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子薛原的“好色”与“结巴”
罗文华

  薛原新著《闲话文人》

    近日网上盛传一篇萧轶先生写的题为《“有病”的薛原》的博文，我读了，感觉写得很生动，如果按照南齐谢赫绘画“六法”来衡量，是够得上其中“应物象形”与“随类赋彩”二法的。就文中提到薛原的“好色”与“结巴”，我想补充几句。
    薛原兄是当世罕有的大才子。他写的散文、小说，文学感觉超好，令我们这些文学专业出身的人叹为观止；他喜欢画画、写字，下笔不凡；他藏书汗牛充栋，读书过目不忘；他的歌儿唱得也好，味道醇厚；他还喜欢集藏，猎获颇丰。薛原兄的职业是《青岛日报》的副刊编辑，近些年，他在编报著书之余，搞起了图书出版，他与友人合编的《良友》、《闲话》丛刊已经分别出版发行了数十种，深得读书人青睐。
    薛原兄是名副其实的大才子，又生活在美女如云的青岛，他身边年轻靓丽的红颜知己自然不少。我在青岛度假的时候，陪着我逛街览胜、游山玩水的，是薛原；而陪着薛原的，则是一个个让我惊艳得不敢问人家姓名的靓女娇娃。我常说，山东是中国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搞得最好的省份，山东人有了钱，就买字画——我们天津书画家卖作品赚的钱，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来自山东；我还不得不说，青岛又是山东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搞得最好的城市，青岛的女人有了钱，不仅穿着时髦，打扮漂亮，而且崇尚文化，注重修养，她们脸一笑就是画，嘴一张就是诗，而更为难能可贵的是，青岛美女不嫁高官，不傍大款，专门喜欢与才子打交道，热衷与书生搞团结……因此，外地朋友认为薛原“有疾”，薛原“好色”，实属不了解青岛当代的民风民俗，实在冤枉了纯朴憨厚的薛原兄——不是薛原“好色”，恰恰相反，是“色好”薛原。
    辨正了薛原的“好色”，再来研讨他的“结巴”。
    毋庸讳言，对于想全面、详尽地了解大才子薛原的读者朋友来说，他的“结巴”，也确是个不容回避的问题。古今中外的名人，结巴者不在少数，杨绛先生也曾披露过：“钟书不会打架，一急结巴。”据此，我认为，薛原的“结巴”，与钱钟书先生的“结巴”类似，皆属于“间歇性结巴”，这种语言障碍现象，只有在思想力极强、智商和情商极高的人身上才可能发生——语言以及语言的正常速度已不能适应他们思想感情的有效表达。何况，薛原的“结巴”只是“间歇性”的，正如萧轶《“有病”的薛原》一文所介绍的那样，“薛原老师一谈书编书买书，却滔滔不绝，无人可以插上半句话……两个半小时有余的讲座，从《良友》到《闲话》，从编书到购书，完全是薛原老师一个人稀里哗啦地如长江之水，奔流不绝……”
    在本文即将束结之际，我将自己知道的薛原“结巴”的故事讲给关心和喜爱薛原的朋友们。虽然这样做，涉及薛原兄隐私，我“期期知其不可”，但还是下决心不为尊者讳了。
    
    青岛薛原口吃，极少与人电话。一日，因有急稿要催，他只好硬着头皮，拿起尘封已久的话机，拨通了南方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名作家、大才子的电话。
    岂料，南方大才子亦口吃，听到电话铃声，拿起同样尘封已久的话机，说了一句：“你……（以下省略10个省略号）好。”
    薛原也礼貌地问候了一句：“你……（以下省略20个省略号）好。”
    南方大才子闻之，顿生愠恼：“你……（以下省略30个省略号）学……（以下省略40个省略号）我……（以下省略50个省略号）口……（以下省略60个省略号）吃？”
    薛原想解释说“我也口吃”，但心里一急，只说了“我……（以下省略70个省略号）”，对方本来就有气，加之也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就单方面行动——撂了电话。

    两年后的冬天，薛原到北京开会，适逢南方大才子亦与会。二人自从那次通话不畅事件后，经过多次信札和电邮联系，解释沟通，不仅前嫌尽释，而且友情益增。见面后当即一齐告知会务组，二人同住一个房间。
    晚上，二人侃侃而谈，双方皆无结巴发生。神聊入境，不觉忘时。忽然想起夜间十二时宾馆停供热水，遂辍谈天，急欲沐浴。
    相让一番后，薛原先进卫生间，脱衣，洗澡。
    听到里面水声响起，南方大才子想问“水还热吗”，但此时竟突发“间歇性结巴”，半天只能重复地喊着一个字：“水……（以下省略80个省略号）”
    只听里面的薛原半天也只喊着一个字：“水……（以下同样省略80个省略号）”听上去，他好像此时也突发了“间歇性结巴”。
    南方大才子得不到里面的准确信息，恐怕水凉了，就一边重复地喊着那一个“水”字，一边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身上所有衣服，准备等薛原一出来，他赶紧进去洗。
    薛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而且已经穿好了衣服。南方大才子此时“间歇性结巴”已暂痊愈，一边急忙光着身子进卫生间，一边也终于问出了那后面几个字：“水……还热吗？”
    薛原好像此时“间歇性结巴”也已暂痊愈，一边指着自己已经穿好的衣服，一边对刚刚拧开了水龙头的南方大才子喊道：“水……是凉的！”

    （新写稿，著作权所有，未经博主允许，任何人——包括薛原先生本人——不得以任何形式收藏、转载、刊出、播发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