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了这个标题。六点过起床,天灰暗,下着雨。
早饭后,抽个小板凳,靠在大门口拉伸着腿坐着。屋檐下的拖鞋、小白鞋,从城里搬回来的装着还在晾晒的端午节找的草药的透明塑料箱子,晾衣服用的架子,锄头,抓扒,等都随意在阶阳上散列着。架在横梁的竹竿上晾着的衣服、裙子有风时还会左右摆动一下。水泥晒坝边上围栏里的青椒只有几颗高出了围栏,透过缝也能看到绿色的叶子和挂着的一个一个黄绿的青椒,比人还高的荷香上立着很多紫色的花,黄瓜架上大多都干黄了黄瓜叶中间还有些黄瓜花和不容易看到的大大小小的几根黄瓜,百日菊才开了三四天,最高的四朵花高出叶子一个肘,笔直的枝上顶着粉紫色的乒乓球大小的圆形花朵,百日菊中间两颗指甲花的叶子很茂盛,看不到叶子里藏着的已经开出来了的粉色花,晒坝另一边的干黄了的四季豆架顶上还挂着些摘不到的黄色的绿色的四季豆。电杆,竹林,河边的树,树叶里透出的天空,都有如背靠在大门上的我一样安静。雨也一样,偶尔细一点,密集一点,或者停一停,再稀疏的洒落几滴。远处近处的啾啾的鸟叫声,鸡叫声,蛙叫声,也随意得很,时而清脆响亮时而模模糊糊时而安静不语。路边刘姨的说话声传了过来,昨天她家的三只鸡蹊跷的不见了。
我依然安静的坐着,眼里,耳朵里什么都有,也像什么都没有。
小时候,我也经常这样坐在门口。听家里人说过,说不让我出去玩,让我看家之类的我便老老实实的坐在门口。那些时候独自坐在门口的小孩子,眼里有什么,耳里有什么,心里又装着什么呢,这些都早已过去。很难说那些坐在门口的日子重要或不重要,却都是我过往的一部分,人生的一部分,与今日的这一坐有关联。
我想:生活是如此的平静,远离世间的纷纷扰扰。
所以,才有打开电脑时的标题。
生活竟是如此简单(当然,没有昨日因,何来今日果)。
那么舒适的坐了一会儿后,就去和刘姨、曾妈妈聊天了,这一切都似回到了上大学进城前的那些日子。
唯有前面、侧面的几座垮了的烂房子时刻在提示着:不再是曾经。
做饭,洗碗,收拾屋子,带圆圆散步,碰到谁就和谁摆一会儿农门阵,不受约束,自由自在,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除了满身的发红发痒的疙瘩和晚上的不可控制的梦以外,日子就这么一直下去也未尝不可。
昨晚又做梦:和一个并不熟悉的人结婚了。我不知道他是否了解我,但我似一点都不了解他,相互不说话。开始似在以前上班的地方,东莞或许苏州,梦里的我又有两套房子,因为不说话所以都没有告诉他。因为什么原因要去贵州,好似他是贵州人,挺瘦小的,我们各买各的票,又似挺熟悉和信赖。
这个梦并不难解析。
并非身心都远离了世间的纷纷扰扰。到无梦的那天,才算真正的远离。
那天,会来吗?那天,还远吗?那天,是哪天。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