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想浪费你们高贵的劳动
等我剔完左边两颗磨牙间最后的肉丝
多年以前，那个夜晚的阴谋就会展开
这样，你就可以放心剔自己的牙齿了

我要说，多年以前一个晚上
我乘坐1路公交车穿过2条弄堂
遇到3个捉迷藏的孩子
我来到一家庭院。

此时月光闪烁，琴声飘忽
我怀揣利刃，蹑手蹑脚
如入无人之境

第一道防线，是黑暗中一排汽车
我将两节电池塞进里面，面前一片雪亮
最后一道防线，是一本从城隍庙捡来的小书
第13页缺角处记载着这座城市所有藏宝之处
子时之前，寻到宝物的清单并记录下来
我就顺利完成任务

其实，每个夜晚我都是如此行动
我破除障碍的秘密
就是一条建造许久的狭长甬道
它外连这座城市中最豪华的公厕
内通这座城市中最节省的派出所。

在它的石板上，我举止有方，进退自如。
比如白天，我到外面昂首小便，快意无比
晚上，我就到里面喝酒，谈论国家大事

那场阴谋之前，
我一直尝试给它五花八门的定义
就象我在逃亡途中不断变换自己的名字一样
当然，我最终忽视了这个国家暗藏的法律，
昨晚进入甬道，发现里面灯火辉煌
我已无处逃匿。

你没必要记录这些叙述，真的
你的高尚的劳动应该付之于我叙述后
也就是我离开这个国家暗藏的法律之时