇,他说他没说过后半辈子说的是十年。然后又聊起了衣服。午饭时,我问我爸以前J婶上庙吗,爸爸说好像他们家不去的,现在的刘姨也没见着去,现在上庙的人少。然后我问起了Liao婶,我记得她以前和妈妈的关系好了些年头,她是要上庙的。
我感概:庙还要自己上,佛还是要自己拜。好比:不会因为我姐虔诚信佛,就能保大宝一辈子能逢凶化吉平安顺遂。
21:31,晚饭后带圆圆一起散步,遇到刚从城里回来的国叔一家,十多年没见依然有一家子的亲切。他是四爷爷的小儿子,问我是否还认识他,也说要不是在家里的话,在路上碰着怕是都不敢认的。Li婶也在,她个子不高胖乎乎的,云南人。依稀记得该是国叔是不好找对象,便去外面带回来的,她们家那边比我们这儿更不好,便安心的留在这儿了。以前,这样的事情挺多,有的又走了之类的。后来,李婶还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了爷爷辈排行老五的我们称幺爷爷的小儿子,所以她们两姐妹,我都称Li婶,也称Li幺婶。如今,他俩都已有两个孙女了,一个叫XIXI,一个叫MIMI,下午和FF来下边玩,和FF一样都称我“二姑”。Li婶问我头疼好了没有,我说我没头疼啊。她说听刘姨说的,我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我说那是那天干活儿一时汗水出太急了就晕过那一次。四爷爷的大女也在,婆家就在街上,我该称她大姨,去年回来也见着她的。她一遇上我就抓住离婚几年了,城里有房子啊,咋不再找一个要个小孩之类的,我是避都避不开。于是我找了个理由就往湾里走,与同样带着狗狗散步的波弟弟、J婶汇合,边聊边走。三条狗狗,开始也熟络了一下,便一前一后的各自走各自的。波弟弟在前,我和J婶并排在后。我们讲,回家来散步多舒服,遇到的人谁都认识,城里对面和隔壁住的是谁都不认识。波弟弟说,还得把狗狗套上拉着走。边走边问这块地是谁家种的,那块的是谁家种的,以前又是谁家的。波弟弟在路边用手掌握握这根玉米,又握握那根,喊着“妈,妈,妈,你看这包谷多大”。我看J婶后颈和后背相连处好大一个鼓包,那是以前没有的。便对J婶说”你好似没以前高了“,她说”是的,人年纪大了背都会驼“。我说去年回来见我爸也感觉矮了一些今年看起来背也驼了些。走到我家土边,J婶说你家这块玉米也不错。我说我们只有里边的半截,外面的是幺婆的,这土才种第一季,去年回来还很多花椒树呢。波弟弟走到自家土边,跨进土里要去摘豇豆,J妈说看不见了明天早上我来摘。再路过幺婆家,她正在晒坝里铲正在建房的沙,我摘了两朵她晒坝边上开着的栀子花。往前走就到波弟弟家了,J婶叫我进屋去坐坐,幺婆让我再摘点花再走,我只好说我回家了。波弟弟进屋拧了一大袋无花果和小番茄,送了我一半的距离再回家。
PS:下午我坐在电脑前,本说我去热菜的,直到爸爸叫我吃饭,已是七点十几分。
我拿了个吃鱼的盘子给爸爸要把鱼装给他,他说“我不想吃鱼了一样,你吃了吧”。我说:“我的已经吃完了,你要是不吃的话,给多多(猫)吃吧”。他便把鱼吃了。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
这便是今日。这个月的碎片之一,这一年的碎片之一,人生的碎片之一。
总的来说,今日比昨天接近现实的世界。 2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