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波弟弟家和诚伯伯聊天到晚上十一点,第一次和诚伯伯私下聊天,第一次听到了有关爸爸去新疆的比较具体的详情。大概爸爸一步一步去到乡上当干部那阵子是他最有成就的时刻,同时的不久也是他最最低谷的时候吧。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消化那突如其来的体制改革和各种条件汇集下的精神失常,我们从没有走进过爸爸的思想,他也从未向我们透露过他的任何想法,现今的,以前的或是今后的。
早些年都明白些爸爸年轻时候后的不容易(他的路我些许能分析部分),有时依然有些许委屈,在经过关系的最低点后,显然已是在往上,有光可寻。和姐姐的,其他哥哥姐姐的,我依然相信有一天会不一样吧。
上午和波弟去镇上看了皮肤科,拿了药。回来又和曾妈妈,刘姨还有能叔叔吹牛。他们都围着我满身的疙瘩,各种方法及话题都是为我好;昨晚诚伯也说,要去吃点药这么痒着多难受。其实是很抗拒吃药的,但诚伯的这句话从他的心发出,直入我的心的。和诚伯的聊天,我知道这些细节里都藏着两个姐姐及波弟弟的人生及性格,更是波弟弟是位暖男的潜在因素。
回来的这些天,那种长辈对晚辈、乡里亲邻间的那种友善、热情,有种被关爱着他人和被关爱这的熟悉感和温暖。
今天是阴天,午睡的时候还下了点小雨。快五点的时候,带圆圆去散步,刘姨看我在路上就特地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告诉我说,她中午想起猪肚炖鸡补身体的详细做法,然后我们聊到了妈妈离开那天大家都去送她的情景,她说妈妈哭大家都哭,事后她便想着这次走的时候大家都哭是否还能再回来,后来果然就没有回来了。刘姨说着眼角里唤着泪光,用手抹着眼泪,我的眼泪也出来了。后来又聊起菲菲告诉我她爷爷讲的河边淹死人的故事,接着说起了我的梦等。大伯接菲菲回家后,也加入了我们两人的聊天,又聊到了风水,我家房子的屋基。大伯说,某某说我们家的正屋就正中后山的牛嘴,正好在牛的嘴里。我说要是那样的话那就是好屋基了,为啥以前奶奶住着身体总不好,后来妈妈身体又不好,大伯又说那要八字大的人才镇得住。他又问起我属什么爸爸属什么,知道我属羊后,他说羊成天咩咩的话多的哦(哈哈哈,回来这段时间,凡是出门只要遇到刘姨和幺婆或者曾妈妈那里坐一下的话,总有摆不完的龙门阵)。
我给大伯说,我小时候最爱听你吹牛了,讲大巴庙的神奇的菩萨,和后面睏牛山的故事,到现在都记得。大伯说,他也是小时候听来的。我还说,以后多给菲菲讲讲,我也想再去听听。于是,我们聊到了黄果树,问大伯是否记得具体的位置,他说就在河边的桥那里,于是我说我们以后去栽一颗吧,大伯和刘姨都说好,他还说黄果树要腊月栽,很好栽的。我说今年过年我应该要回来,到时候一起去栽,他说好。
我和刘姨聊天,始终朝着大伯房子方向站着的,并未注意到别后云层的变化。直到我们说栽黄果树时,太阳照到身上暖烘烘的,我回头一看远处云里透出光亮柔和的太阳照耀着我们三人,我突然很兴奋。我说,大伯,这黄果树我们一定要去栽,今天一直阴天,我和刘姨在这儿聊了这么久的天没出太阳,刚巧聊到栽黄果树的时候后太阳出来了,刘姨也注意到了,她还笑了,说那去栽吧。我们再聊了点别的,也就几分钟时间,时间比较晚了我就带着圆圆去散步了,都还有点兴奋的状态。突然想到,刚才怎么没把那突然冒出来的正照着我们三人短时间露脸的太阳照下来呢。因此,我只拍到了太阳褪去后还透着点光亮的云层。
那短时间出现的光亮可以直视的太阳,这么的碰巧或者说刚刚的好,却给到我某些不一样的东西,指示或者说暗示一般的存在。
拍照时间:2023年6月20日 18: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