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刚刚升起,散进茂盛的竹林里,映照在翠绿的竹叶上,叶子上还带着晶莹、透明的新鲜露珠,微风轻拂,空气清新。
小羽打量了一下三人,精神饱满,朗声的说 “我们开始寻找入口吧,竹林大,有点怪异,小心走散。”转身向前走去。
三人点头,小心的走进竹林深处,越来越多的路,越来越密的竹,越来截浓的雾,四人眼神如火,却也看不透如迷雾般的竹林,懊恼的停顿,仔细的研究,忽然,影儿自袖中拿出短箫,轻轻吹奏,悠久动听的曲音,深山巨岭里顿时传出尖锐旋回之声,就在这啸音的余声尚未消失之前,只听得空中一片鸟语啁啾之声,一时间万羽齐集,奇形缤纷!
大批的鸟群,在空中略事旋转,四人惊喜的纵身腾空,追随鸟群,只见它们纷纷向附近落下,有的低飞翩跹,有的引颈剔翎,还有些翻翅戏水,那景色可就更美了。
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条银色的巨龙蟠绕在树身之上,确是美不胜收,流下的泉水,静静地聚集着,成为一泓广大的湖面,却又分为百十道小小源流,分向各处垂挂下去,透过阳光折射,如一片玫瑰琥珀的七彩玉带。
四人身影微立,“哇,那美呀!”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陶醉集中,连日来的奔波疲惫,一洗而尽,心情舒畅,笑容满面。
忽然远处传来马儿的嘶鸣声,惊挠了四人,毫不思索,四人飞奔而去,只见那狭隘的小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个小伙子,坐在旁边的为一妇人,二人神色匆匆,促马飞奔。
云碧、云莲定神一看,惊叫:“就是她,我们找到她了。”
影儿和小羽相视一眼,纵身拦住马车,车上二人均惊,“你们想干什么。”
影儿冰冷的表情柔和,安慰的说:“你们别怕,我们没有恶意。”小羽和善的点头。
云碧、云莲走近老人,笑首问:“大娘,是我们呀,还记得吗?”
妇人轻揉双眼,笑容温和,慈祥的说:“是你们呀!又见面了,你们找到要找的人了吗?怎么来这里了呢?”说着,做势要下车。
云碧、云莲离她很近,两人小心的扶她下车,高兴的说:“找到了,是小姐要我们来找你的,对了,你看一下,认识他们吗?”走到小羽和影儿的身旁,小心的问道。
妇人双鬓泛白,面容憔悴,容颜已衰,一双眼睛充满智慧与善良,全身仍散发着高贵的气质,给人一种亲切柔和、平易近人的感觉,眼神在二人的脸上认真的寻找,他们好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看见他们好心疼?昔日故人的容颜,渐渐的模糊,真的想不起来了,就算如此,他们应该与我有着不同寻常的关联,轻微摇头,慈爱的问:“请问你们是谁,老身年纪大了,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你们与我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小羽望了一眼影儿,倾身向前,单腠跪地,恭敬且朗声的说:“在下赵羽,参见夫人,我奉“龙儿”之命前来恭迎您老回府相聚。”
妇人一听龙儿,眼中闪动着泪花,急忙向前,哽咽的说:“我想起来了,你是赵将军的儿子,龙儿的朋友,小羽,我看看,你长大了,英俊刚毅,太好了。”
小羽也是高兴万分,说:“夫人,等见到他,你会更加吃惊的。”
太后心里很挂念,期待与儿子相聚,快了,快见到日夜困扰她心思的龙儿了,我的儿子,双眸温柔含,转身小羽身后的女子,“小羽,她怎么称呼。”
小羽微惊,一抹光芒闪逝而过,再看只剩平静无波。
影儿给小羽一抹安定的神色,迎向妇人,那一翦秋瞳轻轻眨了眨,泛起一波波复杂的涟漪,掩在眸底深处,连着一抹希冀也掩盖掉,只是轻轻的说:“大娘,我叫影儿,和小羽哥一起来接您的。”
太后的心里划过一丝疼痛,喃喃的说:“影儿,相同的名字,同样的感觉,我的女儿,你在那里?这么多年了,我好想您呀!”思念的泪水伴着低声呢喃,滑落脸上,滴落在地。
影儿的心里很暖,一股莫名的感觉在心底流淌着,很甜很温馨,很安宁,轻轻挑起眉梢,笑了,如芙蓉出水娇嫩,新月初现光华万丈,温柔的轻拭她眼角的泪珠,轻轻的说:“夫人,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她过得很好,相信不久的将来,她就会回到你的身边,陪伴左右,你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
太后感激的看着她,笑逐颜开,欣赏的目光,美而不俗,柔而不娇,有天色国香之姿,温柔善良之性,坚韧不屈之气,真是越看越喜欢,如果……
云碧、云莲抿嘴轻笑,假装轻咳,“夫人,小姐,公子,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三人闻言一笑,太后、影儿、云碧、云莲四人坐马车,小羽驾车,因为四人在入林前,就放跑了座骑,只有同尊一辆马车了,这样也好,车里不断传出欢声笑语,娓娓动听的声音,小羽刚毅的脸上露出了柔情的笑容,沉稳的驾车,听着动人的话语,向京城而去。
依旧是那斑驳的城墙,人烟辏集,市井喧哗,来来往往的人潮,物依旧,不同的是同人心却不同,天佑走在中间,右边是俏佳人,左边是摇着羽毛扇,奸笑不已的五味,三人悠闲自得的一边走一聊。
高楼上,一双双鹰目锐利地追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那乍眼的白衣女子,充满惊艳与占有。
一年轻男子指尖轻轻敲击桌面,阒黑的眸子却越来越深沉。
青色的袍子整齐笔挺地搭在身上,刀削斧凿的五官一横一划都透露出刚毅的男子气息。鹰眸凌厉,薄唇如水,冷冽的神情掩盖不住那英俊的脸庞。黑如墨染的瞳眸紧紧盯着楼下那袭白衣。
那一袭洁白在天地间犹为的乍眼,好似一朵冰山雪莲怒放在石洞间,美得摄人心魄。眉飞色舞的表情映着日华,蒙上了一圈的光晕,圣洁而纯净,那灵动的眸子微微转动着,似在打量,似在寻找,又似乎夹杂着莫名的光芒。
珊珊望着那繁荣的县城,心里闪过一丝忧郁,是什么改变了他,由一个残酷的人,变成人人称赞的好官,这是改变,还是阴谋,阻杀太后的人,是不是他派去的呢?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引天佑哥来此地吗?唉……
珊珊独自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一时间不查前面的状况,直听到有人大喝“姑娘快闪开”才赫然发现两辆马车肆无忌惮地在街道中横冲直撞,那速度,简直是罔顾城中百姓的安慰。等珊珊反应过来,那马车已经近在咫尺了,再稍作迟疑,必定血溅蹄下。
“啊……”,惊叫声,叹息声,声声惊耳。
珊珊眸光一凝,正欲施展轻功躲过这场浩劫。然而,还没动功便被一只大手揽住腰间,落进一个宽厚坚硬的胸膛之中,鼻尖充斥着阳刚的男子气息,是那么的熟悉。
两人脚步落定间,那两辆马车疾驰而过,扬起一片尘土。而尘土蔓延处,一抹洁白的身影被包裹在雪白之中,相得映彰。
“珊珊,你没事吧,”五味心神稍定,关心的问道
天佑眸光一冷,脚尖踢起两粒石子,分别打中两匹马的大腿处,那两匹马顿时吃痛,双双一嘶鸣,被袭的马腿软倒了下来,那车厢也随着软倒的马倾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车厢传出了一道怒气腾腾的声音,大有将人生吞活剥之势,音刚落,一高壮的少年,二十来岁的模样,掀开车帘,将那魁梧的身躯现于人前。
“哎呀!”随着一声惨叫,另一个车厢却掉出了一个少女。十五六左右,丝锦华服,足蹬金靴。长相貌美,带点娇贵,却又带点柔弱。
“杨倩儿,怎么那么娇弱,这样都可以摔倒!”那魁梧的少年轻蔑地瞟了那摔倒在地上的少女,对他那摩擦破皮的手掌视而不见。
“天哥哥,这马儿怎么回事?那被唤天哥哥的少年皱着眉忍着疼痛,有点委屈地望着那名跋扈的少年。
那跋扈的少年将那车夫踢下马车,自己跳下来正要检查马儿。眼角瞟到了车旁的双白身影,那眼神诧异而又惊艳地望着那雪白包裹之下的纯白。什么叫做倾城倾城,他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那赤裸裸毫不忌惮的打量眼神让珊珊很不舒服,让楚天佑更不舒服,让五味大大的冒火,置身向前,冷冷地嚷嚷:“看,看看,注意你的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要看”
天佑心平气和的说:“公子这么公然纵马驰骋在大街上,就不怕伤了百姓么?”
那嚣张跋扈的男子,也即轻蔑一笑,“哼,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本公子做事还得向你解释么?莫不是刚刚是你打了本公子的马儿?”
“哦,路啸天,这里可不是你们说了算!”一道突如其来的温和声音回复道,围观的人群自然的敞开一条道,俊宇的身影冷然而来,鹰眸凌厉扫过那跋扈的男子和那略显怯弱的女子。原来是李代业大人到来。
“天哥!”杨倩儿轻轻抓了抓朵朵翔的衣袖,这李县令好呆也一县之主,况且极得民心,他们惹不起,连他们的父亲忌讳他三分。而且本身在大街上纵马早已经是不对了。
路啸天甩了甩衣袖,甩掉杨倩儿的手,拂袖而去。
天佑轻轻地松了手,压制住心里窜过的一丝异样的感觉。经过昨夜的事,抱着她便能让他心旌荡漾,柔软的身子恍若无骨,淡淡的馨香味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感官,眷恋着温香软玉,心中苦笑,温和的说:“多谢李大人相助,感激不尽。”
李县令一直担心着珊珊,初见她娇笑不已,便知她安全无忧,暂放心中牵挂,又惊见马车之祸,心又悚惊,好在被人所救,路啸天惊艳的的目光,同样激怒了他,所以出面解围,不但为了佳人,也为了脑中的计划,望着眼前美得令人忘了呼吸的女子,这是第一次从正面欣赏她,不由得心花怒放,美,真是美,收起迷恋的目光,真诚的说:“各位如不嫌弃,请到茶楼一叙如何。”
珊珊微微蹙眉,淡淡瞟了李县令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正义不像是装的,这到底是为什么?突然眸中惊见血痕,拿出一条丝帕轻轻擦拭着渗出的血渍,心疼的说:“天佑哥,你的伤口裂开了,都是我不好。”
天佑微微一笑,温柔的说:“这点小伤不碍事,重要的是你。”
五味一惊一乍,听得莫名其妙,“你们两人在说什么呀,徒弟,你几时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的”
天佑双眸含笑,温和的说:“此事说来话长,边走边说吧,李大人,请。”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什么,昨晚有人行刺……”五味张大嘴巴惊叫,望向四周,立即握住嘴,轻轻的说:“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的,看来这地方也是挺危险的,我们还是早点走吧”,又是一张害怕胆小的模样。
“呵呵……”珊珊哑然失笑,银铃般的笑声,迷到众生,“五味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安然无恙。”
“哦,是什么,快说。”五味傻笑着望着珊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珊珊若无其事的说着,轻飘一眼天佑,又望了一眼李县令,不再言语。
五味脸色微红,哼,这个珊珊,跟我咬文拆字,明知我没有读多少书,这不是存心的吗?靠近天佑,轻轻的问:“徒弟,珊珊是什么意思啊,快跟我说说吧。”
天佑望向珊珊,心领神会,嘴角轻轻上扬,温和的说:“她的意思说,丁大人可以暂居官府,那不就是高忱无忧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嗯,这个主意不错,”五味摇头晃脑的说道,眼眸转向李县令,讪笑道:“不知李大人意下如何呀!”
李县令心中狂喜,正合我意,还没有开口便轻松得逞,得意之形一闪而逝,哈笑的说:“下官欢迎至极,尽全力保护大人的安全。”
“好,就这么说定了,为了安全起见,等一下就搬家吧”,想起多少次死里逃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心有余悸的说
“下官先行告退,回去准备一下。”李县令打着官腔说,眼神注视着珊珊,一会儿转身离去。
“你呀!”天佑的玉扇轻拍五味,无可奈何的说道
“徒弟,珊珊,你们会跟我一起去吧,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受伤,”五味真诚的说,飘了一眼天佑受伤的手,心里也很心疼。
天佑的心里暖洋洋的,这就是友情,微笑着说:“五味,谢谢你,我的手上了药,没事了,我们当然要陪伴在丁大御师左右了,上刀山,下油锅。”爽朗的笑声响起。
五味被捧得心旷情怡,意气风发的傻笑。
珊珊轻笑摇头,深思熟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李县令举杯恭敬,双眸含笑的说:“丁大人,下官敬你,”他自客栈回来,便安排好一切,只等天佑一行到来,便开始了晚宴,一切在他的掌握之中,眼神有意无意的望向珊珊,阴沉而深情。
“好,喝,不醉不归,干杯。”五味握酒杯的手微颤,醉眼朦胧,嚅嚅的说
“五味哥,别再喝了,酒能伤身。”珊珊柔心的劝道
“珊珊,你就让我喝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五味讨好的说,心里微痛,说放手,自欺欺人而已,一杯杯黄酒下肚。
“李大人,你们尽兴,我先告退了,”珊珊端庄礼貌的说道,转身天佑,轻柔的说:“天佑哥,你看着点五味哥吧,我先回房了。”淡淡的转身离去。
“白姑娘似乎有心事呀!”李县令有意无意的问道,眼里的担忧尽现,闪过丝丝柔情。
天佑捕捉到了他的深情,微惊,他挺关心的珊珊的,对了,他看她的眼神,同我如出一辙,专注而深情,难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微笑的说:“李大人莫见怪,珊珊对酒敏感,所以……”
“楚大人误会了,我只是随口问问,来喝酒。”李县令讪笑的打断他的话,情真意切的说。
“来,喝。”
此时的五味已烂醉如泥了,软爬在桌上。
不知两人又相碰多少杯,两人也略显醉态,天佑摇了摇头说:“李大人,今天到此为止,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就要失态了。”
李县令也全身无力,醉眼朦胧,豪情万千的说:“好,酒逢知已千杯少,真是痛快呀!”对着门外,叫道:“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送丁大人回房,小心点。”李县令虽已七分醉,仍细心的安排,可见他做事严谨。
天佑双手撑桌,借力起身,“真是高兴,只是头有点晕,我先回房休息了,李大人,也早点休息吧,”身体摇摇欲坠,脸色微红,打着酒嗝,酒香浓而薰人。
淡淡的缺月垂悬天际,珊珊靠在窗前,嗅着夜风中夹杂的缕缕花香,兀自沉思,五味哥被人送回了房间,天佑哥怎么还没有回来,心里忐忑不安,自然而然的想起上次的事,嘴角轻轻上扬,嫣然巧笑,乍见的心痛,无端的争吵,无知的吃味,骤然划过一丝心痛,双眸聚集雾水,为桂珠,也为依萍,往事历历在目,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保护你,泪珠终于滑落。
天佑的脚步沉重却微颤,睿智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有了上次的教训,不会再肆无忌惮的买醉了,酒,伤身伤神,小则误事,大则还能误国,应戒之,摇摇晃晃的身影向房间走去,不经意的目光飘向灯火明亮之处,她还没睡,脚步不自觉的转向她的房间,轻叩房门。
窗前那抹白色身影,全神贯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门吱呀一声开了,雪白的身影推门而入,带着酒香刺鼻,二人的目光空中相会,天佑双眸轻转,望着站在那一动不动,娇嫩细致的脸上挂着晶莹的珠露,有些悲伤,有些无措的珊珊,心里蓦然一紧,迈开步伐轻轻朝她走去。
近在咫尺,珊珊可以感受到天佑呼出的气息缭绕在自己的周遭,微微轻颤,竟有点不知所措。
轻柔的将她拥进温暖的怀抱,拭去那渗进他心里的泪水,温柔的说:“珊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不是你的错,别再哭了,听话,我好心疼呀!来,笑一个,我看看。”
那轻轻的言语一字一字敲进珊珊的心里,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泪珠悄悄滑落,沾湿了雪白的衣裳,珊珊含泪抬头望着他,嘴里不自觉轻轻唤出:“天佑哥”,心里很安宁,很甜蜜亦很幸福。
天佑抬手轻触着珊珊柔顺的发丝,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双眸幽深如海,“傻丫头,笑容倾城,为何偏偏是个爱哭的人?”
似乎没料到天佑会来她的房间,竟然没有喝醉,还如此温柔似水,云淡风轻,幽默调笑,珊珊的脸上泛起一丝红霞,娇笑低头,将头轻轻的靠在天佑的怀里。
天佑看着她的容颜,有种想把她藏起来,不愿让其他见到的冲动,她的美,只能他一人欣赏,她的人,只能他一生拥有。
小小眨眨水润的清眸,有点坏坏地说:“天佑哥,你喝太多了,身上的气味好难闻呀!”
天佑的脸蓦然红了起来,黑眸斜睨,状似调戏地盯着珊珊,越味的说道:“怎么,开始嫌弃我了,看来,我要赖着你了,你身上真香,这样刚好。”
珊珊轻轻挑起眉梢,有些得意地看着天佑,“想得美”
“一辈子都抱不够。”天佑冷不丁冒出一句话,珊珊愣了一下,却听懂了,心里甜甜的,如甘露润过心田,在心尖画着圈圈。樱唇轻展,伸手环着天佑的腰,如此的情形,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对她的一切都甘之如饴。这是爱情的魔力。
两人紧紧相拥,珊珊身体微颤,娇羞不已,轻声的问:“天佑哥,你喝了很多酒,回去休息吧。”
“赶我走啊,不,我想再呆一会儿,”天佑微笑着摇头,温暖的大掌裹着微凉的小手,微微的悸动,坏坏的说:“我想与你共同迎接明天的太阳。”
“啊……”,珊珊惊慌的抬头,樱桃小嘴轻擦天佑的薄唇,心“嘭嘭”直跳,俏脸泛红,慌忙低头,震惊害羞。
沉默,只闻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天佑的双眸充满欲望,不知是情到深处,还是酒精的驱使,修长的手指轻抬珊珊娇俏的脸,缓缓的低头,吻住那诱人的樱桃小嘴,霸道却不失温柔的辗转品尝。
隐身假山之后的身影,凝望着房中亲密无间的二人,那清润的脸庞紧绷着,那幽深的双眸,掩盖不住激烈愤怒,深深的落寞,心痛如绞。
白珊珊,原来你喜欢的是他。
司马玉龙,为什么我想要一切,都被你夺走?为什么?
“司马玉龙,我不会让你活太久了,想得到白珊珊?哼,那可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那狠辣的眸子里射出一股股的杀气,犹如霜刀严剑,锐利,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