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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黄花又开了,既可以观赏,又可以食用,是亦花亦菜,这花就是黄花菜,别名很多,金针、萱草、忘忧草等等。
最近迷上了《诗经》,倒不是觉得如何的爱诗,只是感觉诗经里有好多植物,对于侍弄花草的我,想明白古人是如何对待花草树木的,又赋予了各种植物什么样的文化内涵。
翻看《论语》,孔子说的一句话特别有意思,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前部分说的到不重要,重要的事最后一句,“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这也正是我看《诗经》的最初动力。《诗经
伯兮
作者:佚名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
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
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
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这里的谖草,就是萱草,不知何时起,人们认为食用萱草的花能使人忘忧,这诗的作者就取这个意思。翻译成现代话就是:
阿哥壮健又威风
保卫国家是英雄
阿哥手执长兵器
为着国王打先锋
自从阿哥去征东
无心梳洗头蓬松
难道没有润发油
讨谁欢心整妆容
好比久旱把雨盼
偏偏老是大晴天
一心思念阿哥回
想得头疼也心甘
哪里找的忘忧草
找来种到后院中
魂牵梦萦想哥回
思郎成疾意难通
可见,在古代,萱草就有了使人忘忧的说法,这就是萱草的第一个文化内涵。
再后,古人就有了游子植萱草于堂前,意为莫让母亲思儿忧伤,也取忘忧之意。
孟郊《游子诗》:
萱草生堂阶,
游子行天涯;
慈母倚堂门,
不见萱草花。
所以,萱草就被称为母亲花,文人也常常用萱堂来表示母亲,这就是萱草的第二个文化内涵。
如今,多数人都知道金针是美味,也知道外国人所说的母亲花康乃馨,却不知道中国人有自己的母亲花,更不知道中国人也有忘忧草。中国文化在我们这一代出现断崖,西学渐进,实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